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陪亲妹妹去拜年
春节年年过，今年差不多。正月初一，一大早吃了早饭，我们三兄弟就去家族长辈那里拜了年，一共才三四家。我们像走过场一样，不到一个钟头就完成了任务。然后大哥带着侄女去给那些关系要好的人家拜年，我和弟弟万水约定今天就去外面拜年。我去马甲山给亲娘亲爷拜年，弟弟去增福村给外公和舅舅家拜年。
大家都长大了，大姐嫁人了，大哥成家了，他明天要去丈母娘家拜年。二姐要在家等二姐夫来拜年。所以，去外公家拜年的任务只能落到弟弟那里了。我和万水一路同行，三不三点上一个大炮丢向空中，“轰”的一声，惊起了山边的小鸟，我和弟弟都说这大炮质量可以！
路过外公家，我想小心意意地溜过去，因为我担心外公或舅舅舅妈他们看见我又留我吃中饭，到时下午再去亲娘家拜年就不方便了。结果还是被出来喂猪的舅妈看见了。我喊了声舅妈新年好，舅妈非常客气地邀我进屋喝茶，被我谢绝了。我向舅妈撒了一个谎，说马甲山那边正在等我去拜年。
我初一到马甲山拜年，对两个妹妹来说太意外了。看见我去了，小妹妹唐菊随手将手上的鞭炮丢了，她向我跑过来，从后面双手抱住我的腰，还一边大喊：“姐姐，哥哥来了。”这时，唐兰马上从楼上的书房里跑下来。亲娘说：“唐兰，快搬碟了，倒茶给五良喝！”唐兰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我同唐菊正在放鞭炮。唐兰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于是也走过来同我们一起。鞭炮一响，整个屋子烟雾弥漫，她俩都用双手捂住耳朵。鞭炮响完后，亲娘过来叫我去喝茶。两个妹妹也跟了上来，小菊还和我坐一张凳。唐兰虽然坐在桌旁，但我发现她一直在沉思。
我用嘴巴对着小菊的耳朵：“你姐怎么了？”
“没怎么？”小菊说，“姐，哥问你怎么了？”这时唐兰抬起头，一片茫然，仿佛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样。见我们俩看着她，他恍然大悟：“哦，我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题目。”
“有结果了吗？”我问。
“想出来了！”唐兰笑着回答。
“真是个书呆子！”我笑着对唐菊说。
“书呆子！哈哈哈哈！”唐菊哈哈大笑。
第二天，亲娘安排亲爷带两个妹妹去他们外公那里拜年。亲爷说他今年不太想去，随他们俩姐妹去算了，吃餐饭或歇几夜回来。唐菊正好不想同爸爸一起去，因为爸爸管得太死。所以她提出建议，让我陪她俩去拜年。亲娘说：“你去问他，看他去不去？”唐菊马上走过来，问：“哥，你陪我和姐姐去外公那里拜年吗？姐姐也去！”唐菊特别强调姐姐也去，可能是担心我不陪她俩去外公那里拜年。
“要得！”我对着唐兰答应了。
“嗬一嗬一！”唐菊边叫边跳。
“疯丫头！”唐兰笑着骂了一声。
外公家有点远，先要坐三轮篷子车到区政府，然后还要走7一8里的山路。难怪亲娘亲爷不放心让俩个妹妹单独去拜年。
坐车到中途，三轮车停下来上客，有俩个小后生年龄大概17一8岁，他俩一上车就要俩妹妹给他们让位子。唐兰说：“凭什么？又不是老弱病残！”那个个子稍矮一点的后生就过来拉唐菊，被我抓住一根手指，瓣了过来，痛得直喊哎呦。
“哎呀！这还有个不怕死的，多管闲事！”那个高个子大喊司机停车。
车子停下来了，高个子让我下车。
“凭什么”我问。
“我想揍你！”高个子说。
“凭你？”我嗤之以鼻。
