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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反思许久,打算继续干起

    蟹堡王的客流量很大,一直到下午时才有所减缓。

    抽空休息的严爵蹲在墙角,感叹着服务生的工作着实劳累,从前总觉得那些服务生一定很悠闲,现在才知道要时刻提起警惕和听从每个客户的话语。

    不过这也是值得,累总好过一事无成。

    内心充实的严爵感叹着,忽然发现面前靠近的阴影,抬头望去。

    “看你满头大汗的,擦擦汗吧”笑容满面的珍珍,递出一块手巾。

    “谢谢。”严爵接过手巾,擦起了额头的汗。

    笑容愈加灿烂的珍珍,心中的谋算已然得逞,随即开口问道:“旅行者,你能帮我一个帮。”

    “什么忙?”严爵果断问道,没有丝毫思索,毕竟刚用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拒绝。

    珍珍掏出严爵画的那幅鲲图,指着上那条鲲问道:“画上的独角鲸鱼是谁?他在哪里?”

    原来是怀揣这么个目的。

    我说怎么无事献殷勤呢。

    眉头舒展的严爵,讲道:“珍珍,这条独角鲸鱼叫鲲,只是我幻想出来。”

    “怎么可能”珍珍满脸愤怒,不可置信她追问道:“你肯定是在哪里见过,不然你怎么能画出鲸鱼的生殖器官呢!”

    听到如此劲爆的话语,目瞪口呆的严爵心中震惊。

    卧槽!你关注点竟然在哪里!我还以为你珍珍是保守纯情派呢。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礼的珍珍脸蛋红了起来,但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你就告诉我嘛,这条英俊的独角鲸鱼是不是在你的家乡!”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嘴角微微抽提的严爵,想把手巾还给珍珍,但又害怕这条鲸鱼愤怒,只好耐心的讲述道:

    “好吧,珍珍,依你所言这是独角鲸鱼而不是鲲,同样就当他是在我的家乡,但你看这条独角鲸鱼,他旁边的两个人,明显是在跟他告别。”

    “告别?”珍珍低头一看画卷,果然如此,焦急的她立刻问道:“他是去哪里了。”

    看着这头发情的鲸鱼,严爵决定截断珍珍这荒唐的念头,免得让她越陷越深,到最后落得连见都见不到,独守空房的场面。

    他开口解释道:“他去了天界,而天界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是见不到他的,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倔强的珍珍一把拿回手巾,质问道:“有多远?”

    “远到一辈子见不到。”

    “我不相信!你告诉我天界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珍珍愤怒了,伸手指着严爵。

    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严爵心中五味杂陈,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绕开珍珍去工作。

    一直在感情上挫败的珍珍心中那一团不甘的火焰燃烧了很久,意识到自己不该质问的她舍下脸皮,拉住严爵的手臂,恳求道“我错了,你别走…告诉我好吗。”

    被拖着动弹不得的严爵一声不吭的看着前面,没有理她。

    同时,这样的一幕引来到厨房内海绵宝宝的注意和几名吃着蟹黄堡的鱼人观望。

    叹了一口气的严爵,看着珍珍的脸庞,讲道:“珍珍,你为什么要打听这条独角鲸鱼的下落呢?”

    脸红的珍珍羞涩了,她松开严爵手臂,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想和他共结连理,让他成为我的如意郎君。。”

    无语的严爵,直接指着图画上面抚摸独角鲸鱼的红发少女,讲明道:“你如意郎君的老婆。”

    什么!

    神色呆滞的珍珍,盯着画作上的红发少女愣住了。

    摇了摇头的严爵转身离去,正巧发现海绵宝宝站在了他的旁边。

    神色兴奋的海绵宝宝,对他们指着图画叽叽喳喳的行为极为感兴趣。

    此时看到严爵的目光,大喜的海绵宝宝问道:

    “旅行者,你在和珍珍玩游戏吗?能带我一个吗?”

    捂住额头的严爵叹了一口气,正欲解释,突然背后一凉。

    转头一看。

    原来是泪流满面的珍珍,心存侥幸的她询问道:“既然你能为他作画,那你一定见过他的族人。”

    无语至极的严爵,耐心的开导道:

    “珍珍,独角鲸鱼根本不在比奇堡,更不在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这么急找伴侣!有时候伴侣的皮囊英俊不能一定能带给你幸福,但灵魂才更重要?”

