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开学第一天调戏街溜子
20号的早上，路文琪家楼下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小琪要去念高中了，家里人都来送送，路文琪拉着大箱子，是表哥用过的旧箱子，再挎个单肩包，箱子里面也没装多少东西，几件衣服，两双鞋，生活用品得去学校买。
老路家人都话少，几个伯伯都只是叮嘱了几句就不再说话，爷爷拄着拐杖看着，看着自己最出息的孙子，路文琪没让他们送，自己拉着箱子就走，连他爸都不让送，他要自己去报道。
路文琪的心情很平静，这只是一次小小的离别，对于人生中那些生离死别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都两辈子的人了，早已经习惯，只是有点心疼老妈，她都没有出来送自己。
新一中不在县城里，而在城东一片新开辟的土地上，周围都是荒芜的黄土丘陵和荒地，有一条新修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学校门口，现在的学校连大门都没建好，也没有围墙，偌大的校园只能靠竹篱笆勉强围住，有些地方甚至连篱笆都没有，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住校生夜里偷跑连围墙都不用翻的缘故。
不过后来就变样了，京师中学建起来了，政务中心建起来了，医院也建起来了，一排排的新小区也建起来了，一年一变样，路文琪开车过来不用导航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而这只用了十年时间。
没有公交车能到学校，公交车要到高二下学期才能直达学校。
路文琪在大转盘下车，往右走就是直达学校的水泥路，路上和路文琪一样拖着行李的学生很多，还有许多家长背着大包袱跟在后面，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住校生。时不时有小轿车开过，前面只有一个学校，他们自然也是去一中报道的，多半是市里来的借读生，花钱买进学校的，家里一般都有点钱，曾经路文琪很羡慕他们，能穿名牌，能高中就上课拿着手机玩贪吃蛇。
路上路文琪就一直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认识的，结果都不用刻意去找，眼熟的太多了，一中一届也就一千多人，二十个班，高二还分过班，认识的不能说多，但见过的就太多了，他还看到几个马上将要一个班的同学，这种感觉就很奇妙，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我还要当做不认识你。
如果从天上俯瞰一中，第一眼只能说白瞎了那么大块地，只空荡荡的那么几栋楼。从门口看去，最先看到的是综合楼，综合楼是全校最高建筑，有10层，路文琪只去过5楼，去上计算机课；再往前就是教学楼，三栋5层教学楼竖着排成一排，每层4个班级，三栋楼之间每层都用走廊连起来，教学楼又和综合楼呈直角用走廊连接；穿过教学楼，是篮球场，篮球场刚喷完漆，用铁丝网拦起来的，一共两块场地，中间也是隔着的，小的那块只有5个全场，大的有十个全场，球场西边和球场并排的是块荒地，以后会在上面造室内体育场；穿过篮球场是足球看台，看台下面有几个门面，被一个书店承包了；再往北才是操场兼足球场，也是路文琪将要军训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宿舍和食堂。
除了这些建筑，学校可以说啥都没有，一点绿化都没有，树是刚种下的，枝丫还没长出来，到处是黄泥，图书馆没遥遥无期，人工湖也还没有挖，体育馆只存在于图纸之中，后来的一中路文琪是去看过的，现在只有羡慕的份。
今天来报道的人特别多，明天估计就要少很多了，到处是排队的，别人有家长陪同的，还能换着来，路文琪自己“逞强”，非要自己来，只能跟着大部队一点点挪动。
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办理完所有手续，拿着住宿的收据去宿舍，舍管大叔会安排宿舍。一中的宿舍楼很奇葩，像个”U”字，“U”的转弯处就是宿管处，两边一边是男生宿舍一边是女生宿舍，中间用铁栅栏隔开，而且舍管也是两边一边一个，一个阿姨管女生楼，一个大叔管男生楼，这样的楼有三栋，一个年级一栋。
