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程程酱
不管什么声音，在你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响得太多，到最后总能让你头痛，厌烦。
有着“第一眼好感”的能力加持，再加上肯吆喝，齐圣不到一个小时便帮苏晚晚把包里的发卡卖完。
等最后一个顾客付完钱走了，他再也不用强撑，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一百多枚发卡走完，饶是有些顾客会多买几个，也让齐圣脑海中的声音响了超过一百遍。这一百遍里，他克服着以往的社恐，耍着和自己性子格格不入的嘴皮，几乎一个不落的，又加了一百多个vx。
“卖点东西跟要了你命似的。”看着地上憔悴的齐圣，苏晚晚一如既往嘴毒，可心底多少还是泛起了些不忍。
她把手中的水递给齐圣，捋捋黑色纱裙蹲下身来，拆开纸巾，细心的帮他擦汗。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贼婆娘！”齐圣目不转睛看着左边地摊上的两个箱子，不爽的还了句嘴。
“你看看，还是人家会玩，弄个情缘箱在这里，再准备些小纸条，打着非诚勿扰的旗号，想要扔自己联系方式和投自己联系方式都得付一块钱，虽然投纸条和捞纸条的人不多，但只要有，就是妥妥的无本买卖。”
苏晚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笑：“就是压根赚不了什么钱。”
齐圣翻着白眼吐槽：“死财迷！”
“老娘就是财迷，不服你咬我啊。”
“找不到地儿咬，咬你脑袋太硬，咬你屁股太臭。”齐圣说完，后脑勺上毫无意外的落下一巴掌。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掉吧，咬屁股…你那是能随便对女孩子说的？”
“哟哟哟，难不成还害羞了？您苏大小姐可是连原味都卖滴人，装什么纯情少女？”
苏晚晚气不过，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次齐圣没还嘴，而是盯着那个情缘箱，思索起了他的“伟大计划”。
“晚晚？”
“别叫老娘晚晚，从你嘴巴里叫出来怪怪的，叫老娘全名。”
齐圣：……
“贼婆娘，你那些发卡卖下来，刨开成本应该挣了有小两千吧？”
苏晚晚警惕盯：“你又在打什么蔫黑主意？我可告诉你，老娘宁愿被你咬屁股，也接受不了你坑老娘的钱。”
“我打算做件事情，一件挺能挣钱的事情，我本来没下定决心去做，要不是看到你手机…算了，这个不说也罢。”
听到挣钱两个字，苏晚晚耳朵差点立起来了，她忽略掉“看到手机”，径直问：“什么事儿？”
齐圣回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情缘箱，笑得高深莫测。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c5栋寝室楼下。
“王程程靠谱不？他真的能把你说的那些东西做出来？”
齐圣邪魅一笑，样子要多油腻有多油腻：“我看你是在瞧不起我程桑。”
苏晚晚冷笑：“准确来说，我瞧不起的是你。”
“我得罪你了？为嘛瞧不起我？”
“因为你这人，向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圣：……
“我特么懒得搭理你。”齐圣说完，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c5栋住的，大多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
此刻宿舍楼6层613室房门紧闭，阳台玻璃门窗帘紧掩。
外面秋阳正好，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无比昏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格子衬衫的宅男正对着电脑编写程序。
他的手机通过usb数据线与电脑相接，手机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条斗音视频，视频的标题起得很有对立性：婚姻究竟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男子花了三十块买了四包烟，回家被妻子看到，烟被一把抢过扔在地上，而当妻子问起他另一只手提着的塑料袋里是什么时，他递过去了昨天妻子说过想吃的草莓…
男子贷了三十万为女友治病，病治好后女友得知欠债果断选择了分手，而网友的评论更让人寒心：赞同，穷可以一起努力，而瞒骗只要有一次就可以是一辈子；没事，他自己选的又没人逼他，自私一点不好吗？真奇怪了！
