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不懂的书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Alice来了。”
“咱们这节课继续讲阅读理解，B篇讲完了吧？”
“讲完了。”
“那这节课我们讲C篇。”
“不得不说，英语老师漂亮还有气质，身材高挑，四肢纤细，肤白貌美大长腿，姐姐杀我。”
“哈哈哈哈哈，你在肖想什么，你配不上。”
“据说她老公是富二代，又帅又有钱，孩子有保姆带，她来当老师完全就是兴趣爱好，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所以她才只带我们一个班，给她晚自习的排课才那么少。”
“我听说的是她本是家里就很有钱，上的师范学院，毕业当个老师，然后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具体谁更有钱、多有钱都不知道，反正有同学说见过她老公开豪车接她，还不认识，只知道车看着就很贵。”
“由此可见，都是传言，不过比一般人有钱是真的，起码一身名牌，而且气质那么出众，非普通人家。”
“一般人就不能气质出众吗？”
“当然可以，但是她看着就很贵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贵在己身。”
“所以我们才要拼命提升自己，贵在己身。”
“Alice就是我的人间妄想。”
“干干净净许星纯，人间理想段嘉许，人间妄想桑延，无所不能沈倦，向死而生陈劲生，桀骜不驯江忍，不可一世谢辞，无愧于国李瓒。”
“额，你怎么说的这么流畅？我也知道，但不能像背古诗一样，背得这么熟练。”
“因为铭记于心。”
“这些都是我的妄念。”
“这些你都看完了吗？”
“那倒没有，没那么多精力，看了一半吧，不过既然能并列，那就都是我的不可及。”
“为什么心怀这么多不可及的奢望？他们越好，你不会觉得越遗憾吗？”
“就是因为不能拥有才遗憾，才心怀奢望，每当我遇到苦难，失望落寞的时候，我就越发希望他们是真的。”
“现实越不满意，越想以此来逃避生活。你怎么也逃避？”
“可咱俩不一样，你逃避工作，我逃避爱情。”
“工作？哦，学生的本职工作。那爱情呢？你未曾经历，怎么就选择逃避？”
“因为太向往了，所以生怕不完美，更害怕失望，比起失望，我宁愿满怀希望，即便永远实现不了。”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
“那你看完一本书，就拥有一位？是不是太多情？”
“哪里多情？我一个都没有。”
“你都跟宝玉一样，姐姐妹妹我都爱了，你还不多情？只能说不花心，没有见一个忘一个。”
“我更没有见一个爱一个。”
“所以才说你多情啊，多情种。是你在做多情种。”
“你要不先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本？好看我再看，或者我没时间的话，你干脆同我讲讲故事情节好了。”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杜苏芮控诉。
“聊这没意思，不聊了。”
“那看一本书也要很久啊，而且能看书的时间太少了，你还不如自己看。”
“那你就只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篇，这篇短，呐，51页到95页，以你的速度，一节课就看个七七八八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本？”
“因为名字很美，因为故事很美。”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故事很美？”
“因为名字，我想，有红玫瑰从朱砂痣变成蚊子血，有白玫瑰从白月光变成饭黏子，那么故事一定很美，就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即便不是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的happingending，就像《海的女儿》里，王子和人类姑娘在一起，小美人鱼公主最终化成了泡沫。虽然结果很悲惨，但过程很美、很浪漫，看故事我喜欢浪漫的、不顾一切的，现实我喜欢平凡且平淡的生活，我不喜欢惊喜，更不喜欢因此影响到我的生活。”
“一样。但这样的反差，恰恰说明你的内心极度渴望浪漫。”
“浪漫是火，纸包不住火，我更不是飞蛾，不会不顾一切的扑火，自取灭亡。”
“可有人做实验证明了纸可以包住火。”
“但那些纸不是一般材料的纸，就像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虽然人生而平等，但那只是人格上的平等，他的父母是不一样的，家庭背景也不一样，更甚至出生那刻起就是不一样的，身体是否健全，颜值如何，这些是生来就注定的，所以有些纸能包住火，但不意味着所有纸都可以，起码我不可以，所以我不能玩火，玩火会自焚。”
“难道你从此能杜绝这一切吗？”
“不能，所以我才水泥封心。”
“封的住吗？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
“不，是风动，是幡动，不是仁者心动。”
“那你就死不承认呗？玩赖啊。”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有用，岂止是水泥封心，你这是世界封心，自成一体啊。”
