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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法林观

    第二天一早,护送妙英他们的侍卫就被妙英给打发回相府了,让他们二十天以后再来接人。在破旧狭小的道观里住二十天确实也难为了这些鱼肉惯了的侍卫,在妙英答应修书一封给王宰相道明的情况下,这些侍卫乐得顺水推舟。如果莲红不是王夫人亲自交代下来的,估计她也会跟着侍卫回府,她是相府的家生子,当初王夫人派她去王宅的时候,她就觉得简陋又狭小,哪里想到如今竟然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法林观的女真人们似乎对妙英这个从长安城里出来的大家小姐不怎么在意。只是卯时来了个小女冠告诉妙英几个吃饭的地方,其他人一早开始做早坛功课。莲红从前跟着王夫人,也是常在各寺观中来去的,如今看见这法林观如此的轻慢,涨红了一张小脸,心中只觉得若不是妙英让侍卫早早下山,现在便可以拂袖而去,大可不必受气。即使心里暗暗的抱怨,莲红还是尽职的去厨房里取来了米粥和小菜。

    妙英看见的问题却和莲红完全不同,这法林观说大不大,但是一个深山的小道观,在接待完他们一行后,竟然已经满单了,早早挂单的人不必说十之八九是为了长逆花而来。想到这里妙英就有些后悔,她原先的目标是霜结果和冰灵草,看中的就是傈僳山的灵气。虽然傈僳山这里灵气充足,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她大可以往其他地方找的。后悔归后悔,但是妙英并不打算避其锋芒,并不是自尊心这样简单的理由。长逆花是是炼制化婴丹的丹主料,急切争夺的至少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真者。在他们看来妙英旋照期的功力不过就是笑话,谁也不会在她身上放什么心神,但是如果她现在要离开的话,谁知道她是不是去通知帮手?所以妙英打算在这安分的呆上二十天,不要惹人疑窦,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心中做好打算,妙英吃完清粥小菜,就找上了主持法林观的真云子,表示自己要出观走走。

    真云子双手捧着装泉水的陶罐给妙英倒了一杯水,妙英拿起杯子才发现水是热的,原来竟是同道。

    “真人这儿真是好水。”妙英抿了一口。入口甘甜,隐含灵气,确实是好水。

    “一分的力做一分的事,贫道的力不过也就是在这里替施主倒水而已。”云真子抖了下拂尘,一语双关,在她看来一个妙英以融合期的实力打长逆花的主意不过是找死。

    “真人放心,就往西边逛逛。”法林观东边的灵气最盛,大概就是长逆花破土的地方了,这话也是间接的告诉真云子她对长逆花无意了。

    “如此施主便去吧。”云真子似乎并不相信妙英的话,但是她和妙英非亲非友,提醒妙英不过是出于道义,如果妙英不听劝她也言尽于此。

    妙英也不多做解释,抱了花花就往观外走,莲红亦步亦趋的跟着。

    妙英果然往西边去了,因着莲红在身边,她只是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药草,看在莲红眼里就像赏景似得。

    昨夜又下雪了,莲红看惯了宰相府里精心安排栽种的雪压枝头,自然觉得山野里的树和雪少了些意趣,直白单调。也不知道三小姐赏出了什么美景,不过三小姐的眼光从来就差,看看小少爷的亲爹是什么东西吧,莲红看着专心致志赏景的妙英,心中暗暗腹诽。

    妙英没修他心通,自然不知道莲红的心思。这里的可用药草的数量比预想中少了许多,妙英只好不停的往更深的山林里钻。突然一道灰影就窜出来,掠过妙英等人就往东方去了。以妙英的眼力自然看出那时一个速度很快的修真者,但是莲红看不清啊,她只以为自己在山林中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哭喊着让妙英快回观里。

    妙英倒是想送莲红回观里,可是花花不愿呀。比起人声鼎沸的长安城,花花明显更喜欢鸟叫虫鸣的山林,出来昨天妙英出来的时候没带上他,今天他闹性子不笑了,好不容易进了林子刚有些笑意,莲红就说要回观里,花花哪里肯。

    当日王夫人派人过来王宅的时候,经过妙英的反复述说,花花总算是知道,莲红,绕碧,廖麽麽和王大力、王小力是自家人,不可以随便欺负。现在花花只好拉妙英的头发示意,没玩够,不回去。

    妙英的心肯定是偏向花花的,何况她自己也觉得现下回去不如多在附近探探。毕竟是妙英做主,莲红也只好跟着妙英继续往山里去,也许是害怕的麻木了,莲红对一意孤行的妙英生出了几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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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平贵在密室里躲了几日,冷静下来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再试试挽回朱邪明珠的,毕竟她和自己还有个孩子,哪个女人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都怪王宝钏这个贱女人,竟然请旨和离?这个弃妇分明是见不得他功成名就!

    不过事已至此,薛平贵开始考虑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他如今拿着沙陀的军密去找匪军未必讨得着好处,何况薛平贵也认为唐廷毕竟才是正统,心里从来便是瞧不上这些起兵的匪军的,如今让他去投诚,心里是十万分的不愿。

    到底该怎么办?薛平贵躺在榻上,突然一个冒险的计划浮现在他脑子里,如果这事真成了……如此这般想着,薛平贵就似乎看见自己身着蟒袍的样子了。

    薛平贵想着想着就有些冷了,当初他哪里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步,密室的寝具俱是华丽的纱质,盖在小牡丹身上自然是风情万种,如今却根本不顶用,他这几天都是盖着那晚穿出来的裘衣。裘衣虽然厚实,可是盖了身子就顾不上脚,暖了脚身子就冰了,这几日他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愤恨的咒骂让他落到这个地步的王宝钏和朱邪明珠。

    薛平贵没注意的是软塌后面浮现的那张怨毒的脸,每当他夜不能寐之时,便会呈现出扭曲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