宿管大叔还是印象里的样子，大酒糟鼻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头上顶了一片地中海，脾气很好，只要你不捣乱，从来不大声说话，大家都很喜欢他。
路文琪微笑地把收据递给他，大叔仔细检查之后，就让路文琪自己上楼去了。报到的时候，宿舍是一并安排的，每八个人安排在一个寝室，当然是按着班级分的，路文琪是三班310宿舍。
宿舍里已经有同学先到了，而且是父母一起来的，那位同学正坐在门口的空床上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爸妈忙上忙下，这是夏阳，隔壁县来的走读生，上辈子也是他高中认识的第一个同学，高二分班后据说转到别的学校去了。路文琪朝靠窗的下铺走去，路过的时候跟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路文琪印象里，每一人同学朋友都是莫名其妙就从不认识到认识的，从来没有哪个是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像什么你好，我叫某某某，太正式了。
夏阳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一张白脸涨的通红，因为他在学校跑了一圈只有他爸妈都来了，还把他当小孩一样，什么都不让他动手，自尊心发挥了奇妙的作用。
夏阳妈妈看到路文琪进来，热情地介绍自己家阳阳给路文琪认识，还拿出带来的零食分给他，路文琪笑着接下。
自己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个箱子，本来家里人要带被子床单什么，路文琪说学校都有，其实是打算自己买，不是用顾玲给的生活费，而是自己的“小金库”。
“我去超市买东西，你去不去？”，路文琪看夏阳在宿舍坐着实在尴尬就想带他出去转转，顺便把生活用品买回来。
“去”，夏阳早就不想待着了，“爸妈，你们收拾好赶紧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他也是个小富二代，爸妈做茶干生意的，他们县里的茶干远近闻名。
“哎哎，好，你和小路好好相处啊，不要打架…..”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夏阳早跑出去了，路文琪把单肩包挎上跟着出了门。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你叫路文琪，哪个路？长颈鹿的鹿还是大马路的路？”夏阳长的白白净净的，清爽的小平头，看着挺舒服的，可惜人有点二。
“马路的路”，路文琪答道。
夏阳点了点头，“哦，马路的路。唉，我跟你说啊，真不是我要我爸妈来的，他们非要过来……”然后一路上不停的抱怨，一会儿是自己在家被爸妈管的多严，一会儿是学校好破，到处是泥巴，路文琪安静的听着也不反驳。
学校食堂很大，一楼一半是超市一半是学生食堂，二楼是全部是食堂，食堂后面是大澡堂子。
路文琪中午还没吃饭，正好去感受下久违的食堂饭菜，一楼现在坐满了人，两人上二楼打了饭，今天是特例因为好多家长在，可以用现金付钱，后天开始只能去办学生卡，往卡里充钱，做刷卡一族。
没吃几口，这小子又开始嫌弃食堂饭菜难吃，菜没味道，大米太硬，只能说，矫情，过两天军训看你吃不吃。路文琪觉得还好，没有太难吃，食堂嘛，哪能跟家里的饭菜比。
吃完饭，路文琪要去超市买东西，夏阳怕他爸妈还没走，回去肯定没完没了的啰嗦，便跟着去了。
超市门口，七八个穿着紧身牛仔裤，小背心的少年正歪七扭八的靠在超市门前的柱子上，发型夸张，手里还夹着烟头，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路上来往的人都不停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尤其是家长们，着实看不惯这样的。几人却好似毫不在意，甚至看到别人看他们，越发得意。
他们每个人路文琪都认识，有一个还曾做过同桌，叫李鸣，就是那个顶着个飞机头的黑背心，是他让路文琪见识到什么是校园霸凌，虽然那时路文琪还不知道这个词。路文琪那时候成绩差，好学生有自己的圈子，他融入不了，但又坏的不彻底，只能游离在好学生和小混混之间。
路文琪突然在心里想到，我上辈子难道也这样丢人现眼？
好多人看不惯他们几个还有个原因，他们几个正好挡在超市大门口，想进门只能从几个人中间过去，路文琪看过好几个女生特意绕到另一个门进去。
