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那是喜欢吗？
对于消耗较大的异能来说，测试的过程注定漫长而煎熬。
这还是穆荆程的异能效果单一，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功能，只有一个“吞噬”。
表现的效果已然明了，所以今天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测试这种雾气能够吞噬的东西的种类和上限，以及研究被吞噬掉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至少不是反哺给了穆荆程。
这让穆荆程和工作人员都显得有些失望。
实验的数据会被保存，再送到学院另一端的异能研究所，那边有着专业的异能研究人员，会对穆荆程的异能进行功能演化和分析。
当然，这个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每个学院的适能者都会有这样的待遇吗？”穆荆程指的是特攻的训练方式和未来规划走向。
“当然。”工作人员点头。
学院内的适能者其实不多，做好每一个适能者的对应方案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且能最大程度发挥适能者的能力。
除了个人的训练方案，在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还会进行适能者之间的组队，小队成员或者能力互补，或者在某一方面战力相乘，能在不同的情况下收获出让人惊叹的战果。
在异能测试之余的休息时间，穆荆程又看到了几个来注射觉醒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傲气少女。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成功了，但也有人失败了。
整个实验室的警报响了起来，穆荆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工作人员暂停了手上的工作，低头默哀几秒。
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穆荆程想过去看看，但是被工作人员阻止。
默哀之后，这些人继续手上的工作，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穆荆程忽然想到了“惺惺作态”这个词，但转而想到，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已经见惯了，对此感到了麻木。
可是为什么呢？
穆荆程此刻才意识到这种觉醒的模式是不是显得过于病态？就好像是一种用人命来进行的活体实验，很不人道。
这样的思想被他埋在心底，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学院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就像是很多小说动漫之中，表面标榜着守护和正义，私底下不知道做什么的邪恶组织。
但想到这个学院似乎有国家背景，他又开始臆想是不是学院的高层好比神盾局局长那样早就被掉包洗脑，而国家真正的高层对此一无所知。
总之，下午的测试过程中，穆荆程心不在焉，还胡思乱想。
也许是看出了穆荆程的状态不对，工作人员让穆荆程先回去，明天再来。
穆荆程点头，慢悠悠地走出实验楼，回头看着这栋在阳光下显得明亮的大楼，低头间发现一位身穿和服的少女从中走了出来。
是桃沢越水。
她的黑发如瀑垂在身后，正统的姬式发型确实有着别样的传统美，配合她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更添几分高贵清冷。
她没有看穆荆程一眼，从穆荆程的身边走过，少女身上有着好闻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做作，也不是沐浴露的廉价，他的目光随着桃沢越水的背影远去，脑子里对于学院的纠结转眼便全被桃沢越水所取代。
意识到自己的不堪，穆荆程又一次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
上午响起的警报声他依旧记得清楚，可实验楼内根本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穆荆程猜测那个觉醒失败的人刚刚有所动作就直接被镇压，过程也许就像一个人类踩死了一只蚂蚁。
步入里世界，其实就相当于把命悬在了裤腰带上，今天死去的是那个觉醒失败的人，那明天死去的，会不会是投入熵灭作战的穆荆程？
说起来，不是早就决定了吗？
来学校要谈一次恋爱，要从处男毕业。
于是，穆荆程恶向胆边生。
他伸出尔康手，喊道：“桃、桃沢同学！”
桃沢越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少女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贵气，是那种长年受到礼仪熏陶，有着深厚家世底蕴，仿佛生来就是公主的贵族子女才有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会加入华夏籍呢？倒不是说有什么贬义，而是她家里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请、请告诉我你的腕表序列号！”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穆荆程与她澄澈如夏的眸子对视，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好像她的眸子有着特殊的魔力，能将波澜的海水抚平，能让崩塌的雪山回溯。
穆荆程不自觉握拳，觉得自己要序列号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会不会给人家不好的印象，而且自己对桃沢越水完全没有了解，说是什么畏惧死亡，但如果真是畏惧死亡，不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变强才对嘛？
就是见色起意而已。
“6454。”
带着古怪却可爱腔调的声音传入穆荆程的耳朵，让穆荆程愕然抬头。
和风的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却微微歪头，她大概是以为穆荆程没有听清楚，所以又说了一遍：“6454。”
穆荆程的双眼微微睁大，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添加上她的序列号。
再看去时，桃沢越水已然走远。
穆荆程咧嘴笑了起来。
“桃沢同学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他发出了蕴含人生错觉的低语。
欣喜快乐的情绪在心底满溢，什么死亡的恐惧，学院的阴谋全都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
谁在乎呢？
他就这样散发着幸福的气泡，回到了宿舍。
骆庭鸿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过来问了两句。
“我可能恋爱了。”穆荆程抓着骆庭鸿的手。
骆庭鸿抽了抽，没抽出来：
“你可能病了。”
“我觉得她一定对我也有感觉！”
“我的评价是去洗个冷水澡会更好。”
穆荆程咋舌，觉得骆庭鸿一定是嫉妒他。
他对着腕表看了半天，惊觉6454这串数字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
骆庭鸿冷笑两声，一边远去一边嘀咕：“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呵，男人。