“嘿嘿，你快看书吧。”
杜苏芮快速的从51页翻到95页，大致浏览后写下了内容简介。
男主人公佟振保，一生中与玫瑰有关的女人有三个，当然妓女除外，他每三个礼拜一次，书中写到他的生活各方面都很规律化，并且做到了将正经女人和娼妓分得很清楚。
玫瑰是是振保的初恋，是外国女人，她和谁都随随便便，不适合中国，振保觉得带回国劳神伤财，不上算。振保心中早有打算，他们之间因振保回国戛然为止，但这次振保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王太太，名王娇蕊，振保老同学王士洪的妻子，是新加坡的华侨，伦敦的交际花，半中半西，也就是振保的红玫瑰，那位热烈的情妇。振保刚失去旧爱玫瑰，就遇见了比玫瑰更有程度的娇蕊。娇蕊自述是因为在国外玩了几年，名声不大好了，才抓了士洪。
一个人，学会了一样本事，总舍不得放着不用。即便振保说这里是中国，她却说中国也有中国的自由，为今后振保与娇蕊双双出轨埋下了伏笔，还有振保和白玫瑰的双双出轨。
振保在这段关系中仍旧非常清醒，在娇蕊说已经写信将一切都告诉给士洪时，振保唯恐自己入了圈套，毁了自己的前途，只说这段不伦之恋不容于社会，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的爱，自此，第二段恋情结束。
振保终于答应了母亲安排的门当户对的亲事。
孟烟鹂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笼统的白，是振保的白玫瑰，他圣洁的妻。书上写，她的白把她和周围恶劣的东西隔开来了。婚后，振保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之后，在他眼里，烟鹂就成为了乏味的妇人，从白月光变成了饭粘子。
随着时间流逝，红玫瑰在振保心里的印象更加趋于完美，就像当初的玫瑰，都是痴心爱着他的天真而热情的女子。
直到与再婚的娇蕊，也就是如今的朱太太相遇，看到娇蕊如今很好，不耽于过去的情爱，并且很郑重的说，是从振保起学会了怎样爱。与此同时，振保心中的朱砂痣越发鲜红，他反倒是痴情起来。不仅妒忌幸福的娇惢，连她的老，他也妒忌她。
振保认为妻子结婚八年还是空洞白净，永远如此。婚姻于振保，不过是应付，是妥协，是牺牲，可唯独没有爱，更没有相敬如宾，妻子于他，不过是管家的保姆，还是他牺牲了婚姻得来的。
振保即便结婚了，依旧不改每三个礼拜一次，规律的嫖妓。烟鹂做错事，振保就当着人面呵斥纠正，不给烟鹂留女主人的面子。婆媳有矛盾，振保不说想办法解决，反倒觉得被欺骗了，娶她原是为她的柔顺，渐渐消磨了妻子对他的爱。还恨母亲搬走叫他丢脸。
烟鹂出轨裁缝叫振保发现后，振保开始公开的酗酒嫖妓，烟鹂在这种情况下振作勇敢起来，振保又改过自新成了好人，两个人一下子达成了某种平衡。
杜苏芮将简介交给李家欣看。
“这么快？”李家欣有点惊讶。
“昂，我快速浏览了一下主要情节，但是有点看不懂。”
李家欣快速看完，“这......半晌说不出话。”
“是不是看不懂？”
“昂，这就是成年男女的爱情？不对，只能说关系，好复杂。”
“未必没有爱情，可爱情的排序太过靠后，倒显得有些虚情假义。”
“有吗？难道不是欲望？”
“啊？也有。”
“举个例子。”李家欣一脸好奇。
“你看这段。”杜苏芮指给李家欣看，”振保在与娇蕊要分手时，娇蕊想办法挽留，振保却只顾聚精会神克服层层涌起的欲望，全然忘了起初是为什么要拒绝的。”
“那初恋玫瑰呢？真就坐怀不乱？我不信他会做柳下惠？”
“还真就坐怀不乱，但貌似也不是特别单纯，起码振保没有赤裸相见。怎么说呢？在此之前他就做好了决定要回国，此次相见是要说分手的心态，而且在那个时代下，二人的身份地位，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而且振保在男女关系中总是先离开的那位。”
“诶，我也发现了振保在情感上是处于主动地位的，有利他就继续，一旦不利他就及时收手，太过果断，反倒让女方猝不及防，进行没有尊严且无用的挣扎挽留。”
“是这样的，不过娇蕊不是这样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原先不爱时，她能与不爱的人结婚过日子，爱上了振保，就将一切告知士洪，要求自由。离婚后成为朱太太，并不是妥协，是与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不过也未必，振保说你很快乐，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到说，我不过是往前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还说到后来发现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我想是她那闹牙疼闹得她一宿没睡觉的孩子。你倾向于哪种？”
“第一种是振保的看法。第二种才是现实。”
“看法一致。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快乐，就是不快乐。而且娇惢再见的状态是胖了且憔悴，是涂了脂粉却显得俗艳的中年女人。不过从耳上戴着金色的缅甸佛顶珠环这点，也许她的生活条件还可以。”
“如果你是娇蕊，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成为娇蕊。”
“只是问选择而已，你会怎么选?”
