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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求学归来 葡地撞邪

    刘老汉在山谷的洼地里,有一片硕大的葡萄园,葡萄地的中间有一座被遗弃多年的孤坟。

    这天,刘老汉夫妻在葡萄地中忙着套袋子,快到坟墓的周围,刘老汉便想方便,刘老汉向外走了几步,尿在了葡萄树下,但是他不知道,就在坟墓的不远处还有另外一口棺材,并没有坟墓。

    老汉的尿液刚好就滴在这口棺材上。农民的工作都是不黑天,不回家。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村子的场院里挂着幕布,放电影。就上前询问,是什么片子?放映人告诉他是科教片子!关于苹果树的农药、嫁接、剪枝、施肥和各种疾病的预防。还有一部武打片!

    饭后,刘老汉拿起自家的小板凳,向村子的场院走去,来到场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电影已经放映。场院的后面有个小高地,高地上有一垛玉米秸。刘老汉就靠在玉米秸上看了起来。可能是白天太累了,不知多久,便睡着了。

    醒来之后,场院里只剩他自己一个,正准备往家走,出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仔细打量,小姑娘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子,绿色的长裤,红花色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发髻。他还在疑惑,这种天气穿棉袄?

    女孩来到跟前就问,你是刘爷爷吗?我家爷爷找你,跟我走吧!刘老汉说:你等等,你爷爷是谁?他找我做什么?小女孩回答:我爷爷认识你,他不让我说他是谁!想给你一个惊喜,他找你有事,本来是他自己要来找你的,可是他在病床上起不来了,才让我来的。

    刘老汉就这样,跟着女孩走了,走啊走啊,刘老汉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行了老了走不动了我的休息一下女孩说: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了,转个弯去就看到了,刘老汉又跟着女孩走,走了好久好久,好累啊!怎么会那么累!

    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刘老汉又一屁股做了下来。女孩用手招呼着,爷爷快来啊!就在前面了,你看到了吗?那个房子就是了!爷爷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到家了,爷爷你快走一步啊!一步就行,一步就看到了!

    这时,村庄里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小女孩消失不见了!刘老汉就在原地睡着了,日上三竿,刘老汉缓缓醒来!哇哈!吓个半死!刘老汉竟在悬崖峭壁上睡着了,别说往前走一步,半步都是粉身碎骨。

    年长者,对这事都比较敏感,也相对比较有经验,回到家里,便用朱砂五帝钱红绳等做了几个荷包,分发下去,让家人们每人带上一个!

    数月后,葡萄成熟,临近中秋。省城读书的儿子说最近回家!在外恋爱了,带女友一起回。刘老汉大喜,杀猪宰羊好不热闹!没过几日,儿子刘逸杰带女友安安回家了!儿子学业有成,还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关键的是一个好的媳妇。家里人都非常高兴。谈天说地直到夜深沉。

    儿子说:正值葡萄成熟,女友是外乡人,要去采摘葡萄给女友品尝!皓月当空,路上非常亮堂,刘逸杰拿着剪刀,手电,提上篮子。女友要一起,表示还没有见过葡萄树,看一看葡萄是如何生长的!两人挽着胳膊,向葡萄地走去!

    因为月光很亮,就没有打开手电,快要接近葡萄地的时候,看到地里有光在闪烁。刘逸杰认为是有人在偷摘自家葡萄,就悄悄的将篮子递给女友,告诉女友不要出声,先过去盯着是什么人在偷葡萄。自己去找根木棍过来打贼!

    女友悄悄的靠近葡地,一趟一趟的看着。当看到地中间,一个红衣服的男人,穿着还是民国之前的长袍,满清的发型,长长的麻花辫垂落到腰间,在坟前烧着纸灰。

    安安吓得尖叫了一声,惊动了烧纸的男人,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男人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恐怖的眼神,邪恶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安安一下瘫软在地上!刘逸杰听到女友的尖叫,拿着木棍跑来,地里什么也没有。背起女友回家而去!

    回到家里,刘逸杰把女友放到床上。女友还在昏迷,村里的大夫来看,询问刘逸杰事情发生的经过,刘逸杰也不知道。大夫扒开安安的眼睛看了看,这是惊吓过度。我先给开一些安神的药,具体情况。还要等他醒来以后,说出自己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大夫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安安醒来就紧裹着被子,卷缩在墙角,不停的抖动。脸上出现一道道黑痕,那么吓人,无论是谁前来问话,都不理睬。刘老太端来一碗热水,让媳妇喝口水,媳妇却张着大口竭力的嘶喊,吓得刘老太翻倒在地!

