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卖身契
我看了看换下的旧衣服，已是相当的破旧了，现在更是多了股恶臭味，看来只能扔掉了。便把另一套新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用衣服包把旧衣服和罐头盒子一并包了。
提着包跟着无常出了门，找到个垃圾池把那包垃圾扔了，路过一条小溪顺便洗了个脸。
没想到走的竟是去大人屋子的路，快到了，才从路口右转，上了一段石砌台阶，终于到了一个广场上面。
难怪之前没发现，这个广场在大人的屋子后方，而且隔着好几座石屋。广场大约百丈见方，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石柱子，东侧边沿则坐落着三座破旧的石屋。
不是四辅吗？怎么是三座屋子？我正纳闷，无常已经带着我来到了最南边的屋子。远看不觉得，走近了再看，才发现这屋子倒是比我的要大上不少。
大门敞开着，一个烟囱冒着青烟，两个大窗户也冒着热气，这应该是厨房了吧？嘿嘿，这无常还算有点良心，直接带我来吃早饭。
“朱八！朱八！”无常也不敲门，直接对着里面大喊道：“人给你带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窗口钻出半个人影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热气氤氲里我还没看清楚，便缩了回去。眨眼功夫，一个厨子从大门走了出来。
只见她脚底一双人字拖，腿上一条白色条纹裤，腰系花绣镶边白围裙，上身一件双排扣橙色短袖衣服，袖口翻折、胸口荷包里塞着一张手帕。
倒是没戴帽子，挽着个堕马髻，慈眉善目，约莫四十岁中年大婶的模样。只见他兴奋地张开双臂说道：“哦，我的小宝贝儿，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说罢竟将我抱起来转了两圈，这个无常跑得也太快了。我赶紧打岔道：“不知这位大……姐，该如何称呼？”
还好她闻言便放下了我，整了整头发娇羞道：“你刚才没听见吗？人家叫朱八，这本教上下所有人的伙食，可都是由我负责的。来来来，快来尝尝姐的手艺。”
就这样，我便被拉进了屋内。进门左手边是靠墙而立的是三尺高的灶台，台子上面两口大铁锅，一口锅里正架着冒着热气的两层蒸笼，另一口盖着锅盖似乎是熬着什么汤。
对门是备料的长桌，摆满了瓶瓶罐罐，墙壁上则是挂着各式厨具，好几样我压根就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右手方向是几排货架，放着零星的一些蔬菜，肉类则在一个冒着寒气的冰柜里。屋子正中，一张近两米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啊，以上这些都没有。
桌上摆着的是：凉拌猪耳朵、酱卤咸猪手、陈皮炒猪肝、葱烧猪尾巴、红烧狮子头、蒜苗腊肉、糖醋里脊、鱼香肉丝、回锅肉、东坡肉、烤乳猪和猪肺汤……
这简直就是全猪宴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菜，红黄白绿紫、酸甜苦辣咸色香味俱全，看得我是直流口水。
这次应该是来对地方了。本想直接动手开吃，但我是谁？我可是吃过亏的人，七号之前说过等价交换，这么大桌子菜，能让我白吃吗？
“这些都是给我的？”待我慢慢确认了先。
“当然啦，听说你今天要来，我可是五更就起床了。专门张罗了这么一大桌子，为的呀，就是给你接风洗尘。”
“接的什么风？洗的什么尘？我可是大人叫来修炼的。”
“瞧你说的，这修炼也要吃饭不是？不吃饱饭，哪有力气做事？”
“那这些菜不用我花钱吧？”我试探地问道。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花钱呢？你这初来乍到的，能有几个钱？你只需要签字确认就行。”
“你确定？真不用花钱？”保险起见我再问了一句。
“我当然确定啦，你要是不放心啊，我就收你个零头意思意思好了，每份菜两铜如何？”
我数了数，桌上十二个菜，每份两铜，就是二十四铜，现在我总计有八银五十铜，就算是十倍的价我也能付得起，不怕她耍赖。
“行，那我可真吃了。”嗯，其实也没必要怕她，毕竟是同宗门的人，大不了找大人申诉。
见我同意了，朱八立刻笑颜如花。把我按坐在了凳子上，自己也坐到我旁边，开始热情地给我夹菜盛汤。
这就是未来救世主的待遇吗？可以！非常的可以！猪耳朵香脆可口、咸猪手酱香十足、炒猪肝脆嫩多汁……要是再来点喝的就更好了。
仿佛听到了我内心的愿望，朱八端过一杯酒道：“要不要配点这个？”
我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不喝酒，上次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欸，这酒和酒可不一样，这是八二年份的正品，一点都不上头。”
