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先民之术
笃，啪！
木柴断裂成两半，倒在木桩两侧，林元青挑起另一截断木，以轻巧的力度翻在木桩上。
他单手抬起斧子挥下，精准的落在断木中央，断木应声裂开。
从放假回到老家已经过了两天，脱离城市的钢铁森林，宁静的山水让人心境平和。
挑水，砍柴，以前和他爷爷在这里生活时，都是稀松寻常的日常，哪怕现在联邦已经普及能源，在这山村也能享受现代的便利，柴火做饭依旧别具味道。
忽然间，远方传来车辆行驶的杂音。
纯电的汽车不像过去的车辆发动机轰鸣，但村里的路不够平整，会有碾压碎石的动静。
这么多年过去，村里已经只剩下一些老人住在乡村兴起的小别墅，但在节假日，偶尔还是会有人回来探望。
林家没有别的亲戚，林元青在记事起就和自己的爷爷相依为命，老人性格孤僻，在村里都没什么人缘，除了偶尔乡里有探望老人的活动来人，平时几乎没有外人踏足。
现在老人去世近半年，更遑论人气。
林元青把劈开的柴重新摆放要劈小一些，太大了不好烧火，可就在柴火劈断的同时，一辆黑色看起来就有些昂贵的流线型车辆停在了他家门口。
林元青看了眼不远处村里规划出专门用来停车的地方，那里还有不少空位，它显然不是无处可停的暂放。
车门打开，驾驶位上走下一名三十岁左右烫了头发有些微卷的青年，正要为后座开门，却见一位两鬓微白的老人已经自主开门走出，环视一圈，忽而看向林元青。
老人目光如炬，丝毫不似古稀之年，中气十足的来到院门前走入。
“有什么事吗？”林元青把斧子凿在木桩上问道。
“林宝尊是你什么人？”老人将林元青挥动斧子的动作收入眼中，微微有些讶异。
“你和我爷爷认识？”
林元青有些意外，老人虽然看似精神充沛，但和他爷爷年纪应该在相仿范围，直呼他爷爷名字并无不妥，他仅是好奇老人与自己爷爷的关系。
十几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爷爷的故人，甚至丧葬也都是他在乡亲帮助下操办，简单而朴素。
“爷爷？你是他孙子？”老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林元青，但没有太过意外，算算年纪是差不多了。
“你爷爷人呢？我和你爷爷是老相识了，这次有些事特地来找他叙叙旧。”
老人也未深究，双手背负笑道。
“爷爷已经在上半年去世了，如果愿意祭拜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林元青说道。
老人不像玩笑，从他的态度来看，即便和自己爷爷不是好友关系也不会太差。
林元青对自己爷爷的过去了解不多，但如果有故人愿意祭拜，想必不是坏事。
“去世了……”老人一怔，片刻后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爷爷在我们这一辈还是十分有名的，可惜脾气太差，为人太执拗，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结果，原想一见故人，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了。”他惋惜的摇头。
林元青见老人似乎真的和自己爷爷关系不一般，就想请两人进屋坐坐，老人却突兀伸手，看似轻飘却转瞬即至的按向他的胸口。
林元青下意识抬手拦去，刹那间，如同被重锤撞击般的力量将他震飞，他的呼吸一滞，退至墙角踏碎一片瓷砖才站稳身体，陡然幽深的看向老人。
手臂隐隐有些发麻，老人的力量惊人到令人难以置信，哪怕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只怕也有所不及。
林家是古法世家，林元青从小就随自己爷爷学习古法，现在正是处在精气神巅峰的年纪，面对老人居然有种完全无法抗衡的感觉。
“看来他有把自己的东西传承下去，但可惜这一切已经滞后了。”老人收手而立。
“什么意思？”林元青心中浮现些许煞气，修行古法之人本就心性好斗，也就看在老人和自己爷爷关系的份上才按捺询问。
“人类仰望星空时，才发现自己在历史中仍有比星空更深邃的奥秘未曾发现，先民术法的传承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凋敝不堪，但其源头依旧璀璨，抱着家传已是固步自封了。”老人身边的青年忽然接话。
不等林元青细思，青年一步跨出来到林元青面前，一手向他斩去，林元青胸膛起伏，双臂搭出，闪电般抖开他的力量，扣住青年手臂就要往关节锁去。
青年顿时轻笑一声，手臂一震，有一种古怪的劲力迸发，震开了林元青的手指，挥手抓去，在林元青避开后竟直接在墙上抓下小半片碎砖。
林元青惊疑不定，青年的力量同样非人，几乎是他生平仅见，难道真是他所说先民术法的原因？
人类社会在十几年前已经迈步向星河时代，先是建立月球基地，又在数年前成功在火星建立前沿基地，输送了大量研究人员在火星参与工作。
而就在一年多前，联邦忽然在学校开始推广古法知识的学习课程，其中就包括统称的先民之术，似是联邦揉杂古法和旧术创立的体系。
