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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ky真相汇总

    “让我们恭喜TheSky获得本届S赛的冠军!这也是他们连续二年夺冠,追平了Wave的二连冠记录,离AFT的三冠王伟业仅有一步之遥!经此一役,我们有理由相信,蓝金王朝永远能带来奇迹!”

    ……

    “哈啰,我是大家熟悉的前线记者AK98,今年的LPL年度盛宴已经圆满落幕!不出意外,天空队的四名成员再度被评入年度最佳阵容,而Mist连续三年荣膺LPL最佳辅助,也刷新了LPL史上,第一位出道即获最佳新秀、最佳辅助、最佳指挥,蝉联三届最佳辅助的选手。”

    ……

    “走啦,吃饭去了。”

    TheSky基地,陆行拍了拍禹海琰的椅子,目光一扫,发现钟月白不在,不由“咦”了一声,“月白人呢?”

    禹海琰放下手机,转了下电竞椅,回答道,“她男朋友不是今天来么,梳妆去了吧。”

    他神色淡然,眉眼并未有半分异常。

    一转眼,钟月白和姜承彬在一起也有三年了。

    二年前,Wave在S赛输给TheSky后,队内明星ADC第二天就宣布自己准备服兵役了。

    当年,姜承彬才十九岁。

    韩国法律虽说强制男子服兵役,但像他这样,在十九岁这种年轻又正值当打年纪的职业选手,哪个不是能拖就拖?

    何况他被誉为LCK史上最具天赋的第一ad,他在声望最高的节点突然宣布服兵役,当时也引起了非常大的争议。

    不过,二年的兵役期,禹海琰也算看着他和钟月白是如何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每天下午五点,除非特殊加练,钟月白必定会准时打开视频,然后不管干什么都带着一个手机,与姜承彬嘘寒问暖,似乎有数不清的话题。

    自从姜承彬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后,钟月白一点也不避嫌了,大大方方地任由他们调侃,只是变成每天凌晨二点准时下班了,有一次他从走廊的卫生间出来,见她拿着手机,满脸通红地溜上了楼,嘴里还说着什么“节制”、“不要再研究了”、“劈叉腿酸”……

    容易出来打水,恰好也听到了,当即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禹海琰知道容易在想什么,但他非常诚恳地告诉他,“其实,我对她的感觉有点迷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

    他或许曾经是对钟月白产生过好感,那个时不时讨好帮他点外卖的人,那个拭去车窗玻璃,第一眼看到的人……

    说没心动过,那是骗人了。

    但也仅此而已。

    他懂得克制,也够沉默,也许这是他们无法在一起的缘由。却不是根本缘由。

    根本的缘由是,钟月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他这个人,不喜主动,乐得成全。

    长而久之,倒是真的坦然了。

    陆行这三年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他的母亲时不时地跑到基地里来闹,原因是从他转会到TheSky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收到过陆行的一分钱,这让她很恼火,而TheSky以陆行已经成年了为由,拒绝了她想将陆行的工资卡换成她名字的要求。

    一来二去,钟月白对蔡瑶玥也客气不起来了,在又一次撞见蔡瑶玥指着鼻子骂陆行后,她护犊子地冲过去,帮着陆行破口大骂……啊不是,是据理力争,陆行怎么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教练出面,将蔡瑶玥赶出基地后,训斥她言辞不雅,要注意素养。

    不过,钟月白一直觉得自己素养挺高,于是转身就把教练的话忘了。

    她倒是问过陆行,“你妈一直这么闹的话,你以后怎么办啊?”

    陆行的回答是,“我先忍着。我存了点钱,退役后打算去国外当教练,最好再找个国外的伴侣,以后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对于蔡瑶玥,陆行厌恶,且是想远离的那种厌恶,最好永远都不打交道。

    对此,钟月白忍不住好奇,“你和你妈闹翻,就是因为你妹妹的死?”

    她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但陆行每次都含糊其辞。

    那一次,陆行却直白地将真相告诉了她,“我不是因为我妹的死讨厌她。我说过,妹妹的手术很成功,但因为排异反应没挺过去……我没骗你。”

    “只不过,她发生排异反应的原因,是我妈拿着那笔本该用在抗排异药物上的钱,偷偷拿去打牌了。”

    “她打牌输光了钱,不敢告诉我,就没说妹妹没用药的事,最后我还是从医生那里得知,我妹因为她,受了半年的折磨。”

    “于我而言,她是个冷血的凶手,每次叫她一声‘妈’,我都觉得对不起妹妹。”

    “我也永远不可能原谅她。”

    这个残酷的真相使得钟月白震惊了很久。

    那天晚上,她就和姜承彬说了这件事,还提起了陆行想找异国女朋友的事儿。

    没想到,姜承彬听到这话,表情却很微妙,欲言又止地纠正她,“他说的是伴侣,不是女朋友吧?”