    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这个样子!几天过去了也不见好转,而且还加重,脸上的黑色裂痕也布满整个脸颊。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刘逸杰说道:等她睡了的时候,把她绑起来,送往县城的医院!村里的老人说:他这是邪病,医院没用。

    刘逸杰问:那怎么办?老人说:解决的办法有两个,第一,找神婆术士给上上香,说说恩怨,化解化解,就没事了。第二,找个道士法师,诛杀恶鬼,铲除邪灵。

    要看女友就要不行了,刘逸杰心急如焚,跟自己的父亲说,要出去找个法师。父亲说:我和你一起,买点东西。到镇上找个虔婆来看看,虔婆看到安安的样子,吃了一惊!

    把刘逸杰拉倒一边问:那天晚上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刘逸杰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虔婆说:你要是隐瞒,不说实话!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们。刘逸杰一脸委屈,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虔婆转身就要离去,说道:你们家这事,我管不了,女孩快不行了,还是赶紧找个法师吧!再晚就要准备后事了!

    刘逸杰打了一个冷颤,扑通给虔婆跪了下来!村里的人也都纷纷劝说!虔婆说道:我只能给你请个灵问问?别的,我啥也做不了。

    刘家按照虔婆要求,备好香案,点上蜡烛,泡上好茶!虔婆焚纸敬香,绕香案旋转,嘴里振振有词。三盘香灰落,虔婆叩首,起身坐在板凳上,等待!

    一会一阵旋风刮来,案上的烛火熄灭又燃起,反复几次。这时一老人说:来了随即跪下扣头,周围的人也一起跪了下来!

    一个年轻女子,清脆而甜美的声音说道:不用扣头,有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刘逸杰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虔婆说道:可否让我看一下安安的病情?

    刘老汉引导虔婆来到床边。安安看到虔婆,立即从床上跳起东躲西藏,竭力嘶吼,眼神躲闪,想逃好像又没地方逃,在床上跳过来跳过去。

    众人看到的是虔婆,而附身的灵魂看到的却是江离的本尊。自然不一样。虔婆第一次来到床边和第二次到来,安安的表现非常的反常,完全不一样。

    虔婆说道:给我找一根银针和一个打鸣的大公鸡来。刘老太取来一根银针递给虔婆。刘逸杰也抱来了公鸡。虔婆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提起公鸡的红冠,在底部链接处,从下往上刺了一针,伸出右手食指抹了点鸡血,点在安安的眉心出,慢慢的往上抬手,出来吧你,将手甩了出去!同时左手在空中画着,画出了几个大小不同,颜色不同的空气符咒,打进了安安的身体!说道:好了!

    安安脸上的黑痕开始慢慢的消散,刘老太端来一碗小米粥,用小汤匙舀着慢慢的送到安安嘴里!村里人问:这姑娘和他有什么恩怨?虔婆说:没有恩怨!只是姑娘看到了他的真身!这个姑娘不是你们村子的吧!你们村里有没有孕妇?有没有屠夫?刘老汉赶忙回答:有!有!有!

    虔婆又说道:找三个孕妇照顾她三天,三天后再找几个屠夫将她送走。半年内别来本村。半年后就好了,如果要办喜事,半年后在办!刘逸杰不服气的说道:既然没有恩怨,为何要害我们!

    和你爹有恩怨。虔婆说道:刘老汉接着把看电影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虔婆说道:那天那个小姑娘,是个纸人,安安身上这个,才是正主。

    刘逸杰道:你可不可以把它彻底除掉?虔婆说道:我和他没有恩怨,我去找他说说,以后不害你们就是了。(其实如果江离不来的话,这个安安的女孩肯定就危险了,这种厉鬼江离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但她受过地藏菩萨嘱托,又没有造成人员死亡,江离还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逸杰说道:可是我害怕,我们全村人都害怕!他如果再缠着我们怎么办?刘逸杰扑通跪下说道:求求你帮我们除掉他吧!村民也害怕,一起跪下来说道:帮帮我们吧!

    虔婆说:除掉他很简单,非常容易。可他后面还有一个大的,更厉害的!你们确定要自找麻烦吗?村民们也吓得不敢再说话!

    虔婆走到香案面前的板凳上坐下,身体抽搐了一下,说道:你们问出结果了吗?众人听到虔婆回到了原来的声音!刘老汉一拍大腿,哎呀!只说和我有恩怨,什么恩怨我却忘记问了!