    大致明白来龙去脉的海绵宝宝也跟着点了点头。

    愁眉苦脸的珍珍讲道:“旅行者,你觉得灵魂更重要,是没错,可没有好看的皮囊谁会去了解你的灵魂?”

    是啊!没有好看的皮囊谁会去了解你的灵魂。

    眼神一暗的严爵,沉默了下来。

    心存侥幸的珍珍,期待的眼神看向严爵,恳求道:“比奇堡就我一条鲸鱼,我找不到符合标准的伴侣,只能把目光投向鲨鱼、海豚,可他们的审美观和鲸鱼完全不一致,你游历过很多地方,我相信你知道哪里还有我的同族。”

    听清理由,苦笑的严爵摇了摇头。

    他虽然自称是旅行者,却从未在这片海域的进行广阔漫长的游览,更不知道鲸鱼在哪里。

    看到不是想要的答案,眼神黯淡下去的珍珍失落的低下了头,拿着的手巾也掉在了地面上。

    而一旁富有同情心的海绵宝宝来到珍珍身旁安慰起来。

    好吧,看来我伤到珍珍的心了。

    看来又得做一回心理医生了。

    话说我记得自己是来挖血肉的,怎么干起了心理咨询的业务了。

    苦恼的严爵,暗自叹了一口气,呼唤一声,以此引起珍珍的注意力,随后讲解道:“大海如此之大,一定有其他的鲸鱼存在,再者说了,珍珍你其实非常美丽,何必着急寻找伴侣,不如静静等待,总有一天,爱你的会来你的身边。”

    “真的吗?”抹起眼泪的珍珍停下动作。

    “当然了。”微笑的严爵,拿起掉在地上的手巾,擦起珍珍的流下的眼泪,他好声细语的开导道:”不过哭泣可不好看哦,我听闻爱笑的人运气不好太差。”

    笑容灿烂的海绵宝宝,附和道:“旅行者说的很有道理,珍珍你笑起来才好看。”

    “海绵宝宝,你哭起才难看呢!”羞涩的珍珍,轻轻推了海绵宝宝一把。

    不以为意的海绵宝宝挠了挠头,解释道:“珍珍,其实你哭起来也很好看。”

    心中无语的珍珍,忽略掉海绵宝宝,望着一脸担忧的严爵,微笑了起来。

    终于把珍珍的心结打开了。

    心中感叹的严爵,却发现蟹堡王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什么人?

    心生好奇的严爵迈开脚步,靠近一点观察。

    痞老板!

    海底的蜉蝣生物,又叫剑水蚤,极小的身躯头部长着两条触角。

    这痞老板鬼鬼祟祟的,一定又是偷蟹黄堡秘方。话说这家伙把海之霸开在蟹堡王对面,能不生意惨淡吗。

    真是搞不明白痞老板的想法,既然做的食物没蟹堡王的好吃,为什么不搬个地点继续开店,干嘛要一直跟蟹老板对着干。

    确认无误后,严爵转身望向海绵宝宝,开口提醒他痞老板来了。

    砰!

    “痞老板大坏蛋在哪?”

    神色愤怒的蟹老板走出办公室,两条细长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奋力迈动着小短腿走到每个角落。

    这老蟹耳朵真灵,一下子就能精准识别到痞老板的三个大字。

    严爵只好指向痞老板的方向。

    大喜的蟹老板招呼起海绵宝宝,一同将痞老板赶出去。

    就这样,痞老板又一次被扔回海之霸。

    看着这熟悉的场面,面色平静的严爵拒绝珍珍的晚餐邀请,继续干起了工作。

    不过片刻,哈哈大笑的蟹老板来到严爵面前,称赞道:“很好小子,你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由于在夏国时所积累的工作经验,严爵非常明白这时的蟹老板处在一种骄傲自满的状态。

    他很隐晦用语言表示这都是蟹老板的功劳。

    “哈哈哈”心情愉悦的蟹老板,拍了拍严爵的肩膀,发出了邀请:“小子,晚上要不来我家吃饭。”

    啊这,蟹老板请客啊,这真是罕见。

    就在严爵思索时,突然听到一道欢呼声。

    只见原本失落回到岗位的珍珍,连忙凑了过来了赞同道:“爸爸,我也觉得该邀请员工来家里是件好事。”

    哈哈大笑的蟹老板对于女儿的成长很欣慰,不顾严爵的反对直接下了定论,甚至连凑热闹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都邀请了。

    唉?

