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疑云重重
陈观露确实是死了。秦熵花重金请了号称M市最好的私家侦探去调查此事，确定陈观露这个人就是死于那起电梯事故。而且私家侦探弄到了死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秦熵记忆中的陈观露。
“秦先生，你确定你是在死者死后跟她见过？”说话的人就是那位号称全市最好私家侦探，他叫王迪。
“我确定。”秦熵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确定不是记错了，或者是幻觉什么的？”王迪继续问道。
“不可能。”秦熵继续斩钉截铁。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当然秦先生我没有想说您精神不正常的意思，我只是做一种理性的分析。”
“你说，没事，说什么都行。”
“就是您说您一共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电梯事故之前见过她，之后两次都是电梯事故之后对吧。”
“没错。“
“有没有可能是您的梦境或者幻觉呢？”
“不可能，如果是梦境或者幻觉，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字，而且照片上的人我还认识，就是陈观露。我怎么可能凭空想象出或者梦到一个我根本不认识，但是真实存在的人呢？这不合理。”
“我懂您说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有没有可能是您后面两次都是幻觉或者梦境呢。显然三次都是梦境或者幻觉的可能性不存在。我完全相信第一次您见到的她，就是真实的陈观露，因为时间点也是在电梯事故之前。那么后面两次是因为您见到了她以后，对她心生好感，所以就以她作为幻想对象，而后两次是您幻想出来的事件呢。”
秦熵陷入了片刻沉默。
“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事件里面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秦熵经过深思熟虑后说道。
“您讲。”
“假设你说的是对的。后面两次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认可那就是真实经历对吧。那么第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我明明阻止了她进入电梯，那么她就不可能出事。为什么她最后还是死了呢？这怎么解释？”
“很简单，您阻止她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对吧。说不定您离开以后，她还是乘坐了那部电梯，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毕竟您走之后她有没有上那部电梯您也不知道对吧。”
秦熵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秦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过作为专业人士的我，如果不能解答您的所有疑问，那就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为了解答您的疑问，我特意找来了事发那天的监控录像。这是我同事刚刚发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好的，快看。”
“我需要用一下您的电脑。”
“随便用。”
王迪打开了秦熵办公桌上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将其同事刚刚发给他的视频下载了下来，在王迪点击了播放按钮那一刻，秦熵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他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
视频里，陈观露出现在画面，她穿着一身白衣，就跟秦熵第一次见到陈观露的样子一模一样。陈观露独自一人在等电梯，20秒后她上了那部电梯，之后事故就发生了。
看完视频后的秦熵愣了愣神，情绪十分复杂，这里面的主要原因是他看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女孩是真的死了，感到难过。但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疑点，这个发现打消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瞬间变得理智起来。
“为什么她只有一个人，我为什么没出现在视频里？”
“你确定你在事故之前见过她？”
“你该不会怀疑我第一次见她都是幻想出来的吧。”
“不，不是。”王迪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了，或许您真的见过她，在这个时间点之前。”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只是让同事调取了事故前后一分钟的视频画面，主要是为了确定那天的死者是不是她，也许如果调取更长时间的监控录像，就能拍到您了。”
“那你赶紧让你同事发过来。这是确定我记忆是否混乱的关键。”
“好的，秦先生，我马上让那边去找。”
五分钟后，新的视频传过来了。秦熵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
这是一段长达三十分钟的视频，记录了电梯事故之前三十分钟所有的影像。
前二十七分钟都是毫无意义的画面记录，全是大楼上的员工上下电梯的普通场景。秦熵在看这些场景的时候不禁为这些人捏了把汗。因为他们好多人都乘坐了那部事故电梯。但都侥幸逃脱了。但是就是从第二十七分钟起，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刷新着秦熵和王迪的三观。
第二十七分钟，秦熵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他在电梯间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人。
第二十八分钟，陈观露出现在电梯里。秦熵试图说服陈观露不要上电梯，并且最终被陈观露骂走。
这两分钟的视频跟秦熵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让王迪也完全相信了秦熵的证词。但是就在第二十九分钟，秦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到了让自己毛骨悚然的一幕。
第二十九分钟，另一部电梯到了，陈观露上了另一部电梯。紧接着她又从电梯里出来了。陈观露用手扶住电梯的门，将电梯卡住。似乎在等待什么。紧接着视频里出现了五个秦熵并不认识的人，陈观露十分礼貌的招呼这五个人上电梯。当五个人都上了电梯之后，陈观露将扶住电梯的手松开，还跟那五人挥手告别。之后陈观露又重新回到了电梯间等电梯。
第三十分钟以后，就是刚才秦熵和王迪第一次看到的视频内容里的画面了。陈观露在等电梯，不一会儿电梯来了，她独自一人登上了那部死亡电梯。
