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降生九（戒备）
午时三刻，本是一天中阳气最盛之时。
可在废墟上，天空是阴云密布，地上是岩浆滔滔。
“咔嚓！”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一道银白色闪电自九霄直劈而落。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萨尔德停下脚步，他只是将怀里的托曼抱着更紧了些，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萨尔德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从地表裂缝喷发而出的岩浆，就像是一条条蜿蜒飞舞着的火龙，翻滚咆哮不休。
萨尔德对此不为所动，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圣女宫。
天地间这突发异象，是圣女即将临产的征兆。
掘墓人兄弟姐妹一旦发现天有异象，就要立刻赶往圣女宫，以便保护圣女殿下和她腹中胎儿的安危。
萨尔德身为掘墓人中的一员，自然责无旁贷。
托曼现今的伤只有血巫才能够治疗好，萨尔德能感觉到怀中的托曼浑身发烫。
待他抱着托曼赶到最近的据点时，守在那里的兄弟姐妹已经出发赶往圣女宫了。
用据点里干净的布条简单将托曼的伤口包扎好，他便抱着托曼往圣女宫疾驰而去。
此刻天色愈加暗沉，萨尔德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急。
“哥哥……”
忽然，萨尔德听见了托曼低声呢喃的呼唤。
“你醒了？”
萨尔德顿时露出喜色，连忙低头看向怀中的托曼。
托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托曼用仅存的力气推搡着萨尔德：“哥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也是一名掘墓人……保护圣女殿下……”
“托曼……就快到了，在说你还没有和我们一起合唱过军歌，你还算不上是一位掘墓人。”
萨尔德轻声安慰着，却仍旧没有半点放慢脚步。
“哥哥……求求你……走啊……放下我……我不想成为哥哥的拖累……”
托曼双手撑着萨尔德胸膛，拼命地想要挣脱萨尔德的桎梏。
萨尔德咬牙坚持着，他知道托曼是在担心他，所以宁愿牺牲掉自己，也不希望拖累到他。
但托曼现在太虚弱了，根本就推不开萨尔德。
托曼眼眶通红，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哽咽着哀求道：“哥哥……我知道我很没用……总是给你添麻烦……”
“但是哥哥，求你把我留下来……”
“托曼，你是名掘墓人，掘墓人都曾经死过一次，那个叫托曼·兰尼斯特的小孩子已经被埋葬了，你现在怎么能够哭鼻子呢？”
萨尔德故意板起了脸庞，语调冰冷而坚定：“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掉眼泪，这次我就饶了你，快止住眼泪。”
托曼抬起头来，看着萨尔德那张冷酷的脸，咬了咬牙，重新将脑袋埋回他的怀中。
“哥哥……谢谢你……”
萨尔德拍了拍托曼的后背，继续朝圣女宫飞驰而去。
萨尔德一路奔驰，全身酸痛疲惫，汗水淋漓，甚至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他仍旧强忍着痛楚，死死地抱着托曼，丝毫不敢松懈。
萨尔德知晓怀里的孩子比他更痛苦，无论身心皆备受折磨。
他绝不会放手！
因为，托曼是他的亲人！
掘墓人兄弟姐妹，亲如一家！
“轰隆！”
又一个霹雳炸响，一道耀眼闪电横穿夜幕，照亮了整片天际。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萨尔德！”
“萨尔德，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萨尔德兄弟！”
“萨尔德，你没事吧？”
听到这些熟悉的呼喊，萨尔德抬眸望去。
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圣女宫前，离圣女居住的宫殿仅剩百丈的距离。
此时，远处的圣女宫大门紧闭。
百来个穿着各式衣服，身体多数是畸形的掘墓人，和百来个身穿仪地制式铠甲的仪地人，他们正列成防御阵型，警惕着周围环境，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看到队伍里的那些熟悉面孔，萨尔德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了下去。
一口气跑到这里，见到亲人后，萨尔德只觉得腿软无力，竟差点栽倒下去。
但他硬是站稳了身子，稳稳地抱住托曼。
一位长着两个脑袋的掘墓人和队伍里的将军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她跑出队列一把扶住萨尔德。
“萨尔德，你没事吧？”
眼前的女子拥有两张狰狞丑陋的巨脸，萨尔德却能从中读出关切之情，他心里觉得无比温暖。
“拉娜，我能有什么事？”萨尔德淡笑着回答。