    严爵看向派大星,好奇这个住在石头下的海星要点什么吃的。

    兴高采烈的派大星无视掉严爵的目光,在吹起一颗泡泡后,就跟着海绵宝宝进入厨房内。

    被泡泡吸引住的严爵,伸手碰了碰,结果泡泡瞬间就破了,无奈的他只能继续干起工作。

    一直到晚上打烊时,才停下工作。

    遵守诺言的蟹老板,招呼起女儿珍珍、严爵、海绵宝宝、派大星前往他家。

    蟹老板的家很别致,外形是一座船锚屋,在船锚顶部的圆圈处甚至还有链接的锁链,让人不禁怀疑这就是遇难船掉落在海底的船锚。

    在蟹老板掏出钥匙打开船锚屋的大门后,一行人进入屋子内。

    不同与章鱼哥家的艺术气氛十足、海绵宝宝的温馨菠萝屋,蟹老板的船锚屋装饰很豪华,有很多名贵的装饰品,以及做工精致的家具。

    四处张望的严爵感叹着,突然看到派大星的脸庞。

    回想起他那石头下的家,顿时连比较的兴趣都没有。

    静静等待在一旁的蟹老板没有打断他们观看自己的家,这对蟹老板非但没有产生负面影响,还多出了一种满足感。

    察觉到珍珍不满的蟹老板的很快结束了享受状态,叫上了海绵宝宝前往了厨房做菜。

    而尾随海绵宝宝的派大星自然也进入了厨房。

    笑容灿烂的珍珍看向严爵,心中羞涩不已。

    看着面前这张鲸鱼脸,严爵忽然愣住。

    被盯的不好意思的珍珍,羞答答的问道:“”旅行者,你在看什么呢?”

    “我忘了东西,得回蟹堡王一躺!”

    严爵忽然想起章鱼哥给自己的礼物还没拿上,随即立刻离开船锚屋。

    “等等,别走”不舍的珍珍喊道,然而严爵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惹得他大怒,气愤的喊道:“不解风情!”

    …………

    蟹堡王门外,掏出钥匙的严爵打开玻璃门的锁,进入餐馆内。

    不同于船锚屋的灯火通明,此时的蟹堡王昏暗一片,寂静无声。

    “在哪呢?”

    严爵抹黑探索着。

    直接脚下碰到一块形似长方形的东西。

    警惕十足的他蹲下去模索一阵,确认是章鱼哥给予的礼物。

    “差点忘了…”

    感叹一句的严爵,原路返回,随后将蟹堡王的大门锁上,防止痞老板的潜入。

    依靠着不知从何处撒下的月光。

    行走道路上他愈加迷茫起来,不知该往哪走。

    是去蟹老板的继续回聚餐,还是在海绵宝宝的家等他回来后继续借住。

    叹了一口气的严爵,感叹此地没有他留身之地,他低头看着礼物,这才想起生病的章鱼哥。

    或许他该去拜访一下,毕竟拜托了人家做事。

    眉头舒展开的严爵,知道自己如今该做什么。

    不过,去章鱼哥家总要聊些什么吧,比如这个礼物里的东西。

    本想等待海绵宝宝一起拆,还是现在拆开礼物吧。

    他将捆绑礼盒的礼带逐渐拆开,最后将礼盒盖子拿下。

    在微薄的月光的照耀,依稀可以看到盒子里有一副星空下小镇的油画。

    被这画意惊到的严爵刚想拿起仔细观摩,忽然发现油画中央有一团被布料包裹的东西。

    莫非是章鱼哥给我留言?

    心中好奇的严爵猜测道,随后伸手将布料包裹的东西拿起。

    通过布料感触,里面的东西有点软,也有点嫩滑。

    眉头一皱的严爵,忽然感觉这触感有些熟悉。

    有点像…手、脚趾。

    被自己想法惊吓一跳的严爵急忙剥开布料,查看一番。

    只见,一块血肉模糊的耳朵躺在布料中央,依稀可以看到上面蠕动的神经。

    神色惊恐的严爵连忙扔掉耳朵,紧接着往退后几步。

    看着那块血肉模糊的耳朵,他感到耳朵嗡嗡作响,一种风雨欲来之感扑面而来。

    章鱼哥的耳朵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章鱼哥遇害了!

    可这耳朵怎么放在储存画作的礼盒里?