……视频不停的播放，宅男不停的编写，很快一个简单的小程序测试成功，被传输到了手机上。
宅男拔掉数据线，退出视频安装程序，重新点开视频，轻轻点了点屏幕上的点赞按钮，然后松手，这时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尽管他的手指松开，可点赞按钮却持续的跳动！一刻不停！
“我点！我点！”宅男扭曲的脸庞上狞笑浮起！
“还要设置关键词自动检索，还可以尝试加入自动评论，”宅男不知受过什么刺激，竟对“女拳”痛恨到近乎魔怔，正在他重新插上数据线，雄心满满的准备继续完善小程序时，电话铃声响起。
吵闹的铃声一下子将宅男从他的个人世界中拉回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备注的名字，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玻璃门前，拉开了严丝合缝得的窗帘。
光从阳台洒进室内，他把电话接通。
“喂，阿圣，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告诉你！我刚做了个很棒的小程序，想不想试试？”宅男的话音中溢着浓浓的兴奋。
“什么小程序？”电话那头传来圣的声音。
“点赞器！有了这个程序，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会漏给喜欢的视频点赞了！”
齐圣：“点…点赞器？”
宿舍楼下，苏晚晚见齐圣电话还没聊两句，脸色突然便秘似的膈应了起来，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齐圣回了她一句，捂住手机听筒，“王程程这个傻鸟！”
苏晚晚“嘁”了一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齐圣瞪苏晚晚一眼，无语着打开通话免提，恰好听到程程酱的一堆bb：“喂？阿圣？圣圣子？圣宝儿？你还在吗？”
神特么圣宝…
苏晚晚没憋住“噗呲”一下笑出声，齐圣嗟着牙花冲手机喊：“不在还能死了不成？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赶紧滚下来！”
齐圣骂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头冲苏晚晚道：“点赞器，这叫什么事儿！”
苏晚晚懵懵的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什么点赞器？”
“不知道，说是个小程序，可以给喜欢的视频点赞。”
“那…”苏晚晚纠结的想了想：“那刷视频的时候，手是用来干嘛的？”
“别特么问我，等他下来了你问他。”齐圣不耐烦道。
“我不敢问。”
“有啥不敢问的？”
“王程程厌女，我怕他打我。”
苏晚晚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宿舍门口倏地传来一声叫喊，她回头一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圣……宝……儿……”
老大一个爷们儿，学着琼瑶剧里女主扑向男主的动作，扭捏着张开的双臂，身子妖娆的左扭右扭，冲着齐圣奔跑而来。
辣眼睛！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王程程在乎的人了吗？还是说齐圣之所以把王程程社恐的事挂在嘴边，其实是在强调程程酱妥妥的社交恐怖分子？
苏晚晚下意识暼了瞥三三两两走过的路人，不作声色的挪离齐圣两步。
“我特么给你一窝jio！”
程程酱没能扑上来，在两步开外被齐圣一脚踹开了。
“你给我正常点儿！”
程程酱委屈的瘪着嘴，看了眼齐圣身旁的苏晚晚，嫌弃道：“圣宝er，你咋又和这个妖艳j货勾搭上了？陈珺如呢？”
苏晚晚一听不乐意了，拎着包包就要冲上去：“你说谁是妖艳j货？”
“说你，说的就是你！”
“老娘今天撕了你的嘴！”
齐圣赶紧拉住苏晚晚，“怎么每次你俩一见面都能吵起来哟！”
“你问你的好基友呗，要不是他嘴巴那么欠，我能和他过不去？”苏晚晚愤愤。
“还怪我嘴巴欠啦？你要是自个儿作风好点，能走到哪里都遭人厌？能搬了好几个寝室都呆不下去，最后自己跑外面租房子住？”
“你又是什么好鸟？住个寝室孤僻得室友一个接一个的搬走，狗厌人嫌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王程程被苏晚晚戳到了痛处，话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说就说，那点屁事儿这么久没走出来也罢了，还学人家厌女，女不厌你都算你祖坟冒烟了！”
“苏晚晚！”
“叫你姑奶奶干嘛！”
“我嫩死你！！”