“那个时代背景下，女性势必要依附男性，如果是我，我选王士洪，他们都留过洋，不论是思想还是家境，旗鼓相当，依据书中描写，算是新式爱情。”
“另外两个为什么不？”
“振保第一排除，自私且没担当，结婚了也不负责，什么都不操心，到最后甚至女儿上学没有学费，每天的小菜钱都成问题。朱先生就是第二个振保，只不过朱先生给了他婚姻的枷锁，振保却只想空手套白狼，我敢说，娇蕊没有向士洪坦白一切时，振保肯定想继续保持这种婚内出轨的情人关系。”
“另外两位女性呢？”
“玫瑰是外国人，男女关系较为开放，而且我不了解外国人当时的情况，不予评价。而烟鹂家道中落，振保是他最好的选择，即便振保在我们看来很差劲，但受到当时的大环境限制，选哪个都得赌一把。往好处想，振保不是家暴男，不过是没有担当还没有能力......”
“哈哈哈哈，是不是想不到好词描述了？”
“对。”杜苏芮反过来又问李家欣，“你呢？你认为这里面有爱情吗？”
“我又没看完。”
“那就大胆猜测一下。等看完了再揭晓。”
“有，振保与娇蕊是有的。你觉得了？”
“赞同，而且我认为只有他俩有。”
“振保与玫瑰为什么没有？”
“因为从一开始振保就看不上玫瑰，谈恋爱，振保很喜欢她的‘随便’，结婚就不喜欢了。其实也许不是真的随便，毕竟观念不一样，在玫瑰看来也许就不随便，这点振保认识的很到位，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通，到中国就行不通了。”
“如果你处在当时，你会怎么做？”
“遵循当时的规则，门当户对，不过我会选里面最有能力的。”
“怎么选？”
“跟现在一样，偷偷找人打听，选错了就离婚，想尽一切办法离婚，我不经营明知道越来越差的婚姻，没有意义。比起变得更差，倒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反正允许离婚。”
“你很清醒。”
“某种程度上来说，男女之间，我有点偏振保，爱情不是我的第一位，我不会像娇蕊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一步错，步步错，坏了自己的大好局面。”
“别的呢？”
“那还用问？肯定不像啊，我什么人你不了解？”
“我不了解。”
“那你想怎么了解？我配合，给你机会。”
“我不想了解。骗子，你说你看不懂，我看你挺懂的。”
“我是说有点看不懂，也就是有疑点，对这方面不够了解，不敢乱说。”
“你以后会是渣女吗？”
“首先我得有爱情。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怎么就是空谈了？”
“理论与实践差别很大，没听说过纸上谈兵？”
“你是赵括吗？我怎么看你是文武双全？你是赵斌。”
“喜欢白雪的赵斌？”
“那是个男的。”
“你说的赵斌就能是个女的？”
李家欣被噎了一下，“我这个人物杜撰的，性别未知。
”神经病啊？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叫赵斌？”
“万一有呢？”
“没有万一。”
“打个五块钱的赌。”
“不打。这种很无聊，没有意义。再说了，已经有一个五块钱的了。”
“那就是十块钱的，换个金额不就好了？”
“我拒绝。”
“你不打，就是不敢，怕输对不对？”
“你就当我怕输吧。”
“什么叫当你怕输啊？你就是怕输。”
“你说得对。”
“你承认了。”李家欣没忍住在口头上强占杜苏芮便宜，实在是机会难得。
“Alice来了。”
“咱们这节课继续讲阅读理解，B篇讲完了吧？”
“讲完了。”
“那这节课我们讲C篇。”
“不得不说，英语老师漂亮还有气质，身材高挑，四肢纤细，肤白貌美大长腿，姐姐杀我。”
“哈哈哈哈哈，你在肖想什么，你配不上。”
“据说她老公是富二代，又帅又有钱，孩子有保姆带，她来当老师完全就是兴趣爱好，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所以她才只带我们一个班，给她晚自习的排课才那么少。”
“我听说的是她本是家里就很有钱，上的师范学院，毕业当个老师，然后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具体谁更有钱、多有钱都不知道，反正有同学说见过她老公开豪车接她，还不认识，只知道车看着就很贵。”
“由此可见，都是传言，不过比一般人有钱是真的，起码一身名牌，而且气质那么出众，非普通人家。”
“一般人就不能气质出众吗？”
“当然可以，但是她看着就很贵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贵在己身。”
“所以我们才要拼命提升自己，贵在己身。”
“Alice就是我的人间妄想。”
