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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以李代桃僵

    “都给吾住手,尔等不顾张明府的性命了吗?”

    王子安大喝一声,众人除了靠近里面一圈忙着揉眼睛的,其余皆脸色惨白两股振振,看着他们的头目。

    那个合浦县令的手下头目,正双手捂着脖子,两眼瞪到最大却都翻了白。

    同时他的手指缝里不断地喷出鲜血,嘶嘶作响,混杂着喉咙里嗬嗬却喊不出来的声音,像是地狱回响。

    一时间阴风阵阵场面森森,连蕴照的暖阳都起不了丁点作用。

    “王子安,尔可想清楚了,尔在跟朝廷作对!尔父尔兄,皆为朝廷命官,难道尔太原王家想造反吗?”

    合浦县令有恃无恐地大喊起来,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是靠山硬。

    不过王子安也不傻,他微笑着盯着合浦县令心道:不怕嚣张,就怕哑巴,说吧,说吧,既然口才好那就多说点,省得老子审问还麻烦。

    合浦县令被他冷眼盯得一颤,王子安大笑:“哈哈,朝廷,可有公文律令?真是朝廷要杀吾前岁便可试刀,大庭广众之下明正典刑即可,何必借张明府之手,依吾看是不方便吧!”

    这番话又提醒了合浦县令,让其挺起了腰杆:“死到临头还耍弄伶牙俐齿,王子安,可惜了,谁让汝不懂收敛,来人啊,给吾动手,不必顾及吾的安危,取了王子安的人头,皇上自有厚赏。”

    有些匪徒蠢蠢欲动,却还有些犹豫,王子安却大吼了一声:“来啊!尔等头目就是送死者的下场。”

    接着他引剑一指那个摇摇欲坠的喷泉工具人,瞪大眼环视那些匪徒一圈,直把那些贪心之辈吓得心惊胆战,不知觉地后退了几步。

    见镇住了众匪,王子安又道:“吾的剑利不利尔等见识过了,如若吾遁走,尔等追得上吗?”

    合浦县令眼见局势不妙,又高声喊道:“快动手,有皇上给尔等撑腰,怕什么,彼能逃得过皇上的天罗地网吗?”

    匪徒们正处在两难间,秋伯却朝着他们大吼道:“痴傻儿,尔等皆是水匪,过不了官面,尔等若依张大人所言动手,过后朝廷再调一支军伍过来,尔等是何下场,连某这个老船夫尚且容不得,况尔等乎。”

    王子安也不愿坐失良机,他在合浦县令后脑勺上运气轻轻一拍,便令其支吾着再也不能出声。

    看到效果不错,他一不做二不休,又在其腰间腿弯运劲轻轻一扣,那合浦县令顿时僵直不动、额爆青筋,这是抽筋了。

    道理简单,后勺的风府风池二穴是哑穴,它们能影响控制声带的神经,受到刺激声带便不能正常振动。

    而腰间腿弯的阿是穴是痛穴,拍击后疼痛抽筋了,就无法动弹了。

    如此施为一番,更是让众匪徒惊惧难堪,连看向王子安的目光都躲闪起来。

    王子安走到秋伯身边,用剑挑断了绑住秋伯的绳索将其扶了起来:“秋伯,如何知道彼辈是水匪。”

    秋伯先向王子安作了一个揖才答道:“老翁是合浦的疍首,有些后生还是老翁村里的,年景不好,活不下去了就投营做了水匪。”

    疍家是渔民的统称,就像是个行业公会,疍首就是众渔民推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操船高手,负责祭祀和调解渔民间的冲突,在疍家里可是一呼百应的存在。

    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梅哲仁的脑筋开动起来,要是把秋伯拉拢住了,民众基础就有了,只是现在大家都露了底,这样就不好混啦。

    想了想王子安压低声音道:“秋伯,能找出手上没人命的知晓根底的后生来吗?”

    秋伯便指点了三人,王子安招手唤了三人上前。

    三人股肱战战,生怕王子安要了结了他们,没成想王子安却压低声音对他们道:“跟匪首亲近的小头目,手上劣迹斑斑的能指出来吗?不要动手,尔等只管细声言语。”

    这一次就顺利了,有八人被指出,都在那一圈忙着抠眼珠的人里面,匪首的亲信那肯定是跟的很紧。

    王子安走过去,逐一将这些人制住,都把他们踢倒让其跪在沙坑里,只点了他们的麻穴,却没有像对合浦县令一样变成哑巴。

    做完这些,王子安退出了那个七八见方在沙坑,站在合浦县令旁边朗声道:“都给吾听好,凡是手上没有人命、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者皆可免死,只要尔等拿着手中的兵刃上前结果了这些鼠辈,以前的事情就算清了。”

    那些恶贯满盈之辈听到自己是这个下场,具皆叫骂起来,而外围的近百号人却还在迟疑。

    王子安指着秋伯点出的三人又道:“尔三人先动手,动手前把彼辈所做之事高声道来。”

    三人骑虎难下,有一个后生按捺不住操起刀红着眼就冲了过去:“梁虎头,汝去岁把某家粮米都抢了,某见老娘饥馑难熬才下了水,给某纳命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后生一刀就将那名水匪捅了个透心凉。

    秋伯这时走到王子安身边低声道:“刘家后生单名唤良,勤勉耕作,孝顺娘亲,都是这该死的世道把人逼成了强盗。”

    有了人带头,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一场屠戮大会变成了清算恩仇的诉苦会,那剩下的七个匪徒呼号不绝却于事无补,不过这七人做的事没有死了的梁虎头那么绝,都没被一刀毙命,其实这更惨,活剐有没有?