路文琪淡定的走过去，还冲着李鸣笑了下，夏阳胆子小，低着头走过去。
李鸣纳闷了，这小白脸冲我笑什么？老子脸上有花？
“喂，你笑什么？”
路文琪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问的是自己，回过头来，冲着李鸣的裤裆诺诺嘴，旁边的几个人在李鸣说话的时候就看向了路文琪，看到路文琪的动作齐齐看向李鸣，哄的一声笑开了。
“擦”，李鸣赶紧背着人低下头去，裤子拉链没拉，丢人丢大发了。
路文琪在心里呵呵一笑，小屁孩，就你还校园霸凌。
李鸣拉好拉链就跟没事人一样，不得不说真的是没脸没皮。
路文琪让夏阳先逛着，他自己跑去超市后门，那边是超市办公室，路文琪把门口几个人的情况跟负责人仔细说了，负责人皱着眉出去了。
当路文琪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背上还背着床被子出来时，门子那几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夏阳手里也抱着一大堆，都是路文琪的，还好带夏阳一起的，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拿。
夏爸爸夏妈妈已经走了，临走前给夏阳打了个电话，没说两句夏阳就不耐烦地挂了。
此刻回到宿舍的夏阳，没有夏妈妈的压制，天性全部释放，很快和新来的两个室友聊开了，然后又跟夏阳介绍这两个人，路文琪也挺无语，我比你熟悉他们两，好吧，我甚至还知道后面来的四个人叫啥。
新来的两人，一个叫严宁，17岁，大门牙，梳中分。一个叫陈深，16岁，小眼睛，戴个眼镜看上去老老实实，实际上蔫坏。
两人知道路文琪才15岁时，一脸坏笑，嘿嘿，宿舍里什么人最好欺负，当然是最小的了。夏阳也跟着笑，他也是才知道路文琪15岁，还比自己小几个月，他一直以为路文琪比自己要大一岁，因为路文琪比他还高，他一米七六，在15岁已经不算矮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宿舍人终于来齐了，少年人的友谊来的真快，到了晚上，几个人都已经可以勾肩搭背了。
今晚要开班会，这是报道时就通知的，还没到5点，310宿舍就集体出发，要知道6点才开会，吃完饭过去也还要等好久，可少年哪管这些，他们就是要早点去…看美女…路文琪似乎看到空气中躁动的荷尔蒙。
老路家人都话少，几个伯伯都只是叮嘱了几句就不再说话，爷爷拄着拐杖看着，看着自己最出息的孙子，路文琪没让他们送，自己拉着箱子就走，连他爸都不让送，他要自己去报道。
路文琪的心情很平静，这只是一次小小的离别，对于人生中那些生离死别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都两辈子的人了，早已经习惯，只是有点心疼老妈，她都没有出来送自己。
新一中不在县城里，而在城东一片新开辟的土地上，周围都是荒芜的黄土丘陵和荒地，有一条新修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学校门口，现在的学校连大门都没建好，也没有围墙，偌大的校园只能靠竹篱笆勉强围住，有些地方甚至连篱笆都没有，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住校生夜里偷跑连围墙都不用翻的缘故。
不过后来就变样了，京师中学建起来了，政务中心建起来了，医院也建起来了，一排排的新小区也建起来了，一年一变样，路文琪开车过来不用导航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而这只用了十年时间。
没有公交车能到学校，公交车要到高二下学期才能直达学校。
路文琪在大转盘下车，往右走就是直达学校的水泥路，路上和路文琪一样拖着行李的学生很多，还有许多家长背着大包袱跟在后面，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住校生。时不时有小轿车开过，前面只有一个学校，他们自然也是去一中报道的，多半是市里来的借读生，花钱买进学校的，家里一般都有点钱，曾经路文琪很羡慕他们，能穿名牌，能高中就上课拿着手机玩贪吃蛇。
路上路文琪就一直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认识的，结果都不用刻意去找，眼熟的太多了，一中一届也就一千多人，二十个班，高二还分过班，认识的不能说多，但见过的就太多了，他还看到几个马上将要一个班的同学，这种感觉就很奇妙，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我还要当做不认识你。