齐圣看两人骂着骂着当真扭打了起来，赶忙上前把他们分开。
……
有着“第一眼好感”的能力加持，再加上肯吆喝，齐圣不到一个小时便帮苏晚晚把包里的发卡卖完。
等最后一个顾客付完钱走了，他再也不用强撑，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一百多枚发卡走完，饶是有些顾客会多买几个，也让齐圣脑海中的声音响了超过一百遍。这一百遍里，他克服着以往的社恐，耍着和自己性子格格不入的嘴皮，几乎一个不落的，又加了一百多个vx。
“卖点东西跟要了你命似的。”看着地上憔悴的齐圣，苏晚晚一如既往嘴毒，可心底多少还是泛起了些不忍。
她把手中的水递给齐圣，捋捋黑色纱裙蹲下身来，拆开纸巾，细心的帮他擦汗。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贼婆娘！”齐圣目不转睛看着左边地摊上的两个箱子，不爽的还了句嘴。
“你看看，还是人家会玩，弄个情缘箱在这里，再准备些小纸条，打着非诚勿扰的旗号，想要扔自己联系方式和投自己联系方式都得付一块钱，虽然投纸条和捞纸条的人不多，但只要有，就是妥妥的无本买卖。”
苏晚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笑：“就是压根赚不了什么钱。”
齐圣翻着白眼吐槽：“死财迷！”
“老娘就是财迷，不服你咬我啊。”
“找不到地儿咬，咬你脑袋太硬，咬你屁股太臭。”齐圣说完，后脑勺上毫无意外的落下一巴掌。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掉吧，咬屁股…你那是能随便对女孩子说的？”
“哟哟哟，难不成还害羞了？您苏大小姐可是连原味都卖滴人，装什么纯情少女？”
苏晚晚气不过，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次齐圣没还嘴，而是盯着那个情缘箱，思索起了他的“伟大计划”。
“晚晚？”
“别叫老娘晚晚，从你嘴巴里叫出来怪怪的，叫老娘全名。”
齐圣：……
“贼婆娘，你那些发卡卖下来，刨开成本应该挣了有小两千吧？”
苏晚晚警惕盯：“你又在打什么蔫黑主意？我可告诉你，老娘宁愿被你咬屁股，也接受不了你坑老娘的钱。”
“我打算做件事情，一件挺能挣钱的事情，我本来没下定决心去做，要不是看到你手机…算了，这个不说也罢。”
听到挣钱两个字，苏晚晚耳朵差点立起来了，她忽略掉“看到手机”，径直问：“什么事儿？”
齐圣回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情缘箱，笑得高深莫测。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c5栋寝室楼下。
“王程程靠谱不？他真的能把你说的那些东西做出来？”
齐圣邪魅一笑，样子要多油腻有多油腻：“我看你是在瞧不起我程桑。”
苏晚晚冷笑：“准确来说，我瞧不起的是你。”
“我得罪你了？为嘛瞧不起我？”
“因为你这人，向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圣：……
“我特么懒得搭理你。”齐圣说完，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c5栋住的，大多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
此刻宿舍楼6层613室房门紧闭，阳台玻璃门窗帘紧掩。
外面秋阳正好，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无比昏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格子衬衫的宅男正对着电脑编写程序。
他的手机通过usb数据线与电脑相接，手机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条斗音视频，视频的标题起得很有对立性：婚姻究竟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男子花了三十块买了四包烟，回家被妻子看到，烟被一把抢过扔在地上，而当妻子问起他另一只手提着的塑料袋里是什么时，他递过去了昨天妻子说过想吃的草莓…
男子贷了三十万为女友治病，病治好后女友得知欠债果断选择了分手，而网友的评论更让人寒心：赞同，穷可以一起努力，而瞒骗只要有一次就可以是一辈子；没事，他自己选的又没人逼他，自私一点不好吗？真奇怪了！
……视频不停的播放，宅男不停的编写，很快一个简单的小程序测试成功，被传输到了手机上。
宅男拔掉数据线，退出视频安装程序，重新点开视频，轻轻点了点屏幕上的点赞按钮，然后松手，这时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尽管他的手指松开，可点赞按钮却持续的跳动！一刻不停！