这还是穆荆程的异能效果单一，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功能，只有一个“吞噬”。
表现的效果已然明了，所以今天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测试这种雾气能够吞噬的东西的种类和上限，以及研究被吞噬掉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至少不是反哺给了穆荆程。
这让穆荆程和工作人员都显得有些失望。
实验的数据会被保存，再送到学院另一端的异能研究所，那边有着专业的异能研究人员，会对穆荆程的异能进行功能演化和分析。
当然，这个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每个学院的适能者都会有这样的待遇吗？”穆荆程指的是特攻的训练方式和未来规划走向。
“当然。”工作人员点头。
学院内的适能者其实不多，做好每一个适能者的对应方案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且能最大程度发挥适能者的能力。
除了个人的训练方案，在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还会进行适能者之间的组队，小队成员或者能力互补，或者在某一方面战力相乘，能在不同的情况下收获出让人惊叹的战果。
在异能测试之余的休息时间，穆荆程又看到了几个来注射觉醒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傲气少女。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成功了，但也有人失败了。
整个实验室的警报响了起来，穆荆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工作人员暂停了手上的工作，低头默哀几秒。
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穆荆程想过去看看，但是被工作人员阻止。
默哀之后，这些人继续手上的工作，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穆荆程忽然想到了“惺惺作态”这个词，但转而想到，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已经见惯了，对此感到了麻木。
可是为什么呢？
穆荆程此刻才意识到这种觉醒的模式是不是显得过于病态？就好像是一种用人命来进行的活体实验，很不人道。
这样的思想被他埋在心底，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学院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就像是很多小说动漫之中，表面标榜着守护和正义，私底下不知道做什么的邪恶组织。
但想到这个学院似乎有国家背景，他又开始臆想是不是学院的高层好比神盾局局长那样早就被掉包洗脑，而国家真正的高层对此一无所知。
总之，下午的测试过程中，穆荆程心不在焉，还胡思乱想。
也许是看出了穆荆程的状态不对，工作人员让穆荆程先回去，明天再来。
穆荆程点头，慢悠悠地走出实验楼，回头看着这栋在阳光下显得明亮的大楼，低头间发现一位身穿和服的少女从中走了出来。
是桃沢越水。
她的黑发如瀑垂在身后，正统的姬式发型确实有着别样的传统美，配合她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更添几分高贵清冷。
她没有看穆荆程一眼，从穆荆程的身边走过，少女身上有着好闻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做作，也不是沐浴露的廉价，他的目光随着桃沢越水的背影远去，脑子里对于学院的纠结转眼便全被桃沢越水所取代。
意识到自己的不堪，穆荆程又一次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
上午响起的警报声他依旧记得清楚，可实验楼内根本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穆荆程猜测那个觉醒失败的人刚刚有所动作就直接被镇压，过程也许就像一个人类踩死了一只蚂蚁。
步入里世界，其实就相当于把命悬在了裤腰带上，今天死去的是那个觉醒失败的人，那明天死去的，会不会是投入熵灭作战的穆荆程？
说起来，不是早就决定了吗？
来学校要谈一次恋爱，要从处男毕业。
于是，穆荆程恶向胆边生。
他伸出尔康手，喊道：“桃、桃沢同学！”
桃沢越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少女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贵气，是那种长年受到礼仪熏陶，有着深厚家世底蕴，仿佛生来就是公主的贵族子女才有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会加入华夏籍呢？倒不是说有什么贬义，而是她家里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请、请告诉我你的腕表序列号！”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穆荆程与她澄澈如夏的眸子对视，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好像她的眸子有着特殊的魔力，能将波澜的海水抚平，能让崩塌的雪山回溯。
穆荆程不自觉握拳，觉得自己要序列号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会不会给人家不好的印象，而且自己对桃沢越水完全没有了解，说是什么畏惧死亡，但如果真是畏惧死亡，不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变强才对嘛？
就是见色起意而已。
“6454。”
带着古怪却可爱腔调的声音传入穆荆程的耳朵，让穆荆程愕然抬头。
和风的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却微微歪头，她大概是以为穆荆程没有听清楚，所以又说了一遍：“6454。”
穆荆程的双眼微微睁大，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添加上她的序列号。
再看去时，桃沢越水已然走远。
穆荆程咧嘴笑了起来。
“桃沢同学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他发出了蕴含人生错觉的低语。
欣喜快乐的情绪在心底满溢，什么死亡的恐惧，学院的阴谋全都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
谁在乎呢？
他就这样散发着幸福的气泡，回到了宿舍。
骆庭鸿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过来问了两句。
“我可能恋爱了。”穆荆程抓着骆庭鸿的手。
骆庭鸿抽了抽，没抽出来：
“你可能病了。”
“我觉得她一定对我也有感觉！”
“我的评价是去洗个冷水澡会更好。”
穆荆程咋舌，觉得骆庭鸿一定是嫉妒他。
他对着腕表看了半天，惊觉6454这串数字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
骆庭鸿冷笑两声，一边远去一边嘀咕：“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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