“正品？那是不是很贵？我得付多少钱啊？”
“不贵不贵，我就收你个会员价，五铜好了。”听到“会员”二字我心里一咯噔，不过五铜的价确实不贵了，收个十倍也才五十铜而已。
“行，那我就尝尝。”我端起杯子闻了闻，香气沁人心脾，一口下肚，果然没有辛辣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甜味，好喝。
于是便开始一口菜一口酒，交替着吃。这酒虽然是好喝不上头，但我终究还是醉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朱八说道：“小宝贝儿，签个字确认一下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纸，标题写着“客户知情同意书”，又看了看内容，大概是说本店保证菜品的质量并如实告知客人所用材料，若发生食物中毒由本店负责，过敏反应则由客人自行负责。
后面还有一堆各种情况假定，不过都似乎与我无关。最后一条是说如果客人吃霸王餐，本店将有权对客人实施制裁，包括但不限于：罚款、髡刑、黥刑、劓刑、宫刑……
不就吃顿霸王餐吗？搞这么多刑罚，确定不是霸王条款？
我本想质问她两句来着，却见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圆柱形印章，掏出个印泥盒子蘸了蘸，然后冲着签字的地方印了上去。
朱八把印章塞到我手上说道：“这是你的印章，你可拿好了。”接着拿出同意书说道：“你再看看这个，鉴于你在本店吃霸王餐，里面的制裁措施你选一个吧。”
“霸王餐？什么霸王餐？小爷我今儿个有钱，怎么就吃霸王餐了？不就二十九铜吗？给你一个银币，不用找了。”
“一个银币？你打发叫花子呢？这顿你一共消费九金九银十一铜，你想一个银币就解决了？”
九金？搞什么飞机？我瞬间酒醒了一半，立刻起身跟她算起帐来。
“你刚说的一个菜两铜，十二个菜不就该二十四铜吗？”
“我说的是一份，但是这每个盘子里装的可不止一份菜哦。比如这猪肺汤，怎么着也得算三十份吧，还有这猪耳朵，少说也得算二十份……”
“别说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么个算法。不过就算是每盘菜算作三十份，这总价也只有两金而已。哪来的九金九银？”我打断道。
“是九金九银十一铜。别忘了还有这酒啊。”
“一开始报价五铜的酒，你又是怎么个算法？”
“当然是一口五铜啦，我可没有那么不讲道理，算你一滴五铜。刚才一直都数着呢，你呀，一共喝了八十八口。”她说完嘿嘿一笑，真是可恶。
“就算九十口好了，也才一金三银，加上菜钱，一共不超过三金三银，其余的账哪来的？”
“哎哟，我的小宝贝儿，你怕是还没下过馆子吧。我这店开在这里，不还得交房租、物业费、水电气费、噪音污染费、污水处理费……”
“这些不都该你出吗？怎么赖我头上了？”
“瞧你说的，这羊毛不还得出在羊身上吗？我怎么能自己出这钱呢？”
“那这些你就收我六金六银十一铜？”
“怎么会呢，我这打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这么坑人啦。这些啊，都是小钱，只收饭菜钱的十分之一而已，不然客人还敢来吗？”
“十分之一，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嘛，当然是服务费啦。你也不想想看，姑奶奶我亭亭玉立、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就这么陪着你吃，陪着你喝，又是夹菜、又是斟酒……”
“够了！你这厮脸皮怎么这么厚？也不看看自个儿，不过就是个半老徐……”
话未说完，一个大耳刮子将我扇飞在地，这下是彻底酒醒了。可恶，这老娘们儿手劲儿还挺大，这会做饭的都这么厉害的吗？
“住手！我可是未来的救世主……”面对着拳打脚踢，我赶紧表明身份。
“救世主？打的就是你。还想拯救世界，老娘倒要看看，今天谁来拯救你？”
“别打了，我是黄泉大人的……亲传弟子……”感觉不说还好，一说打的更凶了。
“还亲传弟子，就是黄泉本人来了，老娘也照打不误。”可恶，这女人什么来头？这么横！
事到如今，确实熬不住了，只能先认怂了罢。于是施展“跪地抱大腿之术”，向朱八哭诉道：“大姐饶命，小子愿听发落。只是这刑罚，能不能给免了。”
“当然可以，要么把钱还上，要么选个刑罚，要么把这份合约签了，拿你的印章盖上去就行。”
我接过合约一看，这分明就是份卖身契啊。这要是签下了，三年时间里，那就只有为奴为婢的份儿，我可是来四辅修炼的，这不耽误我拯救世界吗？
但是不签可就要受刑啦，眼下也没人能帮我付钱，没办法，只得取出我的印章，蘸了蘸桌上的印泥，盖了上去。