    次日,一家人在吃午饭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化缘的道长,带着一个道童。刚好化到刘老汉家里。道长三十多岁,道童也就二十岁左右。

    刘老太又加了两个素菜,邀道长一起用餐,刘老汉对安安说道:“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家去了,不要害怕,都结束了!”安安说道:“谢谢叔叔!”

    道长本打算餐后离去,听说缘由以后便决定留下来。道长还没遇到过厉害的邪祟,也正好试试自己的道法修为!看着安安的神态,听着老人的言语。他决定会上一会!

    刘老汉家里有一长工,是本村的光棍,身材魁梧却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长工叫刘志宕,大部分时间都在刘老汉家中。道长看他健硕有力,悄悄在他身上使用了招阴符。想把鬼引出来看个究竟,再想对策擒拿。

    饭后,家里又来一个年轻人。刘逸杰发小,退伍士兵。刚回家听说刘逸杰回来了,跑来叙旧。来人叫李灿,学过几年武术,身体特别强壮。他住在村里,刘老汉一家住在山上。路上刚好经过刘老汉家的葡萄地不远!

    黄昏,刘志宕回家,喊李灿一起!李灿说道:“大哥先回吧,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多玩一会。”刘志宕转身离开!

    刘志宕离开回家,山上也有二十几户人家,但比较分散。到村里也不远,地理多路,却经过刘老汉家的葡萄地。刘志宕路过葡萄地附近,就有一块石头跟在他身后。无论他去哪里,石头就跟到哪里!

    他上山,石头也上山。他下水,石头也跟着下水。他回到家,石头也去了他家。他烧了一壶开水,随便吃了点东西。天就黑了下来,就上床睡觉。

    当他躺在床上,熄灭了灯。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床边!吓得立马拉开灯,却什么也没有!随即有熄灭了灯。可能是老刘家发生的事,让他想太多了。不想就没事了!

    老刘一家,吃过晚饭。李灿要回家。刘逸杰说道:“我送你回去。”李灿坚持不肯。刘逸杰拿出手电,交给李灿,并送出大门外!

    李灿和刘逸杰喝了点酒,但是不多。当路过葡地附近的时候,看见两团火焰闪动,只有烛火般大小,他走过去,火焰又到了另一边。反复几次都没看清楚。李灿大嚇一声!

    突然,火焰变得半米多高,忽闪忽闪的直奔李灿门面而来!李灿吓得转身往回逃窜,火焰紧追不舍。快到有住户的地方了,李灿却被绊倒。看着火焰马上烧到自己的时候,停了下来,慢慢后退。

    旁边的小路上,亮着一双眼睛,慢慢靠近,吓得火焰后退。李灿用手电照去。只见一个大黑狗慢慢走来,而火焰消失不见了!

    李灿爬起来,向刘家返去。只见大黑狗,离自己五六十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返回刘家,与道长诉说这一切!刘逸杰邀请李灿今晚住下来,明日再回家!李灿忙说:“好!好!”

    刘逸杰泡了壶热茶,几人坐下来询问道长。道长说道:“黑狗是有主人的,不用怕。是送你回来的,就是黑狗吓跑了邪祟”正说着,道长眼珠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口说道:“不好!到村里还有别的路走吗?”刘逸杰说道:“有,就是多远一半多的路程。得有两公里!”道长说:“知道你们家长工住哪里嘛?”刘逸杰说:“知道!”道长说道:“快走!”

    一行人,浩浩汤汤,绕道而行,直向村庄奔去!像李灿这种士兵体格,尚不能摆除。更何况刘志宕,况且还给他使用了阴符!

    来到刘志宕家里,叫喊无人应!一行人直接闯了进去!拉开电灯。除道长外,个个惊恐不已,说不出话!

    道长看着刘志宕尸体,两眼充血暴起。张着大口能塞下一整个鸡蛋,道长拍着大腿,懊恼不已!几人去告知村长,把李灿送回家,原路返回。

    次日上午!村长安排人,办理刘志宕丧事。刘逸杰等带领着道长来到自家的葡萄地。道长看着孤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然后在周围观看,手握罗盘,脚踏七星。转了几圈,后再孤坟右后方停下。说道:“在这。”刘老汉吓得一激灵,这不就是那天...

