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未央城
“心力耗尽？”
“对呀，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移山填海么？就算是剑圣，那也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那剑圣后来怎么样了？”
“说法有很多，有说投江的，有说跳崖的，也有说自焚的，反正最后还不都是个死字。”
“说的也是，谁还能不老不死呢？不对，你们好像就是不老不死的啊？”
“怎么可能，大人只是延长了我们的寿命而已，距离不老不死还远着呢。”
“那你们都多大了？”我不禁八卦起来。
“按年纪算的话，铁牛八十多岁，孙猴子九十多岁，小肥鸡一百二十多，我一百三十多，羊教授一百五十多，银狼一百七十多，叮当猫两百多，朱八姐两百多，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吧。”
“那大人呢？他有多大年纪？”
“我怎么知道，反正比我们都大就是了。”
“不过你们也算驻颜有术了，看着都似年轻人一般。”
“那还不是靠七号煮的孟婆汤，还有朱八姐做的懒汉全席。”
“懒汉全席？那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以清炖原味为主的菜品系统，去除了繁杂的工序和浓烈的调料，是最接近自然的味道。因为看似简单，懒汉也能做，所以叫懒汉全席。”
“这么说，我那天吃的算不得懒汉全席咯？”
“那当然，懒汉全席三年才开一次席，哪那么容易吃的上呢。”无常洗了洗手道：“吃饱了就准备赶路吧。若是没寻到车，我们可还得走上好几天呢。”
我嗯了一声，也赶紧去洗了洗手和脸。起身一看，虽说是小河，但狭窄处也有近三米宽，沿河又都是松软的水草地，无处借力，不禁有些发愁起来。
回头看无常时，他手里已经多了条藤曼。他扔给我一端道：“来不及解释了，赶紧把这个捆腰上吧。”我依言把藤条拴住腰，跟着他退到有硬地的后方。
这下离岸更远了，也不知他想怎么个过法。
“抓紧了，一定要记住等会儿的感觉。”感觉？什么感觉？我现在感觉挺懵的。无常接着说道：“现在围着我跑圈，但要尽可能的远离我，速度越快越好。”
哈？没办法，先听他的呗。于是我开始绕着他跑了起来，随着他的一句“走你”，藤曼瞬间没了拉力，我向着河水飞了出去。
哇，这风驰电掣般的感觉，这俯瞰水面的震撼，还有水草的味道袭来……
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河办法，不愧是铁无常。可是……糟了，我该怎么着陆呢？已经飞过河边了，可千万别撞上那块大石头。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前方是一颗歪脖子树，可以很好的缓冲，嗯，应该能行……
啊，不对，飞行速度过快，飘过去了。现在前方只剩一块乱石堆了，怎么办？这空中无处借力，那我是该手刹还是脸刹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腰间的藤条突然收紧。啊，得救了。原来藤条末端有个圈，刚好挂在了刚才的树杈上，我就这样飘荡了几下，终于平安抵达。
“记住这个感觉了吗？这轻功看的就是力道和胆量，你身法初成，力道应该不成问题，关键还是胆量，以后多飞几次习惯就好了。”
原来在我挂树上荡悠的这段时间里，无常早已经到树下了。我解开藤条，落到地上，回头看了看河对岸的无字碑，内心有些怅然。
“走吧。”无常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向前迈进，我赶紧跟了上去。
走了一阵子，我不禁八卦道：“你说剑圣海外寻仙归来，那他可曾寻到了什么？还有还有，剑圣可有什么宝贝流传于世？”
“那谁知道呢，三千年前的事情，早就无从考证了。”
“不是有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吗？”
“你确定不是小说家和盗墓者吗？”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你能说清自己为什么加入天下会吗？”
“我……”我一时语塞，这问题我还从未想过，是为了生存？为了报仇雪恨？还是相当“救世主”？又或者……我实在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吧，没人能说清自己的行为。但历史学家能，而且说得都是有模有样的。”
“你这不是历史虚无主义？”
“当然不是什么虚无主义。历史始终客观存在过，只是我们无法了解细节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充其量只能知道发生过什么，至于原因和细节几乎是不可知的。”
“啊，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再说说考古学家呗。”
“刚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一群盗墓者。该怎么细说呢？这样吧，你觉得我们的生产生活技术水平是在进步还是退步？”
