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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天生就是要做人杰的人 下

    在前厅中,虽然那些宽袖之人武艺不错,但赵德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那些人的攻势虽然强力,但很消耗体力,如果不能快速结束战斗,就会后劲不足,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十多人的队伍减少到五人,赵德他们见此情景决定主动出击,三人并列在前,两人在后,向他们冲去,对面领头的是面有一道狰狞刀疤男子,他见此情景分出三人对向赵德,刀疤男身边的一个人对他说道:周钧先,这么久了,老大还没有出来,你去后面看看不要出了什么意外,这里有我看着。钧先点点头,提刀向后厅赶去。赵德他们见此场景虽然心急如焚但却毫无办法,他们五人只能用车轮战来轮流消耗那些人的体力.......

    周钧先进到正厅看见吴泽蹲在韩佑的尸体前,血气上涌怒发冲冠提着横刀向吴泽砍去,吴泽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刀锋就已经到了眼前,他只能匆忙提刀防御。刀身上传来的力道把吴泽的虎口震的发麻,周钧先见几次的攻势都没有效果,趁吴泽不备,用脚猛的向其腹部抽去,吴泽在被踹飞几米后,半跪在地上半吐着胆水,腹部传来的剧疼让他不断的流水豆大般的汗水,周钧先趁胜追击,几个大跨步赶到吴泽面前,吴泽用短刀成功挡下了周钧发的功势,双方双手持刀开始角力,但没过一会咔崩一声吴泽的短刀还是断成两截,吴泽重心不稳向前往周钧先的刀锋跌去,而此时吴泽已经来不及重新调整自己的重心,只得向左横移期望自己能躲过去,而周钧先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手腕轻轻一甩,原来竖劈招式改成横斩,直奔吴泽脖子而去。周钧先的眼里已经迸发出胜利的喜悦,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吴泽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噗哧一声,是利器砍入血肉的声音,鲜血顺着伤口从吴泽的左臂处流下,当时吴泽眼神坚定见已经躲避不及朝自己脖子袭来的刀锋就果断地抬起左臂护在自己脖颈前,好在那柄横刀在深入吴泽手臂的几厘米后,便卡在了肉中间,此时吴泽不顾手上的剧痛,右手紧握刀柄毫不犹豫的向周钧先的右颈刺去。周钧先把横刀抽出正欲再向吴泽劈砍时,吴泽的左手已经死死的握住了刀尖,周钧先竟然怎么用力也无法把那柄横刀从吴泽的手中震脱出来,若是原先恐怕吴泽此时的手指早已被横刀斩断,但那柄横刀本身材质并非上乘,加之在经历过了数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其刀身早已有十多处不小卷刃,刀尖也不再锋利。

    又是扑哧一声,但这一次受伤的是周钧先。只听得他痛苦地嚎叫着。吴泽手中力度不减,在把断刀完全没入其脖颈后,很用力的来回搅拌了几下。很快周钧先颈部的大动脉就被吴泽割破。鲜血不断的喷涌出来,吴泽的眼睛不当心被喷涌出的鲜血溅到,下意识的松开双手试图擦拭眼睛上的血液,周钧先自知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是活不了,便想带着吴泽一起去死用最后的力气挥舞手中的横刀,而就在此时,本来一直在旁边发呆的小女孩,看到此情景,灰暗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一丝亮光,拼尽全力地跑上去把吴泽推倒在一边,等吴泽擦拭完双眼睁开时,只看见死不瞑目的周钧先以及几乎被拦腰斩断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到吴泽站起来后,说了句你没事就好了之后便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此话深深的刺疼了吴泽,她并不知道韩佑在击杀她的父亲,爷爷时而自己什么只是看着,什么也没做......而周钧先看到吴泽没事,其怨毒的眼神几乎要把吴泽击穿,他试图张开他的嘴巴如同在岸上的金鱼一般,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在前厅的赵德等人与家将终于解决了剩余的敌人,赵德阻止了家将想杀死最后一个人的打算,而那个正是刘方宇,他说道:要留一个活口,我们必须弄情楚到底是谁这么有胆子敢在这苏州的地盘上对我们动手!赵德留下二人看管刘方宇,自己与别外两个前往吴泽所在的地方,前往正厅的路并不长,但赵德感觉自己就是在前往刑场一样,但他闻到正厅中传来的浓郁的血腥味时,心里一紧,当他看到吴泽身上是血淋淋的时,险些晕过去,他盯晴一瞧,好在见四肢手脚都在便松了一口气,视线下移,见也没有问题,心才彻底定下来。他连忙向前用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片干净的布,包扎在吴泽身上,随后对吴泽说道:少爷,您没事吧?少爷?

