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等价交换
我就知道，我就是那个要拯救世界的男人。
这样的使命，怎能拒绝，我立刻站起身激动地答道：“我愿意。”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能坚定不移地完成好组织交待的任务吗？”
没等我的耳朵搜集完信息，我的嘴已经抢先答道：“我愿意。”
好像有点不对劲。说好拯救世界的，怎么就变成完成组织的任务了？
黄泉突然起身，拍着我面前的桌子说道：“恭喜你。你现在是组织的一员了。”说罢移开桌上的右手，下面露出一本白色封皮的小册子。
瞪眼一看，上面是几个硕大的烫金字——“刺客的行动指南”，竟是我从未读过的精装书。
刺客？我这就成刺客了？不会现在就要去执行任务了吧？现在说不还来得及吗？
其实也就想想，我现在哪有选择？只能拱手道：“多谢宗主。”
“什么宗主？叫大人。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第九十九位亲传弟子了。”
“是。大人。”能成为狼兄喵姐上司的亲传弟子，也算不亏吧。
“这本白皮书，既是本门信物，也是行动纲领，从任务受领到赏金分配，里面都有详细的记载，切记不可遗失。”
拿起指南瞅了瞅，这巴掌大小薄薄的一本，再除掉厚厚的封皮，怕是没多少内容吧？难道不仅是精装版还是精华版？想想倒也不错，没有废话的书读起来也不容易走神。
“大人，不知弟子现在可有任务？”我收好指南拱手问道。
“不急，等到时机成熟，我自有安排。”黄泉喝了口咖啡接着道：“咖啡喝完就退下吧，我还有工作要忙。记住了，有不懂的就多看看指南。”
你这师傅当的，就让我全程自习呗？还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啊！
我只能乖乖捧起咖啡，又喝了两口，顺便翻开指南看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伤脑筋。打开后造型跟奏折似的，翻来翻去就两页，一页写着前言，一页写着后记，既没有目录也没有正文。
怎么回事？我低着头假装继续看册子，偷偷瞄了瞄大人，只见他已经喝完咖啡，正在野猪旁边挺认真的忙着操作。
看来应该不是整蛊我的样子。难道是这小册子另有机关？比如秘笈藏在夹层里？又或者说文章里有什么暗语不成？
“怎么还没走？”大人起身催促道：“七号，还不把九十九号带下去？”
居然都是代号，难怪刚才没问我姓名，还以为他提前知道了呢。
但仔细想想也没错，刺客就不应该有姓名，只留下代号，这才叫专业。
不知不觉中，我对组织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对大人的敬佩之情也更深了。
我刚收好指南，喝完咖啡，就听到一个欢快的童音说道：“跟我来吧，九十九号？”但左右找了半天，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又来了，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我看不见？难道是隐形人？
“七号，快别逗他了，早点带下去休息吧。”大人这是在关心我么？我不禁有些感动。
“好的大人，七号明白。”只见一只小鸟从我身后飞了出来，难怪刚才没发现，原来是躲在我的视野盲区里戏弄我，可恶。
“开门。”七号对着大门喊道。没想到这破旧的木屋里，装的居然是声控自动门？等了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失灵了？
“九十九号，我叫你开门，你怎么傻站着？”七号转身气愤地说道。
原来不是自动门。话说你要叫我开门，干嘛不对着我说，却要对着门说呢？
“我是你师姐，以后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九十九号，你明白了吗？”七号飞到我面前，傲娇地说道。
好家伙，真是个冤家，再摊上几个这样儿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不过当下还轮不到我抱怨，只能边说“明白”边把门打开了。
出了大人的屋子，不等七号开口，赶紧关好门。突然没了光亮，一瞬间，我竟啥都看不见了。
“跟我来。”七号说罢，直接朝左边飞去。我只好循声跟上，结果一脚踏空，差点没把小心脏给吓停掉，还好最后站稳了。
“真是笨，明适应暗适应都不懂吗？以后提前把眼睛闭上，进入黑暗中就能快速看清状况，这可是刺客的必备素质。”七号似乎有点生气，但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师姐教导。”我赶忙说道。
月色下行了一刻钟不到，翻完两个山头，七师姐才在一座石屋门前说道：“到了，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在前面的房里住，醒了就过来找我吧。”
“是，师姐。”话未说完，七号早已朝着前方的小屋飞走了。
看了看自己的新家，四四方方一间石屋，约莫一丈见方。与其它屋子一样，都是木头房梁、茅草屋顶，一扇小木窗，一扇破旧的木门，很原始的模样。
仔细一瞧，门梁上还刻了个“张”字，应该是以前的屋主姓张吧。