盖完后看了看知情书，这时，我才发现一件事，不禁开心起来。
原来签章处印的，都是带圈的“66”。
提着包跟着无常出了门，找到个垃圾池把那包垃圾扔了，路过一条小溪顺便洗了个脸。
没想到走的竟是去大人屋子的路，快到了，才从路口右转，上了一段石砌台阶，终于到了一个广场上面。
难怪之前没发现，这个广场在大人的屋子后方，而且隔着好几座石屋。广场大约百丈见方，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石柱子，东侧边沿则坐落着三座破旧的石屋。
不是四辅吗？怎么是三座屋子？我正纳闷，无常已经带着我来到了最南边的屋子。远看不觉得，走近了再看，才发现这屋子倒是比我的要大上不少。
大门敞开着，一个烟囱冒着青烟，两个大窗户也冒着热气，这应该是厨房了吧？嘿嘿，这无常还算有点良心，直接带我来吃早饭。
“朱八！朱八！”无常也不敲门，直接对着里面大喊道：“人给你带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窗口钻出半个人影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热气氤氲里我还没看清楚，便缩了回去。眨眼功夫，一个厨子从大门走了出来。
只见她脚底一双人字拖，腿上一条白色条纹裤，腰系花绣镶边白围裙，上身一件双排扣橙色短袖衣服，袖口翻折、胸口荷包里塞着一张手帕。
倒是没戴帽子，挽着个堕马髻，慈眉善目，约莫四十岁中年大婶的模样。只见他兴奋地张开双臂说道：“哦，我的小宝贝儿，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说罢竟将我抱起来转了两圈，这个无常跑得也太快了。我赶紧打岔道：“不知这位大……姐，该如何称呼？”
还好她闻言便放下了我，整了整头发娇羞道：“你刚才没听见吗？人家叫朱八，这本教上下所有人的伙食，可都是由我负责的。来来来，快来尝尝姐的手艺。”
就这样，我便被拉进了屋内。进门左手边是靠墙而立的是三尺高的灶台，台子上面两口大铁锅，一口锅里正架着冒着热气的两层蒸笼，另一口盖着锅盖似乎是熬着什么汤。
对门是备料的长桌，摆满了瓶瓶罐罐，墙壁上则是挂着各式厨具，好几样我压根就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右手方向是几排货架，放着零星的一些蔬菜，肉类则在一个冒着寒气的冰柜里。屋子正中，一张近两米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啊，以上这些都没有。
桌上摆着的是：凉拌猪耳朵、酱卤咸猪手、陈皮炒猪肝、葱烧猪尾巴、红烧狮子头、蒜苗腊肉、糖醋里脊、鱼香肉丝、回锅肉、东坡肉、烤乳猪和猪肺汤……
这简直就是全猪宴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菜，红黄白绿紫、酸甜苦辣咸色香味俱全，看得我是直流口水。
这次应该是来对地方了。本想直接动手开吃，但我是谁？我可是吃过亏的人，七号之前说过等价交换，这么大桌子菜，能让我白吃吗？
“这些都是给我的？”待我慢慢确认了先。
“当然啦，听说你今天要来，我可是五更就起床了。专门张罗了这么一大桌子，为的呀，就是给你接风洗尘。”
“接的什么风？洗的什么尘？我可是大人叫来修炼的。”
“瞧你说的，这修炼也要吃饭不是？不吃饱饭，哪有力气做事？”
“那这些菜不用我花钱吧？”我试探地问道。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花钱呢？你这初来乍到的，能有几个钱？你只需要签字确认就行。”
“你确定？真不用花钱？”保险起见我再问了一句。
“我当然确定啦，你要是不放心啊，我就收你个零头意思意思好了，每份菜两铜如何？”
我数了数，桌上十二个菜，每份两铜，就是二十四铜，现在我总计有八银五十铜，就算是十倍的价我也能付得起，不怕她耍赖。
“行，那我可真吃了。”嗯，其实也没必要怕她，毕竟是同宗门的人，大不了找大人申诉。
见我同意了，朱八立刻笑颜如花。把我按坐在了凳子上，自己也坐到我旁边，开始热情地给我夹菜盛汤。
这就是未来救世主的待遇吗？可以！非常的可以！猪耳朵香脆可口、咸猪手酱香十足、炒猪肝脆嫩多汁……要是再来点喝的就更好了。
仿佛听到了我内心的愿望，朱八端过一杯酒道：“要不要配点这个？”
我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不喝酒，上次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欸，这酒和酒可不一样，这是八二年份的正品，一点都不上头。”
“正品？那是不是很贵？我得付多少钱啊？”
“不贵不贵，我就收你个会员价，五铜好了。”听到“会员”二字我心里一咯噔，不过五铜的价确实不贵了，收个十倍也才五十铜而已。