如果从天上俯瞰一中，第一眼只能说白瞎了那么大块地，只空荡荡的那么几栋楼。从门口看去，最先看到的是综合楼，综合楼是全校最高建筑，有10层，路文琪只去过5楼，去上计算机课；再往前就是教学楼，三栋5层教学楼竖着排成一排，每层4个班级，三栋楼之间每层都用走廊连起来，教学楼又和综合楼呈直角用走廊连接；穿过教学楼，是篮球场，篮球场刚喷完漆，用铁丝网拦起来的，一共两块场地，中间也是隔着的，小的那块只有5个全场，大的有十个全场，球场西边和球场并排的是块荒地，以后会在上面造室内体育场；穿过篮球场是足球看台，看台下面有几个门面，被一个书店承包了；再往北才是操场兼足球场，也是路文琪将要军训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宿舍和食堂。
除了这些建筑，学校可以说啥都没有，一点绿化都没有，树是刚种下的，枝丫还没长出来，到处是黄泥，图书馆没遥遥无期，人工湖也还没有挖，体育馆只存在于图纸之中，后来的一中路文琪是去看过的，现在只有羡慕的份。
今天来报道的人特别多，明天估计就要少很多了，到处是排队的，别人有家长陪同的，还能换着来，路文琪自己“逞强”，非要自己来，只能跟着大部队一点点挪动。
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办理完所有手续，拿着住宿的收据去宿舍，舍管大叔会安排宿舍。一中的宿舍楼很奇葩，像个”U”字，“U”的转弯处就是宿管处，两边一边是男生宿舍一边是女生宿舍，中间用铁栅栏隔开，而且舍管也是两边一边一个，一个阿姨管女生楼，一个大叔管男生楼，这样的楼有三栋，一个年级一栋。
宿管大叔还是印象里的样子，大酒糟鼻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头上顶了一片地中海，脾气很好，只要你不捣乱，从来不大声说话，大家都很喜欢他。
路文琪微笑地把收据递给他，大叔仔细检查之后，就让路文琪自己上楼去了。报到的时候，宿舍是一并安排的，每八个人安排在一个寝室，当然是按着班级分的，路文琪是三班310宿舍。
宿舍里已经有同学先到了，而且是父母一起来的，那位同学正坐在门口的空床上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爸妈忙上忙下，这是夏阳，隔壁县来的走读生，上辈子也是他高中认识的第一个同学，高二分班后据说转到别的学校去了。路文琪朝靠窗的下铺走去，路过的时候跟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路文琪印象里，每一人同学朋友都是莫名其妙就从不认识到认识的，从来没有哪个是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像什么你好，我叫某某某，太正式了。
夏阳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一张白脸涨的通红，因为他在学校跑了一圈只有他爸妈都来了，还把他当小孩一样，什么都不让他动手，自尊心发挥了奇妙的作用。
夏阳妈妈看到路文琪进来，热情地介绍自己家阳阳给路文琪认识，还拿出带来的零食分给他，路文琪笑着接下。
自己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个箱子，本来家里人要带被子床单什么，路文琪说学校都有，其实是打算自己买，不是用顾玲给的生活费，而是自己的“小金库”。
“我去超市买东西，你去不去？”，路文琪看夏阳在宿舍坐着实在尴尬就想带他出去转转，顺便把生活用品买回来。
“去”，夏阳早就不想待着了，“爸妈，你们收拾好赶紧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他也是个小富二代，爸妈做茶干生意的，他们县里的茶干远近闻名。
“哎哎，好，你和小路好好相处啊，不要打架…..”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夏阳早跑出去了，路文琪把单肩包挎上跟着出了门。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你叫路文琪，哪个路？长颈鹿的鹿还是大马路的路？”夏阳长的白白净净的，清爽的小平头，看着挺舒服的，可惜人有点二。
