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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弦外鬼月

    “童磨阁下,这些伴手礼就先放在老地方了~”

    说罢,玉壶用眼神示意骷髅战士,赛可和托尼他们带那五名少女前往教主的“休闲小餐厅”————教主屋内最东侧,那占据整整十五米长度的书柜墙走去。

    (这种超长书柜墙可以参考图书馆那种,不过风格更和风罢了)

    “小餐厅”正是万世极乐教最隐蔽的一处机关密室,这隐藏在最东侧墙壁后面的空间完全不像是人为制造。

    这其实更像某种……血鬼术造成的产物??

    〔“还好前主有这段记忆……”〕

    把这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果然,进入万世极乐教以后最在意的问题还是来了。

    进入教主屋后,那属于鬼的浓厚气息是越来越浓烈。一切气息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正站在童磨身旁的那名白发青年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白哲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搭配整张脸给人一种极度的舒适感。

    他穿着洁白的长款欧式教袍,两袖上各绣了一朵精致的金色莲花,与他金色的眼睛相配,显得仁慈而高雅。

    腰间革携挂着酒红水晶吊坠(勃艮第酒红),水晶中心刻着阿拉伯数字【1】。

    〔“奇怪,我明明是传承融合了前主的所有记忆啊……为什么对这个家伙没有任何印象??”〕

    〔“我明明连教主的‘小餐厅’秘密入口都记得一清二楚……”〕

    盘腿坐在教主位上的童磨好似是看出了玉壶的疑惑,不过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只见他继续保持那个盘腿交叉的坐姿,右手托腮,露出一副被愉悦的笑脸,那充满磁性的(文豪野犬•太宰治)声音爽朗说道:

    “哦呀哦呀~看玉壶阁下这个样子,难道是又忘记了吗?这位是我的叔父啊~”

    童磨托起右脸腮帮的那只手也没闲着,食指和中指,无名指三指连续有频率的敲打脸颊。

    有点类似顺时针方向,又跟弹钢琴似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规律。

    “别看咱们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长成这样,实际上他比我生前的年龄还大一轮呢~”

    玉壶表示这鬼是真的不认识:

    〔“???这谁啊这是?”〕

    这名留有飘逸白发的副教主也看向了玉壶,对着玉壶微微颔首,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

    “好久不见,玉壶阁下。”

    (这位副教主的声音让鬼听着都很舒服,平川大辅的柔和青年音———参考【花京院典明】的声线。温柔到悦耳的极致。)

    〔“我TMD认识你吗??”〕

    〔“你这货色没有上弦月还敢叫我阁下??给你脸了是吧??”〕

    “咻咻咻咻~确实好久不见了,那个谁~”

    此时玉壶真想尴尬的脚趾扣地,虽然他没有脚……

    “啊,抱歉,忘记你叫什么了,我对你还是很有印象的呢~”

    这位白发副教主刚想详细自我介绍些什么,便被乐子人打断:

    “那我重新介绍给玉壶阁下认识~万世极乐教副教!我的叔父!

    【慈佛之鬼】!

    【中弦之月•首席】!

    【佛画者】佛畫!!”

    生前名字……那什么……总之就是现在还在用的名呢!”

    〔“教主你这是在介绍些什么啊?”〕

    “玉壶阁下,你等我一会儿哈~”

    说罢,半弯腰盘腿坐着的童磨突然绷直身子,猛地将一根食指插进自己太阳穴,来回使劲转动。

    觉得有点不过瘾,还开始了内部搅动。

    嘴里还喃喃念叨着:

    “我找找,我找找,应该能找到的~”

    正在童磨身旁的副教主脸上虽然还挂着温和的笑容,但从他的神色中多少还是能看出些许无奈。

    “‘缚’。平言.缚。从生前到至今仍然在用的名字。”

    搅动太阳穴搅上头的童磨都愣住了(还想多搅一会儿的来着):

    “啊嘞嘞?叔父,你身为副教主怎么能抢答呢!我是教主啊~”

    这位副教主始终摆着那副温和面容。

    “嗯”了一声,表示对自己这位教主的认同。(但没承诺)

    这俩没什么意义的,日常对话给玉壶听的有点发懵:

    〔“??你名字叫什么关我屁事啊?”〕

    调整还好自己内心疯狂吐槽的情绪,想起今晚多次听到的关键字【中弦】,玉壶故作略带疑惑的问道:

    “说起来,那个【中弦月】我也忘的差不多了呢~”

    还用耳朵位置的那只小小左手特意挠了几下头,那蓝偏白的鬼头上连个毛发丝都没有……

    虽不粘,但挺滑。

    就跟用蓝月亮洗手液洗完手一样,这触感滑到难受了。

    玉壶继续双嘴轮流交替说道:

    “最近除了找彼岸花和‘制作艺术’,鬼杀队也是越来越麻烦,

    以及这数十年来和鬼杀队结盟的那些势力,让我千头万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咻咻咻~我还是有点生气的~”

    玉壶又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孔,咬牙切齿的样子,嘴巴位置的那颗眼球看得出差点被挤爆……

    “童磨阁下,能帮我再讲解一次吗?这个所谓的【中弦】~”

    已经恢复盘腿托腮坐姿的童磨眼神一亮,听这话又来兴致了。

    兴致勃勃的刚想开口,便被身旁这位副教主的一声清咳给制止:

    “教主,这样吧,由我来替玉壶阁下介绍………

    【我们的中弦之月】”

    一直站在童磨身侧的佛畫总算离开了原位,在这(比图书馆还扩大的)教祖主之屋内闲散踱步:

    “虽然【现在很强大】

    但我们组织被创立的初衷,是无惨大人在认识到〖下弦的无力〗和〖上弦的数量稀少〗,才从而建立的中坚力量。”

    〔“来了来了!重要情报!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东西!”

    玉壶敢笃定,现在听的用心比面对病叶那会儿还要认真十倍!

    “光是我们的【下位中弦】就能屠戮『鬼杀队往届柱』了。而每一席的实力更是凌驾于【下弦】。

    受到无惨大人的默认,在‘除了少数几个’外,其余中弦月往往都是协助上弦执行任务。

    中弦之月没有排名,固定十二个席位。

    每个席位并非按实力排名,而是按照出动任务和贡献程度。

    『下位中弦』损失后可由上弦直接推荐补充人选。

    不同于【上弦月,下弦月】根据天文来取。

    中弦之月地位确实是特殊的。

    【不存在于人类学术认知范围内的鬼界中弦。】

    除了最初代的几位中弦月,往后的席位大多数都是由各位上弦月所强化创造的………”

    佛畫看样子还没说完,童磨悦耳的笑声从旁传来。他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示意自己也有话要说:

    “其中呢,有整整三个席位的鬼【比半天狗要强】~我猜你忘了特意提的,非常厉害吧!”

    玉壶听罢紧闭双嘴,确实是有点震惊,这可是童磨亲口说出来的———这个世界鬼方的重要情报!

    〔“话说……他喊半天狗好像没有加‘阁下’这两个字?”〕

    玉壶没有在这方面多费脑子,反正他是听懂了个大概:

    鬼这边的战力相比于原作世界观,确实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实力远超【下弦之壹•魇梦】的鬼,中弦月一共有十二席,甚至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候补成员。

    〔“不过我应该也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啊?怎么一个都没有?”〕

    〔“我刚开始甚至还不认识『佛畫』这个中弦第一席。前身是没有参与制作过中弦鬼吗?”〕

    玉壶略带自嘲的说道:

    “童磨阁下,佛畫阁下,看来我是真的将中弦之月给忘得差不多了~”

    “我以前也有参与制作过中弦吗?”

    副教主佛畫一脸诧异。

    也不知这话是戳中了教主的哪个笑点?童磨拍手大笑:

    “哈!玉壶阁下你还真是健忘呢!看来我的记忆力比你还好哦~说起来………”

    眼看自家教主又要岔开话题不聊正事,作为童磨的父辈,佛畫再次开口道:

    “玉壶阁下,你在90年前创造的【蚂蚁鬼•群蚁】,至今还寄养于我们教内。”

    “中弦之月•第五席”

    玉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双眼位置的两只嘴张开又闭合,最终还是选择在心里面想想:

    〔“呦呵~席位还挺高的啊,感觉不错?”〕

    “哦,对了,下弦月实力以上的鬼,我现在的手下里面应该有两三个~”

    说着的同时,玉壶伸出头上左耳位置的那只小手,向着身旁的虫妹和赛可指去。

    “这位穿着和服风格女仆装的少女,是我的得力手下【虫之鬼•艾多玛】”

    “至于那个穿着连体服的变态玩意儿,我也不知道他算是什么鬼,反正也挺强的。”

    塞可:???

