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事后应激症，傻子
凌九州好一阵恶寒，浑身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拉着村长离开。
刘村长蹙眉提醒：
“男人应该以学业为重，这么早定亲做什么？要是考上状元，皇上是要赐婚的，你回去跟父母说明，赶紧退了。”
“是是是，学业为重，你说得对！”他敷衍着。
“哎呀，王师傅，这么早就晨练完啦？”刘村长对着迎面走来的高大男人笑道。
男人身材健硕，肱二头肌比女人的阿咪都大，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斧头，肩上扛着一根直径一尺三的大树。
凌九州心中暗赞一声：果然是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就是死的有点儿惨。
王师傅憨厚的一笑：“俺娘说了，男人就得早睡早起，身体才能好，将来才能取个好媳妇。”
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阿花。
阿花扭着柳腰，娇哼一声，背过身去。
凌九州内心一片凌乱。
你俩可长点儿心吧，晚上就GG了，还有心情搁这玩儿郎有情妾无意呢。
他控制不住脑海中恐怖的画面来回重演，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适，忙又拉着村长往前走。
“呐，那是咱们村的教书先生，真正的状元之师，不过现在有些耳背了。”刘村长跟教书先生打招呼，特地放大了音量。
凌九州也认出来，这是那个拧下脑袋砸他的猛鬼。
他很想问村长：你确定这特么是个教书的？
“哎呀村长，散步啊？我们刚从地里回来，庄稼长势可好了，今年是个丰收年啊！”一大群务农归来的村民跟村长热情的打招呼。
凌九州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跟昨晚的恐怖血腥画面对上，忙不迭跑到一旁的巷子口：“呕……”
村民们都被他吓了一跳。
“哎呀，这是怎么了？宿醉还是吃错东西了？”有人猜测道。
“我看像是生病了，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村长，这是什么人啊？”也有人认出了凌九州不是本村人。
村长犹豫着，阿花好心的递过去一碗水：“小郎君，喝口水吧。”
“谢谢。”凌九州回头接过水，再一看阿花娇羞的挽着一缕黑发，情意绵绵的偷看自己。
他忍不住脑补被泡的发青浮肿的丑陋水鬼对自己娇羞作态的画面。
结果胃里翻江倒海：“呕……”
吐得更厉害了。
阿花也不嫌弃，还帮他拍背：“小郎君，用不用帮你找大夫啊？你好像病得很严重。”
凌九州内心OS：我真的拴Q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村长咳嗽一声道：“阿强，你们把他送到我家去，找孙大夫看看，可不能耽误了他考状元。”
众人一听，心领神会，帮着阿强把人送到了村长家里。
……
今天的呕吐确实猝不及防，但凌九州明白，他这就是典型的事后应激障碍。
昨晚与猛鬼厮杀，场面血腥诡异，恐怖恶心，但死亡的威胁高于一切，其余画面的刺激相应弱化。
现在再见到这些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们变成鬼的画面，难免被恶心到。
凌九州编了一个见了人多就过敏呕吐的遗传病，将村民们打发了。
他想静静，整理下思路：
村民见了不少，大都是有印象的受害者，还有些太过普通没有明显特征，他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在被杀之列。
因此，还需要看百鬼夜行戏时再确定一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得到推进案情发展的有效线索，无法锁定嫌疑人。
但很显然，村长隐瞒了什么，村民也在配合村长演。
至于到底隐瞒了什么，暂时还不知道。
但凌九州可以确认一点：疯子有问题！
而且他晚上没有死，可以列为重点嫌疑人。
“吱呀！”
开门声打断了凌九州的思考，进来的是那个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手里端着菜粥和窝头。
“你好。”凌九州打了个招呼。
男人也不说话，眼神有些畏惧和慌乱，放下菜粥和窝头就跑。
俄顷，门外传来‘咣’的一声，阿强的咒骂声响起：“傻子，你踏马赶着去投胎啊，跑这么快干什么？”
凌九州微微一怔：“原来他就是傻子！凶手真是丧心病狂，连个智障都不放过。”
他眼珠一转，想到一点：“傻子虽然脑子不好，但不会骗人，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别的村民不会说的秘密！”
想到这，凌九州追了出去。
跑到村长家门口，恰好看到傻子拐进一条巷子，他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巷子，只见傻子被三孩子堵住，他们用小石子往傻子身上丢，还大喊着：“窝囊废，死瘸子，不许从我家门口过，我爹说了，你从我家门口过，我家都会跟着倒霉的！”
