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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巅峰之战

    目光转向那青衣老者,才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老头不简单,所以大多注意力保持在他身上,故意露一手,以做试探。

    确实如自己感知那般,其他人的神态,或多或少都有点敬仰、畏惧之情流露。只有这个老家伙,仅仅是眼神变的凝重,犀利,而且还只是一瞬就恢复了。现在似乎多的只是好奇,似乎只是引起了他的重视而已。

    杨鼎天又复站起,对杨天微微执礼,还没开口。青衣老者和杨天对视的眼神收敛,呵呵一笑:“想必是杨家老祖杨天吧?老夫天武宗风万年。”

    “哦,你活了一万多年了?”杨天故作惊讶的道。

    风万年愕然皱眉:“此话怎讲?”

    杨天又故作严肃的道:“你都疯了一万年了,那岁数一定是超过一万岁了啊,失敬失敬!”

    “噗嗤”秦青莲一口茶水喷出,见大家都看过来,赶紧单手掩口,躬身赔罪状,不过那神态明显是在憋笑。

    自从杨天冲她眨眼开始,她就明白了什么,欢喜安心那是自然的,有碍于此场景因素,没有表现出来,喝茶掩饰,故作严肃。

    谁想杨天能开如此玩笑,一时失态没憋住,笑场了!

    有人笑,自有人怒。风万年下手第二人是个长相粗狂的汉子,听到杨天如此说,瞪着牛眼站起,抬手指着杨天道:“放肆,太上长老是风雨的风,不是疯病的疯。”

    他不跳出来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笑的不是一个人了,要不是碍于风万年的身份,就不是憋笑了,估计会是哈哈大笑!

    杨天看着这人,眼睛都直了,根本不介意对方的行为,心想:奇葩啊!真是奇葩啊!怎么说都是宗师级别的人了,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是进海水了么?

    倒是风万年本人表情没啥变化,似乎一点也没放心上,抬手按了按,让那个汉子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笑呵呵的说道:“杨兄这是祝老夫活个上万年啊!不过人活了太久,脑袋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听宗门后辈说,杨兄要组建什么仙武盟,还要我等听令,不知是什么意思?”

    杨天嗤笑道:“你是想知道,我凭什么这样做吧,不服气吧?明个是最后一天了,就你一个圣者来?看来活的不耐烦的不少啊!”

    见人家不把他的调笑当回事,也就不再瞎扯了,单刀直入,来真格的吧。

    “想知道就告诉你,你的身份也有资格。这个世界很大,圣者就是小虾米,机缘巧合让我踏入仙途,才知道星空浩瀚,某些未知之地,有可令我等突破圣者,拥有飞天遁地、甚至永生之道。那里灵气浓郁,有各种灵石,有高于武道的仙道。一人之力渺小,合众人之力才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并且进入这些地方,我说的是否明白?”

    当杨天说到踏入仙途时,在座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再听到有可能让人成仙的地方时,双眼精光爆闪,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还没等杨天话音落尽。风万年就站了起来,凝重的问:“杨兄真的已经突破了圣者,达到了更高境界?”

    “哈哈哈!来试试!”杨天知道其心中想法,大笑着一步迈出门去,浮空虚踏来到正厅与大门之间那青石路中段,这里很开阔。

    背负双手,凌空而立,看着跟出来的众人,对风万年抬了抬手。

    看着杨天衣衫飘飘,肆意浮空那神仙般的样子,众人哗然,尤其是杨鼎天等人激动的无以复加。院子里之前的下人都吓得浑身发抖,后怕不已,那个曾对杨天冷言恶语的大汉更是直接白眼一翻--晕了!

    从头到尾一直比较淡定的风万年也不淡定了,面部紧绷,双眼精光凝成一线,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少顷,双手用力抱拳,严肃的一拱手说道:“请杨兄赐教!”

