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未名湖的约定
“这节课是语文课诶。”李家欣远远就从窗户看见走廊上的语文老师许文学了。
“那挺好的，又可以看小说了。”
“芮芮，你别这样，从我们认识起，不，从咱俩在一个班，成为同班同学起，历任的语文老师都很喜欢你的。”李家欣搞不明白杜苏芮为什么如今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即便是她曾经很喜欢的语文课，以及一直以来都十分喜爱她的老师，喜欢到明明知道她不好好学习，但是每堂课都或多或少的要叫她回答问题，课下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一直不太状态，即便到现在，讲课时，老师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杜苏芮。
“我哪样了，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对不住他们的喜欢，我配不上，我自己知道的，我也很羞愧。可我以前数学还很好了，物理、化学还很好了，到现在不是一样差劲？”
“那不一样，你那是不好好学，故意借着看小说逃避，不然也不会落太多课跟不上，高中讲新课的速度太快了，高二就学完了所有的课本，高二下学期就已经开始复习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没天分，以前是靠努力，靠基础，后来不好好学，基础断了，自然就学不会了。”
“可是我们就是普通人啊，难道不是天才就不要活了吗？不是天才怎么了？不是天才，你就要自暴自弃吗？难道你真要这样一直摆烂啊？”
“是，我承认我是普通人，可以前的我被捧得太高了，导致我对自己认知不清晰，误以为自己有点天分，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点，只可惜后来的某天，天分就消失了，我的学习难度一下子变成了地狱难度，再没有从前那般轻而易举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即便我心里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我很难习惯、更不要提去努力适应。”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分消失了？”
“大概是初中吧，一下子进到了一个新环境，还面临着两周才能放假回家的住宿生活，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起码有很多新同学，可是后来发现没办法真正的适应，有很多习惯都不一样，大家似乎都比较早熟，聊的话题也完全不同，我甚至理解不了，根本没办法融入。大家或许觉得没什么，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快乐，这里没有可以治愈我的地方，也没有妈妈。没有人告知我未来的新同学来自各个地方，跟我以前划片上的小学不一样。”
“然后呢？”
“然后？一下子学习成绩就下降了，期中成绩只算中等偏上。突然就意识到我沉迷在过去的成绩里，把同学们的吹捧当真了，所谓的吹捧是基于我过去的成绩，更何况我还不是班级第一，我在那里得意什么？当我成绩下降，排名下降，一切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奋起直追不就好了？只是一次期中考而已。”
“我也觉得没什么，入学时我跟第一名没差几分，没道理我落后那么多，他还是前几，然后在班主任的讲话中，我写了下次考试想要达到的成绩、排名，甚至我干脆写了他的名字，即便他这次不是第一，可我就想要超过他。”
“为什么？他已经不是第一了。”
“可只有他是第一，我才是第三。我执着地把他当对手，大概是因为我始终不愿意面对滑落到20名的事实。似乎这样我们就在同一个水准上了。”
“那你超过他了吗？”
“超过了，不过不是下一次，是下下好几次，我始终紧跟其后，其实后来我已经不想超过他了，可每次考试我总在他身后的几名，然后某天他就永远在我之后了。不过不是我的努力，是他的努力，是他水平下降，我们算是同步倒退。即便我们挨的再近，即便我超过了他，都无法掩盖我成绩下滑的事实。”
“为什么后来不想超过他，不想努力了？”
“因为在我写他名字的当下，班主任，我的语文老师，在我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志愿书，轻松又随意的说了句，大家要量力而行，目标不要定的太高。”
“她说的也没错吧？”
“是没错，可我当时刚看到成绩单，情绪低落，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她可以说这句话，但是不要看了我的志愿书，就立马说，对我来说，对我刚刚建立起的信心，是莫大的打击，更像是一种讽刺。”
“也许不是针对你？”
“可我确信她看到了我的志愿书，那张纸大剌剌的放在桌上，还有她看的动作，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更没办法欺骗自己她说那句话不是因为看了我的志愿书。”
“抱抱，你当时肯定很难受。”
“或许吧，一瞬间就泄气了。”
“你不会从此就讨厌语文老师了吧？可我感觉不像啊。”