司机干脆车也不开了，等着看一场较量，车上有个年长的出面调解：“走算了吗？我们还要赶路，新年大吉，较量什么？”那高个子不听，率先跳下车。然后他示意我下车，我下车后其他人都跟着下了车。
还没等我站稳，高个子便向我冲过来。他飞起一脚使出了鹭鸯腿来踢我的头，气势有点咄咄逼人。我赶忙滑开了，看来对手真是个练家子。我不敢怠慢，但心里也不怎么怕他。正当我们对峙着。这时刚才那个老者又出面调节：“算了，别打架了，新年大吉，伤了谁都不好受！”其他几个坐车的也应和。司机马上说：“大家都上车！”于是，大家纷纷上了车，唐兰走过来将我拉上车。除了刚才那个长者，车上大家都站着，一个也没坐，直到终点。
到了外公那里，已是中午了。我们放了鞭炮，外公没有倒茶，他说：“还喝什么茶，直接就吃中饭了。”
吃中饭时很热闹，摆了三大桌，各家的家主带着拜年客都过来吃饭，整个堂屋人声鼎沸，热闹不已。大家都在议论我，纷纷都在问：“这个小伙子是哪里的客？长得这个秀气？”
“他是红彩(亲娘的名字)的亲崽(干儿子)。”外公向大家介绍着，我向大家点头笑了笑。
饭后，我和两个妹妹玩扑克牌，三个人打，就玩“二”子为大，输了的挂胡子，挂满五根“胡子”就打手板，两个人打一个人。几轮之后，唐兰脸上“胡子”最多。然后我们放下手中的牌，我拉着唐兰的右手，妹妹拉着她的左手，开始打手板。唐菊边打手板边唱:
两的两，走湖广
湖广城，有幅网
打个鲤鱼十二两
大秤称，有半斤
小秤称，无四两
麻索勒，勒到东安县
房东砌牛栏，冻死花丛牯
剥你皮，鞔鼓打
抽你筋，弹棉花
挖你眼睛雕菩萨
一粒米，冲到低
一皮糠，冲过江
茄瓜皮，苦瓜皮
打烂妹子(姐姐)手板皮
啪一一啪一一啪一一
打完手板，唐兰将脸上的“胡子”全摘了。又打了几轮牌，我的脸上挂的“胡子”最多了，于是两个妹妹抢着来打我的手板。
后来，唐兰的表哥也加入进来打牌，四人玩就不打“二”子为大了。我们玩独技，也就是按大小王分边，拿到大小王的是一边，没拿着的是另一边。5、1o、K为分子，捡到分子多的取胜。我们玩到吃晚饭才收场。
大家都长大了，大姐嫁人了，大哥成家了，他明天要去丈母娘家拜年。二姐要在家等二姐夫来拜年。所以，去外公家拜年的任务只能落到弟弟那里了。我和万水一路同行，三不三点上一个大炮丢向空中，“轰”的一声，惊起了山边的小鸟，我和弟弟都说这大炮质量可以！
路过外公家，我想小心意意地溜过去，因为我担心外公或舅舅舅妈他们看见我又留我吃中饭，到时下午再去亲娘家拜年就不方便了。结果还是被出来喂猪的舅妈看见了。我喊了声舅妈新年好，舅妈非常客气地邀我进屋喝茶，被我谢绝了。我向舅妈撒了一个谎，说马甲山那边正在等我去拜年。
我初一到马甲山拜年，对两个妹妹来说太意外了。看见我去了，小妹妹唐菊随手将手上的鞭炮丢了，她向我跑过来，从后面双手抱住我的腰，还一边大喊：“姐姐，哥哥来了。”这时，唐兰马上从楼上的书房里跑下来。亲娘说：“唐兰，快搬碟了，倒茶给五良喝！”唐兰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我同唐菊正在放鞭炮。唐兰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于是也走过来同我们一起。鞭炮一响，整个屋子烟雾弥漫，她俩都用双手捂住耳朵。鞭炮响完后，亲娘过来叫我去喝茶。两个妹妹也跟了上来，小菊还和我坐一张凳。唐兰虽然坐在桌旁，但我发现她一直在沉思。
我用嘴巴对着小菊的耳朵：“你姐怎么了？”
“没怎么？”小菊说，“姐，哥问你怎么了？”这时唐兰抬起头，一片茫然，仿佛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样。见我们俩看着她，他恍然大悟：“哦，我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题目。”