拉娜仔细检查了一番萨尔德的状态，确认他并未受伤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萨尔德，这么久都不见你归队，我们大家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没事就好。”拉娜小声嘀咕道。
“哈哈，别胡说八道。”萨尔德爽朗地笑了一声。
“他叫托曼·掘墓，是新加入的兄弟，需要得到治疗，你帮我和将军说一下。”萨尔德望着圣女宫解释道。
“原来是掘墓人兄弟啊。”
拉娜微笑着打量着托曼，赞叹道，“他长得真俊秀！”
“等托曼长大后，你掘墓人中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恐怕不保啦！”
托曼被夸得满脸羞涩，只能尴尬地低下头，他知道这次夸赞和以往听见的都不一样，不带任何嘲讽和戏谑。
萨尔德看到托曼这幅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行啦，我先将托曼送进去治疗。”
“嗯，你快去吧。”拉娜催促道。
萨尔德再度叮嘱拉娜一句：“和兄弟姐妹们说一声，我没事儿，我很快就回来。”
“好嘞，没问题！”
拉娜神采奕奕，她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在手上旋转飞舞着，朝看着入迷的托曼做了两个鬼脸。
萨尔德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抱着托曼冲向圣女宫。
当萨尔德刚踏入圣女宫范围内的瞬间，几道隐藏在暗处的黑影迅速逼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是谁？”
领头的龙人目光锐利地盯着萨尔德。
“我叫萨尔德，”萨尔德知道眼前的人是守卫圣女宫的暗卫，“我们都是掘墓人，托曼在和敌人战斗时负伤了，急需血巫帮忙治疗伤势。”
暗卫看了一眼萨尔德怀里的托曼，发现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托曼双肩裹着厚实的绷带，鲜血已经渗透出来，全身都是血污，显然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
掘墓人是一群由可爱的挖宝人组成的军队，是圣女殿下的秘密武装，被她寄予厚望，作为暗卫的他当然清楚这点。
可是事情不好办，眼前的两个人都是正常人的样子，在掘墓人中是少数的特例，虽然掘墓人不讲这些，但圣女殿下赎回他们的价格可要贵多了。
见死不救，万一圣女殿下以后追究起来，他肯定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就这么放进去，他就必然承担发生意外的责任。
“这位兄弟，现在是特殊时期，圣女宫已经戒严，请你不要让我难做。”暗卫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拒绝。
萨尔德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和对方争辩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萨尔德！你怎么这么慢？”
萨尔德循声望去，赫然瞧见他们掘墓人的大哥——乔纳森·掘墓。
此刻乔纳森正匆忙赶过来。
“大哥，你来了。”
乔纳森上下打量着萨尔德，见他安然无恙，便露出欣慰的表情。
随后，他注意到萨尔德怀里的托曼。
“这个小男孩就是托曼吗？”
乔纳森伸手摸了摸托曼的脑袋，问道。
萨尔德微笑着说道：“对，就是他。他是我们的新成员，托曼，我们的兄弟。”
乔纳森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托曼伸出手掌：“欢迎你，托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托曼迟疑了一会儿，怯生生地握住乔纳森的手掌：“谢谢……”
他的手滚烫如火，乔纳森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对托曼露齿一笑。
乔纳森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转向暗卫，语气严肃地呵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掘墓人，还有谁比掘墓人更在意圣女殿下的安危？别找什么理由，我替我的兄弟担保！死在敌人手里我无话可说，可是走到家门口了，却因为延误了治疗而导致托曼丢掉性命，我拿你的命抵偿都不够！到时候杀了你，圣女殿下还会说一声，‘该杀’！你以为呢？”
暗卫见乔纳森走过来时，就知道这件事不用在纠结了，只是这脾气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暴躁，丝毫不给他们留情面。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并非故意刁难。既然将军愿意担保，我自然相信将军和掘墓人的名声。”暗卫连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让其他人让开一条道，让我的兄弟进去。”
“这是当然。”
萨尔德感激地看了一眼乔纳森，抱着托曼继续往圣女宫走去。
乔纳森跟在萨尔德身旁，边走边低声询问他的情况。
“你怎么搞得这副狼狈的样子？”
萨尔德苦笑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可在废墟上，天空是阴云密布，地上是岩浆滔滔。