    而吴泽眉头皱起,双目紧闭,自之前跟吴越发的谈话之后,吴泽心中有一股子郁闷之气发散不出来,虽然他无法反驳吴越发的话,但他还是无法完全认同,他不认为为世家,豪强,皇族那样高高在上随意剥削百姓的情况是对的,这是对内,而对外吴泽之前也一直在自我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想以后清军入关的事,但今天韩佑等人的惨状再一次提醒了他,明清之战,清兵入关对他来说不再是历史书上的一行字,而是既将在他面前发生的事情,二十五年后,鞑清的兵锋将会横扫整个中原大地,将会给这个五千年的古老文明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造成无法磨灭与挽会的巨大伤害,清兵攻破扬州后屠戮劫掠,十日不封刀,繁华的扬州城变成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几近地域的场景,嘉定三屠十万平民死于非命,湖南湘潭之屠,山西大同之屠.......还有剃发令,易服令,迁海令....诸如此类,罄竹难书!而距离这一切发生只有二十五年....

    吴泽心乱如麻,脑海中有不同的声音响起,有吴越发劝告他的声音,有韩佑临死前对他说的话,有赵德呼喊他的声音,也有他自己的声音。

    我只是一个穿越者,这些人的死活跟我有何干系。

    那难道要对即将发生的苦难袖手旁观吗?这不是死几十几百个人,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会因此死去!

    但这是历史的必然性,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你有钱,有人脉,有地位,你凭什么认为你解决不了?想想那些即将在屠杀中死去的人,想想呢那所谓的康熙盛世,想想那半殖民半封建的耻辱黑暗的100多年,你之前不是常常都在想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改变这些现状吗?现在改变情况就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这是道德绑架,我只想和章阳过平静的日子。

    这你作为一个来自四百年后的一个穿越客必尽的责任!平静的过完这辈子?别傻了,太平时间只剩25年,难道你打算25年后直接带着他一起自杀吗?就算远走海外,没了在苏杭两地的根基,又能潇洒多久?到时候再反悔就已经来不及了,你如今做了任何一点改变,在未来将会影响成千上万人,你不再是历史的见证者观察者,你将是历史的改写者!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一次比一次响,吴泽脑袋中的说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吴泽的脑袋几乎就要炸开了。

    聒噪!通通给我闭嘴!吴泽怒吼道,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吴泽整个人的气势一变,与此同时天空中闪各一道足有两三个水桶那么粗的闪电,其响声大的让在屋内的几人甚至都产生了耳鸣。

    叫我何事?吴泽转身看向赵德,赵德对向吴泽的眼神,他发现如今吴泽的眼神不像大病前那种书生自带的儒雅随和,君子如玉亦不像大病后在儒雅随和中添了一丝戏虐的神情,这更像一个在战场上征战了几十年的铁血将军或者一个掌握别人生杀大权几十年的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赵德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吴泽一直在他眼前,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掉包了他。

    你们有没有留下活口?吴泽问道。

    这自然是留下了,但是少爷我看您受了伤,我建议您还是.....赵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泽骇人的眼神吓退,只能连忙改口:呃,留了留了,就在前厅。

    吴泽点点头说道:甚好,说完便龙云虎步的往前厅赶去。赵德几人只能跟在吴泽后面。

    吴泽来到前厅后,见有几个家将围着刘方宇,也不顾那两个家将询问的话语自顾自地对刘方宇说道:名字,来历。刘方宇不屑的撇撇嘴,藐视做看向吴泽。

    吴泽也不多的话,随手搬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我数十五个数,十五个费之后,你没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掰断你几根手指,我说道说道,你可以试着挑衅一下我的耐心。说完,便坐在椅子上半睁着眼,开始闭目养神。只是其左手手指每一秒都会敲击一下右手手背。

