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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被俘医生

    安塞尔在清晨苏醒过来,头脑开始清晰过来。

    日出照亮一切,在特有的源石尘埃下,天空呈现出淡黄色,像水墨画中间色的混合,掺杂其中。

    泰拉大地在弥漫硫磺味的空气中,一切似乎都是龟裂,到处都充满裂纹,像伤疤一样布满在这,裂纹中呈现褐色或暗黑色的源石颗粒掺杂其中,像血液一般四处循环。这一切都被安塞尔看在眼里。安塞尔眼中不是对眼前景象的麻木,更不是逃避,而是与众不同的道路在眼前铺开。

    帐篷边缘处的露珠反射出微光,安塞尔伸出手指,像叶尖吸引水珠一般,慢慢滴在手指中心。安塞尔侧过头仔细注视水珠。水珠反射点点光芒,在安塞尔眼中形成倒影,在猩红的眼眸中。

    这时安塞尔陷入了沉思,自己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了解到:泰拉世界大部分被感染者都会源石技艺,但也有少数非感染者也会,但没有源石的辅助,通常与普通人无异。自己的治愈技艺,只能止住鲜血,降低疼痛,加速恢复伤口,无法快速恢复伤势。

    “喂,你叫安塞尔对吧?”卡尔一边呼叫她,一边扔给她一些干粮。安塞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安塞尔急忙接住。

    卡尔在安塞尔身侧看向安塞尔的侧脸,猩红的眼眸,也在光线下,折射点点微光。这时他抛出干粮。

    安塞尔又在为虚弱的身躯做上检查,少年还是没有醒来,不断发着烧。安塞尔一边不断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

    高个男子此时问道:“需要什么药品。”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是还是开口问道。安塞尔侧过头,说到:“我需要一些酒。”高个男人愣了愣神。

    在这个切尔诺伯格,一些干粮和水都是严重限制,虽然他知道酒的作用,但是也很难从营地获取,他们这七人小分队。本身就因为携带物资有点,并且不是去参与严寒地区——导致根本就没携带酒,连酒精之前就用光了。无奈的他也只能懊恼的一摊手。虽然很担心队友的安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安塞尔接着用源石技艺为他治疗,这只能减缓痛处。这时,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咳嗽起来。这时高个男人突然暴起,抓住安塞尔领克。似乎是在责问。

    少年看着这一幕,微微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像有口铅灌入口中,无法发出声音,慢慢的抬起左手,无奈身体太虚弱,左手稍微用力,又落下。

    高个男人似乎主要这一点,马上放手,转身蹲下,仔细查看起来。光线照在惨白的面庞,胸口上一些狰狞的伤口,不断的延伸,直到肩头部位才终止。少年的混浊双眼,已经看不到生气,只有鼻息才让人分辨出他还活着。高个男人顿时一种无名火,本能的想要扑上去。安塞尔很害怕的退后了几步,重心不稳,向后仰倒。

    那时一种安塞尔以前从没见过的眼神,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看见过。

    那种眼神中透漏出无限的哀伤,似乎是从地心中喷薄而出岩浆,带有大量的热量,让人无法靠近与单纯的报复不一样,这是种没有目的性,如同爆炸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没有任何保留,对任何一切所都一视同仁。

    哪怕前世,自己死去,带着无限的平静,因为自己的父亲已经告诉死亡的最后一课,她已经学会了。这个身体以前也面临许多次危险情况,也没像今天被吓倒。因为那不是因为害怕危险,而是作为医生对抗生死时,很难给病人家属交代。高个男子突然迟钝一下,然后不在言语,接着走向安塞尔,拉起了安塞尔。接着又走回到少年前。用柔和的目光望着少年。

    气氛有些尴尬,高个男人开口:“我会去尽力去寻找,还有我向你道歉。”说完便低下了头。他在少年旁边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安塞尔在细心得为少年擦拭伤口旁边处的血污,少年感觉到自己恢复点力量,尽力的张开嘴。