“有结果了吗？”我问。
“想出来了！”唐兰笑着回答。
“真是个书呆子！”我笑着对唐菊说。
“书呆子！哈哈哈哈！”唐菊哈哈大笑。
第二天，亲娘安排亲爷带两个妹妹去他们外公那里拜年。亲爷说他今年不太想去，随他们俩姐妹去算了，吃餐饭或歇几夜回来。唐菊正好不想同爸爸一起去，因为爸爸管得太死。所以她提出建议，让我陪她俩去拜年。亲娘说：“你去问他，看他去不去？”唐菊马上走过来，问：“哥，你陪我和姐姐去外公那里拜年吗？姐姐也去！”唐菊特别强调姐姐也去，可能是担心我不陪她俩去外公那里拜年。
“要得！”我对着唐兰答应了。
“嗬一嗬一！”唐菊边叫边跳。
“疯丫头！”唐兰笑着骂了一声。
外公家有点远，先要坐三轮篷子车到区政府，然后还要走7一8里的山路。难怪亲娘亲爷不放心让俩个妹妹单独去拜年。
坐车到中途，三轮车停下来上客，有俩个小后生年龄大概17一8岁，他俩一上车就要俩妹妹给他们让位子。唐兰说：“凭什么？又不是老弱病残！”那个个子稍矮一点的后生就过来拉唐菊，被我抓住一根手指，瓣了过来，痛得直喊哎呦。
“哎呀！这还有个不怕死的，多管闲事！”那个高个子大喊司机停车。
车子停下来了，高个子让我下车。
“凭什么”我问。
“我想揍你！”高个子说。
“凭你？”我嗤之以鼻。
司机干脆车也不开了，等着看一场较量，车上有个年长的出面调解：“走算了吗？我们还要赶路，新年大吉，较量什么？”那高个子不听，率先跳下车。然后他示意我下车，我下车后其他人都跟着下了车。
还没等我站稳，高个子便向我冲过来。他飞起一脚使出了鹭鸯腿来踢我的头，气势有点咄咄逼人。我赶忙滑开了，看来对手真是个练家子。我不敢怠慢，但心里也不怎么怕他。正当我们对峙着。这时刚才那个老者又出面调节：“算了，别打架了，新年大吉，伤了谁都不好受！”其他几个坐车的也应和。司机马上说：“大家都上车！”于是，大家纷纷上了车，唐兰走过来将我拉上车。除了刚才那个长者，车上大家都站着，一个也没坐，直到终点。
到了外公那里，已是中午了。我们放了鞭炮，外公没有倒茶，他说：“还喝什么茶，直接就吃中饭了。”
吃中饭时很热闹，摆了三大桌，各家的家主带着拜年客都过来吃饭，整个堂屋人声鼎沸，热闹不已。大家都在议论我，纷纷都在问：“这个小伙子是哪里的客？长得这个秀气？”
“他是红彩(亲娘的名字)的亲崽(干儿子)。”外公向大家介绍着，我向大家点头笑了笑。
饭后，我和两个妹妹玩扑克牌，三个人打，就玩“二”子为大，输了的挂胡子，挂满五根“胡子”就打手板，两个人打一个人。几轮之后，唐兰脸上“胡子”最多。然后我们放下手中的牌，我拉着唐兰的右手，妹妹拉着她的左手，开始打手板。唐菊边打手板边唱:
两的两，走湖广
湖广城，有幅网
打个鲤鱼十二两
大秤称，有半斤
小秤称，无四两
麻索勒，勒到东安县
房东砌牛栏，冻死花丛牯
剥你皮，鞔鼓打
抽你筋，弹棉花
挖你眼睛雕菩萨
一粒米，冲到低
一皮糠，冲过江
茄瓜皮，苦瓜皮
打烂妹子(姐姐)手板皮
啪一一啪一一啪一一
打完手板，唐兰将脸上的“胡子”全摘了。又打了几轮牌，我的脸上挂的“胡子”最多了，于是两个妹妹抢着来打我的手板。
后来，唐兰的表哥也加入进来打牌，四人玩就不打“二”子为大了。我们玩独技，也就是按大小王分边，拿到大小王的是一边，没拿着的是另一边。5、1o、K为分子，捡到分子多的取胜。我们玩到吃晚饭才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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