“并没有，我从小到大最听老师的话，最崇拜老师，我很难因为她一下子就讨厌所有的老师。更不存在讨厌语文老师。甚至我其实并不讨厌她，我认为她说的是事实，只是我玻璃心了，但不好的情绪却留存了，消极的状态一直蔓延。”
“那后来你有跟自己和解吗？”
“一直没有，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讨厌她了，也从此我决心不要做老师了。老师这个职业，教书育人，教的都是三观尚未形成的孩子，每个孩子的性格又不一样，我很怕做了什么伤害到他们，不希望他们跟我有相似的经历。”
“不要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人，你怎么反而选择逃避了？”
“因为我是个懦夫，我害怕，我就会逃避，而不是勇敢的向前。”
“可你难道要因为别人施加在你身上的伤害，就封闭自己，一直逃避下去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选择了一种不那么难受的方式。我做不到逼迫自己。”
“是你对自己太放纵了，狠不下心罢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真正的成为了loser，并且永远都是。”
“成为loser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你接受吗？”
“我接受啊”
“你拍着胸脯问你自己接受吗？”
“我接受啊。”
“撒谎，就跟你当时不愿意面对成绩下降一样。”
“杜苏芮。”
“啊？”杜苏芮立马起立。
“回答问题。”
杜苏芮压根就没听课，根本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又没听课是吧？”许文学很失望。
“……”杜苏芮一阵沉默。
“站着吧。”许文学又说，“大家来说是什么问题？”
班上各说各的，但能听清楚大概是什么样的问题。
“杜苏芮，你重复一遍。”
“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情感。”杜苏芮只知道个大概，她压根不知道讲的哪套卷子，更懒得翻。
“吴小苒，你来回答。”
语文课代表吴小苒文文气气的，跟个子不高，头发乱糟糟，穿着打扮极为随意的小老头没有一点相似的气质，除了都带着眼镜，只不过一个是圆框眼镜，一个是金丝眼镜。
许文学其实不老，才四十多岁，只不过形象管理太差，才被大家戏称为小老头，也是爱称。为人温柔，性格幽默，上课第一天的自我介绍讲，“一见文学误终身，我就是风流倜傥的文学本人。我也见了文学误终身，许文学见了文学误终身，然后就成了语文老师。大概是被文学文学的叫着，潜意识就开始喜欢文学了。我又姓许，许文学，许文学，这辈子自然就许给文学了。希望同学们也能找到自己所热爱的，说不定也会像老师一样浪漫的许给它。”
“悲，首句就点明了感情基调。”
“怎么样的悲？是悲愤，悲哀，还是什么？”
“是悲叹，悲叹自己遭弃的命运。”
“很好，小苒同学回答的就很好，坐下吧。”
许文学十分满意吴小苒的回答，转头就看向杜苏芮。
“坐下吧，好好学学，不能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这个回答许文学不是十分满意，但他从来不愿意耽误同学们的上课时间，就继续热情洋溢的给同学们上课。
杜苏芮刚一坐下，李家欣就说，“吓死了，看吧，就说语文老师喜欢你，都不舍得你罚站。”
“是很好，不过他一向不罚女生，罚男生到后排站一整节课倒是常有的事。”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学吧，要不是刚才我也没听课，我肯定帮上忙。你文学素养又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好啥啊，我作文基本没上过50，排名靠后着了，心意领了。”
“那不管，小老头喜欢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大概是我看的课外书多吧，时不时能找他讨论两句，不像多数人，只学考试内容。”
“这倒是，不说别的，你看书的速度就很难有人比得上。”
“少捧我，也就课外书看的快，看的多了，自然就快了，你看得多，你也行。”
“不比这个，我也是多数人，只看考试内容，只不过偶尔会消遣。跟你不一样，你是真喜欢。我看的都是短平快。”
“少自谦了。看课外书多，速度快有什么用，照样成绩一般，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才厉害了。”
“那当然，三年又三年，不算学前班，学了12年的目的不就在此？”
“算上学前班得有15年吧？”
“放屁，你学前班上三年，不上幼儿园了？”
“嘿嘿，我以为大家是这样，我幼儿园、学前班都上了，但不确定分别是几年，反正我满6岁上一年级。”
“那是肯定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咱俩应该差不多。”
“扯远了啊，听课吧，我要好好学习了，不然真太对不起小老头了。”
“你来真的啊？上道。我支持你。”
“真的，但纯粹是愧疚心理作祟，才不是一直，而且只限语文课，小老头的课。”
“行、行，肯学习就好。我还等着跟你一起上北大了，去看北大的未名湖。”
“博雅塔前求博雅，未名湖畔誓闻名。不错，共勉吧。”
杜苏芮想了想又加一句，“其实考不上也可以一起看。”结果被李家欣瞪了一眼，就憋住了。
看着李家欣认真听课的样子，杜苏芮一时间竟不由得生出向往，真想和她一起去北大的未名湖，去看看这么多人笔墨描绘的地方到底有多美。