    “医生——咳咳咳……”少年的话语因为疼痛而中断了。这让正在拧干手巾的安塞尔偏过了头,马上安塞尔略带生气得说到:“保留体力,不要开口说话!”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断断续续的夹杂一些话语,“我—想找人聊聊,不像—再次—咳咳咳一个—咳—一个人孤单了。”少年勉强说完。这时,卡尔钻了进来。连忙看向少年,带着面具,无法看出他的表情变化。这时,安塞尔发动源石技艺,少年觉得痛处轻微了一些,感到一丝温暖。如同孩童时期,自己枕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漂浮着柔软的白云,当自己全身心的躺在草地上时,失去了全部地面元素,只有蔚蓝画板上柔软的白云;偶然之间自己会产生奇妙的空间倒置感,害怕自己掉到天上去;但是猛然这种奇妙的感觉又消失了。他接着望着安塞尔,只见安塞尔并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反倒跟细心的调整着手中的光团。

    随着身体上逐渐恢复了一点体力,他忍不住抬手,抓住了安塞尔的手腕。安塞尔似乎触电般的猛缩回去,但又在中途停下来,很是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从他眼中,外面射入丝丝阳光,正好照在安塞尔身上,一些细密的阳光从她肩头撒下,真好照在自己的脸上,他忍不住用手去挡了,但自己做不到。无奈只能慢慢的测过头,微眯着眼降低阳光的刺激。

    “我想听听外面怎么了,队长他们还好吗?”半晌,他他断断续续的用微弱的声音说到。“对不起,我是被俘虏过来的,外面…”安塞尔略带遗憾的声音的叹息到。

    “…嗯…”还是沉默,果然。自己在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干员,之前因为自己微眯着眼只能看见樱中带粉的发色,其中一对毛茸茸较长的耳朵遮蔽字头发里,身上仿佛被蒙上了一次光芒,无法看清楚五官面貌。

    从之前来看,这支队伍被大姐指派出来,从出发就没医疗术士,就是执行一次任务,所有人都没抱怨,自己也积极的参加这个任务。同时他也知道突然多出一个医疗术士—哪怕是一位普通术士也是珍惜存在,医疗术士就更少了。

    这样,自己早就猜到,这名为自己疗伤的少女,八成是被俘虏过来的。整合运动的浮士德是不可能安排干员来为队长他们来疗伤的;相反,他还很乐意看队伍里的人死去。想到这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又把伤口崩裂开来。

    见状,安塞尔急忙取出绷带,朝伤口按住。马上抵住上方时,他挡住了他,明明看起来这么虚弱,但是他挡住了绷带。

    胸口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凉气,又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疼痛确实在撕裂他的神经,但让他更加清醒,他制止安塞尔的举动。

    如果说之前自己躺着,失去知觉的昏迷,如同不知生死,现在疼痛带来的刺激,告诉自己还是活着的,同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他无奈的撇了撇嘴,像嘲讽自己一般,他之前听到了一点对话,身体估计也撑不到多久了。与其这样一直昏睡直到死亡,他还想站起来和队长一起,哪怕现在维持痛处让自己清醒。这样想着,慢慢开口。

    “那医生—咳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他虚弱的问道,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不给安塞尔回答的时间,他落水者一般,虽然虚弱,却急忙想要抓住什么,他又急忙开口。

    “我的伤,恐怕不是酒精能补救的吧,这是需要抗生素的吧。”他的视线又投向安塞尔,眼中带着释然。

    安塞尔之所以只要酒精,是因为她不敢把这消息告诉那个高个子熊耳男人,不光她知道抗生素几乎不可能找到,二是他伤的太严重了,以至于不敢告诉高个男人。

    仿佛叹息般的,看着被揭穿了。“…”安塞尔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医生我不怨你,咳咳—我现在想让你准确的告诉我,我还能撑多久。”他急切的想要知道。

    “五天,如果没有抗生素的话,伤口继续恶化…”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到,“可能更少…”

    再也没有声音从帐篷中穿出,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沉寂压抑的气氛始终在这个房间。

    地上的少年,喘了几口粗气,目光对上安塞尔,传达出平和。本来间或一轮的珠子,又开始转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混合各种混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