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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值得

    付今音看着神色不安的付劲升有些担忧,指着满桌子饭菜说了句:“爸,我亲手做的。”

    “好,闻着味道不错,辛苦了。”扫了一眼饭菜,索然无味。

    “你怎么了?是不是智一住持说什么了?”

    “不是。”接过筷子,看着付今音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吃饭,吃饭。”

    付今音借故躲在卫生间拨通了南骏一的电话,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太狠了,我妈真是太狠了。”

    “发生什么了?”

    “刚才不是碰到老丈人嘛,我以为他们见智一住持知道了真相,就坦白了。结果,我妈用高尔夫球杆差点把我打死。”趴在床上不敢动弹,语带委屈:“老丈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但是他很奇怪。”付今音想到他的神情就很疑惑:“你就别装了,你妈妈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下狠手。”

    “这次是真的,不信我拍照给你看。”

    收到照片的时候,付今音着实大吃一惊:“真打了?”

    “伤口不会说谎。”

    “确定不是你爸动的手?”

    “我爸还没回来,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应该活不到明天。”

    刚想要安慰他一番,听到南传平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小伙子,听说你被打了?”

    “爸,我不是故意的,你看都伤那么重了,你就不要再动手了。”

    南传平轻轻踢了他一脚,面带笑容说了句:“干得漂亮,只要你能娶到付今音,我都支持你。再说,你妈妈堂堂一个军人,天天沉迷佛教不能自拔,我早都觉得这个智一有问题,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都是骗人的。”

    看着他得意的模样,南骏一喜忧参半,感受到了门口的杀气,看到许萃礼怒气冲冲的来到两人面前:“说,你用什么办法逼智一住持说谎?”话音刚落,一巴掌趴在屁股上,他的眼里瞬间疼出了眼泪。

    “你不要气急败坏。”南传平拉着她走远了些,有些同情的看着南骏一说了句:“出家人说谎,坏了佛教的规矩,你不敢接受现实,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他身上。”

    满眼通红的看着父子两人,语带哭腔:“不可能,肯定是这个臭小子以死相逼。”

    “是是是,是我以死相逼,他才答应帮我。”

    南骏一话音刚落,许萃礼的手掌狠狠的落在他的屁股上。付今音听到了男女混合的哭声,南传平看着同时痛哭的母子,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狠狠叹了口气。

    段为益站在一个破旧仓库的门口,看着兰茵裹着宽大的羽绒服走了出来。挥了挥手,一群人将她围住。

    她将包搂在胸前,壮胆说了句:“我没钱。”

    段为益一步步走到她身后,冷笑一声:“兰小姐,我不要钱。”

    兰茵急忙转身,看到他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怎么,老牛想吃嫩草?”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顾她的愤怒,低声问道:“樊医生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用手捂住被打的脸,语气强硬:“打死我你也找不到樊医生,不要白费力气了。”

    段为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朝一旁的人扬了扬下巴。那人将手机里的视频打开放在她面前,衣衫破烂、满身血迹的张赫寅出现,有气无力的冲着镜头说了句:“兰茵,救我。”

    “苦肉计。”兰茵盯着手机屏幕,嘴上说着狠话,眼里却出现了不忍。

    掏出手机的段为益不理会她,对着手机说了句:“兰茵不救,那他没就有价值了。”

    未等他挂电话,兰茵将手放下,冲着手机喊了句:“等一等。”

    “兰茵改变主意,先留他几分钟。”

    两人目光对峙,兰茵顾不得脸部传来的疼痛,问了句:“给你樊医生,你能不能将我和张赫寅送走?”

    “去哪里?”

    “哪里都行,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自己走?”

    兰茵的嘴角扯过一丝笑,指了指手机屏幕:“你都拿他性命威胁我了,还问这么低级的问题。”

    “他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可是我愿意。”

    段为益看到她眼里突然出现的灵动,心里不禁悲哀。兰茵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在最角落的小屋里找到了半疯癫的樊医生。

    “他怎么了?”看着苦笑不能自控的樊医生,段为益的心底一凉。

    兰茵有些嫌弃的站在门外,一手捂住嘴鼻:“我只负责把他关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是于沐派人送来的。”

    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药丸,段为益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头:“先带走。”

    韩建国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尝试动了动腿,毫无知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墨义,你说值得吗?”

    不时有小鸟落在窗台上吃食,他叹气,手指摩擦着膝盖处的旧照片。

    王辉带来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吃了两倍的降压药才没让自己直接死过去。甚至打开了存放许久的手枪盒子,犹豫再三没有冲到墨梅山庄,质问陈玉萍那个贱女人。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只一夜,不多的黑发全白,瞬间老了许多。甚至在夜半时分狠狠捶打自己的膝盖,热泪盈眶。

    “我错了。”他对着段为益说:“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帮他娶到了陈玉萍。她一个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就算墨义鬼迷心窍,我该是明白人,怎么就撤了段与宽的资呢?”

    “大少爷当时以死相逼,拿着那把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是啊,我就应该狠一点,看他会不会真的开枪。怎么也好过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你说,为了他我花费了多少心血,真是天大的笑话。”他盯着刺眼的灯光,几度哽咽:“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也是迫不得已。”

    “我哪里有迫不得已,不就是发现了段枫桥的身份有问题吗?我怎么会那么怕呢,只要买通医院,做份假的报告就过去了,我怎么会动了杀心呢?”

    “他不仅发现了段枫桥的身份。”

    “那我也不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