推门进去，感觉还不如电视里的监狱呢。没有被褥，没有卫浴，唯有三屉两柜的书桌、破旧的木板床和一把还算结实的木制椅子。
真的是家徒四壁呀，不过与我之前的地下室相比，也算是干净整洁了。再说，这也许只是组织考验我来着？
顾不得那么多，和衣就往床板上一躺，还不错，床是旧了些，倒还算结实。折腾了这么久，早已是困的不行，这下子总算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果不其然，刚倒头便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屁股有些发烫，估计还能再多睡会儿。
起来一看，太阳从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到屁股的地方。难道是经过精密设计的？看来修这屋子的人不简单啊。
天已大亮，想起昨晚七号的吩咐，赶紧朝她的屋子走去。未待走近，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屋内还不时有火光闪耀。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看见七号的大门上刻着个“星”字，姓星么？话说有这个姓吗？
“三钱……不用……一钱……不用……不用……一钱……两钱……可以了。”等待中听见七号如是说。
等了数分钟，见里面没什么反应，我便加大力度又敲了敲门。
“进来吧。”进到屋内带上门，只见屋子的中间正架着一口炉子，烧着一口水桶大小的铁锅，锅里面煮着黑乎乎黏糊糊的汤汁儿，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旁边一个陶瓷娃娃席地而坐，拿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火，七号则站在墙边的柜子上认真地盯着锅里看，“见多识广”的我便先候在一旁。
等了大概一刻钟，七号又从柜子上的一个黑色罐子里叼出一颗白色石头放入锅里，一股呛人的烟味过后，锅里的汤变成了绿色。
“差不多了，盛起来吧。”傀儡娃娃听罢站起身来。细看之下约莫五尺来高，走起路来也是有模有样，造型略显呆萌，拿碗盛汤动作也很十分精准，我也好想能拥有一个。
只是这汤，七号这个头应该喝不了这么多，瓷娃娃怕是也不会喝，所以……它又是我的了？
别呀！我得做点什么才行？于是故意打岔道：“师姐，请问这是……？”
“这是炼金术。”没等我问完七号便打断道。难道她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不成？
“煮汤是炼金术？”我不禁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七号脸太小，实在看不出她的表情，更猜不透她如此说是何意。
“为什么？”我相信我诚挚的问号脸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过炼金术的原则吗？……就是等价交换，简单来说就是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我理解，于是点了点头。
七号看着炉子说道：“我猜你准是把点金术和炼金术混淆了，点石成金不过是古人的妄想罢了，而炼金术则是真实存在的。”这么一说倒也像那么回事，于是我又点了点头。
“炼金术的‘金’不是黄金，也不是金属，它是一个泛称、一个概念，或者这么说，它只是我们行动的目标。”
七号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道：“所以，凡是有目的的行动都可以称之为炼金术，明白了吗？”
“那吃饭也是？”我故意刁难道。
“是。”七号毫不犹豫地答道。
“吃饭不是单纯的获取吗？不是说等价交换吗？那付出的代价呢？”先来个疑问三连。
“有些代价是看的见的，有些代价则是看不见的；有的代价是提前支付的，而有的代价则是以后支付的。”
“比如说？”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比如说，时间就是不容易看见的代价。还要，可能性是最容易被忽视掉的代价，要知道，当你选择做某件事时，完成其它事的机会也会同时失去。”
“那哪种代价是事后支付的？”我追问道。
“事后支付的代价，你可以理解为意料之外的结果，比如吃饭后长胖。要知道，凡事都会有意料之外的结果。”
“还有呢，还有呢？”不知不觉我已成了七号的小迷弟了。
“还有就是，让我想想，哦，对了，只有条件齐备、方法正确、耐心足够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炼金术士。”
在我以为计划通，七号似乎忘记汤的事情时，却听她说道：“钟馗，还不把汤端过去？”没想到这瓷娃娃居然叫钟馗。
再看小钟馗，总觉得它似乎面目有些狰狞，似乎藏着诡异的笑。随着它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的心也跟着哐镗哐镗地颤动着……
危机虽迟但到，我怀着最后的倔强试着拖延道：“请问这是什么汤啊？”
“我孟婆煮的，当然是孟婆汤啦！”
