第21章 见到了局长
五连发和毛三子躲进了超市，两个人惊魂未定，专往人缝里钻。
他俩现在的想法，就是离那个毒蛇般的妞儿，越远越好。
毛三子在后边，忽然扯了下五连发的衣襟。
五连发扭回头看他，毛三子努着嘴朝前示意，让他往远处货架那边瞅。
却是朱晓亮，正推着个车子，挑选食品呢。
朱晓亮逃脱后，虽然心惊肉跳，却还是返回了老街坊。
他隔着街观察了几个小时，没发现任何动静，就大着胆子，向“茅登”车走去。
他一边四处观察，一边游移着向车靠近。
还好，他钻进了车里，打着了火起步了，也没有人跳出来围堵他。
他开着车，直奔老厂区。
到了家属区，跑上四楼，他看到了四扇大敞着的门。
幸好，他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留言：
“晓亮，这里已不安全，我们回医院了。”
是朱有能写的，慌乱逃离之时，他还没忘了联系不上的朱晓亮。
”也不知道梅姐去哪里了，没有车钥匙，大概是打车回家了吧。”
他没心没肺地想着，开着“茅登”车，驶向了中心医院。
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朱晓亮感觉到饿了。
连跑带躲一天了，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呢。
他不敢到饭店里去，在那种地方坐着用餐，太危险了。
他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草木皆兵。
到了顺风桥路口，他把车开到了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到超市里买吃的东西。
他想买完就走，把东西带到车上去吃，却没想到事儿这么寸，冤家的路是这么窄。
毛三子悄声问：“哥，上去摁住他吧？”
五连发摇摇头说：“你盯住他，我打个电话。”
五连发觉得，他俩现在这状况，不一定是朱晓亮的对手。
不能贪功了，还是玩牢稳的吧。
他掏出手机，给胡天硕打了过去。
响了两下，胡天硕就接了起来，看来是正在等他的电话。
五连发用最快的语速，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叙说了一遍。
胡天硕迅速理清了这团乱麻，作出了冷静的判断：
“你俩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缠住他，不能让他出了超市。”
五连发忙不迭地应着，他说他两个脑袋发懵，可能撑不了多久。
“三分钟内，我会派人赶过去，你们一定想办法，死缠住他！”
胡天硕下了死命令，五连发咬着牙说，他一定会缠住这小子。
五连发收起了手机，看到毛三子低头跟着朱晓亮，已往超市出口那边去了。
他赶紧追了上去，对毛三子悄声说：“你在后面跟着，我去外面堵着。”
五连发紧走几步，避开人多的地方，抢先从出口走了出去。
他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等着朱晓亮和毛三子出来。
收银台前排队的人很多，朱晓亮等在后面，面露焦急的神色。
隔着七八个人，毛三子藏在一个胖子背后，正密切注视着朱晓亮。
朱晓亮虽然四处张望，却设想到，追他的人，就在他身后。
终于排到了朱晓亮，他俯下身，把车筐里的东西，往收银台上拿。
毛三子从后面冲上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说：
“这小子偷东西，我看到他往兜里塞了！”
朱晓亮猛起身回头看去，正是拎着刀追他的那家伙。
他知道事儿不好，也不辩解，甩开毛三子的手，就往外跑。
刚跑出收银台，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抓小偷啊！”
那个人一边喊，一边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
朱晓亮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被他闷倒的那个家伙。
他没有犹豫，一个冲天炮，就冲这家伙的面门捣了过去。
这回五连发早有防备，一歪头闪了过去，上来就把朱晓亮抱住了。
毛三子也趁势扑上来，从后面伸胳膊，要锁住朱晓亮的脖子。
朱晓亮抬脚猛跺五连发的脚背，同时张开嘴，咬住了毛三子的手脖子。
五连发疼得“噢”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毛三子被咬得钻心般疼，胳膊再也不敢用力了。
朱晓亮却松开了嘴，狠狠一肘，重重捣在了毛三子的软肋上。
毛三子也闷哼了一声，瘫在了地上。
这两个家伙，毕竟刚从梦里醒过来，反应迟钝了些。
朱晓亮打他俩，如砍瓜切菜般，心里禁不住有些小得意。
他扒拉开两个看热闹的人，撒开腿，就要往外跑。
一群穿制服的人，涌了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放倒，按在了地上。