    童磨这才注意到玉壶带来的其他手下,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虫妹:

    “呵~这位鬼小姐身上属于玉壶阁下的气息很重哦~”

    在无视了赛可之后,童磨又象征性意义的环顾了一圈玉壶带来的其他手下,含笑说道:

    “真不愧是玉壶阁下啊~佩服佩服~有此等号召力和创造力,实在是太强了!”

    聊到这的时候,童模好像有点动作,但玉壶也没怎么在意。

    “这只眼睛就当是我敬你的~”

    说完这句的同时,童磨猝然将前三根手指捅入自己的右眼眼眶。

    分别是眼球上方(食指),眼球左下(中指),眼球右下(大拇指),这三处位置被捅入后,被越扣越深,直至抓住眼球最内侧。

    紧接着,他硬生生给把只刻有【贰】字的虹膜眼球抠了出来。

    连玉壶都被童磨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看懵了:

    〔“你这个上弦之贰…………食不食油那个大病???”〕

    虽然内心是这样疯狂吐槽着,但还是迅速从左右两肩长出四只手,四手一齐伸出接下童磨递来的七彩虹眸眼球。

    “真是漂亮啊~童磨阁下~这个眼珠子是顶级的艺术!简直和我40年前制作的《碾缩之壶》并列水准!”

    童磨好像也想起了这件艺术,摆弄着左手的那把金色铁扇:

    “噗~是把整个小村子的村民都活生生塞进一个壶里的那个吗?是那个吧~”

    童磨笑很开心,这个时候,他的面部表情真的很像个人。

    “记起来,玉壶阁下当年好像还派鱼怪给我送了过来呢~”

    “哈哈,玉壶阁下,你的艺术我永远是认可的。”

    回想起这个记忆的玉壶,也不由得吐槽前身的变态猎奇:

    〔玉壶,你玩的真花啊?看来锻刀村那会儿展现的还是收敛了……〕

    自从彻底接收前身(玉壶)的一切后,玉壶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经强到鬼中顶级。

    回想自己记忆————近百年来做过的各种反人类“艺术”,更是眼(嘴)都不会眨一下。

    〔看来心智也成为真正的恶鬼了啊………〕

    看了一眼不分场合还在啃虫子的艾多玛,又想起了佛畫提到自己培养出来的那只鬼,好像也是昆虫?

    〔“【中弦之月•第五席】群蚁好像也是昆虫鬼来着?”〕

    〔“更何况还是自己(前身)亲手培养出来的,那应该还会认我的气息吧?”〕

    〔“不过有点讨厌蚂蚁啊……让虫妹去吧?”〕

    想到这,玉壶咻咻笑了两声:

    “艾多玛~”

    听到传唤的艾多玛连虫都不啃了,酥酥软软的声音轻快说道:

    “在,玉壶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呵~带上我的气息,去和我那可爱的孩子们相认吧~

    你能感知到它们的气息吧?它们身上应该残留我很多的血液。

    你们可以多聊一会儿,不过别让它们来见我。”

    【现•虫之鬼】艾多玛在听完这位顶头上司的命令后,摆出一个“收到”的可爱动作:

    “好的,请玉壶大人放心交给我~”

    不带丝毫拖沓磨叽,虫妹径直往门口迈起轻快的步伐,推开大门走出屋外。

    玉壶看都没有看自己这位可爱手下一眼,脑子在想别的事。

    〔“咻咻~接下来,就是和童磨搞好更深的关系了~”〕

    又“咻咻”怪叫了两声,对着面前的童磨和副教主笑道:

    “童磨阁下,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听那些奇妙见闻~”

    “我这位手下————从意大利来的哦~他是位手上沾满数百条人血的绝命医生。”

    此人正是情商极高的人渣医生•乔可拉特,他听到这话后竟然还引以为豪得笑了起来:

    “正是在下!很高兴认识童磨先生!”

    〔“好家伙,双方手下都不叫对方上弦月大人,以示友好是吧?”〕

    童磨笑着抬起右手,轻举铁扇缓缓扇风,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乔可拉特对他的称呼:

    “哈哈,你看起来会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呢~那来一起聊聊吧,你的故事。”

    乔可拉特听到这话可就来兴致了。装模作样的整理一番衣领,呲起那嘴白牙,露出嗜血的笑容:

    “很高兴能与您一起探讨,来自人类最深处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