看完视频之后，秦熵和王迪两人四目相对，都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秦熵首先打破了沉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她早已知道那部电梯要出事，坦然赴死的感觉。”
“秦先生，我不得不说，我有二十多年的办案生涯，见过许许多多离奇古怪的案件，但是说真的，这次您的这个案件，是我这二十多年来见过的最奇怪的案子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陈观露是自杀？”
“不是，是您之前跟我提供的一个信息。您还记得吗？您告诉我说，在您的记忆里，是五个人死于电梯事故。”
“对，没错。”
“你看见没有，这视频里后来出现的人刚好是五个人。但是他们上了陈观露为他们拦下的那部电梯。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陈观露帮他们拦下电梯，他们上的应该就是出事的那部电梯。是陈观露救了他们。而且这种救并不是间接的救，而是目的性很强的一种救。我几乎可以确定，陈观露之所以拦下电梯，就是为了救这五个人。”
“你的意思是，陈观露可以预知未来？”
“虽然我这个人是个极端唯物主义者。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有可能是这样的。”
“但是即便如此，那她已经知道了电梯事故会发生，为什么自己要上那部肯定会发生事故的电梯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秦先生您看。”王迪将视频画面定格在陈观露和秦熵第一次相遇的画面。“你注意一下，这张图里的陈观露的上衣口袋。”
秦熵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您先别着急，因为您不是专业办案的，不会注意到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细节。您往下看。”王迪继续播放视频，并将陈观露上了另一部电梯几秒钟后又从里面出来时的画面定格。“秦先生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还是她的上衣口袋。”
秦熵将脑袋凑近电脑屏幕，仔细查看着。秦熵大惊，他发现了不同。这个上衣口袋里露出了一条细细地黑色绳子一样的东西。而第一张定格画面里并没有这样东西。
“那是什么？”秦熵迫不及待地问道。
“以我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判断，那是口罩，口罩上的绳子。”
“口罩？我不明白，这跟整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一个好的侦探，最好的品质就是不能错过任何细节，因为任何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可能都是一个谜题的突破口。我相信这个口罩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那意义是什么呢？她进了一趟电梯多出来一个口罩，然后她就具备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了？那个口罩是圣物，能给她超能力？抱歉，我瞎说的。”秦熵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胡扯，赶紧闭嘴。
“不不不，秦先生，您没有瞎说，您的这句话看似乱说，但是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似乎找到方向了。”
“您快说。”此时的秦熵似乎开始有些佩服眼前这个王侦探了。
“一切的答案，应该就在电梯里，我需要调取电梯里的监控画面。”王迪几乎用确定的口吻说道。
“秦先生，你确定你是在死者死后跟她见过？”说话的人就是那位号称全市最好私家侦探，他叫王迪。
“我确定。”秦熵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确定不是记错了，或者是幻觉什么的？”王迪继续问道。
“不可能。”秦熵继续斩钉截铁。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当然秦先生我没有想说您精神不正常的意思，我只是做一种理性的分析。”
“你说，没事，说什么都行。”
“就是您说您一共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电梯事故之前见过她，之后两次都是电梯事故之后对吧。”
“没错。“
“有没有可能是您的梦境或者幻觉呢？”
“不可能，如果是梦境或者幻觉，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字，而且照片上的人我还认识，就是陈观露。我怎么可能凭空想象出或者梦到一个我根本不认识，但是真实存在的人呢？这不合理。”
“我懂您说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有没有可能是您后面两次都是幻觉或者梦境呢。显然三次都是梦境或者幻觉的可能性不存在。我完全相信第一次您见到的她，就是真实的陈观露，因为时间点也是在电梯事故之前。那么后面两次是因为您见到了她以后，对她心生好感，所以就以她作为幻想对象，而后两次是您幻想出来的事件呢。”
秦熵陷入了片刻沉默。
“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事件里面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秦熵经过深思熟虑后说道。
“您讲。”
“假设你说的是对的。后面两次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认可那就是真实经历对吧。那么第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我明明阻止了她进入电梯，那么她就不可能出事。为什么她最后还是死了呢？这怎么解释？”
“很简单，您阻止她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对吧。说不定您离开以后，她还是乘坐了那部电梯，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毕竟您走之后她有没有上那部电梯您也不知道对吧。”
秦熵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秦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过作为专业人士的我，如果不能解答您的所有疑问，那就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为了解答您的疑问，我特意找来了事发那天的监控录像。这是我同事刚刚发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好的，快看。”
“我需要用一下您的电脑。”
“随便用。”
王迪打开了秦熵办公桌上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将其同事刚刚发给他的视频下载了下来，在王迪点击了播放按钮那一刻，秦熵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他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
