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香楼
夜幕之下，整个西洲城，都沉浸在一片灯火之中。
每条街道上，都张灯结彩，人潮涌动。
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楚风一行人，正在其间走动。
来往的行人，认出楚风几人时，都会惊讶一下，然后和同伴分享，说楚风就是那名天才炼魂师。
不少花痴的少女，在认出楚风时，都会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
更有甚者，还会上前搭讪，索要签名。
对于这些，楚风都坦然自若。
路上的时候，众人也没闲着，东扯西拉地聊着。
“男人这种生物，是最管不住下边的，我们宿舍五个小男生，现在都有两个脏了。”
伊落说这话时，特别看了看伍十三和蛮熊二人。
伍十三听这话，顿时就不愿意。
“你说的那是某人，绝不是我！”
蛮熊瞥了一眼伍十三，不客气地道：“你别在这装什么好人，天香楼这地方，就属你去的多。”
“我去天香楼，也就是喝茶听曲，结识有故事的姑娘，不像某人，就是去发泄兽性的。”伍十三意有所指。
“俺不信！”
伍十三也没多解释，直接拿出一张魂誓灵符捏碎了。
见此，伊落哈哈笑道：“没想到我们宿舍的伍大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实在是难得。”
闻言，伍十三自傲道：“那是当然，若不爱，又何必去爱。”
他说的意思，若是不爱一个人，又何必和她去做爱。
“单单为了发泄欲望找乐子，实属野兽行为。”
听到后面这句，蛮熊不乐意了。
“做为一个男人，俺这叫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
“还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伊落撇嘴道，“你看我们伍大公子觉悟多高，蛮熊你记得，要是抓到他和不爱的人上床，就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断。”
伊落这话，不光是伍十三听着下身一凉，楚风几人也都暗暗觉得下身寒了些。
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断别人第三条腿的女人，惹不起……
“好了，前面就是天香楼，大家注意言行。”
临近天香楼，卫子雨忍不住说了下。
天香楼是最上等的勾栏瓦舍，出入的人，多半是文人雅士，达官贵人。
像伊落他们这般口无遮拦，在他们听来，就是不堪入耳的腌臜之语。
眼前的天香楼，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在各种彩灯的装饰下，即使是在夜里，也显得光彩夺目。
众人刚走到门前，就有一位穿着得体，妆容清秀，气质出众的女子，莲步微移到他们身边，款款行了一礼。
“妾身这厢有礼了，不知几位公子姑娘，是听曲，还是摘花。”
眼前侍女，全然不是楚风想象中的风尘女子形象，他甚至觉得，这位姑娘是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所谓摘花，是天香楼惯用的雅称，其意就是找姑娘或者郎君，行欢爱之事。
楚风不懂得摘花之意，随口就问了下。
“这摘花有什么讲究吗？”
侍女微微笑了下，说道：“花有百千朵，有缘者，摘之。若无缘，则空手而归。”
丝竹管弦之乐，能把楚风听睡着，而摘花这游戏，一听就比较有意思。
“这个有趣。”楚风看了眼众人，表示可以试试这个。
伍十三和蛮熊来过这里，看楚风有此要求，只是在那憋笑，并未拆穿。
见无人反对，楚风继续说道：“我们就选这个摘花，麻烦姑娘前面引路。”
卫子雨他们对摘花之意，也是不懂，不然就出面点醒楚风了。
天香楼一共七层，像楚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只有资格在一楼。
进入天香楼，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光是闻一下，就让人心神宁静。
四下看去，楚风发现，墙壁上全是各种文人字画。在墙壁面前，还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在身姿妖娆的美女陪同下，在那鉴赏字画。
再往里面，通道的两边，在珠帘或是纱幔掩饰的房间里，有弹琴奏乐的姑娘，也有下棋画画的美女。
在她们身边，无一例外，都有青年才俊陪伴。
穿过那些房间，侍女把楚风等人，引到了一个大院子里，在院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回子走廊，而廊亭下面，夹道摆放着一排放满美食茶酒的桌子。
