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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筹码,交换

    “她虽不是姜府嫡女可却是父皇亲命的县主。况且身怀凤命已然贵极。怎么,周大人。

    是否只有周府的姑娘才足以与皇兄相配?”秦怀宿挑了挑嘴角,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让那老大人吓出了一声冷汗。

    他慌忙跪下,连连告罪:“王爷慎言,圣上明查。殿下龙姿凤章臣府上的姑娘平庸至极哪里配得上。”

    秦怀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一些打着太子妃位子主意的臣子们不由的摸了摸鼻尖,掩下了从姜长宁身份上做文章的心思。

    皇帝端的是仁君他哈哈笑着让老臣子起身,又不痛不痒的责怪了秦怀宿几句。小王爷不说话,众人当他就此消停了,哪知他也往前一步。

    姜长柏的眉心狠狠一跳。

    “启禀父皇。”秦怀宿长身玉立,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秦怀远的眼神却如恶狼一般:“皇兄可能有所不知,儿臣与姜长宁两情相悦已久,早已互许终身。还望父皇开恩,将姜姑娘赐婚于儿臣!”

    说着跪了下去,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晋安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的手放在皇位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金座。

    “阿宿,你可知姜姑娘身怀凤命?即便这样你也要娶么?”晋安帝的语气很温和,却莫名让人感觉不安。

    众大臣面面相觑,看了看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又看了看容貌过分昳丽的宴王。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放得轻了一些。

    皇帝的意思很清楚,她姜长宁身有凤命嫁的人自然也是未来的国君。如今太子已经在位多年,自己还没有废黜的打算。秦怀宿身为王爷却求娶姜氏女,这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秦怀宿丝毫不惧,他淡然一笑:“我大盛国运恒昌,如今却把世袭罔替放在一个女子身上未免可笑。姜长宁嫁谁谁就是一国之君?父皇,这种荒谬的话你也信。”

    秦怀宿又侧脸看向微微失神的秦怀远似笑非笑:“皇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么多年又深受父皇器重。难道也信那老和尚的一番鬼话。依本王看,他这是妖言惑众,凤命之说本就缥缈,若信了他的话,那才是真的愚蠢。”

    刚才被秦怀宿怼了一番的周大人脸色很不好看。刚刚说凤命贵极的是他,现在说是一派胡言的又是他,合着好赖话全让他一人说完了。

    晋安帝沉默不语,对着这个儿子,不知怎的他心中总是莫名的忌惮。

    秦怀远一直看着皇帝的身后,见一内侍借着明黄色的珠帘掩着身形不动声色的朝后退去,知道是皇后的人报信去了。

    他挺直的背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都做的。行不行端看父皇的意思。

    大臣们也心思各异,晋安帝自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之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不说猜忌之心日益见长。

    现在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说轻一点是人家的家事,站谁都不对,又不是上赶着找死要横叉一脚进去。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正在气氛凝滞之际殿外传来急报,信使急冲冲的从外面奔进来,一路高呼:“启禀皇上,边塞急报——西宁大军压境,战况焦灼!”

    满屋子的朝臣闻声都缩紧了瞳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跑进正殿的信使,呼吸跟着一紧。

    掌印太监顾不上呵斥来人的无礼,赶紧下了台阶去接过沾着烽烟味道的信件递到晋安帝的手里。

    满朝文武的神色随着晋安帝看了信件的脸色急转直下,心底泛起了嘀咕。

    前不久突遭灾祸百姓凄苦民不聊生,刚刚步入正轨百废待兴又遇外敌侵略战事告急。整个大盛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此时不可再耽于儿女私情。

    就在这时,沈老将军站了出来,他半生沙场征战功勋卓著,可到底也年过半百显了颓相,抱着拳立于殿下:“皇上,老臣自请领兵,愿带军厮杀,将那西宁大军赶回老巢,取对方将领首级以扬我国威。”

    晋安帝神色肃穆的放下信件,凝神观望底下的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沈老将军,叹息了一声:“沈将军忠肝义胆,一生为我朝鞠躬尽瘁,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将独子沈小将军也送上了战场为我朝抛头颅洒热血,沈家的忠贞奋勇朕都看在眼里。”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只是沈将军你如今年逾半百,纵使将军你有心,可也难过体虚力短这一关,朕也须得为沈家列祖列宗考虑,怎能将如此危重之事再交于你身呢?”