视频里，陈观露出现在画面，她穿着一身白衣，就跟秦熵第一次见到陈观露的样子一模一样。陈观露独自一人在等电梯，20秒后她上了那部电梯，之后事故就发生了。
看完视频后的秦熵愣了愣神，情绪十分复杂，这里面的主要原因是他看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女孩是真的死了，感到难过。但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疑点，这个发现打消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瞬间变得理智起来。
“为什么她只有一个人，我为什么没出现在视频里？”
“你确定你在事故之前见过她？”
“你该不会怀疑我第一次见她都是幻想出来的吧。”
“不，不是。”王迪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了，或许您真的见过她，在这个时间点之前。”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只是让同事调取了事故前后一分钟的视频画面，主要是为了确定那天的死者是不是她，也许如果调取更长时间的监控录像，就能拍到您了。”
“那你赶紧让你同事发过来。这是确定我记忆是否混乱的关键。”
“好的，秦先生，我马上让那边去找。”
五分钟后，新的视频传过来了。秦熵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
这是一段长达三十分钟的视频，记录了电梯事故之前三十分钟所有的影像。
前二十七分钟都是毫无意义的画面记录，全是大楼上的员工上下电梯的普通场景。秦熵在看这些场景的时候不禁为这些人捏了把汗。因为他们好多人都乘坐了那部事故电梯。但都侥幸逃脱了。但是就是从第二十七分钟起，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刷新着秦熵和王迪的三观。
第二十七分钟，秦熵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他在电梯间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人。
第二十八分钟，陈观露出现在电梯里。秦熵试图说服陈观露不要上电梯，并且最终被陈观露骂走。
这两分钟的视频跟秦熵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让王迪也完全相信了秦熵的证词。但是就在第二十九分钟，秦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到了让自己毛骨悚然的一幕。
第二十九分钟，另一部电梯到了，陈观露上了另一部电梯。紧接着她又从电梯里出来了。陈观露用手扶住电梯的门，将电梯卡住。似乎在等待什么。紧接着视频里出现了五个秦熵并不认识的人，陈观露十分礼貌的招呼这五个人上电梯。当五个人都上了电梯之后，陈观露将扶住电梯的手松开，还跟那五人挥手告别。之后陈观露又重新回到了电梯间等电梯。
第三十分钟以后，就是刚才秦熵和王迪第一次看到的视频内容里的画面了。陈观露在等电梯，不一会儿电梯来了，她独自一人登上了那部死亡电梯。
看完视频之后，秦熵和王迪两人四目相对，都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秦熵首先打破了沉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她早已知道那部电梯要出事，坦然赴死的感觉。”
“秦先生，我不得不说，我有二十多年的办案生涯，见过许许多多离奇古怪的案件，但是说真的，这次您的这个案件，是我这二十多年来见过的最奇怪的案子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陈观露是自杀？”
“不是，是您之前跟我提供的一个信息。您还记得吗？您告诉我说，在您的记忆里，是五个人死于电梯事故。”
“对，没错。”
“你看见没有，这视频里后来出现的人刚好是五个人。但是他们上了陈观露为他们拦下的那部电梯。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陈观露帮他们拦下电梯，他们上的应该就是出事的那部电梯。是陈观露救了他们。而且这种救并不是间接的救，而是目的性很强的一种救。我几乎可以确定，陈观露之所以拦下电梯，就是为了救这五个人。”
“你的意思是，陈观露可以预知未来？”
“虽然我这个人是个极端唯物主义者。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有可能是这样的。”
“但是即便如此，那她已经知道了电梯事故会发生，为什么自己要上那部肯定会发生事故的电梯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秦先生您看。”王迪将视频画面定格在陈观露和秦熵第一次相遇的画面。“你注意一下，这张图里的陈观露的上衣口袋。”
秦熵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您先别着急，因为您不是专业办案的，不会注意到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细节。您往下看。”王迪继续播放视频，并将陈观露上了另一部电梯几秒钟后又从里面出来时的画面定格。“秦先生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还是她的上衣口袋。”
秦熵将脑袋凑近电脑屏幕，仔细查看着。秦熵大惊，他发现了不同。这个上衣口袋里露出了一条细细地黑色绳子一样的东西。而第一张定格画面里并没有这样东西。
“那是什么？”秦熵迫不及待地问道。
“以我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判断，那是口罩，口罩上的绳子。”
“口罩？我不明白，这跟整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一个好的侦探，最好的品质就是不能错过任何细节，因为任何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可能都是一个谜题的突破口。我相信这个口罩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那意义是什么呢？她进了一趟电梯多出来一个口罩，然后她就具备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了？那个口罩是圣物，能给她超能力？抱歉，我瞎说的。”秦熵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胡扯，赶紧闭嘴。
“不不不，秦先生，您没有瞎说，您的这句话看似乱说，但是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似乎找到方向了。”
“您快说。”此时的秦熵似乎开始有些佩服眼前这个王侦探了。
“一切的答案，应该就在电梯里，我需要调取电梯里的监控画面。”王迪几乎用确定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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