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白
一阵恍惚，待左梦再次睁眼时，他已经站在一处丛林之中。
阳光穿过绿叶的间隙，丁达尔效应产生的光柱照亮空气中的微小颗粒，静谧而美好。
左梦甄别着四周的植物，然后长舒一口气，他没有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就是学院的测试，左梦回忆着平台上的场景，没有题目，没有说明，考试就这么突兀地开始了。
左梦的四周都是灌木丛，只有脚下有一条通往不知何方的小路。
他沿着脚下的小路，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山崖下，这里有一扇厚实紧闭的铁门。
这面铁门有两米高，攀爬着诸多藤蔓，虽然上面的漆已经剥落大半，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门上“04”这一编号。
左梦拉开藤蔓，露出被遮藏的读卡器，上面依旧显示着亮光。
看来这地方有电，或者说还在运作，左梦刷了刷自己的学生卡，没用传出任何动静。
咚咚咚，就在左梦寻思哪里能找到识别卡时，门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左梦刚放下警惕就被这敲门声吓了个激灵。
学院测试没发武器，而且像左梦这种神赐不具备攻击性的神赐者，在遇到危险时只能依靠母亲赐予的双腿。
左梦现在只期望学院能因材施教，给他安排一个没有危险系数的动脑任务。
“外面有人吗？”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女孩子。
左梦警惕地敲了敲门问道:“你是？”
“你好，你能带我逃出这里吗？”
左梦沉默一阵，“可以，不过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个门打开。”
“嗯……如果能输入数字的话，可以试试040404。”
左梦在读卡器的数字按钮上按动几下后，大门缓缓开启，附着在门上的尘土撒了左梦一脸。
“咳咳！”左梦挥手拨开灰尘。
只见一只白誓的手扶着半开的铁门，穿过烟尘出现在左梦面前。
这是一名白衣少女，浑身上下细白如雪，可她的双眸黯淡无光，仿佛蒙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少女银白色的长睫毛微卷，温暖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少女微扬脑袋，“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
看样子能交流，左梦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是阳光，是某个大型球状物体散发出来的射线。”
“是太阳吗？我听他们说过。”少女抬起一只手，想将穿过树林的阳光攥在手中。
“他们是谁？”
“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
少女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少许灰尘，在她右胸隆起的位置还标有一个黑色的编号“04”。
左梦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处实验基地，而眼前的少女则是某个或是唯一一个实验体。
目光下移，少女洁白的双脚踩在门外的泥地上，她蹦跳两下，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里发生了什么？”左梦问道。
“我不知道。”
左梦走入少女身后的实验基地，过道的墙壁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扇扇玻璃夹杂其中。
实验基地内漆黑一片，实验室于过道两侧一字排开。
隐隐约约间，左梦发现每个实验室中都有不少横放的培养皿，而这些培养皿的舱门无一例外全部打开。
左梦还没走两步，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左梦波澜不惊，对着尸体说了一句“抱歉。”然后从尸体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身份卡。
左梦将身份卡放在阳光下端详，卡片上没有照片，名字处摸糊不清。
04实验室成员，左梦知晓了这位亡者的身份，随后将身份卡收入校服口袋中。
“我叫左梦，你叫什么名字？”左梦询问道。
少女略做沉思，思考着说道:“名字……他们都称呼我实验体4号。
“实验体4号多不好听。”
左梦看着少女雪白的头发，“就叫你真白吧。”
“真白……这是我的名字。”
“以前你醒来也是这样吗？”左梦期待着一些有用的情报。
“不是，以前他们都在一旁等待着我苏醒，很热闹的，但我这次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沿着墙壁来到了这里。”
“其他培养皿装的是？”
“你是指我睡觉的地方吗？我知道实验体01到10，不过他们不让我跟其他实验体见面。”
真白说完还小声嘀咕道：“原来那叫培养皿，我记住了……”
左梦看着眼前的真白，这就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种给颗糖就能带走的。
但他还是决定留个心眼，这里可是暗界。
左梦想了想，他可以选择直接将对方抹杀，以绝后患。
这时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对你没有威胁，相信她，带她走。”
左梦听罢便向真白说道：“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那你跟我走怎么样。”左梦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糖，这是他早上从宿舍里顺出来的。
左梦将水果糖放在真白的手心，但真白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小鹿那样，水果糖也从她的手心滑落。
左训这才注意到真白的手心，上面有一块肉色的疤痕。
“我不想去手术台。”真白哀求道。
虽然每次响应哀求的只有沉默，但她还是本能地抗拒痛苦。
“我不会带你去手术台。”左梦剥掉水果糖的糖衣，将糖果轻轻地放在真白的手中。
“尝尝看。”
“什么意思？”真白不解，她不知道左梦在说些什么。
“你可以将你手上的东西放进嘴里。”
真白照做了，她相信左梦不会害她。
“这是什么，感觉很舒服。”真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这是糖果，你感受到的是甜味。”
“糖果……甜味……”
“你跟我走，以后会有更多的糖果吃。”
“那需要去手术台吗？”
“不用，我向你保证，你以后再也不用去手术台了。”
在得到左梦的肯定后，真白高兴地同意了。
她将一只手伸出，静静地等待着。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被人带走，都会有另一只手牵着她。
左梦看了看她赤裸的双脚和过道里陈列的玻璃渣，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避开的。
“来，我背你。”
真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梦挽住双腿背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真白不理解。
但不知为何，她很自然地将手臂环统在左梦胸前，仿佛曾经这么做过。
“我背你走。”既然脑内的声音告诉左梦要带走真白，那左梦肯定得照办。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细腻触感，左梦略微犹豫。
调查实验室的幕后真相可能就是考试试题，但那些打开的培养皿和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其余实验体不一定都像真白这么友好。
