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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人生还

    沈聆之的背后犹如飞来一股黑色鹰群,以一种势不可挡之势保卫着它们的地盘。原来谨罗说得都是真的,七色衣字不假,号令天下杀手更不是一个传说,方圆百里的暗卫、杀手、死士看到天空中绽放的天火,急不可耐地飞身前来,宛如奔赴的不是战场,是一种信仰。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但是他们就静静地站在沈聆之的身后,将右手握拳抵在左肩靠近心脏的地方,齐声道:“一绝之令,誓死必从。”

    听着身后的回音,沈聆之拔出插在地面的刀剑,握住刀柄,高举过头顶,“离村以内,非百姓者,无人生还。”

    离村死士的眼中布满惊慌,要知道今天他们面对的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搏斗,但是若不抵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根银针穿过红衣首领的发丝,直直地射入背后死士的心脏,还没等他意识过来,全身开始抽搐,接着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红衣首领面颊上的血腥味勾起他胜负欲,他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沈聆之说道:“今晚,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杀!”

    身后的死士接到命令犹如机器人一般冲向沈聆之,他们整齐如一,面露狠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撕碎。

    沈聆之握紧手中的刀剑与红衣首领展开正面厮杀,两刀相抵,谁也不肯放过谁,“一绝大人怕是要永葬于此了。”

    “你休想。”沈聆之看到红衣首领项间的配饰,如此眼熟,不正是景楹的首饰吗?那是她母后送给她的,景楹一直小心翼翼地戴在身上。沈聆之的眼神宛若一把利器,生生地割断他的脖子,红衣首领被她的眼神怔住,难道?

    沈聆之挥刀劈向首领,这一次的力道比上次还要凶猛,首领不敌,半跪在地上,就在这时,沈聆之的背后迎来敌人冰冷的利器,沈聆之松手,一脚踹向首领的胸膛,转身,刀子就差分毫刺入聆之的心脏,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谨罗一刀砍断手臂,谨罗抵在沈聆之的身后,这时,小山小树也前来,四人背靠背,一如回到了天云苑后山的情景。

    “风雨同舟。”

    天云苑

    穆以待阖上本子,起身,正欲出门,屋顶翻身而下一名黑衣人。穆以待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来人的攻击。来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背后又出现了两名同伙。

    “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是为何事?”穆以待心里揣测着来者何人,难道是借着今天天云苑无人的机会刺杀他穆以待?可是刚刚那人的身手不凡却对他只用了两成力,说明他们并非要他性命。

    那三人将刀剑收回鞘中,“奉小姐之命保护主上安全。还请主上配合。”

    “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保护我的?”穆以待看了看他们手中的刀剑,一脸讽刺的表情。

    “小姐说如若万不得已,可以武力解决。”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还没等话说完,身后一阵风,两名同伙已经应声倒地,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云衣笑着说,“放心,只是敲晕了。”

    “回去告诉你们小姐,管好自己的事。”穆以待给云衣示意了眼色,看来沈聆之今晚有麻烦了。穆以待走了几步,脑袋就开始晕头转向,穆以待半跪着支撑自己的身体,回头看向桌上的熏香,还是百密一疏。

    云衣担忧地看向穆以待,“主上。”

    黑衣人趁机打晕了云衣,“得罪了。”

    “这是小姐亲自调制的安眠香,主上就安心睡一晚。”那人的脸在穆以待面前越来越模糊,但是那双眼睛穆以待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齐迳,你。”穆以待还是没能抵过安眠香的作用,沉沉地睡去。

    魏府

    “父亲,如果传言没错,那应该就是天火。”魏天宜急匆匆地赶到魏相的书房,他在回来途中就看见夜空上的烟花,顿觉不妙,赶紧回来请示。

    “天火?真有一绝?”魏相从未见过这七色衣字烟花,也是感觉不同寻常,“安全起见,天宜,去离村看一眼。”

    魏天宜作揖,“是。”

    “父亲,父亲。”魏仁冲了进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魏相斥责道。

    “禀父亲,天火出现了。城中各族势力的死士都集结朝着一处出发。”魏仁边说边咽口水,看来他还没缓过来。

    “朝着什么方向?”原本还稳坐泰山的魏相站起身。

    “不清楚。”魏仁摇头。

    “父亲,儿子先去了。”魏天宜皱眉,只觉得今晚势头不对。

    “我同你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魏仁看了看魏天宜又看了看魏相,只等父亲一声令下。今晚魏天宜倒是没有反对。

    “好。一定要多加小心。”魏相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

    “是。”魏天宜和魏仁从没有如此默契过,异口同声地应道。

    离村

    红衣首领擦干嘴角的鲜血,他低估了沈聆之的实力。他的身上手上都是沈聆之赏给他的见面礼,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沈聆之握着剑一步步地跟上前,首领一不小心绊倒在地,沈聆之走上前蹲下身子,戏虐地看着他一点点往后挪动身体。

    “害怕的滋味怎么样?”沈聆之笑着说,温柔中带着冰冷的刀子,刺向敌人的心脏。

    沈聆之抓住首领的衣服,猛地将胸前的挂饰一拽,首领顿时明白了沈聆之为何对他敌意之深,这个挂饰是他从一位姑娘脖子上扯下来的,那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害怕又绝望,拼命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却无人应答,只觉得可笑又好玩。

    “知道这个项链的主人吗?记得她的样子吗?”沈聆之将项链放在手心,眼神中杀意渐起。没想到首领不但不知悔改,还说道:“记得,记得她那求饶的模样,还真是个可怜人。”

    “啊——”地一声惨叫,沈聆之挑断了他得手筋,首领右手捂着左手,痛苦不言而喻。

    沈聆之丝毫没有怜悯,她的脑海里不敢想象景楹的样子。沈聆之咬牙,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想到这里,沈聆之又是一剑,刺入他的命根子,“既然记得她的模样,那就下去好好给她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