大多数的位置上，已经有公子哥坐在里面。
来到幽静的院子里后，侍女开口问道：“诸位是第一次来这吧，需要妾身讲解一二吗？”
从楚风几人四处张望的神情里，侍女就能猜出，他们是第一次来。像那些老油条，一心直奔主题，不会四下探望。
“你且说来听听。”
有人讲解游戏规则，自然是比自己探索的强。
“前面的廊亭，名为“回缘廊”，又称“会缘郎”，意思就是与有缘的郎君相会。”
乍一听，楚风觉得这会缘郎的名字，比较有意思，不管客人是男女，此名字都能包含。
客人是男的，就是天香楼姑娘，在相会有缘的郎君；客人是女的，就是挑选看中的有缘郎君。
“待诸位列坐其中后，便可品尝茶水美食，等候姑娘郎君现身。”
“每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会有三位姑娘和一位郎君，在回缘廊中绕行，挑选中意的郎君。”
“诸位要是想博得佳人相伴，讲究的是三缘。”
“其一为眼缘，佳人会对她看中的人，投出手里的玉叶，若客人对她满意，便可接下玉叶，稍后便可离席，到姑娘的闺阁，探讨极乐之道。”
“客人也可以拦下有眼缘的佳人，若她把手里的玉叶赠出，也为同意结缘。”
“其二为才缘，若拦下的佳人并无投出玉叶之意，客人还可以施展才艺，博得佳人欢心。”
“其三为钱缘，若佳人对客人的才艺不感兴趣，客人可施以重金，获得佳人青睐。”
“如果佳人觉得客人吝啬小气，或者再多钱也不愿意，便会客气拒绝，表示无缘。”
“若是一晚都落得无缘，诸位也别气馁懊恼，来这回缘廊，能得佳人青睐的客人，十不存一。大部分客人，都会败兴而归。”
也正是因为很难获得佳人的欢心，所以天香楼的姑娘，身价都倍高。
而能和佳人同枕共眠，也是证明自身的价值，因此，天香楼的姑娘，引起了那些风流人物的追捧。
曾有人言，“良宵一刻值千金，天香一夜金不换。”
它意思是说，如果春宵一刻价值千金，那么要想在天香楼过一夜，即使拿再多的金子，也换取不到。
这形容在天香楼过夜，并非是拿钱就可以，还得有过人之处才行。
玉叶，一种青翠的玉质树叶。
天香楼里，“女子赠叶”，其意为“女子赠夜”，是表示可以与她行床榻之事。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过来，所谓摘花，就是博得佳人欢心，共度良宵。
不过来都来了，众人也没打算现在就出去，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在回缘廊摘花，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就在侍女刚讲解结束，廊亭那边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声音很大，楚风听的清清楚楚。
“恭喜宁公子摘得水仙花，今宵良夜，宁公子可莫辜负了水仙花的柔情。”
等他说完，楚风向一边的侍女问道：“这水仙花是位姑娘吗？”
“每一位佳人都有一个花名，这位水仙花，就是天香楼里的一位佳人。”
楚风点了点头，便没再询问什么。
片刻，他们一行人，就在一处廊亭里落座。
结束引路，侍女便告辞离去。
廊亭里，每一个长桌旁，有五个座位，楚风几个男生，坐在一起，而四个女生，坐在他们的对面。在他们的中间，就是佳人绕行的道路。
在回缘廊中间的空地上，种满了花草，像是一个花园。
而花园的中间，还有一个亭子。
亭子四周有纱幔笼罩，倒也看不清里面的面貌。
从亭子向四周，各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达廊亭。
楚风猜测，那些天香楼的佳人，就是从中间亭子出来，然后到达四周的廊亭。
像楚风这样的客人，廊亭里，有两三百人。
天香楼的入场费十万一人，光一楼廊亭这些人，就得交两三千万金币。
刚刚那轮才结束，楚风他们得再等待十五分钟，才能见到佳人在廊亭里绕行。
在楚风他们闲聊等待的时候，天香楼里，一些识得楚风的随从，纷纷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自家的主子。
天香楼一般天黑才营业，白天的时候，都是下人休息的时间，所以很多下人都去过修道学院，看到过楚风。
楚风这种天才炼魂师，在那些佳人眼里，也是值得吹嘘的客人。
和风流才子追逐佳人一般，那些佳人也会优先考虑有价值的客人。
其中一间闺房里，主仆二人正在交谈。
女子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穿鲜艳的红袍，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镜子里那张精致的面容，赏心悦目，每一寸肌肤，都在诠释着她这个年纪最美的容颜。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
