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忧无虑（第四节）

    第四节哥哥

    付昊，一个令孩子们害怕的名字，仗着自己又高又壮，有时欺负张成这些小孩子们，客观上说不是一个坏孩子，可能是自己从小就练钢琴吧，觉得自己多了一项技能，就因为他天天练琴，大院的孩子们会的第一首旋律就是《献给爱丽丝》。张山，是张成二大爷家的孩子，也是又高又壮，只要来弟弟家玩，就会给小孩子们撑腰，因此也就成为了大家的哥哥。张山是和张成岁数差距最小的哥哥，因此关系最好，玩的最近。

    张山经常来弟弟家玩，因为他很喜欢踢球，弟弟家又有球，又有场地，正好满足了他的要求。

    哥哥放暑假了，给叔叔（张成爸）打电话说是想过来玩，张成自然很开心啊，于是，张成爸就骑着木兰摩托去街里（滨湖县的人都把供销大厦等卖东西的地方叫做街里）把张山接来了。回家之后，哥哥就带着弟弟去玩，张成还不忘叫上他的小伙伴们，张成爸从储藏室里拿出来一个足球，用手按了按，觉得气不是很足了，把球针套在气管子在上打好了，就上楼回家了。转眼间，孩子们就已经来到了操场上，这时候，操场上已经有很多人了，看着应该是大院外边的孩子，在一群人中竟然还有付昊，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看就是被欺负惯了的样子，张山：“怕什么，就去踢，看他敢欺负谁。”自然而然的，以张山为首的后来的一批小孩就成了一对，大家倒是很默契的成为了对手。不得不说，张山的球技还是可以的，一传一垫，就把球踢到了耗子脚上，毕竟查了五六岁，还是踢不过大孩子，球又被大孩子抢断了，就在这时，“你干嘛故意推我！”张成在一边喊，张山回头一看，弟弟坐在地上，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张山立马冲过去，其他孩子们也紧跟了过去，“我抢球来，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看着付昊那副得意嘴脸，就差写着打不不过你，我还不能欺负你弟弟这句话了。张成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付直昊，你欠揍了”。张山提高调门叫到（付直昊是孩子给他起的外号，当地方言qizhi，就是骂人的话，付直昊骂起来比较顺口）。“你骂谁！”付昊说，“哪个王八蛋回话，就骂的哪个王八蛋”张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就在此时，付昊挥拳就上，张山一个闪躲，躲了过去，“来啊，来啊，以前打不过我，现在小王八蛋就能打过我了吗。”面对张山的挑衅，付昊脸绿的了吧唧的，付昊使出了左右摆拳，张山左右晃动，上下活动，像极了泰森的样子，就在付昊使出了刺拳的时候，张山在就摸透了他的出拳规律，一掌就接下了拳头，顺势摸上了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付昊撂倒在地，“哥哥加油。”此时张成破涕为笑，孩子们也不自觉的给张山哥加油，没想到付昊还是个犟驴，站起来接着干，“我看还是算了吧，把你打残了，琴你都弹不了，俺叔还得给你家道歉。”张山不屑的说道，付昊根本不言语，直接扑上去，张山侧身一躲，由于付昊体重过大，惯性使他又往前冲了两步，说时迟那时快，张山瞄准付昊的大屁股，直接开了一个大脚，把付昊踹了个狗啃泥，紧跟着上去又朝头上补了一拳，“奶奶的，让你凑我不来的时候欺负俺弟弟。”临走又补了一脚，此时的双星牌球鞋格外耀眼。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没完没了得。

    球也踢不成了，张山拉着一群小孩去玩别的了，天到傍晚，张成爸就把张山送了回去，毕竟当时两室一厅的房子，住不下。回家后，刚要坐下吃饭，付昊爸爸就带着付昊上门了，“嫩侄儿呢，你看把俺儿打的！”只见付昊额头上一个大包，后脑上一个大包，看着屁股比以前更大了，“怎么了，付哥，我没听俺侄说。”张成爸回头看了看张成，“下午踢球，他故意把我推到了，俺哥说了他一句，他就上去要打俺哥，就被俺哥打了。”张成偷笑了一下，“付哥，你看这样吧，医药费我付，俺侄回家了，我替他道歉，管不！”“医药费本来就得你家出，还有营养费，俺儿还得弹琴来，你道歉不行，不能这么完了。”张成爸火了：“付哥，一个院住着非得这样？再说你家孩子欺负他们这群小孩子还少，谁家上你家找过，怎么着，我得把俺哥俺嫂叫过来才算完了是吧。”“你叫他们来也，我问问怎么教育的孩子！”付昊爸爸也不算完了，“我要不是守着孩子，就冲你这句没上没下的话，我就不能饶了你。他妈妈，拿二十块钱。”张成爸爸说到。张成妈妈去到卧室，翻了一阵，把钱拿了出来，张成爸把钱掖倒了付昊爸爸手里：“付哥，俺侄我去好好说，不要因为孩子的事伤了大人的感情，这事能了你就拿钱走。”付昊爸爸带着付昊走了。

    孩子的内心世界，大人读不懂，所谓的打架只不过是怄气，而怄气也是孩子们之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他们长大以后，坐在一起聊天的搞笑谈资。孩子的世界单纯且认真，认真也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