    刘方宇觉得很迷惑,他没想到对面的世家子这么快就亲自来审问自己,也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来审问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挑衅吴泽。对方都没有反应,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只觉得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严重,终于还离十五还剩三个数的时候,他对吴泽说到:姓刘名方宇与福州人。

    听到这儿,吴泽终于睁开了双眼。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的语气问道:怎么跟韩佑他们认识的,事情的经过是什么?不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到辽东的,我已经知晓了缘由,我要听之后的情况。

    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还有你几岁?如果你未满二十的话。韩佑败在你身上也算理所应当了。

    如果你完美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的话,我到时侯看心情回答你的问题,只是现在的话,恕我直言,你还不配。还有,还是老规矩。说完吴泽又半闭上了双眼,也不听刘方宇问的其他问题。刘方宇见状,只能苦笑一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至少原由的,但是既然你说你已经清楚了,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被卖到辽东之后,由于我没有家人,父母双亡,被安排在了铁岭里的一个劳作营,负责帮那些狗鞑子打造兵器什么的,当然了我自然知道这些兵器是干什么的,平日里也是偷工减料,专门往里面掺一些其他东西。让其变得不耐用,刀尖变脆,平日里面也会有其他满族贵族监工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当然了,那帮字都不会写几个的蠢货自然也看不懂我的操作,但后面有一个范文程的狗汉奸识破了我的操作,我被当场抓获打了个半死,后来被押到刑场想斩首示众,好在行刑的是一个汉人,见我可怜在行刑前一晚用一个满族乞丐顶替了我,让我赶快回家。后来我一路流浪,白天既要赶路又要躲避那些满族士兵,在辽东汉人走在野外的话,被满人看见多半只会被当成路过的野狗随便杀了。中午便开始寻找食物,到晚上便找一个隐秘的地方睡觉休息。在走了几个月后,又疲又饥又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到了沈阳城外,好在在城外遇到了韩佑,当时他已经奸杀完了阿济格的家人,我想必你也应该知道阿济格是谁,他是鞑子派来专门跟田府联系的联络人,后来我见韩佑也是汉人之后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在醒来之后已经是三天后了。韩佑他独占阿济格的家。后来又是过了一个月,我们搜啰到了一批跟我命运相同的人发现都是被田府这一家拐卖到辽东的,便一起准备回到家乡找田家报仇,之后我跟另外几个铁匠用韩佑他们搜到的矿物作了一批刀与几把弓。说实在的我们虽然是铁匠,但制造刀剑武器毕竟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虽然那些武器能用吧,但是也仅仅是能用了,后来,我们趁夜色用柴火烧了狗鞑子在海边的兵营,夺了他们的船就往登莱方向开,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我们可是真的命大,唯一会开船的只是平时在江南的其他商船上打工的临时活计,在海上漂泊了快半个月,总算到了登兰以南,后来我们一路隐姓埋名,在这里打听到了田府的位置,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赵德与其他几名家将听完刘方宇的讲述也认为他们也是群汉子值得钦佩,这也解释了他们武艺的毛病,多半只是在跟鞑子互相厮杀时领悟的,没有任何招式章法,唯一有的是变通,毕竟不变通的恐怕当时就已经死在这儿了。

    而吴泽问道:既然你说搜罗了你们一群命运相同的人,为什么如今这里就只有十多个人呢?