    章鱼哥是拜托海绵宝宝给我带这礼盒,而海绵宝宝看见章鱼哥生病了呀!

    这个生病指的是耳朵吗?

    冷静下来的严爵眯起眼睛。

    莫非…

    心中忐忑不定的严爵拿起画作,向着章鱼哥家前进。

    急速前进的严爵,很快来到了人面石像塔的面前。

    看着人面石像塔窗户处照射出来的灯光,深呼一口气的严爵开始呼唤章鱼哥。

    然而人面石像塔内没有丝毫动静。

    神色焦急的严爵立刻破门而入,先后在客厅、画室、浴室搜寻,直到来到卧室,才看到躺在床的章鱼哥。

    头上裹着纱布的章鱼哥勉强睁开眼睛,望向严爵似要说什么。

    原来不是遇害了,我就说时间逻辑对不上呢。

    海绵宝宝怎么可能迫害章鱼哥,然后将章鱼哥的耳朵带给我。

    不过章鱼哥为什么割掉耳朵?

    莫非是烧糊涂了。

    严爵几步向前,来到章鱼哥面前,捂他的额头。

    这体温很正常啊。

    疑惑的严爵,看向章鱼哥,问道:“章鱼哥你生了什么病?”

    颤颤巍巍的章鱼哥苦笑道:“我没事。”

    没事?既然没事你割耳朵干什么?

    病糊涂了吗?

    “你抓好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严爵把星空小镇图放下,随后一把抱起章鱼哥。

    然而章鱼哥却一手抓住床单,一手伸手指着耳部,说道:“旅行者,我是章鱼,而章鱼的自生能力很强。在家休养就好。”

    神色凝重的严爵,看着倔强的章鱼哥,迟疑了一下,才把他放回到床位上。

    刚回到床位,满眼期待的章鱼哥问询道:

    “星空小镇图你还满意吗?”

    点了点头的严爵神色古怪,但还是开口夸赞道:“非常好,我十分满意。”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的章鱼哥说道。

    眉头一皱的严爵,看着章鱼哥这副标准的艺术家为艺术献身的模样,张口欲言又止。

    但回想起那块血肉模糊的耳朵,害怕章鱼哥更加疯狂的他,小心翼翼提起道:

    “那块耳朵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割耳朵呢?章鱼哥你生病了就得去医院,有病就得治。”

    神色暗淡的章鱼哥苦笑道:“我倒是希望我是生病,可惜并不是。”

    “不是?”眉头一皱的严爵紧接着质问:“那你怎么会疯狂到割自己的耳朵给我。这是自残啊,一定要把生命、健康在第一位!”

    此话一说,神色暗淡的章鱼哥沉默许久,直到严爵作势又要将他抱起前往医院,他才开口解释道:“在画完星空小镇图后,我想起了你夸赞我的耳朵,便割了下来,以此送给你。”

    听清来头去脉的严爵脸色阴沉下去,他发现章鱼哥的病不是肉体而是精神方面,这可不好处理。

    严爵深呼一口气,他怀疑章鱼哥至少患上了五种精神疾病,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孤独症、精神分裂症和双相障碍。

    病如其名,自我孤独、精神分裂、交流障碍。

    这三种重病只要拥有一个都会将一个正常人折磨疯子。

    不过这章鱼哥目前看来还算正常。

    假笑的严爵又做起了生理医生的工作,他打趣的说道:“好吧,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了,章鱼哥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章鱼哥摇了摇头,讲道:“我从不喝酒。”

    “哦?”故作惊讶的严爵,讲道:“没想到章鱼哥还是个自律的艺术家。我记得大多数艺术家都是好酒如命。”

    此话一出,使得章鱼哥不由自豪感优生,面色好上几分。

    见此,找到章鱼哥软肋的严爵把星空小镇图拿在手上,笑道:

    “这幅画我会带回去,放到展览馆里,标记上“星空下的小镇”,下面的作者栏目写上“不喝酒的章鱼哥”,让我们哪里的人看看,艺术家里也有不喝酒的。”

    听到这话,章鱼哥激动起来,直勾勾的盯着眼睛:“你…真的?”