“应该……是在进步吧。”我有些不太确定。
“那你觉得现在的电饭锅好用还是以前的陶盆好使？”
“当然是电饭锅啦。”我脱口道：“不对，文物怎么能用实用价值评价？那是用来观赏、收藏和研究历史的。”
“没错，然后呢？”无常问道。
“然后……没了。”我想了想，实在没想出其它用处。
“就像刚才说的，历史只能看发生过的大事，细节是不值得深究的。拿文物研究历史，那不就是盲人摸象吗？”
“照你这么说，考古学家都是打酱油的咯？”
“怎么会，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文物是用来观赏和收藏的，那观赏和收藏，稍微收那么点钱，不算过分吧？”
“好家伙，我……”我突然灵光乍现，反驳道：“那我们要找的这个‘仙炎神剑’不也是个文物吗？”
“对呀，所以我们才能拿赏金啊。”见我一时无语，无常微微一笑道：“走吧，赶路要紧。”
按照无常的要求，我们低调赶路，尽量走无人的偏僻小道。路上发现了不少汽车，不过就像艾德他们说的一样，都没有燃料了。
也发现了几辆能用的自行车，我说不如骑这个吧，结果无常来了一句“要啥自行车？都没我们脚程快，还容易留下痕迹”，只好作罢。
想想也不错，顺便还能练练轻功什么的。只是越靠近未央城，无常显得越发小心，最后连吃饭休息前，都要四周侦察一阵。
就这样足足走到第三天下午，我们才来到城东郊三里外的玉笔峰。无常说要登峰侦察，顺便检验检验我的轻功水平。
于是趁着夕阳，我和无常一起比赛起勇攀高峰来。起初我居然一度领先，高他两三米，只是快到峰顶时，我开始有些体力不足，被他反超了。
“干的不错，只是体力分配不当，慢慢的有经验就好把握了。”
我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后，便和无常俯瞰起整座未央城来。
未央城，依山傍水而建，在古代可是个极为易守难攻之地，因此曾是七朝古都，即使到了今天，也依旧是荷叶洲九大行省之一，麻省的省会。
只是经过多年战火的摧残，现在的它早已经破败不堪了，云河上的三座大桥垮塌了两座，剩下那座二仙桥也摇摇晃晃，仅仅能过过行人而已。
曾经的高楼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满是成堆的垃圾无人清理，即便隔了这么远，我似乎也能闻到河水发出的腐臭味。
回头想来，我不过也才离开十几天而已，却有恍若隔世之感。无常给我指了指目的地，是城西奶奶山的上的牛奶加工厂。
我们先是商量了进城路线，一条主线两条备用，接着吃了早上烤好的几只不知名小鸟，闭目休息了一阵，便趁着夜色出发了。
顺着主线一路小心前行，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了云河南岸。找了大约五分钟，才在一条下水道旁发现了暗号——两团相互交叠缠绕的云朵。
无常在麻花似的硬币大小的暗号旁敲了敲地板，果然有声音低声问道：“金麟岂是池中物？”
无常连忙低声回道：“生腌危险莫贪多。”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两只老鼠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无常大人，欢迎来到天下会执法队未央分队！我是队长艾伦，这位是内子艾玛。接下来就由我们为您导航。请问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嗯，现在就走，去城北公墓。”
“城北公墓？不是城西的牛奶加工厂吗？”我赶忙问道。
“你可知你的父母和弟弟葬在何处？”
“原来，你……”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没想到无常居然连这个也打听到了。
“无常大人，请问您确定是往城北公墓吗？”艾伦问道。
“目标确认，现在就出发吧。”
原以为这两家伙也似艾德艾度般不着调，没想到竟然顺利带着我们过了云河，从东边古城墙的一个隐蔽的裂缝里进到了城里。
走了一刻钟，便是我曾经的家，位于古城墙边沿的小楼。原本是一栋八层公寓来着，现在只剩下半堵墙和一堆垃圾。
无常让我去找点东西留作纪念，我便试着顺着墙壁的缝隙，钻回到藏身了八年的地下室。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左右，竟已经显得拥挤了，不知是长个了还是强壮了。
四处搜寻了之下，似乎都是离开时的模样，一些老旧的书籍、几件破衣裳、棉被、坏掉的玩具什么的，想来想去只能拿那个小机关盒子了。
它原本是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据说解开后里面有了不得的宝贝，只可惜我一直没能解开，直到他们死去，我从废墟里找了三天才找到。
虽说并未损坏，但我早已舍不得解开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出门后我熟练地对着地下室，来了一发火球术。
随后，我们跟着艾伦夫妇到了城北公墓。虽说是公墓，但现在跟个乱葬岗一般，荒草萋萋，到处都是墓碑。
很多腐化程度各异、残缺的尸体四处散落着，让人心里发毛。