    边关告急,西宁反扑而来,晋安帝又急又怒。这才安生了几年,眼看着自己命不久矣偏偏在这个时候伺机而动。

    惊怒之下,老皇帝咳嗽了几声,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赶紧递上了帕子。待从嘴角拿开上面已经沾上了殷红的血。

    大太监抖着手把帕子收进袖中,因为他站在晋安帝的面前,反而替他挡住了那些若有似无的视线。

    晋安帝虚弱的喘了口气,对着静寂的朝堂不免有些失望。他看了看太子,秦怀远目光闪了闪像是做了决定一般想往前一步,却被晋安帝的眼神制止。

    他冲秦怀远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目光环过秦怀宿挺拔的身影,沉吟着开口说道:“西宁军虽比旁的外邦骁勇,可毕竟地广人稀,派出的人马也多不及我朝将士,此次重任朕想交于宴王来负责,宿儿,你意下如何?”

    “陛下不可!”

    秦怀宿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就有言官出言进谏:“宴王殿下虽有勇有谋,可毕竟从未上过战场,怎能让他去那刀剑无眼的沙场上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呸,下官失言,下官该死!”

    那言官说着说着就触到了秦怀宿好整以暇的眼神惊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打嘴。

    晋安帝慢悠悠的看着下面的动静,心想若果真如此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一来明面上将此种立功的机会给了秦怀宿正是能突显他对宴王的看重,再者若秦怀宿真的不幸遇袭死在了边关,那这把椅子便再也没人跟秦怀远争了。太子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也省的朝臣有什么异议。

    是生是死,能不能娶到姜氏女全看阿宿有没有这个福气。

    “爱卿说的不错,这战场刀剑无眼危机四伏,可朕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万没有放任我朝战士孤军奋战冲在前线的道理,既如此朕的儿子便更没有理由躲在这宫里屈安一隅的道理了。”

    晋安帝说的冠冕堂皇,话里话外都彰显自己为帝的宽仁和无私。他一脸慈爱的对着底下的两个儿子开口:“宿儿、远儿,你二人谁愿主动站出来领了这件差事?既然你二人都有意那姜位姜姑娘,待战事消停凯旋而归之日朕便下旨赐婚,与普天同庆!”

    秦怀宿眼神幽暗,他对领兵出战一事没什么兴趣,也没多大反应。但他厌极了晋安帝这幅拿姜长宁做头彩的行径,此事晋安帝一个人把话都说尽了,自然也没给姜长宁选择的机会。

    “儿臣愿意领军出战!”

    秦怀宿到底还是应了这个差事,不得不说晋安帝拿住了他的死穴。

    “好,好,宴王不愧是朕的儿子,有气魄!那朕就任命你为对战西宁大军的主将,另外再由沈老将军任副将辅佐于你,此番上阵定要凯旋而归!”晋安帝哈哈大笑,却笑意未达眼底。

    “儿臣领命!”

    “臣领命!”

    秦怀宿和沈老将军纷纷半跪于殿下,接了这道旨意。

    “父皇,儿臣身为太子更身为长兄,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去涉险。还望父皇收回成命,儿臣愿领兵前往。”一直未说话的秦怀远终究不忍,他欠阿宿良多,深宫里长大的,皇帝的意思又怎么会不懂。

    秦怀远一说话,如鹌鹑一般的文臣们精神一振连连阻拦:“殿下!不可啊!”