“干干净净许星纯，人间理想段嘉许，人间妄想桑延，无所不能沈倦，向死而生陈劲生，桀骜不驯江忍，不可一世谢辞，无愧于国李瓒。”
“额，你怎么说的这么流畅？我也知道，但不能像背古诗一样，背得这么熟练。”
“因为铭记于心。”
“这些都是我的妄念。”
“这些你都看完了吗？”
“那倒没有，没那么多精力，看了一半吧，不过既然能并列，那就都是我的不可及。”
“为什么心怀这么多不可及的奢望？他们越好，你不会觉得越遗憾吗？”
“就是因为不能拥有才遗憾，才心怀奢望，每当我遇到苦难，失望落寞的时候，我就越发希望他们是真的。”
“现实越不满意，越想以此来逃避生活。你怎么也逃避？”
“可咱俩不一样，你逃避工作，我逃避爱情。”
“工作？哦，学生的本职工作。那爱情呢？你未曾经历，怎么就选择逃避？”
“因为太向往了，所以生怕不完美，更害怕失望，比起失望，我宁愿满怀希望，即便永远实现不了。”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
“那你看完一本书，就拥有一位？是不是太多情？”
“哪里多情？我一个都没有。”
“你都跟宝玉一样，姐姐妹妹我都爱了，你还不多情？只能说不花心，没有见一个忘一个。”
“我更没有见一个爱一个。”
“所以才说你多情啊，多情种。是你在做多情种。”
“你要不先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本？好看我再看，或者我没时间的话，你干脆同我讲讲故事情节好了。”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杜苏芮控诉。
“聊这没意思，不聊了。”
“那看一本书也要很久啊，而且能看书的时间太少了，你还不如自己看。”
“那你就只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篇，这篇短，呐，51页到95页，以你的速度，一节课就看个七七八八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本？”
“因为名字很美，因为故事很美。”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故事很美？”
“因为名字，我想，有红玫瑰从朱砂痣变成蚊子血，有白玫瑰从白月光变成饭黏子，那么故事一定很美，就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即便不是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的happingending，就像《海的女儿》里，王子和人类姑娘在一起，小美人鱼公主最终化成了泡沫。虽然结果很悲惨，但过程很美、很浪漫，看故事我喜欢浪漫的、不顾一切的，现实我喜欢平凡且平淡的生活，我不喜欢惊喜，更不喜欢因此影响到我的生活。”
“一样。但这样的反差，恰恰说明你的内心极度渴望浪漫。”
“浪漫是火，纸包不住火，我更不是飞蛾，不会不顾一切的扑火，自取灭亡。”
“可有人做实验证明了纸可以包住火。”
“但那些纸不是一般材料的纸，就像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虽然人生而平等，但那只是人格上的平等，他的父母是不一样的，家庭背景也不一样，更甚至出生那刻起就是不一样的，身体是否健全，颜值如何，这些是生来就注定的，所以有些纸能包住火，但不意味着所有纸都可以，起码我不可以，所以我不能玩火，玩火会自焚。”
“难道你从此能杜绝这一切吗？”
“不能，所以我才水泥封心。”
“封的住吗？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
“不，是风动，是幡动，不是仁者心动。”
“那你就死不承认呗？玩赖啊。”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有用，岂止是水泥封心，你这是世界封心，自成一体啊。”
“嘿嘿，你快看书吧。”
杜苏芮快速的从51页翻到95页，大致浏览后写下了内容简介。
男主人公佟振保，一生中与玫瑰有关的女人有三个，当然妓女除外，他每三个礼拜一次，书中写到他的生活各方面都很规律化，并且做到了将正经女人和娼妓分得很清楚。
玫瑰是是振保的初恋，是外国女人，她和谁都随随便便，不适合中国，振保觉得带回国劳神伤财，不上算。振保心中早有打算，他们之间因振保回国戛然为止，但这次振保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王太太，名王娇蕊，振保老同学王士洪的妻子，是新加坡的华侨，伦敦的交际花，半中半西，也就是振保的红玫瑰，那位热烈的情妇。振保刚失去旧爱玫瑰，就遇见了比玫瑰更有程度的娇蕊。娇蕊自述是因为在国外玩了几年，名声不大好了，才抓了士洪。
