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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得手

    夜幕将至,茶楼酒馆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不过,各地的青楼依旧是人来人往,如白日般热闹。

    “这杨家两个公子又来了啊。”不知谁说了一声,让场面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杨家这么多青楼,怎么老来这一家?”有人轻声说道。场面再次变得喧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的花魁玉儿可是杨家手下青楼里最受欢迎的。”

    “这是为何?”

    “鄙人有幸玩过……”

    “兄台,借一步说话!”

    杨宁和杨建没在意这些路人的闲言碎语,急冲冲地往春香楼内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出什么事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跑的慢了,身边都是嘲笑声。当你跑得快了,耳边都是风声。对于杨宁杨建而言,这些都是底下的平民,并不重要。只要自己快活就行了。

    杜狗乔装打扮,混在路人里偷偷摸摸地跟着。看见两人进了春香楼,也跟了进去,用林安给的银两叫了一个末流花魁。

    因为只有花魁,才有资格上二楼雅间,其余的都是在一楼或三楼往上。

    老鸨并没有认出杜狗,缴了银两后便下了楼。杨家两人见到杜狗,也没认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眼熟。

    见杜狗挑了自己隔壁的房间,还对杜狗打了个招呼:“兄弟,我们动静会很大,换个房间吧。”

    “我就喜欢听。”杜狗笑着回应,“二位公子好好享受啊!”

    杨宁大笑,进屋后,对着杨建说道:“头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听墙角。”

    “一点小癖好,谁还没有呢?”

    兄弟二人齐声大笑。很快,老鸨便带着两个花魁上来了。老鸨领着玉儿进了隔壁,剩下一人便主动敲响了杜狗的房门。

    不一会儿,隔壁就穿来了阵阵淫靡之声。

    杜狗带着花魁进了雅间,随后便不再看她。花魁在角落独坐,显的有些落寞。

    她排在花魁末流。有钱的不想要最差的花魁,勉强点的起的又觉得最差的花魁和最好的清馆应该差不多,也不要她。

    所以她的业绩是最差的。

    这里要提一嘴,这个花魁和清馆与华夏的不同,华夏古代这两者的地位在青楼是比较高的,而在这里就是高级一点的妓女。

    当然,在其他大的青楼里可能会不一样,这里只是三等青楼。

    “官人不想要奴家吗……”花魁还以为来业务了,结果这人只是为了听墙角?

    杜狗没理她,专心听墙角。隔壁的动静渐渐变小。没过多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时机到了!”杜狗心想。转身对落寞的花魁说道:“你再自个儿坐会儿,无论如何都别出去。”

    言罢,便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只有两个小丫头在聊天。她们是两位花魁的丫鬟。杜狗把她们带进自己房间,嘱咐道:“里面东西随便吃,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两个小丫头这种场面见多了,无非就是寻仇。寻仇的人一般也不会伤害到主子,因此答应得很痛快。

    杜狗趴在门上又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没了声响后,从衣内摸出了面具和黑色斗篷戴上。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认不出他是谁。

    杜狗又从裤腿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正是用于破解灵戒的法器,当然,杀人也是一级棒。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将匕首插入门缝,用力往下一滑,门栓就此断裂。发出的声响也被他用粗话掩饰。

    杜狗推开门后反手将门关上,眼睛观察四周,确认三人都倒在地上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在三人面前。

    “啧啧啧,真是癞蛤蟆上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看着三人奇怪的体态,杜狗不禁发出感慨,同时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加实践,长长见识。

    当然,正事别忘了。他看了一眼两位公子哥的手,确实有戒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灵戒。

    杜狗摘下两个戒指,反握匕首,用匕首的尖端狠狠地刺向戒指。戒指的表面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护罩,可却被匕首直接刺穿,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杜狗看了眼匕首,自语道:“淘到宝了啊!这要是捅人身上不得直接穿过去!”

    木质的灵戒被匕首劈成两半,戒指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小堆灵石。杜狗如法炮制,将另一个灵戒中的灵石也弄了出来。

    “要做两成老实人。”杜狗心中默念。可看了一眼地上两小堆的灵石后,又想到:“安哥说四舍五入,那两成入一下,不就没了?”

    “原来安哥是这个意思!”杜狗恍然大悟,随即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是白帮到了江北城后,为了以后搞事购买的。林安私人用有一个,公用的四个。为了方便带灵石跑路,杜狗特意向杨不平要了一个。

    这东西要用灵气驱动,他没有灵气,但灵石也可以。就是不能认主,而且每次使用都很烧钱。

    杜狗将灵石全部装入灵戒中,正准备离开,瞥见堆在一起的三人,突然有了某种邪恶的想法。

    “说干就干。嘿嘿嘿……”

    ……

    夜已经深了,打更人在街上游荡,配合城卫队巡逻,守护着寂静街道的安宁。

    一个莫约四十来岁的布衣男人,穿着一件厚重的蓑衣,胸前挂着一个很重的的竹梆,左手拿一根短棒,右手提着一盏灯笼。行走在婆娑的夜色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看装扮,这是打更人无疑了。

    “谁!”男人突然大喝一声,锐利的眼神扫向某个小巷。

    男人举着短棒,将灯笼往前探去,小心翼翼地上前。

    “吱吱……”随着男人的步步逼近,一只大黑耗子窜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原来是耗子。”男人松了口气,回到原来的路线继续巡逻。

    男人走后,杜狗从巷子里的垃圾堆探出了脑袋,张望一圈,赶紧跳了出来,大口呼吸。

    “差点没给老子熏死。”

    低声骂了一句,便向客栈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