这样的使命，怎能拒绝，我立刻站起身激动地答道：“我愿意。”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能坚定不移地完成好组织交待的任务吗？”
没等我的耳朵搜集完信息，我的嘴已经抢先答道：“我愿意。”
好像有点不对劲。说好拯救世界的，怎么就变成完成组织的任务了？
黄泉突然起身，拍着我面前的桌子说道：“恭喜你。你现在是组织的一员了。”说罢移开桌上的右手，下面露出一本白色封皮的小册子。
瞪眼一看，上面是几个硕大的烫金字——“刺客的行动指南”，竟是我从未读过的精装书。
刺客？我这就成刺客了？不会现在就要去执行任务了吧？现在说不还来得及吗？
其实也就想想，我现在哪有选择？只能拱手道：“多谢宗主。”
“什么宗主？叫大人。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第九十九位亲传弟子了。”
“是。大人。”能成为狼兄喵姐上司的亲传弟子，也算不亏吧。
“这本白皮书，既是本门信物，也是行动纲领，从任务受领到赏金分配，里面都有详细的记载，切记不可遗失。”
拿起指南瞅了瞅，这巴掌大小薄薄的一本，再除掉厚厚的封皮，怕是没多少内容吧？难道不仅是精装版还是精华版？想想倒也不错，没有废话的书读起来也不容易走神。
“大人，不知弟子现在可有任务？”我收好指南拱手问道。
“不急，等到时机成熟，我自有安排。”黄泉喝了口咖啡接着道：“咖啡喝完就退下吧，我还有工作要忙。记住了，有不懂的就多看看指南。”
你这师傅当的，就让我全程自习呗？还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啊！
我只能乖乖捧起咖啡，又喝了两口，顺便翻开指南看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伤脑筋。打开后造型跟奏折似的，翻来翻去就两页，一页写着前言，一页写着后记，既没有目录也没有正文。
怎么回事？我低着头假装继续看册子，偷偷瞄了瞄大人，只见他已经喝完咖啡，正在野猪旁边挺认真的忙着操作。
看来应该不是整蛊我的样子。难道是这小册子另有机关？比如秘笈藏在夹层里？又或者说文章里有什么暗语不成？
“怎么还没走？”大人起身催促道：“七号，还不把九十九号带下去？”
居然都是代号，难怪刚才没问我姓名，还以为他提前知道了呢。
但仔细想想也没错，刺客就不应该有姓名，只留下代号，这才叫专业。
不知不觉中，我对组织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对大人的敬佩之情也更深了。
我刚收好指南，喝完咖啡，就听到一个欢快的童音说道：“跟我来吧，九十九号？”但左右找了半天，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又来了，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我看不见？难道是隐形人？
“七号，快别逗他了，早点带下去休息吧。”大人这是在关心我么？我不禁有些感动。
“好的大人，七号明白。”只见一只小鸟从我身后飞了出来，难怪刚才没发现，原来是躲在我的视野盲区里戏弄我，可恶。
“开门。”七号对着大门喊道。没想到这破旧的木屋里，装的居然是声控自动门？等了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失灵了？
“九十九号，我叫你开门，你怎么傻站着？”七号转身气愤地说道。
原来不是自动门。话说你要叫我开门，干嘛不对着我说，却要对着门说呢？
“我是你师姐，以后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九十九号，你明白了吗？”七号飞到我面前，傲娇地说道。
好家伙，真是个冤家，再摊上几个这样儿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不过当下还轮不到我抱怨，只能边说“明白”边把门打开了。
出了大人的屋子，不等七号开口，赶紧关好门。突然没了光亮，一瞬间，我竟啥都看不见了。
“跟我来。”七号说罢，直接朝左边飞去。我只好循声跟上，结果一脚踏空，差点没把小心脏给吓停掉，还好最后站稳了。
“真是笨，明适应暗适应都不懂吗？以后提前把眼睛闭上，进入黑暗中就能快速看清状况，这可是刺客的必备素质。”七号似乎有点生气，但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师姐教导。”我赶忙说道。
月色下行了一刻钟不到，翻完两个山头，七师姐才在一座石屋门前说道：“到了，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在前面的房里住，醒了就过来找我吧。”
“是，师姐。”话未说完，七号早已朝着前方的小屋飞走了。
看了看自己的新家，四四方方一间石屋，约莫一丈见方。与其它屋子一样，都是木头房梁、茅草屋顶，一扇小木窗，一扇破旧的木门，很原始的模样。
仔细一瞧，门梁上还刻了个“张”字，应该是以前的屋主姓张吧。
推门进去，感觉还不如电视里的监狱呢。没有被褥，没有卫浴，唯有三屉两柜的书桌、破旧的木板床和一把还算结实的木制椅子。
