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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又一次出征

    城已奠基,船也齐备,部队早就整装待发,是该踏上新的征程了,再不出发都快过年了。

    此次南进,不是仅仅建立一个个港口据点那么简单,占城那里现在有个小王国叫林邑,他们自称占婆国以占城为国都,信奉从天竺传过来的婆罗门教。

    林邑国虽小但兵不少,有过万人的军队,主力为象兵,威势挺大,屡屡领兵犯交趾和真腊。

    梅哲仁想一口把林邑国给吞了,取而代之,然后对外就称林邑国更名为南海国,以后南海国的名义跟各国打交道。

    升龙城虽然没人管,毕竟还是在大唐的版图内,须徐徐图之,最好不动刀兵,争取用赎买的方式来实现割据。

    做到这点也需要披着林邑的皮,反正梅哲仁都习惯了披着别人的脸皮,再干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同时拿下林邑国好处也不少,人口不用说收获不会小,此外还有梅哲仁早就垂诞三尺的良种稻以及各种矿产。

    以学霸军现在的战力,灭掉林邑倒也不是妄想,但需要将南进计划做一个小修改,一次性投入更多的陆军,这就需要大一点、火力更强劲的跃龙号可以投入作战。

    这一战学霸军在心理上也有优势,林邑是秦汉故土,那里以前是象林县,当地土王也是东汉时杀了县令州官才立的国。

    其立国后也与后面的几个北方王朝屡有征战,晋朝时还曾攻破交趾大肆掳掠。

    六十年前,隋朝的交州行军道总官刘方曾率部万人攻破过林邑国的国都占城,逼迫占婆王称臣,唐初林邑也曾向太宗李世民朝贡。

    如果学霸军顺利地完成了这场灭国之战,那么南海国立国便水到渠成了。

    按着原来拟定的政令,国战之权在长老院,既然是进行灭国行动,就得长老院来授权,这才是所有的参议都齐聚下龙港的原因。

    虽然当前梅哲仁的谋划不会有人反对,但他要树立一个平等意志的观念,哪怕是过场也得做,程序化做多了总会有人觉醒。

    试政可不是过家家,是为了让这种观念和程序深入人心,让所有学霸军体系内的人员以及广大民众明白,南海国不是谁说了算,而是照着大多数人的意志来前行。

    在投票通过南进作战计划之后,梅哲仁从王从义手上接过授权,并当场向全体学霸军部众展示了这把令剑。

    其实拿过令剑还有个小插曲,梅哲仁抽了两次都没从王从义手上抽出令剑,后来他迫不得已上了手段,点了老爷子虎口的麻穴,惹得老爷子须发皆张,瞪了他好半会,要不是众目睽睽,估计老爷子得给他个大耳刮。

    老爷子其实是不同意他领兵出征的,因为黄珠儿刚怀上了,老爷子觉得让其他人领兵也一样,蕞尔小国,望风而下,犯不着首领出征。

    不过梅哲仁不这么看,这是学霸军的第一次阵战,不去他不放心,虽然他一再跟部众们强调不要打呆仗,要以消灭对手为目的灵活调整,但不在一线看着总是不顺手。

    况且他还有一个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因为占城稻和独居石矿就他能认得,不去解决不了问题。

    另外,打下来了后如何收编当地的民众,这等民政其他人也不擅长,他去就轻车熟路,这一点刘良冒着得罪王从义和黄珠儿的风险撑了首领一把。

    送行仪式在码头上,根据新拟的礼仪,以后凡出征,政务院和长老院都将派代表送行,以示对军队殷切之期,这次直接就陈同和王从义上。

    来送行的人不少,应该说能来的都来了,黄珠儿红着桃眼搀着王从义的臂膀,没有哭出声,因为秋伯告诉她军队出战哭出来不吉利,不过眼泪还是制不住哒哒地往下掉。

    海军的军众早就上了船,正在检查船况,陆军的军众排好了队列,接受检阅,不过他们的表情比较轻松,并没有沉重肃穆的感觉,在他们看来这一战挺普通,没有太大的压力。

    海军一共四艘船,跃龙号居首,剩下的三艘木制战舰和所有海军战员皆全部出战。

    陆军则首批派出约1200人,次批亦过1200人,共两个团的兵力,这也是陆军的全员了。

    而山军在接到交通艇完成训练后,早就撒丫子跑去摸交通线去了,他们在那里的战事也不比南进轻松多少。

    工军除了还留在家里修路建城,可以参加战事的人员也将在打下港口据点后出发,所以这一次是顷巢而动,必须一炮打响。

    梅哲仁走到队列前,逐一地检查头排士兵的装具,待完成后转身走向送行的方阵前,举手锤胸,带动所有军士一同行礼,啪的一声,一千多人的军礼声叠在一起,像冲天的云哨,将四周的动静都压了下去。

    学霸军的行装做了改良,除了穿在身上的袍服,还套了一个像褂子一样甲衣,甲衣上布满口袋,最里层的小口袋是插薄钢板,而且互相参差,可以防弓箭的射击,也能防刀剑的砍刺。

    外层口袋则装满给养、工具,背上的武装带则系刀剑,还有一把尖头工兵铲,亦有一个钢质的水壶。

    头上则是一顶钢盔,后颈处还往下延伸到背部,有如拉下风沿的皮帽,可防敌手背后袭击所趁

    钢盔面部是全包的细钢丝网,中间用小指粗的钢筋做支架。

    军众们脚下蹬着的是鳄鱼皮靴,耕战击杀了大量赶不走的鳄鱼,梅哲仁特意叮嘱外皮要留下,变成了高脚军靴,绑腿还是不如皮质的靴子实用。

    腰间束甲也换成了皮带,整个体态如此整束,则面貌一新,行动不误,观之甚是精神。

    这个精神劲给码头上带来了一阵肃杀之气,学霸军在出征前的这一刻终于进入了状态,军魂凝成了一把不可见的利剑,誓要碾碎前敌。

    梅哲仁行完礼后在大声呐喊:“登船,出征,战无退路,克敌直前。”

    下完令,他便转了身,径直走向跳板,连头也没回,现在开始所有身后的事情都放下了,他的眼里也只有前敌。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妇孺开始静静地掉起了泪,还有个小孩不知人事,拉了拉母亲的袖口问“是不是阿爸欺负了娘亲”,却被母亲揉了揉头,告知他“阿爸是最好的,娘亲只是高兴,以良人为荣”。

    黄珠儿有些不堪,脚下发软,却死死地绷直了身子,秋伯从后揽住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以学霸军的战力世上不会有敌手,珠儿要照顾好自己,莫让郎君担忧。”

    王福畤则与王从义相视一眼细声道:“以此虎贲,天下可平。”

    军众们踏着整齐的步伐登上舰只,很快就齐员就位,跃龙号带头,众船收起了船锚,呜呜的长音响起,悠沉而深远,这是出发的号令。

    接着舰着后面的螺旋桨开始动作,排出白浪,舰只缓缓离开海岸,船只调好头后轻轻一顿,更大的尾流开始涌起。

    船只越来越快,像是挣开锁链的巨兽,凌厉地前扑,接着船帆升了起来,被风鼓满,如竖起的翎羽,更加狰狞。

    弯弯的风帆将船只像箭矢一样弹了出去,四舰排成一线,最前的跃龙号就像箭头,破风前行,掠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尾流,射向霞光深外,很快便消失在水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