一个人，学会了一样本事，总舍不得放着不用。即便振保说这里是中国，她却说中国也有中国的自由，为今后振保与娇蕊双双出轨埋下了伏笔，还有振保和白玫瑰的双双出轨。
振保在这段关系中仍旧非常清醒，在娇蕊说已经写信将一切都告诉给士洪时，振保唯恐自己入了圈套，毁了自己的前途，只说这段不伦之恋不容于社会，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的爱，自此，第二段恋情结束。
振保终于答应了母亲安排的门当户对的亲事。
孟烟鹂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笼统的白，是振保的白玫瑰，他圣洁的妻。书上写，她的白把她和周围恶劣的东西隔开来了。婚后，振保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之后，在他眼里，烟鹂就成为了乏味的妇人，从白月光变成了饭粘子。
随着时间流逝，红玫瑰在振保心里的印象更加趋于完美，就像当初的玫瑰，都是痴心爱着他的天真而热情的女子。
直到与再婚的娇蕊，也就是如今的朱太太相遇，看到娇蕊如今很好，不耽于过去的情爱，并且很郑重的说，是从振保起学会了怎样爱。与此同时，振保心中的朱砂痣越发鲜红，他反倒是痴情起来。不仅妒忌幸福的娇惢，连她的老，他也妒忌她。
振保认为妻子结婚八年还是空洞白净，永远如此。婚姻于振保，不过是应付，是妥协，是牺牲，可唯独没有爱，更没有相敬如宾，妻子于他，不过是管家的保姆，还是他牺牲了婚姻得来的。
振保即便结婚了，依旧不改每三个礼拜一次，规律的嫖妓。烟鹂做错事，振保就当着人面呵斥纠正，不给烟鹂留女主人的面子。婆媳有矛盾，振保不说想办法解决，反倒觉得被欺骗了，娶她原是为她的柔顺，渐渐消磨了妻子对他的爱。还恨母亲搬走叫他丢脸。
烟鹂出轨裁缝叫振保发现后，振保开始公开的酗酒嫖妓，烟鹂在这种情况下振作勇敢起来，振保又改过自新成了好人，两个人一下子达成了某种平衡。
杜苏芮将简介交给李家欣看。
“这么快？”李家欣有点惊讶。
“昂，我快速浏览了一下主要情节，但是有点看不懂。”
李家欣快速看完，“这......半晌说不出话。”
“是不是看不懂？”
“昂，这就是成年男女的爱情？不对，只能说关系，好复杂。”
“未必没有爱情，可爱情的排序太过靠后，倒显得有些虚情假义。”
“有吗？难道不是欲望？”
“啊？也有。”
“举个例子。”李家欣一脸好奇。
“你看这段。”杜苏芮指给李家欣看，”振保在与娇蕊要分手时，娇蕊想办法挽留，振保却只顾聚精会神克服层层涌起的欲望，全然忘了起初是为什么要拒绝的。”
“那初恋玫瑰呢？真就坐怀不乱？我不信他会做柳下惠？”
“还真就坐怀不乱，但貌似也不是特别单纯，起码振保没有赤裸相见。怎么说呢？在此之前他就做好了决定要回国，此次相见是要说分手的心态，而且在那个时代下，二人的身份地位，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而且振保在男女关系中总是先离开的那位。”
“诶，我也发现了振保在情感上是处于主动地位的，有利他就继续，一旦不利他就及时收手，太过果断，反倒让女方猝不及防，进行没有尊严且无用的挣扎挽留。”
“是这样的，不过娇蕊不是这样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原先不爱时，她能与不爱的人结婚过日子，爱上了振保，就将一切告知士洪，要求自由。离婚后成为朱太太，并不是妥协，是与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不过也未必，振保说你很快乐，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到说，我不过是往前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还说到后来发现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我想是她那闹牙疼闹得她一宿没睡觉的孩子。你倾向于哪种？”
“第一种是振保的看法。第二种才是现实。”
“看法一致。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快乐，就是不快乐。而且娇惢再见的状态是胖了且憔悴，是涂了脂粉却显得俗艳的中年女人。不过从耳上戴着金色的缅甸佛顶珠环这点，也许她的生活条件还可以。”
“如果你是娇蕊，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成为娇蕊。”
“只是问选择而已，你会怎么选?”
