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侧脸
已至凌晨，星月客栈里的灯依然亮着，微弱的白炽灯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却格外明亮。
这里不对外开房住店，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人来吃饭，为什么灯还开着呢？
老板还在打......游戏？
带着疑惑，二人潜伏至窗前，探出双眼扫视着屋内。
客栈里只亮了一盏白炽灯，先前看它就像灯塔般明亮，现在看起来却很昏暗。
一个女人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电视，透过窗户，秦空和叶真佑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
女人已上了年级，约莫40多岁，头发花白，扎着马尾辫，粗糙的皮肤和纹路清晰的皱纹刻画出在这荒凉之地奋斗的艰辛。
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老板娘。
忽然，
电视变成了蓝屏，显然是信号出了问题。她起身走过去，用力拍了拍，没有作用。
正当她要转身走回去时，秦空和叶真佑将头缩了回去，因为她是朝着窗户转身的。
两人并排靠坐在窗户下。
“这样，我爬到二楼去看看里面到底藏没藏儿童，你在这儿盯梢。如果她往楼上走，你就给我电话。”
“行，佑姐，注意安全。”
老式的房屋楼层并不高，身体轻盈的叶真佑沿着水管爬了上去。
秦空再次将头探出窗户，左看右看，老板娘却不见了！
“人到哪去了？”
他下意识地低声念叨道。
忽然，
秦空感觉有东西从他眼皮下悄悄升起，他的眼球本能地向下移动，
是低垂着的人脑袋！
一个人缓缓地从靠窗的桌下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扎着马尾辫，那是老板娘。她手里抱着一只猫，仍然是侧脸对着窗外的秦空。
秦空愣住了，心跳骤停，一口气怎么也呼不出来。
“让你乱跑。”
老板娘看着猫说道，似乎没发现他。
“喵~”
那只猫回头瞪着窗外的秦空，发出一声喵叫。那蓝色的瞳孔，似乎能洞察屋内外的一切存在。
秦空猛然蹲下，转身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他闭上眼睛，将憋着的气呼了出来。
好险！
要是她正面对着窗户，我刚才就暴露了。
不过还好，只要她不上楼，佑姐就是安全的......
不对呀！
老板在楼上啊！
佑姐不会和老板遭遇上了吧？！
秦空正准备离开窗边，退一步观察楼上的情况，街上却突然亮起了两道刺眼的灯光。
显然，
有车往这边开来了！
秦空贴着墙移动到房子的拐角处，然后躲在了房子另一侧的墙下。他探出了小半个头，注视着街道上的变化。
那辆车停在了星月客栈门口，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车尾上装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箱，
是天津大麻花！
他们怎么会来这儿？
秦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
车门打开了，两个男人分别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走下来。他们快速打开了中间的车门，接着......七八个孩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秦空顿感脊背发凉。
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天津大麻花真是儿童贩子！
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他，他示意司机把孩子带进客栈，自己则慢慢朝秦空走来。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秦空认出了那张脸，他是客栈老板！
秦空将头缩了回去，沿着墙慢慢地往后移动。刚走几步，他便发现墙上有一道门，门框向内凹陷得很厉害，他紧贴着门躲在了门框内。
很快，
轻微的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中，一个人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快要走到门边。
秦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几乎不能呼吸。
“大哥，你快过来。”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屋内传来。
人影，
停住了。
“马上。”
说话间，脚步声离秦空越来越远。
“呼——”
秦空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吱呀~”
这是开门的声音，从秦空脑后传来......
他身后的门，自己打开了！
一股寒意顿时从胸口直冲天灵盖，就差把天灵盖冲破了。
秦空的身体僵住了！
本能，
让他缓缓地转过身去。
这时，
他看见，
老板娘正站在门内看着他。
这次是正面，
但依旧，
只有半张脸。
......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秦空坐在海边，海浪拍打着海浪，海风穿透他的胸膛，天空和大海之间，不知从哪儿传来了这阵歌声。
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变短了，全缩在了衣袖和裤管里。他麻起衣袖和裤管，在海水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
我是不是......已经挂了？
听说，
人的身体刚刚死亡时，精神和意识还活着。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虚无缥缈的灵魂会替他们弥补今生最大的遗憾。
这时，
一个女人从海里走来，她面带微笑，手里还端着什么。
是妈妈！
“妈妈，我在这儿，妈妈，我在这儿......”
