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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入侵

    规模宏大的轰炸撕裂了巴虺的护身屏障,成功重创了大蛇,但也只是重创,而这就意味着接下来便是来自它疯狂的报复。

    大蛇身上的伤口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紫光止住流溢的血液,暗紫色的光辉像是雾气,但又如同实物,在它爬行的过程中隔离了与沙土的接触。

    尽管这很让人在意,但更让人震惊的是它在荒漠上移动的速度,庞大且负伤累累的身躯似乎对它毫无影响,整片荒漠如同它的泳池,它在其中穿梭自如,在刺耳的咆哮声里,它离城市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不断有沙虫攀附上巴虺的长尾上,随后被其甩飞向城市的方向,尽管准度不高但还是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沙虫被扔到城市,不少沙虫原本该坠落到市民的居住区中,但一层若有若无的能量屏障挡住了它们,它们只能撞击在这个屏障上后又滑向管卡处,或坠落到荒漠之中.

    同时从天而降的还有大团带有腐蚀性气味的浑浊液体,那是巴虺的胃酸,不知道被它用什么方式以炮弹的形式砸了过来。

    绿色的液体砸在地面上轻易的就腐蚀出一个个坑洞,不少倒霉的沙虫也没有幸免身体直接被溶解出一个个大洞,但损失最惨重的还是守军,防御的充能屏障无法抵抗太久,那些处在第一道防线的机甲被正面砸到后几乎可以算是直接报废了,人类更不必多说。

    城市表面的战斗激烈,内部的管道中的战斗也同样艰难,尽管在解开地区锁后,马上封闭了大部分外露的管道,但还是有不少沙虫趁虚而入,在沙虫入侵到管卡之前就被提前部署在此的守军本以为·这只会是个轻松差事。

    尽管他们祈祷城主的安排不过是多此一举,自己这些人根本不会遇到什么沙虫,但此刻不断从管道里传来的非人尖啸和爬行声中认清了一个现实,看守地下的通道可能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轻松。

    管道的容积有限,能跻身而入的只有那些几米长的小型沙虫,但狭隘的空间也使得守军的人数优势无法施展,对于一个管道口,五六个人的把守便是极限了,况且如此密闭的空间里还不能使用重武器,只靠着寥寥几个高阶超越者和手里的电能武器面对恐怖的沙虫,恐惧几乎开始在每个人的心底滋生。

    细密的汗珠从他们脸上浮现,继而跌落到地上的声音

    几台高强度射灯把昏暗的地下管道照的亮如白昼,但无法驱散守军们内心的恐慌,电弧的脆响和长官的安抚并不能让大多数人微微颤抖的双腿得到多少放松,他们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黑暗里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但更让人感到恐慌的是他们不知道危险会是什么模样。

    爬行声越来越近了,不知道多少根尖锐复足在与金属管道接触,疾驰而过的声音如浪潮般此起彼伏,其间似乎还混杂着其他的脚步声,但守军们紧张的大脑已不足以对此进行细心判断,他们只听见了怪物的声音。

    尽管害怕,但在长官的号令下他们还是迅速的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战阵,几名射手端起电磁步枪瞄准了前方一片漆黑的甬道。

    “稳住”负责此处的小队长沉声道。

    比起这些没什么经验的新兵,身为五阶的超越者,他好歹也是在前线拼杀过的,他想等到沙虫露头在集火,那样造成的杀伤才能最大化。

    但纵然计划再怎么周密,前提是执行者能够切实的执行。

    就在冲撞声越来越近时,一位守军按耐不住心里的恐惧,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亮蓝色的枪焰闪烁,一道撞击声响在甬道之中,随之传来的是一声男性的谩骂声,而沙虫锐利的尖啸紧随其后。

    明亮的甬道处沙虫可恐的相貌出现在守军们的视野之中,那是一颗不需多加修饰就足以传达恐怖这一形象的脑袋,三瓣嘴巴里的锐利尖牙狰狞可恐,身上布满挂着锐利倒刺的甲壳,但此刻一根锐利的骨矛插在甲壳的缝隙之中,带出腐蚀性的暗绿色血液。

    一道人影从甬道里翻滚到墙角处,脑袋上一根白色的断角在灯光里尤为醒目,从甬道里翻出来的正是唐璜。

    “开火”长官的命令如同一道无形的推手,帮守军们按下了早就被压到极限的扳机。

    这只只有三四米的沙虫,甲壳还不足以完全免疫子弹,在弹雨下被打的鲜血四溅,但凭借着凶残的本性和强硬的身体,它还是朝着人群扑了上去。

    守军们纷纷换上电能战锤和护盾,正面抵挡沙虫的进攻。

    唐璜此刻缩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还尚有余力,但他不打算把为数不多的力气花在帮忙上,正常人对突变者的态度都一个样,要是他身后没跟着沙虫,刚才被子弹打穿的恐怕就不只头上的尖角了。

    这么说来他可能反而要感谢这只死咬着他不放的沙虫了,他本来为了避免过度消耗体力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没想到半路冒出一只沙虫,唐璜现在消耗过度不想也无法像之前一样进入到外骨骼状态,足足被这只沙虫追了快一个街区的距离。

    遇到这些人后,他本打算让他们拖住沙虫自己前往更深处避难,但看到这些人的羸弱实力,一堆人里只有小队长有些实力,不难想象这只是第一道屏障,后方可能还有第二道,第三道防线,与其冒然前进,不如先在此观察,虽然凶险,但实在不行还能往后撤退。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坐下,休息的同时警惕着眼前的战局。

    管道内部只有数米宽高,三四米长的沙虫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就像水桶里的鱼般不自在,左右移动都得受到墙壁的妨碍,与它相反,人类在管道里行动相对方便,依仗着沙虫移动的不便不断地在它身上制造伤口。

    暗绿色的血液不断流淌,沙虫的挣扎也开始逐渐衰落了,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守军倾斜。

    相同的一幕也在其他的管道里上演,猎手们布好陷阱,而后作为猎物的沙虫踏入。

    但有时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并不确定,一不小心猎物可能就成了猎人。

    就在唐璜这处管道的旁边,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们反转了,两只沙虫反杀了这里的守军,其中一只被杀死,而另一只则遭受重创,随着残存的沙虫把最后一具尸体吞下肚后,这只遍体鳞伤的沙虫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而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飘散着人类和同伴气味的旁边管道。

    在地下的小队中队长都会配有通讯器来交换情报,但第一个就被杀掉的队长显然没有机会把这个消息传给附近的同伴。

    于是就在唐璜这边的小队以为胜券在握,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从左侧冲出的沙虫直接瓦解了他们的阵型。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队员就被左侧袭来的沙虫吞下,那只被他们压制的沙虫抓住了机会,一口咬断了另一个队员的半个身体,长尾横扫又把一人直接砸的吐血昏迷。

    六人的小队瞬间就只剩下三人,只剩下队长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两名队员。

    形势瞬间倒转了,仅凭着这几人根本挡不住,两只沙虫,即使是两只身负重伤的沙虫,唐璜准备动身前往更深处了,外面管道的骚动越来越大,估计有更多的沙虫在赶来,纵然深处的守军可能更多,但他也只能试试搏一把了

    趁着沙虫的注意力在那几个守军身上,唐璜准备向管道更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