“那挺好的，又可以看小说了。”
“芮芮，你别这样，从我们认识起，不，从咱俩在一个班，成为同班同学起，历任的语文老师都很喜欢你的。”李家欣搞不明白杜苏芮为什么如今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即便是她曾经很喜欢的语文课，以及一直以来都十分喜爱她的老师，喜欢到明明知道她不好好学习，但是每堂课都或多或少的要叫她回答问题，课下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一直不太状态，即便到现在，讲课时，老师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杜苏芮。
“我哪样了，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对不住他们的喜欢，我配不上，我自己知道的，我也很羞愧。可我以前数学还很好了，物理、化学还很好了，到现在不是一样差劲？”
“那不一样，你那是不好好学，故意借着看小说逃避，不然也不会落太多课跟不上，高中讲新课的速度太快了，高二就学完了所有的课本，高二下学期就已经开始复习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没天分，以前是靠努力，靠基础，后来不好好学，基础断了，自然就学不会了。”
“可是我们就是普通人啊，难道不是天才就不要活了吗？不是天才怎么了？不是天才，你就要自暴自弃吗？难道你真要这样一直摆烂啊？”
“是，我承认我是普通人，可以前的我被捧得太高了，导致我对自己认知不清晰，误以为自己有点天分，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点，只可惜后来的某天，天分就消失了，我的学习难度一下子变成了地狱难度，再没有从前那般轻而易举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即便我心里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我很难习惯、更不要提去努力适应。”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分消失了？”
“大概是初中吧，一下子进到了一个新环境，还面临着两周才能放假回家的住宿生活，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起码有很多新同学，可是后来发现没办法真正的适应，有很多习惯都不一样，大家似乎都比较早熟，聊的话题也完全不同，我甚至理解不了，根本没办法融入。大家或许觉得没什么，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快乐，这里没有可以治愈我的地方，也没有妈妈。没有人告知我未来的新同学来自各个地方，跟我以前划片上的小学不一样。”
“然后呢？”
“然后？一下子学习成绩就下降了，期中成绩只算中等偏上。突然就意识到我沉迷在过去的成绩里，把同学们的吹捧当真了，所谓的吹捧是基于我过去的成绩，更何况我还不是班级第一，我在那里得意什么？当我成绩下降，排名下降，一切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奋起直追不就好了？只是一次期中考而已。”
“我也觉得没什么，入学时我跟第一名没差几分，没道理我落后那么多，他还是前几，然后在班主任的讲话中，我写了下次考试想要达到的成绩、排名，甚至我干脆写了他的名字，即便他这次不是第一，可我就想要超过他。”
“为什么？他已经不是第一了。”
“可只有他是第一，我才是第三。我执着地把他当对手，大概是因为我始终不愿意面对滑落到20名的事实。似乎这样我们就在同一个水准上了。”
“那你超过他了吗？”
“超过了，不过不是下一次，是下下好几次，我始终紧跟其后，其实后来我已经不想超过他了，可每次考试我总在他身后的几名，然后某天他就永远在我之后了。不过不是我的努力，是他的努力，是他水平下降，我们算是同步倒退。即便我们挨的再近，即便我超过了他，都无法掩盖我成绩下滑的事实。”
“为什么后来不想超过他，不想努力了？”
“因为在我写他名字的当下，班主任，我的语文老师，在我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志愿书，轻松又随意的说了句，大家要量力而行，目标不要定的太高。”
“她说的也没错吧？”
“是没错，可我当时刚看到成绩单，情绪低落，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她可以说这句话，但是不要看了我的志愿书，就立马说，对我来说，对我刚刚建立起的信心，是莫大的打击，更像是一种讽刺。”
“也许不是针对你？”
“可我确信她看到了我的志愿书，那张纸大剌剌的放在桌上，还有她看的动作，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更没办法欺骗自己她说那句话不是因为看了我的志愿书。”
“抱抱，你当时肯定很难受。”
“或许吧，一瞬间就泄气了。”
“你不会从此就讨厌语文老师了吧？可我感觉不像啊。”
“并没有，我从小到大最听老师的话，最崇拜老师，我很难因为她一下子就讨厌所有的老师。更不存在讨厌语文老师。甚至我其实并不讨厌她，我认为她说的是事实，只是我玻璃心了，但不好的情绪却留存了，消极的状态一直蔓延。”
“那后来你有跟自己和解吗？”