    刘方宇苦笑道:随着我们人数的增加阿济格的家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在辽阳野外居住。时不时的会与鞑子巡逻兵打起来。同样的,当时哪怕是在夜色的掩护下用火攻袭击了鞑子的海边军营,但过程中也不算顺利。在海上的过程中,也因为没有足够的蔬菜水果吃一些人生了怪病死去了。在隐姓埋名过来的路上,不断有人脱离队伍自行回家,也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家人已经死绝,或者根本就没有家人选择回到辽东继续与狗鞑子拼命,而韩佑救了我一条命,我自然此身是注定跟随他的。

    吴泽点点头对家将说:把他押送回吴家后,确保他还活着,他还对我有用,几名家将称是。随即,一群人就往吴府赶去。路上的行人纷纷怪异的看着吴泽他们,毕竟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少的血迹,还有人偷偷地前往了衙门准备报管。有一些路人见田府大门大开心生好奇,踏入进去,却发现里面尸横遍野,发出阵阵尖叫。

    回到吴府后家将把刘方宇压下去,并通知吴越发,吴江,章平几人赶来。

    没一会儿,他们三人赶来,还没等吴越发开口询问吴泽发生了什么事,吴泽就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吴越发沉默了片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吴泽问道,你打算干什么呢?此时,门外雨虽停了,但却刮起了狂风。

    吴泽说道:孩儿之前读书,一直很喜欢张载先生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今这才知道这做起来是有多难,不过,就如本朝半圣王守仁所说,知行合一,孙儿打算自己试试,无论是对内如田家这种败类,还是对外的鞑子,孩儿都打算把他们一一铲除掉。

    吴越发说:你完不成的傻孩子,就如之前我跟你说的一样,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

    吴泽回道:我自然知道,这凭我自己一个人是完不成的,但是做大事从来都不是依靠个人,我有新式印刷术,我可以肆意的在上面挥洒我的想法,我可以不记成本的来低价甚至免费发放给那些读不起书的人,哪怕一百人中只有一个人跟我的想法一样,在以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明的人口相比,我都会获得一批不小的势力,加上吴,章两家的家将,家丁我能干的事可太多了。如果想要兵权,那也很简单除了杀鞑子能换军功外,杀倭寇也能换,至于是真倭寇和假倭寇官府可不在意,即使他们要真倭寇,我们也可以让倭寇过来,在亲自把他们诛杀掉,获得军功,职位有了之后用我们的钱财人脉,使这支军队逐渐变成我们的私军。所以我可不管那些狗屁其他世家怎么想的。

    吴泽见吴越发还要开口阻拦对他说道:爷爷,您们几人是拦不住我的,吴,章两家未来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丁,就算你们真的要拦我,不让我掌握任何权利。最坏的结果只是等待你们几人百年之后我获得家主之位,因为我少了很多时间重而进行更极端的操作而已。

    吴越发开口时问道:为什么?

    吴泽回答:前几日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自己该干什么,但是今天的事提醒了我。我有那能力,我有那责任,我天生就是要做人杰的人,我天生就是要做大事之人,我有那天纵之才,我要让几百年后的后人不用翻史书就能记住我吴泽这个人,记住我是人中杰,记住我是圣人!

    再说一遍,我想干这些事是因为我天生就是要做人杰的人。

    吴越发还想开口反驳,只听得章平哈哈开口笑道:哈哈哈,老友,你也别拦你的孙子了,我倒认为这很合适。

    吴越发怒视着他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这怎么合适?他现在的想法跟蠢货一样!

    章平只是笑着说:咱们吴,家两家出了那么多聪明人当家立,虽然获得了伟业但结果呢?终究还是会被世家忌掸,就算下一代能廷续下去,那再下下一代呢?我们两家因基业丰厚而兴盛,也必会因此而衰竭,倒不如把这家主之位交给这么一个蠢货,此前,我觉得他太过守规矩了,如今的他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吴江也开口说道:孩儿也觉得此子说得有道理,若后人真的能如他所说一样?那么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

    吴越发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这么想大展拳脚,那么咱们两家的未来可就交在你身上。说完,吴越发与章平向吴泽各扔了一枚古朴的玉玉佩。

    吴泽稳稳的接触了它们,他看出来了,这是吴,章两家特有的家主令。

    而不知何时候起,两家的家将来到了这,整个前厅都站满了,甚至外面也是密密麻麻的家将。

    而在吴泽接住那两名玉佩后,吴越发,吴江,章平三也是对他微微低身,而吴,章两家二百多名家将在同一时间,向吴泽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尊听家主号令!

    此时,吴泽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开始了。而门外滋滋作响的狂风,似乎在欢迎这天地间的新王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