林元青虽然已经临近大学毕业，但还是享受到了这一课程，先民之术揉杂了极多东西，却十分规范有条理。
网传是先民历史研究有了极为重大的发现，甚至有人说是超凡坠入现实，但事实如何都只是猜测。
随着科技进步，本就有越来越多人喜欢重拾古文化，甚至成为一种潮流，开展类似课程突兀却不会太违和。
可现在听青年的意思，先民历史似乎确实藏着某种奥秘？
青年猛地加速，有如惊鸿幻影，林元青眼中一花，无法捕捉全部轨迹，但以隐约的感知一拳刺出，依旧精准的迎向他的脖间。
青年眼中浮现赞赏，凭残存的古法能够练到这种程度，以林元青的年纪同样是他生平仅见。
咚！
两人在空中转瞬碰撞，青年巍然不动，林元青却摇晃了一下，只感到拳头砸中钢铁一般生疼。
他的目光在青年手上扫过，刚才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青年拳上闪过一抹荧光！
这神异的表现仅有一瞬，可依旧被林元青捕捉，但他并未因此心生退意。
林元青迅速调整状态，甚至想主动出击，老人却忽然开口了：“带我去祭拜一下你爷爷吧。”
林元青动作陡然一滞，如果是其余理由他可能还难以立即收手，但唯有这点无法忽视，他怀疑老人是故意的……就像弓刚刚绷紧还未射出，弦却断了一样。
他只能深吸口气，看了笑眯眯的老人一眼，去家中拿了祭拜用的香带两人上山。
林宝尊的坟墓修在山上，现在联邦已经禁止私自修坟，但很多老人过去就已经提前将坟地修好，因此不受限制。
知晓两人都非常人，林元青加快脚步，山上小路杂草都被他先前清理过，几人很快来到一座翻修过的墓前停下。
石碑上熟识的同代人的名字让老人收敛笑意，宛如某种媒介，勾起了他对过往的追忆，虽然两人也曾有过一段恩怨，但在时间的冲刷下也已经沉淀成历史。
“昔日故人，今日古人，原以为你我还有机会坐而论道，没想到再会面已经只能听我单方面唠叨了，故人孙游方，特来祭奠。”
老人缓缓叹息，点香而拜，并未有出格举动，让犹有戒备的林元青放松下来。
“义尧。”郑重拜祭后，老人将香火插在前方小坛，忽而喊了身旁青年一声。
青年点了点头，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手中一抖便向林元青飞来。
林元青抬手抓住，发现是一张黑色为底印有精美金色花纹的名片，上面仅有一个奇特的图案及一串电话号码和名字。
“如果对先民术法的真实感兴趣，就按上面的号码联系我，我会为你安排。”青年笑道。
“这算是祖辈余荫？”林元青并未立即收下，他对二人仍不熟悉，不可能仅靠长辈故人一身份就直接应下。
这年头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的案例可不少，虽然目前看来孙游方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孙游方笑了笑：“我和你爷爷是有些关系，但还不到福泽后辈的地步，当然，如果是些小事我也不介意帮一把。”
“愿意给你这个只是因为欣赏你的能力，你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在先民术法尚未揭开神秘面纱前就能将古法旧术练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理应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其实这次来找你爷爷也是为了类似的邀请，可惜你爷爷已经不在令人遗憾，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毕竟你的时间还很多。”
看着意味深长的孙游方，林元青最终还是收下了名片，虽然不知道时光究竟掩埋了先民怎样的过往，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进步的可能是难以忍受的诱惑。
尤其是他爷爷是个刻板固执的老人，从小对他的教学就是对古法旧术的追逐，已经成为一种信念。
放好名片，林元青带着两人下山，本想请两人进屋坐坐，探一些消息，但两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驱车离开。
林元青不无遗憾的目送他们离去，既遗憾于没有了解到先民历史，也遗憾于没能和青年继续交手比试。
他能感受到自己和青年有着不小的差距，但不代表可以让他失去心气。
就在林元青思索着孙游方和袁义尧话语的深意，继续劈柴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屏幕上浮现郑好年三个字，是他从小学至今横跨十多年的同学兼好友。
林元青按下接听，还未招呼就听到郑好年激动的声音仿佛要穿透屏幕：“元青，方便说话不？”
“方便，怎么了？”林元青略微挪开些许手机，听到他的回话郑好年仿佛真的压抑不住情绪，语调逐渐急促提高。
“老林，这回可真是牛逼了，这两天上面举办了一个聚会，我被家里人拉过去参加遇上了一些财阀的人，有人说漏嘴了！”
“先民之术……居然是在月球被挖掘出来的东西！！”