“一直没有，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讨厌她了，也从此我决心不要做老师了。老师这个职业，教书育人，教的都是三观尚未形成的孩子，每个孩子的性格又不一样，我很怕做了什么伤害到他们，不希望他们跟我有相似的经历。”
“不要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人，你怎么反而选择逃避了？”
“因为我是个懦夫，我害怕，我就会逃避，而不是勇敢的向前。”
“可你难道要因为别人施加在你身上的伤害，就封闭自己，一直逃避下去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选择了一种不那么难受的方式。我做不到逼迫自己。”
“是你对自己太放纵了，狠不下心罢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真正的成为了loser，并且永远都是。”
“成为loser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你接受吗？”
“我接受啊”
“你拍着胸脯问你自己接受吗？”
“我接受啊。”
“撒谎，就跟你当时不愿意面对成绩下降一样。”
“杜苏芮。”
“啊？”杜苏芮立马起立。
“回答问题。”
杜苏芮压根就没听课，根本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又没听课是吧？”许文学很失望。
“……”杜苏芮一阵沉默。
“站着吧。”许文学又说，“大家来说是什么问题？”
班上各说各的，但能听清楚大概是什么样的问题。
“杜苏芮，你重复一遍。”
“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情感。”杜苏芮只知道个大概，她压根不知道讲的哪套卷子，更懒得翻。
“吴小苒，你来回答。”
语文课代表吴小苒文文气气的，跟个子不高，头发乱糟糟，穿着打扮极为随意的小老头没有一点相似的气质，除了都带着眼镜，只不过一个是圆框眼镜，一个是金丝眼镜。
许文学其实不老，才四十多岁，只不过形象管理太差，才被大家戏称为小老头，也是爱称。为人温柔，性格幽默，上课第一天的自我介绍讲，“一见文学误终身，我就是风流倜傥的文学本人。我也见了文学误终身，许文学见了文学误终身，然后就成了语文老师。大概是被文学文学的叫着，潜意识就开始喜欢文学了。我又姓许，许文学，许文学，这辈子自然就许给文学了。希望同学们也能找到自己所热爱的，说不定也会像老师一样浪漫的许给它。”
“悲，首句就点明了感情基调。”
“怎么样的悲？是悲愤，悲哀，还是什么？”
“是悲叹，悲叹自己遭弃的命运。”
“很好，小苒同学回答的就很好，坐下吧。”
许文学十分满意吴小苒的回答，转头就看向杜苏芮。
“坐下吧，好好学学，不能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这个回答许文学不是十分满意，但他从来不愿意耽误同学们的上课时间，就继续热情洋溢的给同学们上课。
杜苏芮刚一坐下，李家欣就说，“吓死了，看吧，就说语文老师喜欢你，都不舍得你罚站。”
“是很好，不过他一向不罚女生，罚男生到后排站一整节课倒是常有的事。”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学吧，要不是刚才我也没听课，我肯定帮上忙。你文学素养又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好啥啊，我作文基本没上过50，排名靠后着了，心意领了。”
“那不管，小老头喜欢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大概是我看的课外书多吧，时不时能找他讨论两句，不像多数人，只学考试内容。”
“这倒是，不说别的，你看书的速度就很难有人比得上。”
“少捧我，也就课外书看的快，看的多了，自然就快了，你看得多，你也行。”
“不比这个，我也是多数人，只看考试内容，只不过偶尔会消遣。跟你不一样，你是真喜欢。我看的都是短平快。”
“少自谦了。看课外书多，速度快有什么用，照样成绩一般，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才厉害了。”
“那当然，三年又三年，不算学前班，学了12年的目的不就在此？”
“算上学前班得有15年吧？”
“放屁，你学前班上三年，不上幼儿园了？”
“嘿嘿，我以为大家是这样，我幼儿园、学前班都上了，但不确定分别是几年，反正我满6岁上一年级。”
“那是肯定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咱俩应该差不多。”
“扯远了啊，听课吧，我要好好学习了，不然真太对不起小老头了。”
“你来真的啊？上道。我支持你。”
“真的，但纯粹是愧疚心理作祟，才不是一直，而且只限语文课，小老头的课。”
“行、行，肯学习就好。我还等着跟你一起上北大了，去看北大的未名湖。”
“博雅塔前求博雅，未名湖畔誓闻名。不错，共勉吧。”
杜苏芮想了想又加一句，“其实考不上也可以一起看。”结果被李家欣瞪了一眼，就憋住了。
看着李家欣认真听课的样子，杜苏芮一时间竟不由得生出向往，真想和她一起去北大的未名湖，去看看这么多人笔墨描绘的地方到底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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