“姑娘，老奴刚刚看到，今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人，正在一楼的回缘廊。”
“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吗？”问了一下，她又继续问道：“你是想让我接待他？”
若不是如此，老妪干嘛向她提那个人。
“此人年少有为，手段了得，如今有天才炼魂师的名头，而且长相俊美不俗，日后必定能名扬四海，若能与之欢爱一场，姑娘的身价，必定再次上涨。”
“我如今已是天香楼的四大头牌之一，还需要借那人涨名声？再说，我是清倌人，侍弄琵琶还行，叫我伺候男人，岂不是坏了我的规矩。”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
老妪微微摇头，“今时不同往日，赵家那位小少爷，扬言要掠你为妾，若你失了清白之身，他断不会再娶你。”
像她们这种人，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只能顺势而为，根本不可能逆流而上，去反抗不答应。
闻言，少女想起了那个人是楚风，于是转过头来，看着老妪，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估计毛都还没长，你觉得合适吗？”
“要挑，也是从拓跋睿这类俊美的公子哥里选。”
老妪微微摇头，神秘地笑道：“当然合适，正如姑娘所言，岂不是更好？”
“你是说……演一出戏，骗过赵家小少爷？”
常年生活在一起，少女一下就猜到了老妪的真实意图。
老妪点了点头，“那人年纪小，名气大，还不会欺辱姑娘，这样的人，才好控制，我们何不借着他，摆脱困境，然后再脱离天香楼。”
“我想姑娘也不愿像老奴这般，在天香楼待一辈子吧？我待姑娘如己出，姑娘以后过的好，老奴自然也高兴。”
少女从小就是老妪调教服侍长大，所以老妪不想看到少女重蹈覆辙。
想当年，老妪曾经也是名动西洲城的头牌，如今残花败柳，只能隐居幕后，服侍新人。
少女想了会，雪白的下巴点了两下，说道：“既然如此，你去安排一下，我会一会他。”
每条街道上，都张灯结彩，人潮涌动。
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楚风一行人，正在其间走动。
来往的行人，认出楚风几人时，都会惊讶一下，然后和同伴分享，说楚风就是那名天才炼魂师。
不少花痴的少女，在认出楚风时，都会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
更有甚者，还会上前搭讪，索要签名。
对于这些，楚风都坦然自若。
路上的时候，众人也没闲着，东扯西拉地聊着。
“男人这种生物，是最管不住下边的，我们宿舍五个小男生，现在都有两个脏了。”
伊落说这话时，特别看了看伍十三和蛮熊二人。
伍十三听这话，顿时就不愿意。
“你说的那是某人，绝不是我！”
蛮熊瞥了一眼伍十三，不客气地道：“你别在这装什么好人，天香楼这地方，就属你去的多。”
“我去天香楼，也就是喝茶听曲，结识有故事的姑娘，不像某人，就是去发泄兽性的。”伍十三意有所指。
“俺不信！”
伍十三也没多解释，直接拿出一张魂誓灵符捏碎了。
见此，伊落哈哈笑道：“没想到我们宿舍的伍大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实在是难得。”
闻言，伍十三自傲道：“那是当然，若不爱，又何必去爱。”
他说的意思，若是不爱一个人，又何必和她去做爱。
“单单为了发泄欲望找乐子，实属野兽行为。”
听到后面这句，蛮熊不乐意了。
“做为一个男人，俺这叫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
“还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伊落撇嘴道，“你看我们伍大公子觉悟多高，蛮熊你记得，要是抓到他和不爱的人上床，就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断。”
伊落这话，不光是伍十三听着下身一凉，楚风几人也都暗暗觉得下身寒了些。
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断别人第三条腿的女人，惹不起……
“好了，前面就是天香楼，大家注意言行。”
临近天香楼，卫子雨忍不住说了下。
天香楼是最上等的勾栏瓦舍，出入的人，多半是文人雅士，达官贵人。
