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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入司马府,来自司马擎空的认可。

    姐弟俩跟着随行甲士兜兜转转来到了司马府门前,扣响府门,递交了司马将军的信物,不一会儿便有一老者出门迎接,老者一副仆人打扮,眼睛透着精明,一看便是司马府的管家,只见老者驻足打量着站在府门前的姐弟俩,虽衣着朴实,准确的说寒酸,虽衣着寒酸,却又军士护送,虽是年幼却又老爷的信物,于是试探性开口道:“老朽添为司马府管事,听下面人禀报有人手持我家老爷的信物来访,是这位姑娘,还是这位公子?”

    月华闻言上前一步答道:“是我携公子政一起过来的。”

    老管家嘀咕道:“公子政?我大秦有这么一个叫政的公子吗?”

    迟疑片刻,亦是不敢怠慢,在姐弟俩辞别军士后,躬身把两姐弟迎进了府。

    只见府内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花香鸟语入眼皆是,中庭一偌大演武场上不时传来叫好声,只见场上一年约十岁的少年郎,头带玉带,身穿锦服,腰坠环佩,一柄特制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一记灵蛇探头准确无误的扎在了早已破败不堪的草人咽喉处。在一阵叫好声后,家仆们递上了毛巾,端来了茶水,少年饮茶之时,余光看向从大门方向走来的管家一行,开口言道:“福伯,又买来两个家仆啊?”不怪少年误会,主要是月华与赵政这两姐弟穿得实在寒酸,一个出生猎户人家,一个从小跟随父母为质邯郸。

    福伯连忙解释道:“少爷,这是老爷的客人,我正准备带他们去见夫人呢。”

    少年诧异得看了一眼俩姐弟,“这样啊,那行吧。”随后指着赵政道:“见我娘让这个姑娘去就是了,这小子留下来陪我过两招。”

    福伯为难的看着自家少爷,心道:小祖宗,这个可是劳什子公子,别看穿的寒酸,能够让老爷的兵亲自护送的,那还能是寻常人吗?

    赵政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也就自己差不多,带着看到同龄人的欣喜,便留了下来。转身对月华道:“华姐,你先和老管家去见夫人,我和这位哥哥比比看。”

    月华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年郎,又转头看着赵政道:“你自己小心些,别伤了自己。”于是跟着管家往客厅方向去了。

    少年郎自我介绍道:“我叫司马擎空,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政简单的介绍道:“我叫赵政。”

    随即两人开始了比试,说是比试,其实也就司马擎空一开始还算拳脚有模有样,而赵政就是个野路子,在赵政胸口挨了一拳,司马擎空屁股挨了一脚后,双方扭打在了一起,并且越打越过分,什么阴招损招层出不穷,到底还是大家族的少爷,比不要脸铁定比不过从小在邯郸街头小巷打架的赵政,司马擎空很快败下阵来,只见司马擎空的脸上挂着两个熊猫眼,一身锦服满是尘土,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周遭。赵政嘴角挂着血丝,耳朵红了个通透,也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当司马擎空把赵政按在身下,准备再度发起进攻时,司马府的女主人在远处的廊道上发出了话儿来。“擎空,不得无礼。”只看见司马毅的夫人杨氏带着拜访她的月华匆匆的向演武场赶了过来。

    却说在司马擎空和小赵政比试过程中,月华成功的见到了杨氏,并把这段时间她与赵政的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在安慰了月华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过后,立马意识到刚才听月华说自家擎空正在与公子赵政比试?那还得了?于是带着月华与自己的婢女和福伯向演武场赶来,正好撞见了刚才的一幕。

    杨氏赶到演武场上,拉起了自家儿子,扶起在地上的赵政,瞪了司马擎空一眼,细心的向赵政询问道:“公子可有伤着?”身后的月华翻着白眼,心道:这不明摆着的吗?

    赵政站直了身子,咧着嘴道:“多谢夫人关心,政没事。”说完还冲着司马擎空眨巴着眼睛,好似再说:好兄弟,虽然咱俩打了一架,但是那是咱们自己的事儿,和他人无关。惹得司马擎空一阵白眼,却刚好又被杨氏看到,又是一声无足轻重的训斥:“还不快滚去洗洗,跟个泥猴子似的。”言罢,拉着赵政的手亲自把赵政送进了浴室之类,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然后带着月华回到了客厅,向身边的婢女环儿嘱咐了几句,又开始和月华聊起了天,在聊天的过程中,杨氏发现月华这妮子才思敏捷,博学多识,又如此身世坎坷,随起怜爱之心。

    杨氏心疼道:“月华啊,妾身这半生只得一子,膝下无女,我有意收你为义女,你意下如何?”