傻子不躲不避，默默蹲下，将他们丢弃的石子捡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到墙边。
“你们干什么呢？”
孩子们的娘跑出来，看到他们打傻子，没有道歉和责怪孩子，反而对孩子们说：“快去读书，不然以后跟他一样没出息。”
孩子们冲着傻子吐吐舌头，跑回家里。
他们的娘说了句：“河边的野草也该拔了，二虎子昨天去玩，摔了一跤。”
傻子点点头，朝着河边走去。
凌九州一路跟着他来到河边，就见他认真的拔草，手伤了也不停下，像是没有痛觉似的，没过多久，青色的草叶都被他的鲜血染红。
“行了别拔了。”凌九州走过去，有些不忍。
傻子看了他一眼，缩到一边的草堆里：“你有什么事要我做？”
凌九州没再试图接近他，而是保持着距离问：“戏团的戏据说很精彩，你想去看吗？”
傻子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要去给王师傅砍柴，帮阿花磨豆腐，还有村长儿子的衣服，他说明天之前得洗干净……”
傻子细数自己的工作，听上去都是在为别人服务。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做这些事？”凌九州很好奇。
傻子愣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凌九州：“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欠他们的。”
难道是拿了报酬？还是村民们管了他吃喝？
凌九州想再问问，旁边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一行人冲下河沿，将他和傻子围住。
为首的高大男人指着傻子说：“好啊你个傻子，我找了你半天，原来躲在这，说，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你偷偷换吃的了？”
傻子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放在家里了，还没有洗，我明天一定洗干净。”
旁边一男人笑道：“放你家里？就你那破屋子，脏兮兮的，那些衣服还能穿？铨哥，他就是不想给你洗，他就是给你找不痛快啊。”
傻子还在摆手，为首那位却没有耐心听他解释：“行，你有胆子，敢挑衅我的权威，给我打！”
凌九州很确定，这个身穿华服的高大男人不在百鬼中。
也就是说，他是嫌疑犯！
刘村长蹙眉提醒：
“男人应该以学业为重，这么早定亲做什么？要是考上状元，皇上是要赐婚的，你回去跟父母说明，赶紧退了。”
“是是是，学业为重，你说得对！”他敷衍着。
“哎呀，王师傅，这么早就晨练完啦？”刘村长对着迎面走来的高大男人笑道。
男人身材健硕，肱二头肌比女人的阿咪都大，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斧头，肩上扛着一根直径一尺三的大树。
凌九州心中暗赞一声：果然是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就是死的有点儿惨。
王师傅憨厚的一笑：“俺娘说了，男人就得早睡早起，身体才能好，将来才能取个好媳妇。”
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阿花。
阿花扭着柳腰，娇哼一声，背过身去。
凌九州内心一片凌乱。
你俩可长点儿心吧，晚上就GG了，还有心情搁这玩儿郎有情妾无意呢。
他控制不住脑海中恐怖的画面来回重演，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适，忙又拉着村长往前走。
“呐，那是咱们村的教书先生，真正的状元之师，不过现在有些耳背了。”刘村长跟教书先生打招呼，特地放大了音量。
凌九州也认出来，这是那个拧下脑袋砸他的猛鬼。
他很想问村长：你确定这特么是个教书的？
“哎呀村长，散步啊？我们刚从地里回来，庄稼长势可好了，今年是个丰收年啊！”一大群务农归来的村民跟村长热情的打招呼。
凌九州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跟昨晚的恐怖血腥画面对上，忙不迭跑到一旁的巷子口：“呕……”
村民们都被他吓了一跳。
“哎呀，这是怎么了？宿醉还是吃错东西了？”有人猜测道。
“我看像是生病了，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村长，这是什么人啊？”也有人认出了凌九州不是本村人。
村长犹豫着，阿花好心的递过去一碗水：“小郎君，喝口水吧。”
“谢谢。”凌九州回头接过水，再一看阿花娇羞的挽着一缕黑发，情意绵绵的偷看自己。
他忍不住脑补被泡的发青浮肿的丑陋水鬼对自己娇羞作态的画面。
结果胃里翻江倒海：“呕……”
吐得更厉害了。
阿花也不嫌弃，还帮他拍背：“小郎君，用不用帮你找大夫啊？你好像病得很严重。”
