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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初露

    沈聆之喝了口水,“怎么回事?”

    包鲜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聆之,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沈聆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们碰见谁了?”

    景楹看了看包鲜,包鲜向她点了点头,“我在逃命的时候和包鲜冲散了,于是我躲在一个破庙里准备等外面平静了再回来找你们。可谁知,来了一群黑衣人,那个领头很生气,说是他们中出现了叛徒才会导致计划失败。”

    沈聆之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他们是那帮刺杀魏贤的人。”

    包鲜接话道,“应该没错。据景楹描述,他们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应该就是河中的那群刺客。”

    “他们还说什么了?”沈聆之看向景楹问道。“他们可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景楹似乎陷入回想,“我记得有个人说了一句话,梁国的子民会记住你们。”景楹说完还强调了一句,“对,就是这句话。”

    包鲜和沈聆之相视一眼,景楹很好奇,“梁国是哪个国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景楹,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沈聆之并没有直接回答景楹的话。

    一路跑了这么久,景楹确实有些乏累。再加一听到沈聆之送她回去,便什么也忘了,只顾点头。

    回到客栈,景楹早早躺下休息,而沈聆之却迟迟睡不着。她回想着穆以待身边的那个人,沈聆之的脑子里无数次冒出一个想法,但是又不断地否定。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怎么办?这是沈聆之问自己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第二日,沈聆之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并未发现百灵鸟的踪影,却感受到背后有人的气息,走路故意放得很轻,蹑手蹑脚,已经站在了沈聆之的后背,沈聆之转身,掐住那人的脖子。百灵鸟呼吸不上气,“饶命。”

    沈聆之松开手,“啥时候学会的背后偷袭。”

    百灵鸟不停地咳嗽,“还不是你总吓我,我就想吓吓你。没想到没吓成,自己命倒是快没了半条。”

    “找到人了?”沈聆之将百灵鸟的钱袋放在手心。

    这招真是百试百灵,百灵鸟立马恢复工作状态,上前绘声绘色地说道:“此人名叫马头,在锦缎庄走生意,专门负责把锦缎庄的物品运往周国各地。他负责整个皇城之外锦缎庄的生意,因此也有人叫他马领头。”

    “锦缎庄主要做什么?”

    “布料,瓷器和首饰,主要是这三样。”

    “马头手底下的护卫是些什么人?”沈聆之想到那天与她交手的武士武功非同一般,就觉得马头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绝不是在为锦缎庄卖命。

    “据说那些护卫是锦缎庄老板招来专门负责外城的押送,各个身手不凡。至于怎么招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沈聆之将钱袋扔给百灵鸟,“要你何用?”

    “嘿——”百灵鸟一听有人怀疑他的业务能力,有点生气,“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沈聆之装出一副你能说出什么秘密的表情,不屑地看着百灵鸟。

    “你猜锦缎庄的主人是谁?”百灵鸟故作高深,“锦缎庄表面上老板是外城来皇城做生意的商人,其实他幕后的主人是柳大人。”

    “柳杉?”沈聆之确实没想到马头和柳杉是一个阵营的人,怪不得那时封城抓人马头能轻而易举地出城,原来是有靠山。

    魏府

    “父亲,您看这些人背后都有山形标记。莫非他们是?”魏天宜望着父亲终是没有说出那几个字。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魏相将白布盖住尸体的脸,“潜伏二十年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一旁的属下将脸盆递上去,魏相洗了洗手,继续说道:“要不是这次早有准备,你我只能在地下一聚。”

    魏天宜对自己的父亲一直很是崇拜,“父亲料事如神,要不是当年父亲安插人手在余党之中,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那些身上没有标记的身份查得怎么样?”魏相想起第二批刺客背后也是一阵发凉。

    “儿臣已经命人在查。父亲觉得是何人在作怪。”

    “除了宋卫城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父亲是说宋卫城在皇城?难道这次他和余党勾结在一起想置父亲于死地?”魏天宜顿时火气上涌。

    魏相摇头,“勾结倒不至于。你命人好好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宋卫城找出来。”

    “是。”

    天云苑

    “你为什么要救我?”开口之人不是那日被穆以待救回的还有谁。

    “你还记得我吗?”云衣走近他的身旁说道。

    那人仔细端详了许久,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是你?”

    “看来是想起来了。“云衣双手叉腰,嬉笑着说道。

    “那日在边城送我们离开的人就是你?”那人恍然大悟,转头道,“公子三番两次救我们,不知是为何?”这句话是问穆以待的,虽然穆以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未执一词,却不容忽视他的存在。

    “我要见你们的首领。”穆以待开门见山。

    “不可能。”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们本就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人,更何况穆以待的口气之大,他不能让首领暴露。

    “这么说你可能更明白些。我要见薛衷。”穆以待终于抬眼看了那人一眼,果然满脸不可思议,“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那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齐迳。”穆以待吐出了这两个字,仅是这两个字让那人最后的防线全部崩塌。

    齐迳不再做反抗,“你是谁?你又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身份?见到薛衷,他自然会知道。”穆以待见齐迳还在犹豫,补充道,“今晚辰时,城外林郊一见。云衣,送他下山。”

    “是。”

    齐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穆以待,但是眼下之事是将此事禀报给薛衷。我们在敌人眼皮底下隐藏了二十年,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有人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齐迳想想都觉得可怕。或许他该相信穆以待一次,如果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会放任他们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