    月华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思虑片刻后轻声道:“承蒙夫人不弃,月华愿意。”

    杨氏随即欣喜不已,不一会儿客厅侧室摆满了美酒佳肴,赵政与司马擎空相继到来,两人淤青的眼睛和抽动的嘴角显得略有些滑稽。

    咳咳~杨氏咳嗽一声,向赵政柔声道:“公子既已回到咸阳,以后的事当从长计议,在妾身家里就当自己家一样,这里不会再有宵小之徒谋害公子,还请安心。”赵政点头答谢道:“谢夫人,夫人今日的帮助,政来日必有厚报。”随即无言等待着杨氏接下来要说的话,杨氏点头道:“公子客气了”。随即又向众人介绍道:“此乃月华,我新收的义女,以后你们都要像对待少爷一样对待她,不得怠慢,听见没有。”一众家仆纷纷应诺,小声议论着。只听见司马擎空不服道:“母亲,我司马家乃是将门之家,收一女子作甚?”随即站起身来,向着月华质问道:“看你骨瘦如柴,料想也没几分力气,有何本事入我家门?”杨氏闻言刚欲训斥,便听月华道:“郎君有何长处?我便以郎君的长处胜郎君一回便是。”司马擎空笑了,笑得开怀,半响后道:“我从小天生巨力,可舞成人使用的长枪,如今可开三石硬弓,莫非你要与我比试力气?”月华诧异的打量了片刻司马擎空,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还是个天赋异禀之辈。随后傲然道:“那就比力气,平时有什么是你想举而又举不起来的东西吗?”司马擎空古怪的看着月华,心想这姑娘还真是大言不惭,居然要跟他比力气,还想举连他都举不动的东西。司马擎空诚然道:“有!院儿里母亲养鱼的石缸我好多回想抱起来,都因为力气不够没有成功,若是你能举起它来,我便服你。”

    月华爽快的答应道:“好,那就举石缸!”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外面天色已晚,我与小政又舟车劳顿,待得明日天明,院内见分晓。”

    司马擎空鄙夷的看了月华一眼,丢了一句“我等着”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却见杨氏担忧的看着月华,知道自己儿子桀骜不驯,却没想到这个刚认的义女也如此不让人省心,心中便犯了低估。跟月华两姐弟客套一番后,便叫家仆送二人下去休息去了。

    由于义女收得突然,府里还未来得及准备小姐的房间,姐弟二人被带到了客房住下。赵政担忧的看着自家华姐,只见华姐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就告别一声回了房间。

    待得月华独自一人,问得石缸位置,见到石缸后,左右打量,石缸高约一米,宽约五十公分,缸内有荷花数朵,小鱼几只,缸外雕刻着美丽的图案,因装满了水,倒也不轻。叫来家仆吩咐了几句,又开始盯着石缸思量了起来,要是这缸再深再大些,拿给司马光去砸,会不会直接就淹死了。也不怪月华如此的跳脱,女孩纸总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一会儿,家仆准备好了月华吩咐的东西,月华在一旁指挥着,调整着,捣鼓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大功告成,感谢了家仆,回到了房间倒头就睡。

    或许是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或许是一直以来的睡眠习惯,这一睡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惊天地泣鬼神。

    装着道具的石缸周围围满了人,小赵政也早早的和司马擎空等待着这里,杨氏也只当是小孩纸玩闹,也就没有赶过来。

    司马擎空对赵政嘲讽道:“你华姐该不会是怕了吧,尽整些这些没用的,看个鱼都不方便了。”

    赵政尴尬的陪笑道:“华姐一直都很能睡的,再耐心等等吧。”

    待得日近中午,月华才悠悠的转醒,想着今天还有正事要办,随意的捣鼓了一下自己,向着石缸位置赶来,看着石缸周围围满了人,拨开众人,对着司马擎空正色道:“小老弟,一看你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今天华姐教你做人”。

    司马擎空把头转向一边不屑的哼了一声,仿佛再说:你到底教教我做人啊?

    月华诡异一笑,随即走到昨晚做好的器具旁,大声道:“所有人都给华姐看好了,我一根手指就能举起这个石缸。”

    司马擎空闻言也悄悄的把眼神移了过来,由开始的不屑,到渐渐的张开了嘴巴,到最后大得连鸡蛋都能塞得下。

    周围的仆家仆也随着石缸的晃动开始激动起来“动了动了,真的动了,升起来了,好厉害。”一众家仆七嘴八舌的表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声音大得甚至惊动了杨氏,杨氏带着婢女慢慢的走来,哑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义女月华那自信而又骄傲的脸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又带着婢女悄然离去,现场留给孩子们自己处吧。

    赵政激动道:“华姐,你好棒啊。”

    司马擎空一直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的少女,昨天还一副穷酸样,今天却显得如此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饶是他都自愧不如。

    月华道:“怎么样?小老弟,服了没?”

    司马擎空面色难看并艰难道:“服…服了,我服了。”

    月华傲然道:“叫华姐!”

    司马擎空扭捏半天结巴道:“华…华,华姐!”

    月华心满意足的开始了她新一轮的吹嘘,“你也不看看华姐是谁?遥想当年。。”还未说完赵政便接了去:“遥想当年,华姐在铜锣湾那片儿和人拼刀子,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小朋友,一刀999,从南街到北街,从东街到西街,三天三夜,杀得是人仰马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司马擎空无语的嘀咕道:“眼睛不会酸吗?”

    赵政怪异的看着司马擎空,心想果然跟我是知音,连想的都一样。

    赵政再道:“这是眼睛酸不酸的问题吗?这就是华姐威武。”

    由于今天实在是被月华的表现震撼了,也愿赌服输,从此月华身边多了一个小迷弟,而这个小迷弟一根就是终其一生,他就是司马擎空,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讲“没有我华姐,我只能是个大秦最普通的将军。而世界上最长的路永远都是华姐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