朱晓亮被戴上了手铐，和五连发毛三子一起，被带走了。
再说应田侠那边。
这天一早，院长亲自开车，带着应田侠，找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听完应田侠急切的陈述，局长半晌沉默无语，他在拿捏着回话的措词。
“应先生，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局长认为，这个江湖郎中，可能是在邀功。
应田侠咽了口唾沫，努力压制了下，在胸中乱窜的小火苗。
他平静地说：“请局长到病房里看一看，每天要送进来多少病人。”
院长补充说，新疫病照这个速度扩散，中心医院的病房，全腾出来，也支撑不了十天。
要扼制住新疫病的爆发，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断传染源。
必须把所有和新疫病有接触的人，筛查隔离起来。
局长说，这样的决策，他做不了，他得向市长汇报。
“那就赶紧汇报吧，还等什么呢？”应田侠向局长催促道。
局长瞅了他一眼，用教训的口吻说：
“机关工作都得按程序来，你以为是儿戏吗！”
“疫病暴发，是人命关天的事，更不是儿戏啊！”
局长听了这活，极不高兴，心里说：
“你算老几啊，一个江湖小郎中。”
但他还是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应先生，我们抓工作，得为全局着想啊。”
应田侠听糊涂了，他不知道什么叫“全局”，难道“全局”不是让大多数人好好活着吗？
院长实在沉不住气了，他对局长说：“现在的事实，总得汇报上去吧！”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呢。”
局长终于不耐烦了，下了逐客令。
他俩走后，局长却有点担心起来：
“这个江湖小郎中，天天和传染病人在一起，不会把病带到我这里来吧？”
在路上，应田侠对院长说：
“你得做好准备，把中心医院改成新疫病医院了。”
“医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哪头要紧，就先顾哪头吧。”
一个民间中医，都有如此担当，一个公立医院，更要站出来担当。
院长把着方向盘，考虑着下一步如何安排。
两天后，院长忽然接到通知，让他带着应田侠，去参加市里的专家论证会。
他俩现在的想法，就是离那个毒蛇般的妞儿，越远越好。
毛三子在后边，忽然扯了下五连发的衣襟。
五连发扭回头看他，毛三子努着嘴朝前示意，让他往远处货架那边瞅。
却是朱晓亮，正推着个车子，挑选食品呢。
朱晓亮逃脱后，虽然心惊肉跳，却还是返回了老街坊。
他隔着街观察了几个小时，没发现任何动静，就大着胆子，向“茅登”车走去。
他一边四处观察，一边游移着向车靠近。
还好，他钻进了车里，打着了火起步了，也没有人跳出来围堵他。
他开着车，直奔老厂区。
到了家属区，跑上四楼，他看到了四扇大敞着的门。
幸好，他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留言：
“晓亮，这里已不安全，我们回医院了。”
是朱有能写的，慌乱逃离之时，他还没忘了联系不上的朱晓亮。
”也不知道梅姐去哪里了，没有车钥匙，大概是打车回家了吧。”
他没心没肺地想着，开着“茅登”车，驶向了中心医院。
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朱晓亮感觉到饿了。
连跑带躲一天了，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呢。
他不敢到饭店里去，在那种地方坐着用餐，太危险了。
他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草木皆兵。
到了顺风桥路口，他把车开到了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到超市里买吃的东西。
他想买完就走，把东西带到车上去吃，却没想到事儿这么寸，冤家的路是这么窄。
毛三子悄声问：“哥，上去摁住他吧？”
五连发摇摇头说：“你盯住他，我打个电话。”
五连发觉得，他俩现在这状况，不一定是朱晓亮的对手。
不能贪功了，还是玩牢稳的吧。
他掏出手机，给胡天硕打了过去。
响了两下，胡天硕就接了起来，看来是正在等他的电话。
五连发用最快的语速，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叙说了一遍。
胡天硕迅速理清了这团乱麻，作出了冷静的判断：
“你俩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缠住他，不能让他出了超市。”
五连发忙不迭地应着，他说他两个脑袋发懵，可能撑不了多久。
“三分钟内，我会派人赶过去，你们一定想办法，死缠住他！”