真的是家徒四壁呀，不过与我之前的地下室相比，也算是干净整洁了。再说，这也许只是组织考验我来着？
顾不得那么多，和衣就往床板上一躺，还不错，床是旧了些，倒还算结实。折腾了这么久，早已是困的不行，这下子总算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果不其然，刚倒头便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屁股有些发烫，估计还能再多睡会儿。
起来一看，太阳从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到屁股的地方。难道是经过精密设计的？看来修这屋子的人不简单啊。
天已大亮，想起昨晚七号的吩咐，赶紧朝她的屋子走去。未待走近，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屋内还不时有火光闪耀。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看见七号的大门上刻着个“星”字，姓星么？话说有这个姓吗？
“三钱……不用……一钱……不用……不用……一钱……两钱……可以了。”等待中听见七号如是说。
等了数分钟，见里面没什么反应，我便加大力度又敲了敲门。
“进来吧。”进到屋内带上门，只见屋子的中间正架着一口炉子，烧着一口水桶大小的铁锅，锅里面煮着黑乎乎黏糊糊的汤汁儿，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旁边一个陶瓷娃娃席地而坐，拿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火，七号则站在墙边的柜子上认真地盯着锅里看，“见多识广”的我便先候在一旁。
等了大概一刻钟，七号又从柜子上的一个黑色罐子里叼出一颗白色石头放入锅里，一股呛人的烟味过后，锅里的汤变成了绿色。
“差不多了，盛起来吧。”傀儡娃娃听罢站起身来。细看之下约莫五尺来高，走起路来也是有模有样，造型略显呆萌，拿碗盛汤动作也很十分精准，我也好想能拥有一个。
只是这汤，七号这个头应该喝不了这么多，瓷娃娃怕是也不会喝，所以……它又是我的了？
别呀！我得做点什么才行？于是故意打岔道：“师姐，请问这是……？”
“这是炼金术。”没等我问完七号便打断道。难道她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不成？
“煮汤是炼金术？”我不禁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七号脸太小，实在看不出她的表情，更猜不透她如此说是何意。
“为什么？”我相信我诚挚的问号脸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过炼金术的原则吗？……就是等价交换，简单来说就是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我理解，于是点了点头。
七号看着炉子说道：“我猜你准是把点金术和炼金术混淆了，点石成金不过是古人的妄想罢了，而炼金术则是真实存在的。”这么一说倒也像那么回事，于是我又点了点头。
“炼金术的‘金’不是黄金，也不是金属，它是一个泛称、一个概念，或者这么说，它只是我们行动的目标。”
七号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道：“所以，凡是有目的的行动都可以称之为炼金术，明白了吗？”
“那吃饭也是？”我故意刁难道。
“是。”七号毫不犹豫地答道。
“吃饭不是单纯的获取吗？不是说等价交换吗？那付出的代价呢？”先来个疑问三连。
“有些代价是看的见的，有些代价则是看不见的；有的代价是提前支付的，而有的代价则是以后支付的。”
“比如说？”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比如说，时间就是不容易看见的代价。还要，可能性是最容易被忽视掉的代价，要知道，当你选择做某件事时，完成其它事的机会也会同时失去。”
“那哪种代价是事后支付的？”我追问道。
“事后支付的代价，你可以理解为意料之外的结果，比如吃饭后长胖。要知道，凡事都会有意料之外的结果。”
“还有呢，还有呢？”不知不觉我已成了七号的小迷弟了。
“还有就是，让我想想，哦，对了，只有条件齐备、方法正确、耐心足够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炼金术士。”
在我以为计划通，七号似乎忘记汤的事情时，却听她说道：“钟馗，还不把汤端过去？”没想到这瓷娃娃居然叫钟馗。
再看小钟馗，总觉得它似乎面目有些狰狞，似乎藏着诡异的笑。随着它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的心也跟着哐镗哐镗地颤动着……
危机虽迟但到，我怀着最后的倔强试着拖延道：“请问这是什么汤啊？”
“我孟婆煮的，当然是孟婆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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