“我点！我点！”宅男扭曲的脸庞上狞笑浮起！
“还要设置关键词自动检索，还可以尝试加入自动评论，”宅男不知受过什么刺激，竟对“女拳”痛恨到近乎魔怔，正在他重新插上数据线，雄心满满的准备继续完善小程序时，电话铃声响起。
吵闹的铃声一下子将宅男从他的个人世界中拉回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备注的名字，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玻璃门前，拉开了严丝合缝得的窗帘。
光从阳台洒进室内，他把电话接通。
“喂，阿圣，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告诉你！我刚做了个很棒的小程序，想不想试试？”宅男的话音中溢着浓浓的兴奋。
“什么小程序？”电话那头传来圣的声音。
“点赞器！有了这个程序，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会漏给喜欢的视频点赞了！”
齐圣：“点…点赞器？”
宿舍楼下，苏晚晚见齐圣电话还没聊两句，脸色突然便秘似的膈应了起来，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齐圣回了她一句，捂住手机听筒，“王程程这个傻鸟！”
苏晚晚“嘁”了一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齐圣瞪苏晚晚一眼，无语着打开通话免提，恰好听到程程酱的一堆bb：“喂？阿圣？圣圣子？圣宝儿？你还在吗？”
神特么圣宝…
苏晚晚没憋住“噗呲”一下笑出声，齐圣嗟着牙花冲手机喊：“不在还能死了不成？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赶紧滚下来！”
齐圣骂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头冲苏晚晚道：“点赞器，这叫什么事儿！”
苏晚晚懵懵的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什么点赞器？”
“不知道，说是个小程序，可以给喜欢的视频点赞。”
“那…”苏晚晚纠结的想了想：“那刷视频的时候，手是用来干嘛的？”
“别特么问我，等他下来了你问他。”齐圣不耐烦道。
“我不敢问。”
“有啥不敢问的？”
“王程程厌女，我怕他打我。”
苏晚晚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宿舍门口倏地传来一声叫喊，她回头一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圣……宝……儿……”
老大一个爷们儿，学着琼瑶剧里女主扑向男主的动作，扭捏着张开的双臂，身子妖娆的左扭右扭，冲着齐圣奔跑而来。
辣眼睛！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王程程在乎的人了吗？还是说齐圣之所以把王程程社恐的事挂在嘴边，其实是在强调程程酱妥妥的社交恐怖分子？
苏晚晚下意识暼了瞥三三两两走过的路人，不作声色的挪离齐圣两步。
“我特么给你一窝jio！”
程程酱没能扑上来，在两步开外被齐圣一脚踹开了。
“你给我正常点儿！”
程程酱委屈的瘪着嘴，看了眼齐圣身旁的苏晚晚，嫌弃道：“圣宝er，你咋又和这个妖艳j货勾搭上了？陈珺如呢？”
苏晚晚一听不乐意了，拎着包包就要冲上去：“你说谁是妖艳j货？”
“说你，说的就是你！”
“老娘今天撕了你的嘴！”
齐圣赶紧拉住苏晚晚，“怎么每次你俩一见面都能吵起来哟！”
“你问你的好基友呗，要不是他嘴巴那么欠，我能和他过不去？”苏晚晚愤愤。
“还怪我嘴巴欠啦？你要是自个儿作风好点，能走到哪里都遭人厌？能搬了好几个寝室都呆不下去，最后自己跑外面租房子住？”
“你又是什么好鸟？住个寝室孤僻得室友一个接一个的搬走，狗厌人嫌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王程程被苏晚晚戳到了痛处，话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说就说，那点屁事儿这么久没走出来也罢了，还学人家厌女，女不厌你都算你祖坟冒烟了！”
“苏晚晚！”
“叫你姑奶奶干嘛！”
“我嫩死你！！”
齐圣看两人骂着骂着当真扭打了起来，赶忙上前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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