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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落叶归根

    “离奇吧,还有更离奇的呢”孙六偷偷摸摸从兜里掏出来个黑乎乎的东西

    接下来掏出的东西让陈濛傻了眼,孙六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在和平年代,位置中国。他拿出了一把枪,这可不是美国,这东西太危险了

    陈濛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警察派了这么多人,还全副武装的。

    在他们破门而入时,那个叫白泽的东西张开大嘴,暴风式吸入两人。那东西的胃简直是个宇宙。

    “这是啥东西?我咋没见过?”白泽趴在陈濛的脑袋上问

    “这是枪,神兵武器,任何武术高手碰到他都必死无疑”陈濛在内心沟通,他与这神兽没法在现实说话

    确认这东西没危险后陈濛很快和它打成了一片,像是久久未见的旧友,或者手足兄弟之类的关系。

    陈濛也觉得奇怪,但这小家伙太招人稀罕了,除了额头上那颗诡异的眼珠子之外,它还会时不时蹦出些中二小骚话

    “去他妈的!反正我要死了,谁也别想阻挡我最后的绽放!”孙六手握着枪大张旗鼓

    “你只要别把我崩了就行”陈濛显得有些失落,得知自己发小患癌症这件事再加上孙六正被通缉让他实在笑不出来

    关于这枪的来历,孙六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某个富二代公子哥,开着拉风的跑车狂奔,和孙六在高速公路上赛跑

    听着太扯淡了,但孙六的身体貌似真的发生了些变化,与跑车持平的同时还带着伤,他也较起劲来了,在跑车后面快追不止,像个撒欢的神经病,给那染着红色头发的小子吓的够呛,怎么甩也甩不开,急停后孙六直接爬在车窗上向内窥视,任谁都会觉得有了生命危险

    正好那公子哥通过不法手段买了把枪吓唬孙六。

    “你怎么确定你以后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陈濛问

    他当然指的是孙六疾驰的那个状态

    孙六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发泄出来后好多了。至少压力扫空了,可能没了压力情绪失控这种事就很难出现吧”

    陈濛心想你那是发泄?你一拳吧车窗玻璃砸的粉碎,在高速公路和跑车赛跑,你那是觉醒超能力了啊。

    “这里绝对不能呆了,我不想连累你,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的遗愿,你回HLJ,我去自首”

    陈濛摇摇头:“遗愿你自己去完成吧,从小到大我只有你一个关系致密的人,我不能让你死在监狱里。”

    “落叶归根?”

    “我帮你最后一个忙,帮你落叶归根”陈濛点点头:“依我多年半夜看小说的经验来说,我们是被卷进了什么风暴,且不久就会有一个神秘组织找到我们”

    孙六有些无语,却还是配合陈濛接了下去:“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陈濛咽了口吐沫,结合现实来看,我国警察的办案速度绝对一顶一的快,没准就在两人深藏桥洞的上方

    “把枪给我,我得先销毁,这东西太危险了,其次我们不能坐火车飞机,想去HLJ只有坐车”

    孙六对陈濛自然是信任,将枪把对准陈濛递了出去

    “我是干快递分流的,想去HLJ这个办法行得通”

    那么聪明的陈濛先生想出了怎样的办法呢?没错,跟他的工作毫无关系。陈濛让白泽把孙六以及若干食物水吞了下去,因为警察没通缉到陈濛的头上,法律上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所以他顺利登上了去往龙江的火车

    只用了五小时不到,陈濛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这样不仅不用承担风险,还省了一人的火车票钱

    “白泽,把孙六吐出来”陈濛拍了拍脑瓜顶,将那白色的东西拍醒

    白泽的眼睛微必,只有额头上的眼睛张开,里面是圆滚滚琥珀色的珠子,散出悠悠的金光

    陈濛背着黑色的旅行背包,找了个台阶坐下,疲惫挂在脸上。摸出包烟不急不慢的抽了起来,望着火车驶离的地方。

    “孤身一人,也能生存下去吧。人类又不是非要成一个群居动物…没准我隐居深山?没准我成为三和大神?算了吧…对网游的瘾没那么大。”陈濛低头叹息,手头夹着的烟缓缓流逝

    “看来你是完全忘记了,你师傅们嘱托你啥来着?”白泽冷漠的盯着陈濛

    “我?”陈濛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现在跟一个废柴说让他拯救世界?你以为我是路明非啊?你能不能当我老弟啊?你是神兽啊献出我四分之一命换一个大怪兽死掉你能实现的吧”

    “谁稀罕你的臭命!路明非是谁?”