“咔嚓！”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一道银白色闪电自九霄直劈而落。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萨尔德停下脚步，他只是将怀里的托曼抱着更紧了些，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萨尔德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从地表裂缝喷发而出的岩浆，就像是一条条蜿蜒飞舞着的火龙，翻滚咆哮不休。
萨尔德对此不为所动，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圣女宫。
天地间这突发异象，是圣女即将临产的征兆。
掘墓人兄弟姐妹一旦发现天有异象，就要立刻赶往圣女宫，以便保护圣女殿下和她腹中胎儿的安危。
萨尔德身为掘墓人中的一员，自然责无旁贷。
托曼现今的伤只有血巫才能够治疗好，萨尔德能感觉到怀中的托曼浑身发烫。
待他抱着托曼赶到最近的据点时，守在那里的兄弟姐妹已经出发赶往圣女宫了。
用据点里干净的布条简单将托曼的伤口包扎好，他便抱着托曼往圣女宫疾驰而去。
此刻天色愈加暗沉，萨尔德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急。
“哥哥……”
忽然，萨尔德听见了托曼低声呢喃的呼唤。
“你醒了？”
萨尔德顿时露出喜色，连忙低头看向怀中的托曼。
托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托曼用仅存的力气推搡着萨尔德：“哥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也是一名掘墓人……保护圣女殿下……”
“托曼……就快到了，在说你还没有和我们一起合唱过军歌，你还算不上是一位掘墓人。”
萨尔德轻声安慰着，却仍旧没有半点放慢脚步。
“哥哥……求求你……走啊……放下我……我不想成为哥哥的拖累……”
托曼双手撑着萨尔德胸膛，拼命地想要挣脱萨尔德的桎梏。
萨尔德咬牙坚持着，他知道托曼是在担心他，所以宁愿牺牲掉自己，也不希望拖累到他。
但托曼现在太虚弱了，根本就推不开萨尔德。
托曼眼眶通红，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哽咽着哀求道：“哥哥……我知道我很没用……总是给你添麻烦……”
“但是哥哥，求你把我留下来……”
“托曼，你是名掘墓人，掘墓人都曾经死过一次，那个叫托曼·兰尼斯特的小孩子已经被埋葬了，你现在怎么能够哭鼻子呢？”
萨尔德故意板起了脸庞，语调冰冷而坚定：“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掉眼泪，这次我就饶了你，快止住眼泪。”
托曼抬起头来，看着萨尔德那张冷酷的脸，咬了咬牙，重新将脑袋埋回他的怀中。
“哥哥……谢谢你……”
萨尔德拍了拍托曼的后背，继续朝圣女宫飞驰而去。
萨尔德一路奔驰，全身酸痛疲惫，汗水淋漓，甚至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他仍旧强忍着痛楚，死死地抱着托曼，丝毫不敢松懈。
萨尔德知晓怀里的孩子比他更痛苦，无论身心皆备受折磨。
他绝不会放手！
因为，托曼是他的亲人！
掘墓人兄弟姐妹，亲如一家！
“轰隆！”
又一个霹雳炸响，一道耀眼闪电横穿夜幕，照亮了整片天际。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萨尔德！”
“萨尔德，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萨尔德兄弟！”
“萨尔德，你没事吧？”
听到这些熟悉的呼喊，萨尔德抬眸望去。
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圣女宫前，离圣女居住的宫殿仅剩百丈的距离。
此时，远处的圣女宫大门紧闭。
百来个穿着各式衣服，身体多数是畸形的掘墓人，和百来个身穿仪地制式铠甲的仪地人，他们正列成防御阵型，警惕着周围环境，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看到队伍里的那些熟悉面孔，萨尔德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了下去。
一口气跑到这里，见到亲人后，萨尔德只觉得腿软无力，竟差点栽倒下去。
但他硬是站稳了身子，稳稳地抱住托曼。
一位长着两个脑袋的掘墓人和队伍里的将军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她跑出队列一把扶住萨尔德。
“萨尔德，你没事吧？”
眼前的女子拥有两张狰狞丑陋的巨脸，萨尔德却能从中读出关切之情，他心里觉得无比温暖。
“拉娜，我能有什么事？”萨尔德淡笑着回答。
拉娜仔细检查了一番萨尔德的状态，确认他并未受伤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萨尔德，这么久都不见你归队，我们大家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没事就好。”拉娜小声嘀咕道。