“马路的路”，路文琪答道。
夏阳点了点头，“哦，马路的路。唉，我跟你说啊，真不是我要我爸妈来的，他们非要过来……”然后一路上不停的抱怨，一会儿是自己在家被爸妈管的多严，一会儿是学校好破，到处是泥巴，路文琪安静的听着也不反驳。
学校食堂很大，一楼一半是超市一半是学生食堂，二楼是全部是食堂，食堂后面是大澡堂子。
路文琪中午还没吃饭，正好去感受下久违的食堂饭菜，一楼现在坐满了人，两人上二楼打了饭，今天是特例因为好多家长在，可以用现金付钱，后天开始只能去办学生卡，往卡里充钱，做刷卡一族。
没吃几口，这小子又开始嫌弃食堂饭菜难吃，菜没味道，大米太硬，只能说，矫情，过两天军训看你吃不吃。路文琪觉得还好，没有太难吃，食堂嘛，哪能跟家里的饭菜比。
吃完饭，路文琪要去超市买东西，夏阳怕他爸妈还没走，回去肯定没完没了的啰嗦，便跟着去了。
超市门口，七八个穿着紧身牛仔裤，小背心的少年正歪七扭八的靠在超市门前的柱子上，发型夸张，手里还夹着烟头，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路上来往的人都不停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尤其是家长们，着实看不惯这样的。几人却好似毫不在意，甚至看到别人看他们，越发得意。
他们每个人路文琪都认识，有一个还曾做过同桌，叫李鸣，就是那个顶着个飞机头的黑背心，是他让路文琪见识到什么是校园霸凌，虽然那时路文琪还不知道这个词。路文琪那时候成绩差，好学生有自己的圈子，他融入不了，但又坏的不彻底，只能游离在好学生和小混混之间。
路文琪突然在心里想到，我上辈子难道也这样丢人现眼？
好多人看不惯他们几个还有个原因，他们几个正好挡在超市大门口，想进门只能从几个人中间过去，路文琪看过好几个女生特意绕到另一个门进去。
路文琪淡定的走过去，还冲着李鸣笑了下，夏阳胆子小，低着头走过去。
李鸣纳闷了，这小白脸冲我笑什么？老子脸上有花？
“喂，你笑什么？”
路文琪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问的是自己，回过头来，冲着李鸣的裤裆诺诺嘴，旁边的几个人在李鸣说话的时候就看向了路文琪，看到路文琪的动作齐齐看向李鸣，哄的一声笑开了。
“擦”，李鸣赶紧背着人低下头去，裤子拉链没拉，丢人丢大发了。
路文琪在心里呵呵一笑，小屁孩，就你还校园霸凌。
李鸣拉好拉链就跟没事人一样，不得不说真的是没脸没皮。
路文琪让夏阳先逛着，他自己跑去超市后门，那边是超市办公室，路文琪把门口几个人的情况跟负责人仔细说了，负责人皱着眉出去了。
当路文琪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背上还背着床被子出来时，门子那几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夏阳手里也抱着一大堆，都是路文琪的，还好带夏阳一起的，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拿。
夏爸爸夏妈妈已经走了，临走前给夏阳打了个电话，没说两句夏阳就不耐烦地挂了。
此刻回到宿舍的夏阳，没有夏妈妈的压制，天性全部释放，很快和新来的两个室友聊开了，然后又跟夏阳介绍这两个人，路文琪也挺无语，我比你熟悉他们两，好吧，我甚至还知道后面来的四个人叫啥。
新来的两人，一个叫严宁，17岁，大门牙，梳中分。一个叫陈深，16岁，小眼睛，戴个眼镜看上去老老实实，实际上蔫坏。
两人知道路文琪才15岁时，一脸坏笑，嘿嘿，宿舍里什么人最好欺负，当然是最小的了。夏阳也跟着笑，他也是才知道路文琪15岁，还比自己小几个月，他一直以为路文琪比自己要大一岁，因为路文琪比他还高，他一米七六，在15岁已经不算矮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宿舍人终于来齐了，少年人的友谊来的真快，到了晚上，几个人都已经可以勾肩搭背了。
今晚要开班会，这是报道时就通知的，还没到5点，310宿舍就集体出发，要知道6点才开会，吃完饭过去也还要等好久，可少年哪管这些，他们就是要早点去…看美女…路文琪似乎看到空气中躁动的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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