凌九州内心OS：我真的拴Q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村长咳嗽一声道：“阿强，你们把他送到我家去，找孙大夫看看，可不能耽误了他考状元。”
众人一听，心领神会，帮着阿强把人送到了村长家里。
……
今天的呕吐确实猝不及防，但凌九州明白，他这就是典型的事后应激障碍。
昨晚与猛鬼厮杀，场面血腥诡异，恐怖恶心，但死亡的威胁高于一切，其余画面的刺激相应弱化。
现在再见到这些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们变成鬼的画面，难免被恶心到。
凌九州编了一个见了人多就过敏呕吐的遗传病，将村民们打发了。
他想静静，整理下思路：
村民见了不少，大都是有印象的受害者，还有些太过普通没有明显特征，他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在被杀之列。
因此，还需要看百鬼夜行戏时再确定一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得到推进案情发展的有效线索，无法锁定嫌疑人。
但很显然，村长隐瞒了什么，村民也在配合村长演。
至于到底隐瞒了什么，暂时还不知道。
但凌九州可以确认一点：疯子有问题！
而且他晚上没有死，可以列为重点嫌疑人。
“吱呀！”
开门声打断了凌九州的思考，进来的是那个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手里端着菜粥和窝头。
“你好。”凌九州打了个招呼。
男人也不说话，眼神有些畏惧和慌乱，放下菜粥和窝头就跑。
俄顷，门外传来‘咣’的一声，阿强的咒骂声响起：“傻子，你踏马赶着去投胎啊，跑这么快干什么？”
凌九州微微一怔：“原来他就是傻子！凶手真是丧心病狂，连个智障都不放过。”
他眼珠一转，想到一点：“傻子虽然脑子不好，但不会骗人，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别的村民不会说的秘密！”
想到这，凌九州追了出去。
跑到村长家门口，恰好看到傻子拐进一条巷子，他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巷子，只见傻子被三孩子堵住，他们用小石子往傻子身上丢，还大喊着：“窝囊废，死瘸子，不许从我家门口过，我爹说了，你从我家门口过，我家都会跟着倒霉的！”
傻子不躲不避，默默蹲下，将他们丢弃的石子捡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到墙边。
“你们干什么呢？”
孩子们的娘跑出来，看到他们打傻子，没有道歉和责怪孩子，反而对孩子们说：“快去读书，不然以后跟他一样没出息。”
孩子们冲着傻子吐吐舌头，跑回家里。
他们的娘说了句：“河边的野草也该拔了，二虎子昨天去玩，摔了一跤。”
傻子点点头，朝着河边走去。
凌九州一路跟着他来到河边，就见他认真的拔草，手伤了也不停下，像是没有痛觉似的，没过多久，青色的草叶都被他的鲜血染红。
“行了别拔了。”凌九州走过去，有些不忍。
傻子看了他一眼，缩到一边的草堆里：“你有什么事要我做？”
凌九州没再试图接近他，而是保持着距离问：“戏团的戏据说很精彩，你想去看吗？”
傻子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要去给王师傅砍柴，帮阿花磨豆腐，还有村长儿子的衣服，他说明天之前得洗干净……”
傻子细数自己的工作，听上去都是在为别人服务。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做这些事？”凌九州很好奇。
傻子愣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凌九州：“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欠他们的。”
难道是拿了报酬？还是村民们管了他吃喝？
凌九州想再问问，旁边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一行人冲下河沿，将他和傻子围住。
为首的高大男人指着傻子说：“好啊你个傻子，我找了你半天，原来躲在这，说，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你偷偷换吃的了？”
傻子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放在家里了，还没有洗，我明天一定洗干净。”
旁边一男人笑道：“放你家里？就你那破屋子，脏兮兮的，那些衣服还能穿？铨哥，他就是不想给你洗，他就是给你找不痛快啊。”
傻子还在摆手，为首那位却没有耐心听他解释：“行，你有胆子，敢挑衅我的权威，给我打！”
凌九州很确定，这个身穿华服的高大男人不在百鬼中。
也就是说，他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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