像伊落他们这般口无遮拦，在他们听来，就是不堪入耳的腌臜之语。
眼前的天香楼，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在各种彩灯的装饰下，即使是在夜里，也显得光彩夺目。
众人刚走到门前，就有一位穿着得体，妆容清秀，气质出众的女子，莲步微移到他们身边，款款行了一礼。
“妾身这厢有礼了，不知几位公子姑娘，是听曲，还是摘花。”
眼前侍女，全然不是楚风想象中的风尘女子形象，他甚至觉得，这位姑娘是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所谓摘花，是天香楼惯用的雅称，其意就是找姑娘或者郎君，行欢爱之事。
楚风不懂得摘花之意，随口就问了下。
“这摘花有什么讲究吗？”
侍女微微笑了下，说道：“花有百千朵，有缘者，摘之。若无缘，则空手而归。”
丝竹管弦之乐，能把楚风听睡着，而摘花这游戏，一听就比较有意思。
“这个有趣。”楚风看了眼众人，表示可以试试这个。
伍十三和蛮熊来过这里，看楚风有此要求，只是在那憋笑，并未拆穿。
见无人反对，楚风继续说道：“我们就选这个摘花，麻烦姑娘前面引路。”
卫子雨他们对摘花之意，也是不懂，不然就出面点醒楚风了。
天香楼一共七层，像楚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只有资格在一楼。
进入天香楼，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光是闻一下，就让人心神宁静。
四下看去，楚风发现，墙壁上全是各种文人字画。在墙壁面前，还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在身姿妖娆的美女陪同下，在那鉴赏字画。
再往里面，通道的两边，在珠帘或是纱幔掩饰的房间里，有弹琴奏乐的姑娘，也有下棋画画的美女。
在她们身边，无一例外，都有青年才俊陪伴。
穿过那些房间，侍女把楚风等人，引到了一个大院子里，在院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回子走廊，而廊亭下面，夹道摆放着一排放满美食茶酒的桌子。
大多数的位置上，已经有公子哥坐在里面。
来到幽静的院子里后，侍女开口问道：“诸位是第一次来这吧，需要妾身讲解一二吗？”
从楚风几人四处张望的神情里，侍女就能猜出，他们是第一次来。像那些老油条，一心直奔主题，不会四下探望。
“你且说来听听。”
有人讲解游戏规则，自然是比自己探索的强。
“前面的廊亭，名为“回缘廊”，又称“会缘郎”，意思就是与有缘的郎君相会。”
乍一听，楚风觉得这会缘郎的名字，比较有意思，不管客人是男女，此名字都能包含。
客人是男的，就是天香楼姑娘，在相会有缘的郎君；客人是女的，就是挑选看中的有缘郎君。
“待诸位列坐其中后，便可品尝茶水美食，等候姑娘郎君现身。”
“每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会有三位姑娘和一位郎君，在回缘廊中绕行，挑选中意的郎君。”
“诸位要是想博得佳人相伴，讲究的是三缘。”
“其一为眼缘，佳人会对她看中的人，投出手里的玉叶，若客人对她满意，便可接下玉叶，稍后便可离席，到姑娘的闺阁，探讨极乐之道。”
“客人也可以拦下有眼缘的佳人，若她把手里的玉叶赠出，也为同意结缘。”
“其二为才缘，若拦下的佳人并无投出玉叶之意，客人还可以施展才艺，博得佳人欢心。”
“其三为钱缘，若佳人对客人的才艺不感兴趣，客人可施以重金，获得佳人青睐。”
“如果佳人觉得客人吝啬小气，或者再多钱也不愿意，便会客气拒绝，表示无缘。”
“若是一晚都落得无缘，诸位也别气馁懊恼，来这回缘廊，能得佳人青睐的客人，十不存一。大部分客人，都会败兴而归。”
也正是因为很难获得佳人的欢心，所以天香楼的姑娘，身价都倍高。
而能和佳人同枕共眠，也是证明自身的价值，因此，天香楼的姑娘，引起了那些风流人物的追捧。
曾有人言，“良宵一刻值千金，天香一夜金不换。”
它意思是说，如果春宵一刻价值千金，那么要想在天香楼过一夜，即使拿再多的金子，也换取不到。
这形容在天香楼过夜，并非是拿钱就可以，还得有过人之处才行。
玉叶，一种青翠的玉质树叶。
天香楼里，“女子赠叶”，其意为“女子赠夜”，是表示可以与她行床榻之事。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过来，所谓摘花，就是博得佳人欢心，共度良宵。