“那个时代背景下，女性势必要依附男性，如果是我，我选王士洪，他们都留过洋，不论是思想还是家境，旗鼓相当，依据书中描写，算是新式爱情。”
“另外两个为什么不？”
“振保第一排除，自私且没担当，结婚了也不负责，什么都不操心，到最后甚至女儿上学没有学费，每天的小菜钱都成问题。朱先生就是第二个振保，只不过朱先生给了他婚姻的枷锁，振保却只想空手套白狼，我敢说，娇蕊没有向士洪坦白一切时，振保肯定想继续保持这种婚内出轨的情人关系。”
“另外两位女性呢？”
“玫瑰是外国人，男女关系较为开放，而且我不了解外国人当时的情况，不予评价。而烟鹂家道中落，振保是他最好的选择，即便振保在我们看来很差劲，但受到当时的大环境限制，选哪个都得赌一把。往好处想，振保不是家暴男，不过是没有担当还没有能力......”
“哈哈哈哈，是不是想不到好词描述了？”
“对。”杜苏芮反过来又问李家欣，“你呢？你认为这里面有爱情吗？”
“我又没看完。”
“那就大胆猜测一下。等看完了再揭晓。”
“有，振保与娇蕊是有的。你觉得了？”
“赞同，而且我认为只有他俩有。”
“振保与玫瑰为什么没有？”
“因为从一开始振保就看不上玫瑰，谈恋爱，振保很喜欢她的‘随便’，结婚就不喜欢了。其实也许不是真的随便，毕竟观念不一样，在玫瑰看来也许就不随便，这点振保认识的很到位，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通，到中国就行不通了。”
“如果你处在当时，你会怎么做？”
“遵循当时的规则，门当户对，不过我会选里面最有能力的。”
“怎么选？”
“跟现在一样，偷偷找人打听，选错了就离婚，想尽一切办法离婚，我不经营明知道越来越差的婚姻，没有意义。比起变得更差，倒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反正允许离婚。”
“你很清醒。”
“某种程度上来说，男女之间，我有点偏振保，爱情不是我的第一位，我不会像娇蕊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一步错，步步错，坏了自己的大好局面。”
“别的呢？”
“那还用问？肯定不像啊，我什么人你不了解？”
“我不了解。”
“那你想怎么了解？我配合，给你机会。”
“我不想了解。骗子，你说你看不懂，我看你挺懂的。”
“我是说有点看不懂，也就是有疑点，对这方面不够了解，不敢乱说。”
“你以后会是渣女吗？”
“首先我得有爱情。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怎么就是空谈了？”
“理论与实践差别很大，没听说过纸上谈兵？”
“你是赵括吗？我怎么看你是文武双全？你是赵斌。”
“喜欢白雪的赵斌？”
“那是个男的。”
“你说的赵斌就能是个女的？”
李家欣被噎了一下，“我这个人物杜撰的，性别未知。
”神经病啊？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叫赵斌？”
“万一有呢？”
“没有万一。”
“打个五块钱的赌。”
“不打。这种很无聊，没有意义。再说了，已经有一个五块钱的了。”
“那就是十块钱的，换个金额不就好了？”
“我拒绝。”
“你不打，就是不敢，怕输对不对？”
“你就当我怕输吧。”
“什么叫当你怕输啊？你就是怕输。”
“你说得对。”
“你承认了。”李家欣没忍住在口头上强占杜苏芮便宜，实在是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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