木柴断裂成两半，倒在木桩两侧，林元青挑起另一截断木，以轻巧的力度翻在木桩上。
他单手抬起斧子挥下，精准的落在断木中央，断木应声裂开。
从放假回到老家已经过了两天，脱离城市的钢铁森林，宁静的山水让人心境平和。
挑水，砍柴，以前和他爷爷在这里生活时，都是稀松寻常的日常，哪怕现在联邦已经普及能源，在这山村也能享受现代的便利，柴火做饭依旧别具味道。
忽然间，远方传来车辆行驶的杂音。
纯电的汽车不像过去的车辆发动机轰鸣，但村里的路不够平整，会有碾压碎石的动静。
这么多年过去，村里已经只剩下一些老人住在乡村兴起的小别墅，但在节假日，偶尔还是会有人回来探望。
林家没有别的亲戚，林元青在记事起就和自己的爷爷相依为命，老人性格孤僻，在村里都没什么人缘，除了偶尔乡里有探望老人的活动来人，平时几乎没有外人踏足。
现在老人去世近半年，更遑论人气。
林元青把劈开的柴重新摆放要劈小一些，太大了不好烧火，可就在柴火劈断的同时，一辆黑色看起来就有些昂贵的流线型车辆停在了他家门口。
林元青看了眼不远处村里规划出专门用来停车的地方，那里还有不少空位，它显然不是无处可停的暂放。
车门打开，驾驶位上走下一名三十岁左右烫了头发有些微卷的青年，正要为后座开门，却见一位两鬓微白的老人已经自主开门走出，环视一圈，忽而看向林元青。
老人目光如炬，丝毫不似古稀之年，中气十足的来到院门前走入。
“有什么事吗？”林元青把斧子凿在木桩上问道。
“林宝尊是你什么人？”老人将林元青挥动斧子的动作收入眼中，微微有些讶异。
“你和我爷爷认识？”
林元青有些意外，老人虽然看似精神充沛，但和他爷爷年纪应该在相仿范围，直呼他爷爷名字并无不妥，他仅是好奇老人与自己爷爷的关系。
十几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爷爷的故人，甚至丧葬也都是他在乡亲帮助下操办，简单而朴素。
“爷爷？你是他孙子？”老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林元青，但没有太过意外，算算年纪是差不多了。
“你爷爷人呢？我和你爷爷是老相识了，这次有些事特地来找他叙叙旧。”
老人也未深究，双手背负笑道。
“爷爷已经在上半年去世了，如果愿意祭拜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林元青说道。
老人不像玩笑，从他的态度来看，即便和自己爷爷不是好友关系也不会太差。
林元青对自己爷爷的过去了解不多，但如果有故人愿意祭拜，想必不是坏事。
“去世了……”老人一怔，片刻后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爷爷在我们这一辈还是十分有名的，可惜脾气太差，为人太执拗，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结果，原想一见故人，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了。”他惋惜的摇头。
林元青见老人似乎真的和自己爷爷关系不一般，就想请两人进屋坐坐，老人却突兀伸手，看似轻飘却转瞬即至的按向他的胸口。
林元青下意识抬手拦去，刹那间，如同被重锤撞击般的力量将他震飞，他的呼吸一滞，退至墙角踏碎一片瓷砖才站稳身体，陡然幽深的看向老人。
手臂隐隐有些发麻，老人的力量惊人到令人难以置信，哪怕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只怕也有所不及。
林家是古法世家，林元青从小就随自己爷爷学习古法，现在正是处在精气神巅峰的年纪，面对老人居然有种完全无法抗衡的感觉。
“看来他有把自己的东西传承下去，但可惜这一切已经滞后了。”老人收手而立。
“什么意思？”林元青心中浮现些许煞气，修行古法之人本就心性好斗，也就看在老人和自己爷爷关系的份上才按捺询问。
“人类仰望星空时，才发现自己在历史中仍有比星空更深邃的奥秘未曾发现，先民术法的传承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凋敝不堪，但其源头依旧璀璨，抱着家传已是固步自封了。”老人身边的青年忽然接话。
不等林元青细思，青年一步跨出来到林元青面前，一手向他斩去，林元青胸膛起伏，双臂搭出，闪电般抖开他的力量，扣住青年手臂就要往关节锁去。
青年顿时轻笑一声，手臂一震，有一种古怪的劲力迸发，震开了林元青的手指，挥手抓去，在林元青避开后竟直接在墙上抓下小半片碎砖。
林元青惊疑不定，青年的力量同样非人，几乎是他生平仅见，难道真是他所说先民术法的原因？
人类社会在十几年前已经迈步向星河时代，先是建立月球基地，又在数年前成功在火星建立前沿基地，输送了大量研究人员在火星参与工作。
而就在一年多前，联邦忽然在学校开始推广古法知识的学习课程，其中就包括统称的先民之术，似是联邦揉杂古法和旧术创立的体系。
林元青虽然已经临近大学毕业，但还是享受到了这一课程，先民之术揉杂了极多东西，却十分规范有条理。
网传是先民历史研究有了极为重大的发现，甚至有人说是超凡坠入现实，但事实如何都只是猜测。