    言罢,双臂两侧平伸,人缓缓升空,大约两层楼高之后,突然身体前倾,飞快的俯冲向几十米外的杨天,又引起一片哗然声。

    两人相距五米时,风万年双臂合在胸前,双掌猛然间推出,一股如狂风暴浪般的内气压向杨天。雄浑强度不弱于杨天的真气,让杨天心里一紧。

    待距一米左右时,杨天背负的双手从两侧快速画了个弧线,双掌布满真气在头顶相合,向前缓缓一砸,就像抱着个大锤子一样,将袭来的内气砸了个大洞,余气四散擦身而过。

    此时两人已近,风万年上身后仰,右腿侧旋扫向杨天左肩,杨天收回双掌握拳,身体前倾,双拳推挡在风万年的小腿上,强悍的内力与厚重的真气在瞬间爆发,将两人反向推离。

    风万年身体急速旋转后退十几米落于地面。杨天亦飘退十来米,两脚连连踏空稳住身形。

    第一次交锋,半斤对八两,二人相视一笑,杨天稍有兴奋的道:“再来!”说着话向前俯身,两脚急速后蹬,斜向下前方冲去,速度越来越快。

    风万年也不遑多让,单脚在地上重重一踏,飞身上迎。杨天一手成掌,一手握拳,同时打出。

    风万年举推双拳相迎,拳掌相交,拳拳相撞,沉闷的双声镇天响,空气都似乎炸裂了,杨天被弹开向上飞去,直到十米多高才堪堪稳住身形,而风万年早已经落地借力再起。

    两人你来我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旁人根本看不清出手的动作,空气中不时传出音爆声。两人交手下方地面,早已经全是碎石坑,空中草屑纷飞,烟尘弥漫。

    内力与真气产生的气浪,让观战的众人一退再退,修为弱的只能退出院子或躲在强者身后。不仅杨家人观战,几百米甚至几里外的高处都有人关注。

    整整一个时辰,空中一声怒吼,一道青影以极快的速度坠落地面,一声剧震的闷响,伴随着无尽的烟尘卷起几米高,世界清静了。

    天上只杨天一人浮立当空,一手背负,长发飞舞!

    十几息后,地面烟尘散尽,在五六米方圆的大坑中,风万年单膝跪地,长挽的发髻早已不见了踪影,灰白的长发随风飘荡,嘴角挂一丝血痕。

    打斗停止了,但是众人的震撼之态仍在,大多度数心思还停留在之前打斗的画面中。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打斗画面,又有几人能见,说是千年难得一见也不为过,即使偶尔有之,也很少现于人前。

    一群武功低微的家伙,甚至凡人,怎能淡而视之,估计大多数人都得长期活在那副画境中,难以自拔。尤其是武者,一条可令其终身追寻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必让其铭刻于心,一生难忘。

    杨天的身形缓缓下落在大坑边缘,颇为尊敬,甚至感谢的语气道:“风兄还打么?要不在地面上再切磋少许?”

    说实在的,他没打够。对于一个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哪里来的这么过瘾的打架体验,一个人再能打,你能打过枪炮么?你能打过一群人,能打过军队么?

    再说了,不怕被抓到某个地方长住么?是有所谓的比赛,但又有几人苟同。不是拼命搏杀有什么意思,又能有什么作用?不过是小孩子玩闹而已。

    风万年这时才站起身体,不是他受伤难起,其实只是轻伤都算不上,而是一直沉浸在打斗的体验中,反思自己输的过程。

    这是一个高手,又或是有本事的人必经、也是长做的事,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不是某些、某种人对失败的不甘和颓丧。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好的习惯,又怎么能成为人上之人!

    风万年缓缓站起,用复杂莫名的眼神看着杨天,久久才言:“多谢杨兄多次手下留情,风某输的心服口服!”

    “哦!”杨天一噎道:“没有的事,倒是与风兄一战,让杨某不敢再小瞧天下英雄了,真是受益颇多,回味无穷啊!”

    风万年轻轻摇头道:“事实如此,若不然风某应该在杨兄手下坚持不了一时半刻,即使在地面上也怕是多延长点时间而已,杨兄弟莫要谦虚了,咱还不至于输不起。”

    话音未落,风万年躬身抱拳,十分严肃的接着道:“从今以后,风某诚心加入仙武盟,追随杨盟主,共寻仙道。但有示下,无所不从,望盟主不弃,多多提携!”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你说实话未必信,多信自己的感知判断,更相信自身经验。

    杨天没有与人正式交过手,如此畅快淋漓之战更是头一次,不像风万年这样的在修行界混迹几百年的人物,粗略统计也得经历千百战才走上武道巅峰。

    对于杨天从交手到分胜负,是一个适应、学习的过程,他的实际战斗经验不足,机会稍纵即逝,要不是如此,凭借真气比内力的诸多强大的作用,即使雄浑度相当,也可以轻松胜之。

    就如同一个用砍刀,一个用木棍的两个同重量级的人比试一样。但是风万年不这么想啊!他还以为是处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