秦空大声地呼唤道。
妈妈越走越近，手里不是麻将，而是一盘回锅肉。
“走吧，回家吃饭了。”
妈妈说道。
这时，
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海边，他将车往海滩上一扔，连鞋袜都没脱就冲进了海里。
是爸爸！
“爸爸，你回来了。”
“这是你最爱看的《呆头儿子和聪明爸爸》，等会儿吃了饭爸爸念给你听。”
就这样，父母牵着秦空的手，三个人走向大海深处。
......
“爸爸，妈妈。”
秦空轻声喊道，眼角布满了泪水。
“那几个小孩都安置好了吗？”
“等会儿就处理。”
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传到秦空的耳里，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男人是客栈老板，女人......是叶真佑！
这时，
“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又有人走了上来。
是老板娘！
“啊！”
秦空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到了床角。
“你醒了。”
叶真佑说道。
“佑姐，你......”
“我怎么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是......拐卖儿童集团？”
此言一出，叶真佑愣了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板和老板娘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秦空彻底懵圈了。
见他这样，老板和老板娘解释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星月客栈不仅不是拐卖孩子的窝点，反而是解救被拐卖孩子们的收容地。
从很多年前开始，这片贫瘠的荒凉之地就不断发生儿童被盗事件。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便自发组成了儿童护卫队。
每个村镇里，都会设立一个类似星月客栈这样的基地，可能是客栈，也可能是饭馆、小卖铺。其一是为了暗中打听被拐孩子的线索，其二则是用于暂时收留和保护解救出来的孩子，随后再将他们送回家里。
这么多年来，儿童护卫队已经解救出了超过200个被拐卖的小孩！
“那辆天津大麻花？”
秦空问道。
“里面下来的孩子，是我们昨晚刚刚从几个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的，等会儿他们的父母就会来接他们回家。”
老板解释道。
“那老板娘，你......只有......”
秦空看着老板娘，心里依然发憷。
“半张脸！”
老板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空点了点头，立马又冒起了冷汗。
老板娘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块全黑的半脸面具，然后把面具戴在了脸上：“这就是另外那半张脸。”
秦空一怔：“但是......”
“现在灯光很亮，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戴着面具。但当时，楼下只开了一盏白炽灯，我又站在离灯较远的那扇门的门框内，恰好挡住了大部分光线，所以......”
老板娘话锋一转：“你想再下去看看吗？”
“这倒不用了。”秦空走下床：“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吓人呢？差点把我给带走。”
老板娘抬头看着即将升起的朝霞，轻叹道：“都是为了这些孩子们。前几年人贩子太过猖獗，为了让他们有所收敛，我们便想到扮鬼吓唬他们，效果确实很好。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路，你躲在窗外，我还以为是来偷孩子的！”
“所以，你早发现了我？”
老板娘点了点头：“我故意走到窗前来抱猫，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已经暴露了，谁知道你还是不肯走。”
“原来是这样，那......”
秦空看着叶真佑。
“我在二楼上碰见了几个小孩，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被解救到这里的。我还来不及下楼找你，你就......”
叶真佑解释道。
“这可真是大乌龙啊！”
秦空感慨道。
这时，
客栈外从换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秦空走到窗前一看，来了四两面包车。老板和老板娘带着孩子们下楼，将他们送回了父母的怀抱。失而复得的父母们老泪纵横，抱着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
秦空和叶真佑走到楼下，看着骨肉重逢的一幕，对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农民心生敬意。
面包车开走了，夫妇两折腾了一晚，这会儿才算闲下来。
“我给你们下碗面，吃完再上路吧。”
老板娘说道。
“谢谢老板老板娘，我能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秦空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
“古月老城里哭泣的小孩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找孩子扮的？”
老板娘摇了摇头：“那是真的鬼魂！”
“啊？”
秦空和叶真佑双双瞪大了眼睛。
老板娘接着说道：“当年石油局还没搬迁的时候，就有不少孩子被人偷走。后来老城里就流传着一个故事，每当月亮特别明亮的时候，就会在听见孩子的哭声。月是故乡明，也许是他们想家了吧......”