“对呀，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移山填海么？就算是剑圣，那也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那剑圣后来怎么样了？”
“说法有很多，有说投江的，有说跳崖的，也有说自焚的，反正最后还不都是个死字。”
“说的也是，谁还能不老不死呢？不对，你们好像就是不老不死的啊？”
“怎么可能，大人只是延长了我们的寿命而已，距离不老不死还远着呢。”
“那你们都多大了？”我不禁八卦起来。
“按年纪算的话，铁牛八十多岁，孙猴子九十多岁，小肥鸡一百二十多，我一百三十多，羊教授一百五十多，银狼一百七十多，叮当猫两百多，朱八姐两百多，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吧。”
“那大人呢？他有多大年纪？”
“我怎么知道，反正比我们都大就是了。”
“不过你们也算驻颜有术了，看着都似年轻人一般。”
“那还不是靠七号煮的孟婆汤，还有朱八姐做的懒汉全席。”
“懒汉全席？那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以清炖原味为主的菜品系统，去除了繁杂的工序和浓烈的调料，是最接近自然的味道。因为看似简单，懒汉也能做，所以叫懒汉全席。”
“这么说，我那天吃的算不得懒汉全席咯？”
“那当然，懒汉全席三年才开一次席，哪那么容易吃的上呢。”无常洗了洗手道：“吃饱了就准备赶路吧。若是没寻到车，我们可还得走上好几天呢。”
我嗯了一声，也赶紧去洗了洗手和脸。起身一看，虽说是小河，但狭窄处也有近三米宽，沿河又都是松软的水草地，无处借力，不禁有些发愁起来。
回头看无常时，他手里已经多了条藤曼。他扔给我一端道：“来不及解释了，赶紧把这个捆腰上吧。”我依言把藤条拴住腰，跟着他退到有硬地的后方。
这下离岸更远了，也不知他想怎么个过法。
“抓紧了，一定要记住等会儿的感觉。”感觉？什么感觉？我现在感觉挺懵的。无常接着说道：“现在围着我跑圈，但要尽可能的远离我，速度越快越好。”
哈？没办法，先听他的呗。于是我开始绕着他跑了起来，随着他的一句“走你”，藤曼瞬间没了拉力，我向着河水飞了出去。
哇，这风驰电掣般的感觉，这俯瞰水面的震撼，还有水草的味道袭来……
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河办法，不愧是铁无常。可是……糟了，我该怎么着陆呢？已经飞过河边了，可千万别撞上那块大石头。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前方是一颗歪脖子树，可以很好的缓冲，嗯，应该能行……
啊，不对，飞行速度过快，飘过去了。现在前方只剩一块乱石堆了，怎么办？这空中无处借力，那我是该手刹还是脸刹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腰间的藤条突然收紧。啊，得救了。原来藤条末端有个圈，刚好挂在了刚才的树杈上，我就这样飘荡了几下，终于平安抵达。
“记住这个感觉了吗？这轻功看的就是力道和胆量，你身法初成，力道应该不成问题，关键还是胆量，以后多飞几次习惯就好了。”
原来在我挂树上荡悠的这段时间里，无常早已经到树下了。我解开藤条，落到地上，回头看了看河对岸的无字碑，内心有些怅然。
“走吧。”无常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向前迈进，我赶紧跟了上去。
走了一阵子，我不禁八卦道：“你说剑圣海外寻仙归来，那他可曾寻到了什么？还有还有，剑圣可有什么宝贝流传于世？”
“那谁知道呢，三千年前的事情，早就无从考证了。”
“不是有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吗？”
“你确定不是小说家和盗墓者吗？”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你能说清自己为什么加入天下会吗？”
“我……”我一时语塞，这问题我还从未想过，是为了生存？为了报仇雪恨？还是相当“救世主”？又或者……我实在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吧，没人能说清自己的行为。但历史学家能，而且说得都是有模有样的。”
“你这不是历史虚无主义？”
“当然不是什么虚无主义。历史始终客观存在过，只是我们无法了解细节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充其量只能知道发生过什么，至于原因和细节几乎是不可知的。”
“啊，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再说说考古学家呗。”
“刚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一群盗墓者。该怎么细说呢？这样吧，你觉得我们的生产生活技术水平是在进步还是退步？”
“应该……是在进步吧。”我有些不太确定。
“那你觉得现在的电饭锅好用还是以前的陶盆好使？”
“当然是电饭锅啦。”我脱口道：“不对，文物怎么能用实用价值评价？那是用来观赏、收藏和研究历史的。”