    王子安中途干脆叫停了,让刘良,潘仁和韦丰三人守着,后面来的也不用动刀子了,把事情说出来就好。

    不过这时坑里的匪徒还能喘气的也就剩下三个人了。

    越到后面人越稀疏,说的事情也越轻,都是占了三瓜两枣的便宜,拿了半斗一升不还之类。

    但王子安却手拿短剑站了过去,他觉得好事在后头,好物必沉底。

    果然,差不多还剩下五六人的时候,有两个人手持尖刀口中喊着“某要宰了汝”便冲了过来。

    王子安轻轻一顿,跳起给这两人胸前各一脚,就把他们给踹飞了出去。

    接着过去提起口吐血沫翻白眼的二人,扔到沙坑里,扑通一声溅起血花,流的血快成池了。

    王子安朝着苟延残喘的三个匪徒道:“把这两人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吾赏尔等一个痛快。”

    匪徒里有一个嚅动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一次打劫二人动手了,杀了几个妇孺,但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次去的人少,给某一刀吧,麻烦手快些!”

    王子安点了点头,手中的剑便挥了起来,横着一扫,再反手一切,最后顺势一送,那三个匪首就断了气,击中的不是脖子上的动脉便是心脏,干净利落。

    至于剩下的两个被他踹成重伤的,王子安用手指扫了一圈众人道:“把这个坑填上,埋厚一些,妇孺都能下手,可不能让此二人轻省了,埋好后再浇些海水上去。”

    接着王子安把合浦县令一脚踢翻,仰天翻倒的他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把剑竖在合浦县令的额前,让剑尖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其额头上掉落。

    “张明府不用说话,待吾猜一猜,皇上的密信是跟着吾后脚就到了对不对,吾在合浦等了旬日是张明府主动相邀,怕是那时张明府忙着奏请杀吾立功吧?”

    王子安一边说一边抓起合浦县令的左手,扣住寸关尺就凝神细听。

    过了一会,王子安满意地笑道:“张明府果然神机妙算,揣摩上意的功夫真是一流,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委屈了张明府了。”

    接着王子安朝秋伯拱了拱手道:“秋伯,小子有一事相托,烦请秋伯取一个椰果来。”

    刘良在旁边指挥众人填坑,闻声向王子安抱拳一礼:“王郎君,不用秋伯去,某为王郎君跑腿。”

    说完他便噔噔噔地往远处山坡上跑去。

    王子安刚才把脉是一个测慌的小技巧,人的情绪反应会在脉相中体现出来,王勃说中了张县令的心思,他心情紧张之下身体是会有反应的。

    一会刘良提着几个椰子回来了,王子安接过椰子,一剑一个把顶盖给削了,递与了秋伯和刘良每人一个,自己也削了一个托着嘬吸了起来。

    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秋伯和刘良也没好到哪去,秋伯更是两日未进水米了,脸无血色,又饿又渴,也顾不得了,大口大口地吞咽。

    等秋伯和刘良把椰汁喝完王子安又在椰壳下打了个小孔,吩咐刘良打来海水,把椰子壳架到了合浦知县的头上,海水顺着小孔一滴一滴地点在其额头。

    咸涩的海水流进合浦知县的眼中,流进鼻孔和嘴里又呛了出来。

    海水又苦又涩,合浦知县呜呜呻吟却又动弹不得,这个水刑让他欲生欲死不得解脱。

    王子安这才凑近了他耳边小声道:“张明府,吾帮汝解开哑穴,只要汝老实交待如何跟皇上的人接头,有无印信暗号,还有汝做过的腌臜事,某就给汝一个痛快,如何?”

    运气帮合浦县令按摩了一下后枕,王子安又跟秋伯和刘良道:“等一下张明府有什么话秋伯都听着,一一记住就行。”

    只有持着共同的秘密才可以同心做一件事,这是梅哲仁拉拢秋伯的办法。

    看到水匪众已经把坑填埋得差不多了,王子安留下小半的水匪,让其余人等回到船上去起锅做饭,得让他们知道,跟着王子安不会饿肚子。

    至于合浦县令,花了半个时辰,连有没有偷看过婶娘入浴都招了。

    又号着脉跟张县令对质了一遍,确认无误,王子安一掌印在张县令的心胸前,运气一吐,把心包冠脉都给震烂,合浦县令登时便了了帐。

    至于为什么不用刀剑,王子安需要合浦知县的脸皮,血气封在里面质量会好些,后头用材料垫好化妆一番,他打算开一个合浦知县的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