    “此去诸多凶险,您是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他们的想法倒出奇的一致,太子秦怀宿性格温和好拿捏,哪像宴王一张嘴比鹤顶红还毒。并且太子乃皇后所出,正经恶嫡子。这位王爷出生可不大好。

    让一个洗脚婢的孩子登上帝位岂不贻笑大方。

    晋安帝也多看了秦怀远几眼,心头涌上了淡淡的失望。

    妇人之仁岂能为君。

    他想说些什么,可对上秦怀宿满怀嘲讽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接着便是恼羞成怒。

    眼看着晋安帝要发火,皇后身边的公公拿着拂尘面带急色的来报:“启禀陛下,娘娘病重。”

    这一打岔,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晋安帝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朕还有要事,远儿你同去瞧瞧。”

    秦怀远无奈的告退,晋安帝一锤定音:“此去便由晏王领兵,其他人不可再议。”

    “陛下英明。”

    西宁大军压境事态紧急,给不了秦怀宿太多准备的时间。晋安帝只留了一日让他准备粮草军需,秦怀宿点完储备又连夜翻了姜长宁的院子与她告别。

    姜长宁傍晚的时候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姜长柏将此事说与她听时她心慌的不行。上一世并没有出现秦怀宿领兵的情况,她也无法预知此战到底是吉是凶。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在无形中改变了,她一面观望着这些转变一面又因为秦怀宿受到影响而感到心惊胆战。

    晚上她坐在床前看着满地的银色月光,想到秦怀宿明日就要出城更是不安的睡不着。

    “叩叩”

    窗栊发出一丝声响,姜长宁受惊起身去看,正好落入身段利落翻窗的来人怀里。

    “嘘——是我。”

    秦怀宿压低了声音,顺手接住惊的退后的小姑娘,掌心温热的温度贴在她微凉的后腰上。

    “你怎么来了?”

    姜长宁小声的问他,眼里却撒满了细碎的光,她一颗跳动不安的心见到来人终于平稳了起来。

    秦怀宿牵起她的手,满目温柔:“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长宁乖顺的跟着他走,被拦腰抱起闭着眼感受擦过耳边的风,再一睁开眼,已经落在了姜府的外头,一辆低调的马车静静的伫立着。

    见着路程越来越远,路段越来越眼熟,姜长宁约摸着猜到了秦怀宿带她去的地方,果不其然,马车停在了熟悉的寺庙外头。

    姜长宁又一次见到了这棵枝繁叶茂的三生树。

    自梦中醒来后姜长宁一直没敢过来看看,前世的记忆太痛,她不知道该如何释怀,也难以忘记秦怀宿头发花白燃尽生命的那副模样。

    可如今被他牵着手带过来,又是别样的一番感受。

    姜长宁全身心的信任着他,也期望可以真的如三生树的签文一样与秦怀宿情结三生,至死不渝。

    秦怀宿领着人到了树前站着,又从怀中掏了一对木牌出来,秦怀宿不信天地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上面的签文是他自己刻的:“情结三生,永以为好。”

    姜长宁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认真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连着描摹了两遍以防时间久了淡了字迹,又等他也签了名字,将木牌用月老线拴在了熟悉的最高处。

    秦怀宿落在地上,伴着月光紧紧的望着在微风中晃动不停的木牌,眼神专注又明亮。

    他欲与姜长宁说些什么,一回头正好迎上了她凑过来的吻,原本该落在脸颊上的吻滑到了唇角,秦怀宿脑海一片空白,连着刚刚想说的内容都忘了。

    这个吻笨拙而甜蜜,姜长宁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秦怀宿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的突然这样大胆,或许是今晚的月光太醉人,或许是秦怀宿专注的眼神给了她勇气。

    或许也是自己想这样做已久,亲了就亲了,滋味并不坏。

    秦怀宿轻搂着姜长宁,他的眼中深情再也无法掩盖。

    一开始的诱导到后来的反客为主,一切都那样的自然。

    虫鸣阵阵,朗朗清风。月光如水,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姜长宁躲在秦怀宿的怀里,深吸了口气。她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纷杂的内心突然变得平静。

    姜长宁用手摸着秦怀宿腰带上的玉扣,声音又娇又软:“阿宿,有件事我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