    “你别管了,你不懂人的这些个东西。”

    “你手里夹的那个玩意,是啥?”

    陈濛瞅瞅白泽,又看了看手中燃烧一半的烟,一脸坏笑地夹着反手伸过去:“尝尝?”

    白泽眨巴眨巴仨眼睛,学着陈濛的样子一口咬住猛的吸了一口,翅膀顿时失衡:“怎么…晕乎乎的,好苦。Σ_(꒪ཀ꒪”∠)呕!”

    醉烟的狗一口把孙六吐了出来,满眼迷离之色

    “接下来往哪跑啊通缉犯”陈濛调侃孙六

    孙六摔得七荤八素,挠了挠脑袋道:“先陪我上银行取点钱,然后回老家屯子把东西拿上,最后咱哥俩狠狠潇洒一把”

    陈濛沉默着没说话,注视火车站前方熙攘人群

    孙六与陈濛并肩坐在台阶上,如此依靠的平凡生活迎来尾声,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孙六早已把陈濛当做亲兄弟看待。对于死亡这件事,孙六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如今若是有什么灭世之怪,他也不会觉得恐惧了。他是个粗人,思想境界也没高到哪去,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矫情的情感

    他忍着疼痛站起挥手打了辆出租车,疼痛不仅是被袭击的伤口,还有肝癌带来的身体疼痛,但他已经习惯了。

    若说摧残,当立于两人生活之间。人们行走在荒芜与钢铁间的立交桥上,拖起灰色光流。孙六靠着左边的车窗,仇视所有人。他真想骂遍他们所有人,这帮傻子,脑子已经被腐蚀了,只有钱,瘾和欲。老子不一样,老子可以随意的活着!

    陈濛则靠在右边的车窗,也看着疾驰车群与形色各异之凡人。眼中净是混沌之色,精神世界坍塌至低谷,很少有饱满的实人

    若说落叶归根,说是老一辈人的臭讲究,不如说是对生命最后绽放的惋惜。如果一个人忘记了从何出生之故土,那这人便绝不抱有感恩之情

    若说生命,也就是几条线交织在一起的毛线球罢了。命运线,血缘线,情线,毛毛躁躁的本性线。它们渺小至极,可以随意滚落,随意拆分。但待责任链这把锁捆住这团毛线球后。它便如将死野畜,就算拖着肠子也要低吠着爬行求生。每个人都被“绑架”中,这锁链是父母,是爱人,是后代,是心结,是承诺

    但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一切锁链都无力。孙六的思绪铿锵有力,不停控诉着一切,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五十,收款码在后面”出租车司机懒洋洋的慢踩刹车

    孙六早已准备好,抬起手机扫了过去。陈濛本来准备抢着付过去,看孙六已经付完了,也没多的花表演,开门下了车。

    昨夜这里下了暴雨,地面还残留洼水坑。空气中飘散的泥土味道紧紧包裹陈濛的鼻子

    那里是小县城唯一的银行,墙面斑驳不说玻璃门还满是裂缝,好像被转头砸过一样

    陈濛蹲在台阶上等孙六取钱。这里陈濛有印象,但也只有个大概。两人生活的农村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子

    要说这地方真正走向全国的商业产品,那就是对青烤鹅了。

    火车鸣笛声响起,陈濛向后看去,黑色的老式火车像个四处旅行的病殃老头

    就连这里的气息都透出一股老人味,落后斑驳且不具浪漫

    陈濛对这种地方有种矛盾的情感,既向往又反感。在一线城市待久了疲惫只会叠加,与这里仿佛两个世界。所以生在这种地方又长期生活的人眼界自然变小,像只窝在井底的青蛙。陈濛宁愿深知一切的痛苦也不愿愚钝未知的幸福,他觉得这是一种苟且。

    孙六准备了个黑色的包,此时缓缓推门而出,包里似乎装满了钱

    或许在乡下的孩子唯一梦想就是飞出去?如孱弱麻雀,厌恶黑漆的鸟窝?陈濛联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失去父母之前也是个老实孩子。

    孙六拿着钱却没有太开心,要说以前让他拿着这一兜子钱,他可乐的翻天。这几年的积蓄是他拿命搏出来的

    那村子孙六真的不想回去,与其是温暖的hometown,不如说是驻守恶魔的烈焰岗

    陈濛倒是没有太多感情和感觉,只知道自己从这里出生

    除了自家的三轮车去往那里的方法只有在对青山这里附近打个八零

    当车门拉开,孙六的脚踏上这片诡异村子的土地时,他才算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