胡天硕下了死命令，五连发咬着牙说，他一定会缠住这小子。
五连发收起了手机，看到毛三子低头跟着朱晓亮，已往超市出口那边去了。
他赶紧追了上去，对毛三子悄声说：“你在后面跟着，我去外面堵着。”
五连发紧走几步，避开人多的地方，抢先从出口走了出去。
他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等着朱晓亮和毛三子出来。
收银台前排队的人很多，朱晓亮等在后面，面露焦急的神色。
隔着七八个人，毛三子藏在一个胖子背后，正密切注视着朱晓亮。
朱晓亮虽然四处张望，却设想到，追他的人，就在他身后。
终于排到了朱晓亮，他俯下身，把车筐里的东西，往收银台上拿。
毛三子从后面冲上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说：
“这小子偷东西，我看到他往兜里塞了！”
朱晓亮猛起身回头看去，正是拎着刀追他的那家伙。
他知道事儿不好，也不辩解，甩开毛三子的手，就往外跑。
刚跑出收银台，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抓小偷啊！”
那个人一边喊，一边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
朱晓亮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被他闷倒的那个家伙。
他没有犹豫，一个冲天炮，就冲这家伙的面门捣了过去。
这回五连发早有防备，一歪头闪了过去，上来就把朱晓亮抱住了。
毛三子也趁势扑上来，从后面伸胳膊，要锁住朱晓亮的脖子。
朱晓亮抬脚猛跺五连发的脚背，同时张开嘴，咬住了毛三子的手脖子。
五连发疼得“噢”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毛三子被咬得钻心般疼，胳膊再也不敢用力了。
朱晓亮却松开了嘴，狠狠一肘，重重捣在了毛三子的软肋上。
毛三子也闷哼了一声，瘫在了地上。
这两个家伙，毕竟刚从梦里醒过来，反应迟钝了些。
朱晓亮打他俩，如砍瓜切菜般，心里禁不住有些小得意。
他扒拉开两个看热闹的人，撒开腿，就要往外跑。
一群穿制服的人，涌了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放倒，按在了地上。
朱晓亮被戴上了手铐，和五连发毛三子一起，被带走了。
再说应田侠那边。
这天一早，院长亲自开车，带着应田侠，找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听完应田侠急切的陈述，局长半晌沉默无语，他在拿捏着回话的措词。
“应先生，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局长认为，这个江湖郎中，可能是在邀功。
应田侠咽了口唾沫，努力压制了下，在胸中乱窜的小火苗。
他平静地说：“请局长到病房里看一看，每天要送进来多少病人。”
院长补充说，新疫病照这个速度扩散，中心医院的病房，全腾出来，也支撑不了十天。
要扼制住新疫病的爆发，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断传染源。
必须把所有和新疫病有接触的人，筛查隔离起来。
局长说，这样的决策，他做不了，他得向市长汇报。
“那就赶紧汇报吧，还等什么呢？”应田侠向局长催促道。
局长瞅了他一眼，用教训的口吻说：
“机关工作都得按程序来，你以为是儿戏吗！”
“疫病暴发，是人命关天的事，更不是儿戏啊！”
局长听了这活，极不高兴，心里说：
“你算老几啊，一个江湖小郎中。”
但他还是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应先生，我们抓工作，得为全局着想啊。”
应田侠听糊涂了，他不知道什么叫“全局”，难道“全局”不是让大多数人好好活着吗？
院长实在沉不住气了，他对局长说：“现在的事实，总得汇报上去吧！”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呢。”
局长终于不耐烦了，下了逐客令。
他俩走后，局长却有点担心起来：
“这个江湖小郎中，天天和传染病人在一起，不会把病带到我这里来吧？”
在路上，应田侠对院长说：
“你得做好准备，把中心医院改成新疫病医院了。”
“医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哪头要紧，就先顾哪头吧。”
一个民间中医，都有如此担当，一个公立医院，更要站出来担当。
院长把着方向盘，考虑着下一步如何安排。
两天后，院长忽然接到通知，让他带着应田侠，去参加市里的专家论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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