    道长叫人开挖,众人动起来,不一会功夫,出现棺木一角,众人纷纷喊到:“挖到了!挖到了!”道长向前查看,棺木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两道绿色的光芒射出。道长连连后退,棺盖又自己合上。

    道长驱散众人,此事需从长计议。回到刘老汉家中,道长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此邪物只能智取,不能力敌!”道长按指掐算思量对策。道长说道:“今天下午安葬刘志宕,我去做场法事。明日烈日高照,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

    次日正午,烈日当空。道长前来设置陷阱,排列阵法。只待黄昏时分,引他出来方可擒拿。只是...以谁为引,道长实难说出口,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

    回到刘老家中,道长一筹莫展,刘氏父子问:“道长何故如此”道长说道:“此事颇有凶险,只有引他出来,才可擒拿。”刘逸杰问:“如何引得?”道长犹豫说道:“招阴符。可是...”刘逸杰着急的问道:“可是什么?”道长看了看安安。确实,她现在的状况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刘逸杰看出道长的难处。就说道:“我来,就是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结束。如果不是我坚持采摘葡萄,也不会发生这些事。”道长说道:“你再考虑考虑。”刘逸杰说道:“就这样,男儿要有担当,不管成功与否,我都愿意一试。”

    众人来到葡地,太阳一有一半落下山头。道长说道:“天要黑下来,他就强大了,太阳一落山头,就引他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检查自己的阵法有没有遗漏。

    太阳落下去了,刘逸杰早已用红绳绑在椅子上。道长拿出三张招阴符,贴在刘逸杰身上。众人退去远方观望。道长道童也俯身蹲在草丛。

    阵阵阴风吹过,红衣男鬼出来,慢慢走向刘逸杰。刘逸杰挣扎着,看着男鬼一步步逼近。突然,男鬼一脚踏空,漏了下去,接着道长和道童跳了出来,站在两边,一人拉着一头红绳。红绳的另一头,拴套在男鬼的脚上。

    众人过来解开刘逸杰,扯掉身上的符咒,远远退去。男鬼奋力挣扎,道长二人也拉扯吃力。道长咬破手指,拿出一沓小小的纸人,将血液摸到纸人上,振振有词,扔了出去。纸人飞在半空,绕男鬼一圈,张开手臂对抗着男鬼。

    男鬼竭力挣扎,双手挥舞着对抗纸人,黄色的小纸人手牵着手,开始旋转,男鬼奋力抵抗着。师徒二人拉扯着红绳,试图将男鬼捆绑,几次没有成功。男鬼龇牙咧嘴,奋力打出一掌,两个小黄人,慢慢变成了红色,爆裂,其他的纸人飘落。

    就在男鬼集中精力对抗纸人的时候,道长瞅准时机。脱下道袍掷在男鬼头上,使男鬼看不见。道长手持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跃起,刺穿男鬼胸口。男鬼甩开道袍,竭力嘶吼。道长手上出现几张烈焰符,微微一抖,纸符燃了起来。甩到男鬼身上,烈焰而起。

    道长整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非常帅气,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给男鬼喘息的机会,再对付起来,可就困难了。男鬼还燃着烈火在空中翻腾的哀嚎着,马上就烧完了。众人脸上也露出了喜悦。

    突然,狂风骤起,乌云拢聚。顿时地动山摇,就像地震一般,站立不稳。只见那片孤坟从中间裂开一条缝,越开越大。“嗖”地飞出一具石棺,石棺飞到山腰炸裂。出现一年轻男鬼,着清朝朝服,头佩顶戴花翎。粗大的麻花辫稍直到腰股,脸色惨白如雪,两眼血红。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恐怖。

    男鬼飘在空中说道:“我乃满洲正黄旗纳兰氏,正年三九因肺疾而故,些许年来并未与尔等为难。红衣者为我帮佣,因我亡故伤心不舍,自缢而亡。最近之事我已知晓,正在苦苦劝解。尔等却紧追不舍,除我帮佣。而今各位都在,到省去我不少麻烦。”

    说着,身体周围淡淡的黑气,开始慢慢聚拢。道长手持木剑刺了上去,插在纳兰胸前。纳兰微微一笑:“哼唧,”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接着木剑弹了回来,折成两半。道长又拿出一把铜钱剑,掷在空中直奔纳兰而来。

    纳兰飞起一脚,把铜钱剑踢成了散落的铜钱落在地上。哈哈笑道:“五帝钱?你知不知道五帝钱是我们家族参与制作的。”

    道长上前与纳兰拼命,天雷符、怒火符、灭阴符。道长手中的兰花指,不停的变换着,嘴里的咒语也不停的变换着。天雷轰轰,怒火滚滚,与纳兰胶着在一起。小道士,手握红绳,念着咒语,跟在老道身后,似乎随时要将纳兰捆绑。