不过来都来了，众人也没打算现在就出去，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在回缘廊摘花，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就在侍女刚讲解结束，廊亭那边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声音很大，楚风听的清清楚楚。
“恭喜宁公子摘得水仙花，今宵良夜，宁公子可莫辜负了水仙花的柔情。”
等他说完，楚风向一边的侍女问道：“这水仙花是位姑娘吗？”
“每一位佳人都有一个花名，这位水仙花，就是天香楼里的一位佳人。”
楚风点了点头，便没再询问什么。
片刻，他们一行人，就在一处廊亭里落座。
结束引路，侍女便告辞离去。
廊亭里，每一个长桌旁，有五个座位，楚风几个男生，坐在一起，而四个女生，坐在他们的对面。在他们的中间，就是佳人绕行的道路。
在回缘廊中间的空地上，种满了花草，像是一个花园。
而花园的中间，还有一个亭子。
亭子四周有纱幔笼罩，倒也看不清里面的面貌。
从亭子向四周，各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达廊亭。
楚风猜测，那些天香楼的佳人，就是从中间亭子出来，然后到达四周的廊亭。
像楚风这样的客人，廊亭里，有两三百人。
天香楼的入场费十万一人，光一楼廊亭这些人，就得交两三千万金币。
刚刚那轮才结束，楚风他们得再等待十五分钟，才能见到佳人在廊亭里绕行。
在楚风他们闲聊等待的时候，天香楼里，一些识得楚风的随从，纷纷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自家的主子。
天香楼一般天黑才营业，白天的时候，都是下人休息的时间，所以很多下人都去过修道学院，看到过楚风。
楚风这种天才炼魂师，在那些佳人眼里，也是值得吹嘘的客人。
和风流才子追逐佳人一般，那些佳人也会优先考虑有价值的客人。
其中一间闺房里，主仆二人正在交谈。
女子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穿鲜艳的红袍，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镜子里那张精致的面容，赏心悦目，每一寸肌肤，都在诠释着她这个年纪最美的容颜。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
“姑娘，老奴刚刚看到，今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人，正在一楼的回缘廊。”
“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吗？”问了一下，她又继续问道：“你是想让我接待他？”
若不是如此，老妪干嘛向她提那个人。
“此人年少有为，手段了得，如今有天才炼魂师的名头，而且长相俊美不俗，日后必定能名扬四海，若能与之欢爱一场，姑娘的身价，必定再次上涨。”
“我如今已是天香楼的四大头牌之一，还需要借那人涨名声？再说，我是清倌人，侍弄琵琶还行，叫我伺候男人，岂不是坏了我的规矩。”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
老妪微微摇头，“今时不同往日，赵家那位小少爷，扬言要掠你为妾，若你失了清白之身，他断不会再娶你。”
像她们这种人，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只能顺势而为，根本不可能逆流而上，去反抗不答应。
闻言，少女想起了那个人是楚风，于是转过头来，看着老妪，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估计毛都还没长，你觉得合适吗？”
“要挑，也是从拓跋睿这类俊美的公子哥里选。”
老妪微微摇头，神秘地笑道：“当然合适，正如姑娘所言，岂不是更好？”
“你是说……演一出戏，骗过赵家小少爷？”
常年生活在一起，少女一下就猜到了老妪的真实意图。
老妪点了点头，“那人年纪小，名气大，还不会欺辱姑娘，这样的人，才好控制，我们何不借着他，摆脱困境，然后再脱离天香楼。”
“我想姑娘也不愿像老奴这般，在天香楼待一辈子吧？我待姑娘如己出，姑娘以后过的好，老奴自然也高兴。”
少女从小就是老妪调教服侍长大，所以老妪不想看到少女重蹈覆辙。
想当年，老妪曾经也是名动西洲城的头牌，如今残花败柳，只能隐居幕后，服侍新人。
少女想了会，雪白的下巴点了两下，说道：“既然如此，你去安排一下，我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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