“行，那我就尝尝。”我端起杯子闻了闻，香气沁人心脾，一口下肚，果然没有辛辣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甜味，好喝。
于是便开始一口菜一口酒，交替着吃。这酒虽然是好喝不上头，但我终究还是醉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朱八说道：“小宝贝儿，签个字确认一下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纸，标题写着“客户知情同意书”，又看了看内容，大概是说本店保证菜品的质量并如实告知客人所用材料，若发生食物中毒由本店负责，过敏反应则由客人自行负责。
后面还有一堆各种情况假定，不过都似乎与我无关。最后一条是说如果客人吃霸王餐，本店将有权对客人实施制裁，包括但不限于：罚款、髡刑、黥刑、劓刑、宫刑……
不就吃顿霸王餐吗？搞这么多刑罚，确定不是霸王条款？
我本想质问她两句来着，却见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圆柱形印章，掏出个印泥盒子蘸了蘸，然后冲着签字的地方印了上去。
朱八把印章塞到我手上说道：“这是你的印章，你可拿好了。”接着拿出同意书说道：“你再看看这个，鉴于你在本店吃霸王餐，里面的制裁措施你选一个吧。”
“霸王餐？什么霸王餐？小爷我今儿个有钱，怎么就吃霸王餐了？不就二十九铜吗？给你一个银币，不用找了。”
“一个银币？你打发叫花子呢？这顿你一共消费九金九银十一铜，你想一个银币就解决了？”
九金？搞什么飞机？我瞬间酒醒了一半，立刻起身跟她算起帐来。
“你刚说的一个菜两铜，十二个菜不就该二十四铜吗？”
“我说的是一份，但是这每个盘子里装的可不止一份菜哦。比如这猪肺汤，怎么着也得算三十份吧，还有这猪耳朵，少说也得算二十份……”
“别说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么个算法。不过就算是每盘菜算作三十份，这总价也只有两金而已。哪来的九金九银？”我打断道。
“是九金九银十一铜。别忘了还有这酒啊。”
“一开始报价五铜的酒，你又是怎么个算法？”
“当然是一口五铜啦，我可没有那么不讲道理，算你一滴五铜。刚才一直都数着呢，你呀，一共喝了八十八口。”她说完嘿嘿一笑，真是可恶。
“就算九十口好了，也才一金三银，加上菜钱，一共不超过三金三银，其余的账哪来的？”
“哎哟，我的小宝贝儿，你怕是还没下过馆子吧。我这店开在这里，不还得交房租、物业费、水电气费、噪音污染费、污水处理费……”
“这些不都该你出吗？怎么赖我头上了？”
“瞧你说的，这羊毛不还得出在羊身上吗？我怎么能自己出这钱呢？”
“那这些你就收我六金六银十一铜？”
“怎么会呢，我这打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这么坑人啦。这些啊，都是小钱，只收饭菜钱的十分之一而已，不然客人还敢来吗？”
“十分之一，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嘛，当然是服务费啦。你也不想想看，姑奶奶我亭亭玉立、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就这么陪着你吃，陪着你喝，又是夹菜、又是斟酒……”
“够了！你这厮脸皮怎么这么厚？也不看看自个儿，不过就是个半老徐……”
话未说完，一个大耳刮子将我扇飞在地，这下是彻底酒醒了。可恶，这老娘们儿手劲儿还挺大，这会做饭的都这么厉害的吗？
“住手！我可是未来的救世主……”面对着拳打脚踢，我赶紧表明身份。
“救世主？打的就是你。还想拯救世界，老娘倒要看看，今天谁来拯救你？”
“别打了，我是黄泉大人的……亲传弟子……”感觉不说还好，一说打的更凶了。
“还亲传弟子，就是黄泉本人来了，老娘也照打不误。”可恶，这女人什么来头？这么横！
事到如今，确实熬不住了，只能先认怂了罢。于是施展“跪地抱大腿之术”，向朱八哭诉道：“大姐饶命，小子愿听发落。只是这刑罚，能不能给免了。”
“当然可以，要么把钱还上，要么选个刑罚，要么把这份合约签了，拿你的印章盖上去就行。”
我接过合约一看，这分明就是份卖身契啊。这要是签下了，三年时间里，那就只有为奴为婢的份儿，我可是来四辅修炼的，这不耽误我拯救世界吗？
但是不签可就要受刑啦，眼下也没人能帮我付钱，没办法，只得取出我的印章，蘸了蘸桌上的印泥，盖了上去。
盖完后看了看知情书，这时，我才发现一件事，不禁开心起来。
原来签章处印的，都是带圈的“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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