    不多一会,师徒两人纷纷败下阵来。老道士仰卧倒地,口吐鲜血,无力起身。小道士也被弹出数丈之外。众人们这才明白,虔婆说过的话。身后那个大的应该就是纳兰。

    纳兰飘在空中,聚着黑气。这时,一个红色的袈裟,闪烁着金光将纳兰裹住。袈裟上出现一个个发着金光的卍卐卐卍。围绕着袈裟不停的旋转。纳兰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的佛光笼罩,顿感不适。一边利用黑气对抗佛光,一边做出调整。

    一个行脚僧来到近前,双手合十于胸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纳兰做出调整,少缓调整,愤然发力,袈裟四分五裂。行脚僧祭出手中佛珠,弹身一跃,跟了上去。与纳兰交战。你来我往十几合,纳兰故意诈败,后退间打出一掌。打在行脚僧胸前,行脚僧站立不稳,退却几步,纳兰乘胜追击,挥舞长长衣袖,捆住行脚僧,摔在地上。又用衣袖将佛珠打散。

    纳兰喊到:“秃驴,别不识好歹,我与你无仇无恨,无恩无怨,不想与你为难,你若识趣,就此离开。阳关大道,天各一边,互不侵扰。”行脚僧没有理会,对道长说道:“我是过路的行脚僧人,从后山小路经过,本打算去隔壁村庄投宿。却见乌云聚顶,黑气缭绕。上前查看才知邪魔作祟,特来助拳。”

    行脚僧说着就探手入怀,取出金钵,刚要扬手却被道长拉下。道长也探手入怀,取出一沓纸符,微微一抖,纸符点燃。道长将燃烧纸符放入金钵之内。行脚僧祭出金钵,浅浅红光笼罩纳兰。纳兰顶戴花翎碎裂,辫子分开成散发,眼睛滴血。身体开始肿胀,朝服出现裂痕。

    行脚僧喊到:“不好!他要成魔,众人快快离去。”只听“撕拉”一声,纳兰身上的朝服粉碎。而金钵同时也裂成两半。纳兰叫着:“谁也别想走,一个也走不了。秃驴既然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一阵黑雾袭来,村民们鬼哭狼嚎,翻滚在地。

    哪里正要向行脚僧走来,突然一圈彩色的光芒出现在纳兰周围。光芒旋转着往里收缩。抬头看去,只见纳兰的头顶一把微紫色的拂尘,旋转着释放彩光。无论纳兰怎么挣扎,都无法将其摆脱。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出现,白裙的底边还有黄蓝色的小碎花。踏空而来,每走一步脚底就会出现蓝色花边的百合图案。底色也浅浅的改变着。女子将衣袖轻轻一挥,村民们便不在痛苦,都站起来鞠躬感谢。女子到来就用冰寒的眼光,盯着道长观看,道长心知肚明。虽有过错但事后尽力补救,不惜豁出性命,最终没有酿成大错,女子也没有点破。

    女子伸出手,落在地上的佛珠与木剑结合起来化成一柄短笛。女子吹出了紫色的五线谱。五线谱高低音符间夹杂着:各种卍字与敕令符号。在彩色光芒的外围旋转着,慢慢收紧。纳兰身边的黑气慢慢消散,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消散。纳兰抱头痛哭的喊叫着,无论他跑到哪里,女子就跟到哪里吹奏着。

    彩色的光芒收的越紧,纳兰越痛苦。拂尘转动的速度越快,七彩的光芒就会越亮。纳兰身边的黑气也消失的越快。直到纳兰身边的黑气和空中的乌云彻底消散,女子才停止了吹奏。

    拂尘也重新回到女子手中,纳兰穿着白色的内袍,披肩散发。深深的向女子鞠躬并转身离去,后消失不见。女子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地上的裂坟重新愈合。而破碎的道袍袈裟,断裂的佛珠木剑等回归自然。

    地上的裂坟重合后,坟墓却没有出现,变成平整的地面。女子又挥动了拂尘,天上下起了牛毛细雨,雨水在葡萄树叶上凝聚成珠,滚来滚去律动着舞。村民们说女子用音乐将纳兰感化,上天都激动的哭。当时因为坟墓的阻隔,空缺的葡萄树重新长出,和老树连接到一起。幼小的生命在细雨的滋润下,嫩芽吐绿,茁壮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