    钟月白当时没听懂他的暗示,只是嘟囔道,“有区别吗?其实我感觉,你有认识的女生,可以介绍给他哦。”

    却吓得姜承彬连连摇头,“我没有认识的女生,只有你一个。”

    没办法,钟月白只好去找了金俣然——自从姜承彬服兵役,金俣然经常找她一起打rank,偶尔也会聊天,关系还算不错。虽然她觉得,金俣然大概率是在帮姜承彬盯自己,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她本来就没打算勾搭别人嘛。

    而陆行无意间透出想找异国伴侣的事情,钟月白放在了心上,她觉得最好陆行也找个韩国人,这样以后她也好照应他。

    没错,对于陆行,她已经自动代入了“姐姐”的角色。

    当然如果被陆行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头炒爆栗”。

    【对了,你有没有认识的,靠谱点的女孩子?】

    KKT上,钟月白用日益熟练的韩语问他。

    金俣然很快就回复她——

    【?什么意思?我没懂。】

    于是她便半真半假地透露,陆行想找个外国女朋友,想让她帮忙介绍之类的云云。

    金俣然回了串省略号,没下文了。

    只以为他个宅男不认识什么靠谱优秀的女孩子,钟月白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她帮陆行捎外卖的时候,无意碰到了他的鼠标。

    下一秒,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

    然后她就看到,陆行的韩服界面上,开着与金俣然的聊天框——

    Mirror:【Mistsaidyouwantforeigngirlfriend?】(Mist选手说你想找外国女朋友?)

    Ares:【……】(……)

    Ares:【haha】(哈哈)

    Ares:【Yes,youhelpintroduce,can?】(是的,要不你帮我介绍个外国女朋友吧?)

    然后是Mirror一句非常有意思的回复——

    【nogirlfriend,onlyboyfriend,can?】(没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要吗?)

    看时间,金俣然的这条消息是凌晨三点发过来的。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陆行开着聊天界面,却迟迟没有回复。

    更让钟月白觉得有意思的是陆行的韩服分组。

    Mirror的id单独在一个【enchante】的分组里。

    enchante

    法语的“nicetomeetyou”

    钟月白突然就悟了。

    *

    那是一次世界赛结束,与姜承彬谈着甜甜恋爱的钟月白头晕转向地就被哄去韩国旅游了。

    可是,说好的首尔三日游,却不让她定酒店,说是他已经订好了住的地方,让她过去了只管玩就是。

    出于对新(这)鲜(个)事(男)物(生)的兴趣,钟月白完全没有多想。

    倒是出发去首尔的前一天,也就是TheSky其他人放假回国的前一天,她的父母来了一通慰问电话,说是那天看了决赛,让她输了也别往心里去,来年再战之类的blablabla,然后她爸见她妈废话太多,夺过了手机,直切主题,质问道,“赛后那个韩国男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说你们在一起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们谈恋爱了?”

    钟月白很坦率地承认了。

    钟父气得不轻,差点摔手机,最后还是钟母咯咯笑着抢过手机,说那男生看着就是个疼老婆的,让她悠着点,别把人家男孩子吓跑了。

    钟母对自己女儿的秉性,那是太了解不过了,看似是只纯良无害又可爱的小猫咪,实则是只狡猾顺杆爬的狐狸。

    当然钟父也不是不清楚,他气恼的是……

    他一直以为女儿喜欢的是他们队的那个打野。

    想他叱咤商场那么多年,在这件事上,居然看走眼了。

    至于他像不像别的父亲那样,担心自己家的女儿被臭小子拐走……

    他更担心那个白白净净的韩国小子被她女儿吃抹干净,玩弄于鼓掌间。

    毕竟他钟邵允的女儿,谁敢欺负?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钟月白稀里糊涂地跟着姜承彬来到首尔,径直就被拉去了他的家。

    江南区最大的私人别墅,光是葡萄园就占了百里地,佣仆成群,钟月白一开始竟然还听信了他的话,以为这里是闹中取静的民宅度假村,因为太像那么回事了。

    直到发现那些佣仆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还唤他“少爷”,钟月白才猛地想到——

    她竟然都不知道姜承彬的家境。

    看起来,她似乎搞到了一个富……到流油的富家少爷。

    不过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怎么就糊里糊涂就住进他家里了呀?这万一要是……她没忍住,直接扑倒他怎么办?看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遭得住?

    她越想越害羞,尤其当她发现自己的房间就在姜承彬的隔壁,连晚上洗澡都多洗了好几遍。

    不过,姜承彬说是带她玩,还真就是带她玩,三天把首尔逛了个遍,本来还想带她去济州岛的,说是他们家在那边有度假村,但钟月白三天走下来,腿都要断了,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晚上,姜承彬来敲她的门,本来是想让她早点睡,明天带她去外面吃早点,结果发现女生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脸控诉地望着他。

    钟月白提起睡裙长长的摆,指着自己发红的脚指头说,“都起泡了,还走走走,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姜承彬没想到她这么娇气,顿时心疼得不能自已,连忙出去给她找药,然后轻柔地涂好,抱着她两只嫩白的脚丫子就按摩了起来。

    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害羞,钟月白缩了缩脚,使得姜承彬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他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发现他的脸刷地红了,钟月白先是不解地抿了下嘴,然后顺着他发直的目光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的裙摆都落到了腰间。