    严爵点了点头。

    颤颤抖抖的章鱼哥眼睛流出泪来,一种被认可的喜悦涌来,看着微笑的严爵,他嘴唇抖动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严爵心中提着的大石终于落下,这章鱼哥算是初步走了出来,自己也该走了,先留给章鱼哥思考的时间。

    待日后慢慢改变章鱼哥的心理。

    毕竟做事不可操之过急,需之欲速而不达。

    “章鱼哥我们明天见。”说完此话,严爵起身就要离开。

    砰!

    章鱼哥一把抓住严爵的手臂,低声道:“你不属于这里。”

    没有听清的严爵转头看向章鱼哥的脸庞,问询道:“怎么了章鱼哥。”

    神色挣扎章鱼哥,抓着严爵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大,最终眼睛血红的他一讲一顿的说道:“这里的一切不是真的,天空是假的,沙滩是假的,我也是假的,你也是假的,所有人都是不是真的!”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对着严爵嘶吼出声。

    “假的?”严爵盯着章鱼哥扭曲的面孔,伸手就要抚摸上去。

    然而愤怒的章鱼哥直接打掉严爵的手掌,指着地面说道:“我没病!你看我们有影子吗?”

    影子?

    下意识张望过去的严爵,眼睛瞳孔一缩。

    被灯光照着的自己没有影子。

    看到呆愣住的严爵,身上重担仿佛消失的章鱼哥松开了严爵的手臂,躺在了床上,低声道:“再见。”

    …………

    海水侵灌的海底之城中。

    连接着众多深潜者的神经血线断裂,全部卷缩回一张面具上。

    熄灭的灯光恢复光亮,侵入的海水倒灌回去,在离地二十米的地域行程一片悬浮的海面。

    “章鱼哥!”

    沉睡已久的严爵惊醒过来,猛地离起身,却发现已然不是石像塔内,而是回到了黑雾空间下面的沉没之城。

    惊愕的他四处张望着,突然感到脸上发凉,伸手一摸原来是黑石面具。

    连忙站起身来的他摘下黑石面具。

    只见黑石面具左脸部位上出现了一条触手刻印。

    看着这拥有触手刻印的黑石面具。

    由于身处黑雾空间,严爵一瞬之间明白了此物的作用。

    【黑石面具:根据操纵者可以汇聚一处似真似假的幻境,使万物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眉头一皱的严爵,盯着面具的触手刻印。

    回想起章鱼哥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盯着这触手印记的他陷入沉默之中,知晓埋藏的血肉已然找到,只不过化作另一种方式来到他的身边。

    远处的房栋里与小巷里,数不清的深潜者聚集而来。

    听到声响的严爵回过神来,望向他们。

    那些神色尊崇的深潜者们陆续跪拜下去。

    对于这些深潜者而言,严爵对他们而说本身就是上位者的存在,在他们的历史传承中,上位者尽然是强大且神秘的,且对下位者的生命视如蚂蚁。

    眉头一皱的严爵,看向这些名叫深潜者的类人种族,他们外观为鱼头人身,身上的主色是灰绿色,与印斯茅斯的鱼人雕塑不能说极其相似,也可称作一模一样。

    看着颤抖的深潜者们,聚精会神的严爵低头看向面具,再看向他们,突然联想到这些深潜者是不是比奇堡的居民们。

    他试探的开口道:“海绵宝宝、珍珍、蟹老板!”

    只见那些深潜者中,三个并列的深潜者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甚至右边那个女性深潜者直接昏迷了过去,戴着员工帽的黄皮深潜者急忙扶着了女性深潜者。

    还真是他们。

    可惜已然物是人非,回不到从前的对待了。

    失望至极的严爵无视那年老的深潜者的乞求,挥手聚集起黑雾,在周身凝聚成圆锥,向着上方推进。

    圆锥所过海水自行隔离,使其畅通无阻。

    不过片刻时间,心情复杂的严爵回到黑色石座上。

    将黑石面具放在桌子上的他,呼唤出黑色书籍。

    只见黑色书籍已然多出三页纸张。

    前二页是记载他这一路的行程。

    看到这里,心中了然此处事件结束的严爵,合上书籍。

    他拿上黑石面具与奥利德•马什交易给他的一箱银币,闭上双眼。

    一念起,万物变。

    夏国。

    深夜1:30。

    离开黑色石座,走进客厅的严爵将黑石面具放在空荡荡的鱼缸内,随后把木箱放在鱼缸下面的柜子里,他只取出一枚银币带在身上。

    做完这些后,他打算小歇一会,等待白日的到来,便前往典当铺卖了这枚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