随着科技进步，本就有越来越多人喜欢重拾古文化，甚至成为一种潮流，开展类似课程突兀却不会太违和。
可现在听青年的意思，先民历史似乎确实藏着某种奥秘？
青年猛地加速，有如惊鸿幻影，林元青眼中一花，无法捕捉全部轨迹，但以隐约的感知一拳刺出，依旧精准的迎向他的脖间。
青年眼中浮现赞赏，凭残存的古法能够练到这种程度，以林元青的年纪同样是他生平仅见。
咚！
两人在空中转瞬碰撞，青年巍然不动，林元青却摇晃了一下，只感到拳头砸中钢铁一般生疼。
他的目光在青年手上扫过，刚才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青年拳上闪过一抹荧光！
这神异的表现仅有一瞬，可依旧被林元青捕捉，但他并未因此心生退意。
林元青迅速调整状态，甚至想主动出击，老人却忽然开口了：“带我去祭拜一下你爷爷吧。”
林元青动作陡然一滞，如果是其余理由他可能还难以立即收手，但唯有这点无法忽视，他怀疑老人是故意的……就像弓刚刚绷紧还未射出，弦却断了一样。
他只能深吸口气，看了笑眯眯的老人一眼，去家中拿了祭拜用的香带两人上山。
林宝尊的坟墓修在山上，现在联邦已经禁止私自修坟，但很多老人过去就已经提前将坟地修好，因此不受限制。
知晓两人都非常人，林元青加快脚步，山上小路杂草都被他先前清理过，几人很快来到一座翻修过的墓前停下。
石碑上熟识的同代人的名字让老人收敛笑意，宛如某种媒介，勾起了他对过往的追忆，虽然两人也曾有过一段恩怨，但在时间的冲刷下也已经沉淀成历史。
“昔日故人，今日古人，原以为你我还有机会坐而论道，没想到再会面已经只能听我单方面唠叨了，故人孙游方，特来祭奠。”
老人缓缓叹息，点香而拜，并未有出格举动，让犹有戒备的林元青放松下来。
“义尧。”郑重拜祭后，老人将香火插在前方小坛，忽而喊了身旁青年一声。
青年点了点头，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手中一抖便向林元青飞来。
林元青抬手抓住，发现是一张黑色为底印有精美金色花纹的名片，上面仅有一个奇特的图案及一串电话号码和名字。
“如果对先民术法的真实感兴趣，就按上面的号码联系我，我会为你安排。”青年笑道。
“这算是祖辈余荫？”林元青并未立即收下，他对二人仍不熟悉，不可能仅靠长辈故人一身份就直接应下。
这年头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的案例可不少，虽然目前看来孙游方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孙游方笑了笑：“我和你爷爷是有些关系，但还不到福泽后辈的地步，当然，如果是些小事我也不介意帮一把。”
“愿意给你这个只是因为欣赏你的能力，你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在先民术法尚未揭开神秘面纱前就能将古法旧术练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理应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其实这次来找你爷爷也是为了类似的邀请，可惜你爷爷已经不在令人遗憾，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毕竟你的时间还很多。”
看着意味深长的孙游方，林元青最终还是收下了名片，虽然不知道时光究竟掩埋了先民怎样的过往，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进步的可能是难以忍受的诱惑。
尤其是他爷爷是个刻板固执的老人，从小对他的教学就是对古法旧术的追逐，已经成为一种信念。
放好名片，林元青带着两人下山，本想请两人进屋坐坐，探一些消息，但两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驱车离开。
林元青不无遗憾的目送他们离去，既遗憾于没有了解到先民历史，也遗憾于没能和青年继续交手比试。
他能感受到自己和青年有着不小的差距，但不代表可以让他失去心气。
就在林元青思索着孙游方和袁义尧话语的深意，继续劈柴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屏幕上浮现郑好年三个字，是他从小学至今横跨十多年的同学兼好友。
林元青按下接听，还未招呼就听到郑好年激动的声音仿佛要穿透屏幕：“元青，方便说话不？”
“方便，怎么了？”林元青略微挪开些许手机，听到他的回话郑好年仿佛真的压抑不住情绪，语调逐渐急促提高。
“老林，这回可真是牛逼了，这两天上面举办了一个聚会，我被家里人拉过去参加遇上了一些财阀的人，有人说漏嘴了！”
“先民之术……居然是在月球被挖掘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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