“哈哈，别胡说八道。”萨尔德爽朗地笑了一声。
“他叫托曼·掘墓，是新加入的兄弟，需要得到治疗，你帮我和将军说一下。”萨尔德望着圣女宫解释道。
“原来是掘墓人兄弟啊。”
拉娜微笑着打量着托曼，赞叹道，“他长得真俊秀！”
“等托曼长大后，你掘墓人中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恐怕不保啦！”
托曼被夸得满脸羞涩，只能尴尬地低下头，他知道这次夸赞和以往听见的都不一样，不带任何嘲讽和戏谑。
萨尔德看到托曼这幅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行啦，我先将托曼送进去治疗。”
“嗯，你快去吧。”拉娜催促道。
萨尔德再度叮嘱拉娜一句：“和兄弟姐妹们说一声，我没事儿，我很快就回来。”
“好嘞，没问题！”
拉娜神采奕奕，她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在手上旋转飞舞着，朝看着入迷的托曼做了两个鬼脸。
萨尔德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抱着托曼冲向圣女宫。
当萨尔德刚踏入圣女宫范围内的瞬间，几道隐藏在暗处的黑影迅速逼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是谁？”
领头的龙人目光锐利地盯着萨尔德。
“我叫萨尔德，”萨尔德知道眼前的人是守卫圣女宫的暗卫，“我们都是掘墓人，托曼在和敌人战斗时负伤了，急需血巫帮忙治疗伤势。”
暗卫看了一眼萨尔德怀里的托曼，发现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托曼双肩裹着厚实的绷带，鲜血已经渗透出来，全身都是血污，显然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
掘墓人是一群由可爱的挖宝人组成的军队，是圣女殿下的秘密武装，被她寄予厚望，作为暗卫的他当然清楚这点。
可是事情不好办，眼前的两个人都是正常人的样子，在掘墓人中是少数的特例，虽然掘墓人不讲这些，但圣女殿下赎回他们的价格可要贵多了。
见死不救，万一圣女殿下以后追究起来，他肯定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就这么放进去，他就必然承担发生意外的责任。
“这位兄弟，现在是特殊时期，圣女宫已经戒严，请你不要让我难做。”暗卫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拒绝。
萨尔德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和对方争辩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萨尔德！你怎么这么慢？”
萨尔德循声望去，赫然瞧见他们掘墓人的大哥——乔纳森·掘墓。
此刻乔纳森正匆忙赶过来。
“大哥，你来了。”
乔纳森上下打量着萨尔德，见他安然无恙，便露出欣慰的表情。
随后，他注意到萨尔德怀里的托曼。
“这个小男孩就是托曼吗？”
乔纳森伸手摸了摸托曼的脑袋，问道。
萨尔德微笑着说道：“对，就是他。他是我们的新成员，托曼，我们的兄弟。”
乔纳森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托曼伸出手掌：“欢迎你，托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托曼迟疑了一会儿，怯生生地握住乔纳森的手掌：“谢谢……”
他的手滚烫如火，乔纳森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对托曼露齿一笑。
乔纳森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转向暗卫，语气严肃地呵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掘墓人，还有谁比掘墓人更在意圣女殿下的安危？别找什么理由，我替我的兄弟担保！死在敌人手里我无话可说，可是走到家门口了，却因为延误了治疗而导致托曼丢掉性命，我拿你的命抵偿都不够！到时候杀了你，圣女殿下还会说一声，‘该杀’！你以为呢？”
暗卫见乔纳森走过来时，就知道这件事不用在纠结了，只是这脾气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暴躁，丝毫不给他们留情面。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并非故意刁难。既然将军愿意担保，我自然相信将军和掘墓人的名声。”暗卫连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让其他人让开一条道，让我的兄弟进去。”
“这是当然。”
萨尔德感激地看了一眼乔纳森，抱着托曼继续往圣女宫走去。
乔纳森跟在萨尔德身旁，边走边低声询问他的情况。
“你怎么搞得这副狼狈的样子？”
萨尔德苦笑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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