“没错，然后呢？”无常问道。
“然后……没了。”我想了想，实在没想出其它用处。
“就像刚才说的，历史只能看发生过的大事，细节是不值得深究的。拿文物研究历史，那不就是盲人摸象吗？”
“照你这么说，考古学家都是打酱油的咯？”
“怎么会，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文物是用来观赏和收藏的，那观赏和收藏，稍微收那么点钱，不算过分吧？”
“好家伙，我……”我突然灵光乍现，反驳道：“那我们要找的这个‘仙炎神剑’不也是个文物吗？”
“对呀，所以我们才能拿赏金啊。”见我一时无语，无常微微一笑道：“走吧，赶路要紧。”
按照无常的要求，我们低调赶路，尽量走无人的偏僻小道。路上发现了不少汽车，不过就像艾德他们说的一样，都没有燃料了。
也发现了几辆能用的自行车，我说不如骑这个吧，结果无常来了一句“要啥自行车？都没我们脚程快，还容易留下痕迹”，只好作罢。
想想也不错，顺便还能练练轻功什么的。只是越靠近未央城，无常显得越发小心，最后连吃饭休息前，都要四周侦察一阵。
就这样足足走到第三天下午，我们才来到城东郊三里外的玉笔峰。无常说要登峰侦察，顺便检验检验我的轻功水平。
于是趁着夕阳，我和无常一起比赛起勇攀高峰来。起初我居然一度领先，高他两三米，只是快到峰顶时，我开始有些体力不足，被他反超了。
“干的不错，只是体力分配不当，慢慢的有经验就好把握了。”
我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后，便和无常俯瞰起整座未央城来。
未央城，依山傍水而建，在古代可是个极为易守难攻之地，因此曾是七朝古都，即使到了今天，也依旧是荷叶洲九大行省之一，麻省的省会。
只是经过多年战火的摧残，现在的它早已经破败不堪了，云河上的三座大桥垮塌了两座，剩下那座二仙桥也摇摇晃晃，仅仅能过过行人而已。
曾经的高楼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满是成堆的垃圾无人清理，即便隔了这么远，我似乎也能闻到河水发出的腐臭味。
回头想来，我不过也才离开十几天而已，却有恍若隔世之感。无常给我指了指目的地，是城西奶奶山的上的牛奶加工厂。
我们先是商量了进城路线，一条主线两条备用，接着吃了早上烤好的几只不知名小鸟，闭目休息了一阵，便趁着夜色出发了。
顺着主线一路小心前行，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了云河南岸。找了大约五分钟，才在一条下水道旁发现了暗号——两团相互交叠缠绕的云朵。
无常在麻花似的硬币大小的暗号旁敲了敲地板，果然有声音低声问道：“金麟岂是池中物？”
无常连忙低声回道：“生腌危险莫贪多。”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两只老鼠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无常大人，欢迎来到天下会执法队未央分队！我是队长艾伦，这位是内子艾玛。接下来就由我们为您导航。请问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嗯，现在就走，去城北公墓。”
“城北公墓？不是城西的牛奶加工厂吗？”我赶忙问道。
“你可知你的父母和弟弟葬在何处？”
“原来，你……”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没想到无常居然连这个也打听到了。
“无常大人，请问您确定是往城北公墓吗？”艾伦问道。
“目标确认，现在就出发吧。”
原以为这两家伙也似艾德艾度般不着调，没想到竟然顺利带着我们过了云河，从东边古城墙的一个隐蔽的裂缝里进到了城里。
走了一刻钟，便是我曾经的家，位于古城墙边沿的小楼。原本是一栋八层公寓来着，现在只剩下半堵墙和一堆垃圾。
无常让我去找点东西留作纪念，我便试着顺着墙壁的缝隙，钻回到藏身了八年的地下室。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左右，竟已经显得拥挤了，不知是长个了还是强壮了。
四处搜寻了之下，似乎都是离开时的模样，一些老旧的书籍、几件破衣裳、棉被、坏掉的玩具什么的，想来想去只能拿那个小机关盒子了。
它原本是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据说解开后里面有了不得的宝贝，只可惜我一直没能解开，直到他们死去，我从废墟里找了三天才找到。
虽说并未损坏，但我早已舍不得解开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出门后我熟练地对着地下室，来了一发火球术。
随后，我们跟着艾伦夫妇到了城北公墓。虽说是公墓，但现在跟个乱葬岗一般，荒草萋萋，到处都是墓碑。
很多腐化程度各异、残缺的尸体四处散落着，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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