左梦决定先在四周探索一番，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阳光穿过绿叶的间隙，丁达尔效应产生的光柱照亮空气中的微小颗粒，静谧而美好。
左梦甄别着四周的植物，然后长舒一口气，他没有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就是学院的测试，左梦回忆着平台上的场景，没有题目，没有说明，考试就这么突兀地开始了。
左梦的四周都是灌木丛，只有脚下有一条通往不知何方的小路。
他沿着脚下的小路，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山崖下，这里有一扇厚实紧闭的铁门。
这面铁门有两米高，攀爬着诸多藤蔓，虽然上面的漆已经剥落大半，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门上“04”这一编号。
左梦拉开藤蔓，露出被遮藏的读卡器，上面依旧显示着亮光。
看来这地方有电，或者说还在运作，左梦刷了刷自己的学生卡，没用传出任何动静。
咚咚咚，就在左梦寻思哪里能找到识别卡时，门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左梦刚放下警惕就被这敲门声吓了个激灵。
学院测试没发武器，而且像左梦这种神赐不具备攻击性的神赐者，在遇到危险时只能依靠母亲赐予的双腿。
左梦现在只期望学院能因材施教，给他安排一个没有危险系数的动脑任务。
“外面有人吗？”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女孩子。
左梦警惕地敲了敲门问道:“你是？”
“你好，你能带我逃出这里吗？”
左梦沉默一阵，“可以，不过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个门打开。”
“嗯……如果能输入数字的话，可以试试040404。”
左梦在读卡器的数字按钮上按动几下后，大门缓缓开启，附着在门上的尘土撒了左梦一脸。
“咳咳！”左梦挥手拨开灰尘。
只见一只白誓的手扶着半开的铁门，穿过烟尘出现在左梦面前。
这是一名白衣少女，浑身上下细白如雪，可她的双眸黯淡无光，仿佛蒙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少女银白色的长睫毛微卷，温暖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少女微扬脑袋，“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
看样子能交流，左梦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是阳光，是某个大型球状物体散发出来的射线。”
“是太阳吗？我听他们说过。”少女抬起一只手，想将穿过树林的阳光攥在手中。
“他们是谁？”
“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
少女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少许灰尘，在她右胸隆起的位置还标有一个黑色的编号“04”。
左梦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处实验基地，而眼前的少女则是某个或是唯一一个实验体。
目光下移，少女洁白的双脚踩在门外的泥地上，她蹦跳两下，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里发生了什么？”左梦问道。
“我不知道。”
左梦走入少女身后的实验基地，过道的墙壁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扇扇玻璃夹杂其中。
实验基地内漆黑一片，实验室于过道两侧一字排开。
隐隐约约间，左梦发现每个实验室中都有不少横放的培养皿，而这些培养皿的舱门无一例外全部打开。
左梦还没走两步，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左梦波澜不惊，对着尸体说了一句“抱歉。”然后从尸体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身份卡。
左梦将身份卡放在阳光下端详，卡片上没有照片，名字处摸糊不清。
04实验室成员，左梦知晓了这位亡者的身份，随后将身份卡收入校服口袋中。
“我叫左梦，你叫什么名字？”左梦询问道。
少女略做沉思，思考着说道:“名字……他们都称呼我实验体4号。
“实验体4号多不好听。”
左梦看着少女雪白的头发，“就叫你真白吧。”
“真白……这是我的名字。”
“以前你醒来也是这样吗？”左梦期待着一些有用的情报。
“不是，以前他们都在一旁等待着我苏醒，很热闹的，但我这次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沿着墙壁来到了这里。”
“其他培养皿装的是？”
“你是指我睡觉的地方吗？我知道实验体01到10，不过他们不让我跟其他实验体见面。”
真白说完还小声嘀咕道：“原来那叫培养皿，我记住了……”
左梦看着眼前的真白，这就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种给颗糖就能带走的。
但他还是决定留个心眼，这里可是暗界。
左梦想了想，他可以选择直接将对方抹杀，以绝后患。
这时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对你没有威胁，相信她，带她走。”
左梦听罢便向真白说道：“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那你跟我走怎么样。”左梦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糖，这是他早上从宿舍里顺出来的。
左梦将水果糖放在真白的手心，但真白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小鹿那样，水果糖也从她的手心滑落。
左训这才注意到真白的手心，上面有一块肉色的疤痕。
“我不想去手术台。”真白哀求道。
虽然每次响应哀求的只有沉默，但她还是本能地抗拒痛苦。
“我不会带你去手术台。”左梦剥掉水果糖的糖衣，将糖果轻轻地放在真白的手中。
“尝尝看。”
“什么意思？”真白不解，她不知道左梦在说些什么。
“你可以将你手上的东西放进嘴里。”
真白照做了，她相信左梦不会害她。
“这是什么，感觉很舒服。”真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这是糖果，你感受到的是甜味。”
“糖果……甜味……”
“你跟我走，以后会有更多的糖果吃。”
“那需要去手术台吗？”
“不用，我向你保证，你以后再也不用去手术台了。”
在得到左梦的肯定后，真白高兴地同意了。
她将一只手伸出，静静地等待着。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被人带走，都会有另一只手牵着她。
左梦看了看她赤裸的双脚和过道里陈列的玻璃渣，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避开的。
“来，我背你。”
真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梦挽住双腿背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真白不理解。
但不知为何，她很自然地将手臂环统在左梦胸前，仿佛曾经这么做过。
“我背你走。”既然脑内的声音告诉左梦要带走真白，那左梦肯定得照办。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细腻触感，左梦略微犹豫。
调查实验室的幕后真相可能就是考试试题，但那些打开的培养皿和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其余实验体不一定都像真白这么友好。
左梦决定先在四周探索一番，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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