离开冷月镇之前，秦空和叶真佑又开车回到老城里看了看。
阳光穿透了木制的房顶洒在这片废墟上，他们坐在炕上望着天窗，一阵风吹进屋里，木制的窗户发出了“吱呀”声。
很快，
又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声音！
但那不是哭声，是嬉戏声、是欢笑声，是童年快乐的鸣唱。
也许，
在多年以后，在儿童护卫队的努力下，冷月老城的夜晚将不会再有凄厉的哭泣声。
这里不对外开房住店，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人来吃饭，为什么灯还开着呢？
老板还在打......游戏？
带着疑惑，二人潜伏至窗前，探出双眼扫视着屋内。
客栈里只亮了一盏白炽灯，先前看它就像灯塔般明亮，现在看起来却很昏暗。
一个女人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电视，透过窗户，秦空和叶真佑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
女人已上了年级，约莫40多岁，头发花白，扎着马尾辫，粗糙的皮肤和纹路清晰的皱纹刻画出在这荒凉之地奋斗的艰辛。
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老板娘。
忽然，
电视变成了蓝屏，显然是信号出了问题。她起身走过去，用力拍了拍，没有作用。
正当她要转身走回去时，秦空和叶真佑将头缩了回去，因为她是朝着窗户转身的。
两人并排靠坐在窗户下。
“这样，我爬到二楼去看看里面到底藏没藏儿童，你在这儿盯梢。如果她往楼上走，你就给我电话。”
“行，佑姐，注意安全。”
老式的房屋楼层并不高，身体轻盈的叶真佑沿着水管爬了上去。
秦空再次将头探出窗户，左看右看，老板娘却不见了！
“人到哪去了？”
他下意识地低声念叨道。
忽然，
秦空感觉有东西从他眼皮下悄悄升起，他的眼球本能地向下移动，
是低垂着的人脑袋！
一个人缓缓地从靠窗的桌下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扎着马尾辫，那是老板娘。她手里抱着一只猫，仍然是侧脸对着窗外的秦空。
秦空愣住了，心跳骤停，一口气怎么也呼不出来。
“让你乱跑。”
老板娘看着猫说道，似乎没发现他。
“喵~”
那只猫回头瞪着窗外的秦空，发出一声喵叫。那蓝色的瞳孔，似乎能洞察屋内外的一切存在。
秦空猛然蹲下，转身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他闭上眼睛，将憋着的气呼了出来。
好险！
要是她正面对着窗户，我刚才就暴露了。
不过还好，只要她不上楼，佑姐就是安全的......
不对呀！
老板在楼上啊！
佑姐不会和老板遭遇上了吧？！
秦空正准备离开窗边，退一步观察楼上的情况，街上却突然亮起了两道刺眼的灯光。
显然，
有车往这边开来了！
秦空贴着墙移动到房子的拐角处，然后躲在了房子另一侧的墙下。他探出了小半个头，注视着街道上的变化。
那辆车停在了星月客栈门口，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车尾上装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箱，
是天津大麻花！
他们怎么会来这儿？
秦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
车门打开了，两个男人分别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走下来。他们快速打开了中间的车门，接着......七八个孩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秦空顿感脊背发凉。
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天津大麻花真是儿童贩子！
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他，他示意司机把孩子带进客栈，自己则慢慢朝秦空走来。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秦空认出了那张脸，他是客栈老板！
秦空将头缩了回去，沿着墙慢慢地往后移动。刚走几步，他便发现墙上有一道门，门框向内凹陷得很厉害，他紧贴着门躲在了门框内。
很快，
轻微的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中，一个人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快要走到门边。
秦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几乎不能呼吸。
“大哥，你快过来。”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屋内传来。
人影，
停住了。
“马上。”
说话间，脚步声离秦空越来越远。
“呼——”
秦空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吱呀~”
这是开门的声音，从秦空脑后传来......
他身后的门，自己打开了！
一股寒意顿时从胸口直冲天灵盖，就差把天灵盖冲破了。
秦空的身体僵住了！
本能，
让他缓缓地转过身去。
这时，
他看见，
老板娘正站在门内看着他。
这次是正面，
但依旧，
只有半张脸。
......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秦空坐在海边，海浪拍打着海浪，海风穿透他的胸膛，天空和大海之间，不知从哪儿传来了这阵歌声。
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变短了，全缩在了衣袖和裤管里。他麻起衣袖和裤管，在海水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
我是不是......已经挂了？
听说，
人的身体刚刚死亡时，精神和意识还活着。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虚无缥缈的灵魂会替他们弥补今生最大的遗憾。
这时，
一个女人从海里走来，她面带微笑，手里还端着什么。
是妈妈！
“妈妈，我在这儿，妈妈，我在这儿......”