    “……”

    钟月白正欲翻下摆子,男生握着她双脚的双手微微用力,声音有点奇怪的暗哑,“我帮你按按吧。”

    然后就给她做了个全身按摩。

    姜母听说儿子带了个女朋友回家后,心急火燎地连夜从日本赶回了国,行李箱都没放下,就上楼找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了。

    可不是儿媳妇么,姜承彬在电话里和她说的清清楚楚,这是他准备到法定年龄就结婚的女孩子,年底就打算把婚定了。

    姜母对自己儿子的眼光,那是完全信任的,在他夺冠表白的那个晚上,她还上网搜了下Mist的资料,一看就是个被养得很好的孩子,与儿子配得很,加上对方也是打职业的,共同话题肯定很多,她爱屋及乌,满意得不得了。

    这不,一回家就想见见她。

    然而,因为太兴奋忘了敲门,姜母推开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旖旎气氛——

    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孩子躺在床上,长发散乱,自己儿子的双手正在她的腰间游走。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床上的二人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一个气质优雅,脖子系着花色丝巾的漂亮女人,都露出了发愣的表情。

    姜承彬是没想到理应在日本出差的母亲居然回家了。

    钟月白则是脑子宕机了。

    还是姜母率先反应过来,暧昧笑着,边道歉边替他们关门,“诶,房间里怎么没人啊。”

    钟月白:“……”

    看到门关上,姜承彬解释道,“那是我妈妈。”

    钟月白:“……”

    她猜到了。

    但她裂开了。

    第一次见岳母,竟然是如此尴尬的场面,她忍不住踢了姜承彬一脚,“都怪你!你妈肯定误会了!”

    姜承彬忙捧住她的双脚,心疼地蹙眉,“别乱踢,踢疼了怎么办?”

    然后见她红着脸,别扭的不说话,心里有了数,安慰道,“我妈很开明的,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喜欢,我爸也一样。你是我妻子,不用害怕什么。”

    听到这话,钟月白的脸更红了,轻哼了一声,“谁是你妻子了?”

    姜承彬说道,“迟早的事,我们今年就先把事定下来。”

    今年年底订婚,明年年底他就去服兵役,然后两年后刚刚好能结婚。

    他越想越满足,弯着眉眼,算盘打得哐哐响。

    钟月白却微显局促,“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我还要服两年兵役呢。”

    “啊……对哦,你们还要服兵役。”

    突然想到了这一茬,钟月白突然有点不舍了。

    她翻了个身,噘嘴道,“那你再帮我按按肩膀。”

    姜承彬笑成了眯眯眼,“好嘞。”

    继续揩油之路。

    第二天,姜父也赶回来了。

    夫妇俩主要都想见见儿子认定的女孩子,事实上就算他们儿子带回来个男孩,他们也不会介意,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不过,见到了真人,他们就更满意了。

    年底的时候,姜承彬的父母去了中国,与钟月白的父母进行了一番正式会晤。

    地点选在一家环境古典优美的茶馆。

    竹林环绕的包厢里,茶桌的那边,两位夫人的气氛十分友好,发现彼此都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后,谈话气氛就更愉快了。

    然而,冰火两重天。

    茶桌的另一边,两位商界大鳄之间的气氛就没那么友善了。

    只见两位高挑英俊的男人分坐在对面,身上穿的都是定制的名贵西装,手腕上也戴了平时并不注重的限定名表,00目光彼此交锋,仿佛要分出个高下。

    从第一回合,双方发现并不能从物质上赢过对方后,第二回合,两个男人开始用流利的英文比起自个儿名下的资产——

    “首尔九成的地皮都是我的,济州岛你知道吧?我把新园区买下来了,打算开发那块地。”

    “云鼎的游戏产业链要说世界第二,没人敢称世界第一。去年的世界名人榜,我记得你好像是第十二吧?我比你高一名。”

    ……

    听得两位夫人无奈地摇头。

    也不知道他们在比什么,幼稚。

    “吃这个团子,好吃。”

    “嗯嗯,你也吃。”

    包厢角落,姜承彬和钟月白两个小朋友却旁若无人地互相喂食,空气里都泛着甜蜜的粉色泡泡。

    突然,“砰”的一声。

    钟月白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不怕不怕。”姜承彬搂着她,顺了顺她的后背。

    然后两个人顺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姜父双手撑在茶桌上,气势很足地沉声道,“I'm42!”(我42岁了!)

    听到这话,对面钟父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意外,旋即咬咬牙,神色颇有几分挫败不甘,“Fine...I'm40...”(好吧,你赢了……我40岁……)

    总算是赢了。

    姜父终于得意而爽快地笑了起来,然后像是很满意这个结局,一扫先前的阴霾,热络地招呼钟父喝茶。

    居然在年龄上败下阵来,钟父黑着脸,不情不愿地听着他一口一个“youngerbrother”,连一向喜爱的龙井尝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

    “好幼稚啊。”

    钟月白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的确。”

    姜承彬点点头,甜腻地抱着她亲了一口。

    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们还记得今天的订婚大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