秦空大声地呼唤道。
妈妈越走越近，手里不是麻将，而是一盘回锅肉。
“走吧，回家吃饭了。”
妈妈说道。
这时，
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海边，他将车往海滩上一扔，连鞋袜都没脱就冲进了海里。
是爸爸！
“爸爸，你回来了。”
“这是你最爱看的《呆头儿子和聪明爸爸》，等会儿吃了饭爸爸念给你听。”
就这样，父母牵着秦空的手，三个人走向大海深处。
......
“爸爸，妈妈。”
秦空轻声喊道，眼角布满了泪水。
“那几个小孩都安置好了吗？”
“等会儿就处理。”
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传到秦空的耳里，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男人是客栈老板，女人......是叶真佑！
这时，
“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又有人走了上来。
是老板娘！
“啊！”
秦空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到了床角。
“你醒了。”
叶真佑说道。
“佑姐，你......”
“我怎么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是......拐卖儿童集团？”
此言一出，叶真佑愣了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板和老板娘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秦空彻底懵圈了。
见他这样，老板和老板娘解释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星月客栈不仅不是拐卖孩子的窝点，反而是解救被拐卖孩子们的收容地。
从很多年前开始，这片贫瘠的荒凉之地就不断发生儿童被盗事件。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便自发组成了儿童护卫队。
每个村镇里，都会设立一个类似星月客栈这样的基地，可能是客栈，也可能是饭馆、小卖铺。其一是为了暗中打听被拐孩子的线索，其二则是用于暂时收留和保护解救出来的孩子，随后再将他们送回家里。
这么多年来，儿童护卫队已经解救出了超过200个被拐卖的小孩！
“那辆天津大麻花？”
秦空问道。
“里面下来的孩子，是我们昨晚刚刚从几个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的，等会儿他们的父母就会来接他们回家。”
老板解释道。
“那老板娘，你......只有......”
秦空看着老板娘，心里依然发憷。
“半张脸！”
老板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空点了点头，立马又冒起了冷汗。
老板娘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块全黑的半脸面具，然后把面具戴在了脸上：“这就是另外那半张脸。”
秦空一怔：“但是......”
“现在灯光很亮，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戴着面具。但当时，楼下只开了一盏白炽灯，我又站在离灯较远的那扇门的门框内，恰好挡住了大部分光线，所以......”
老板娘话锋一转：“你想再下去看看吗？”
“这倒不用了。”秦空走下床：“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吓人呢？差点把我给带走。”
老板娘抬头看着即将升起的朝霞，轻叹道：“都是为了这些孩子们。前几年人贩子太过猖獗，为了让他们有所收敛，我们便想到扮鬼吓唬他们，效果确实很好。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路，你躲在窗外，我还以为是来偷孩子的！”
“所以，你早发现了我？”
老板娘点了点头：“我故意走到窗前来抱猫，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已经暴露了，谁知道你还是不肯走。”
“原来是这样，那......”
秦空看着叶真佑。
“我在二楼上碰见了几个小孩，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被解救到这里的。我还来不及下楼找你，你就......”
叶真佑解释道。
“这可真是大乌龙啊！”
秦空感慨道。
这时，
客栈外从换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秦空走到窗前一看，来了四两面包车。老板和老板娘带着孩子们下楼，将他们送回了父母的怀抱。失而复得的父母们老泪纵横，抱着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
秦空和叶真佑走到楼下，看着骨肉重逢的一幕，对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农民心生敬意。
面包车开走了，夫妇两折腾了一晚，这会儿才算闲下来。
“我给你们下碗面，吃完再上路吧。”
老板娘说道。
“谢谢老板老板娘，我能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秦空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
“古月老城里哭泣的小孩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找孩子扮的？”
老板娘摇了摇头：“那是真的鬼魂！”
“啊？”
秦空和叶真佑双双瞪大了眼睛。
老板娘接着说道：“当年石油局还没搬迁的时候，就有不少孩子被人偷走。后来老城里就流传着一个故事，每当月亮特别明亮的时候，就会在听见孩子的哭声。月是故乡明，也许是他们想家了吧......”
离开冷月镇之前，秦空和叶真佑又开车回到老城里看了看。
阳光穿透了木制的房顶洒在这片废墟上，他们坐在炕上望着天窗，一阵风吹进屋里，木制的窗户发出了“吱呀”声。
很快，
又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声音！
但那不是哭声，是嬉戏声、是欢笑声，是童年快乐的鸣唱。
也许，
在多年以后，在儿童护卫队的努力下，冷月老城的夜晚将不会再有凄厉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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