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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历史中的圣人

    众人忐忑的修建着庞大的建筑群系,尽管那些建筑的方式,与其制成的材料令无数人称奇,但是他们心理所有的还是怨与恨。没人知道这个主到底想干什么,对于他们这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那些归顺的部落也是忐忑,虽然他们毫发无伤,但是看着暴虐的那位帝皇也是恐惧之下惶惶度日。每个人都打探,去揣测他的意志,但是他却在一处默默不语。但是他手上的笔却一直没停下,他要为自己的构想下的国度构建蓝图。

    一个并不平等,但却公平的社会,社会的理想形态是专人干专事,在保证每一个人安排到适合自己或者是适合自己的第三只眼睛能力的工作与职业后进行划分,当然也会出现一些共有职业,共不同人去参加。

    同时保持劳动分配与自己劳动所成正比。这就是他想做到的。所有那些叫嚣着的,所有反对的人,都会被处死,或是流放。没有一切商量的余地,因为这本身的质疑就是错误的。

    没有仇杀,没有歧视,完全的平等是虚假的,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同态复仇,而且可以抛弃原本的统一的局面,进行自己人杀自己人,干着以眼睛瞳色划分等级与阵营的可笑勾当,形成所谓的认同。

    这就是那群部落们干的事情,如同那未进化的一切群居动物一样,幼稚与弱小。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远处时刻不止的敌人。

    此刻他完成了一统,尽管他的肌肉虬劲,血管仍然凸起,热血在其中流淌着。可是擦拭这把大剑与盔甲时望向天空时,又是多么的无助,他们无法飞行,至少那些眼睛颜色不行。

    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完成这一任务,他还是想把这些人拖入自己认为的正道之上,哪怕是再大的代价。所以他愿意换取那所谓的暴虐的名字,铸造自己的称号。

    因为代价这个东西,对于一个时代来说,可能是无比巨大,但是把时间轴拉伸,则是无比渺小。

    正如同人这种生物对于外星舰队的那些物种。

    无形,无色,无声,不可名状的怪异存在,他们,或者说祂们,如何能确定他们,如何斩杀他们?

    他在雨夜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崩溃,而是默默的抗了下来,带领人前进。

    没人见过他笑,无论是在这个文明成功一统时,还是建设与别人卑躬屈膝或是害怕时出现,做任何事情都不带一丝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计划,谋算着什么。

    所有与他交谈的人都说,这个没有第三只眼的人,把眼锁在了自己的心里,这是他审视自己,获取胜利的关键。

    他发明了一种玩具供自己游玩,那是种类似于象棋的智力玩具,他带起了这阵风潮,所有人都尝试过这种新奇的玩具,而且全国流行,他举办过数次比赛,无数人和他对决过,酣畅大战后都是得出一个心服口服的结论:“帝皇,您的强大与智慧远超我们。”

    甚至是一些叛变的人,也因为他的这种游戏下彰显的绝对霸气与能力所征服,但是他说:“在棋盘上我很强,可是敌人不在棋盘之上啊。”

    没人明白,也许此刻只有他自己明白吧。他简化了文字,加速了传播,在庞大的机器运作下,这个世界的发展得到了剧烈的变化。

    没人会在意茹毛饮血的过去,至少现在他们是文明开化的人,一些有知识的人,只不过这个说法被帝皇嗤之以鼻罢了,智慧?依旧是洞窟文化罢了。没有一丝的改变。

    他不具备那超凡的科技,他只是继承了那份意志与他的智慧,仅此而已。他不是神仙,不能一句话推导出几个大的定理给众人,也不能独自一人带领人们渡过漫漫长夜,他只是个健壮到难以言喻,而且一个有着传承的人罢了。

    他是孤独的,因为他的这份理想没有人能去理解,毕竟脚下的大地还是虚浮,那谁会理解月光上的故事呢?

    他是帝皇,每天都在守望这自己这份国土,看着眼前人生生死死,看着高楼升起,但是因为扩建而又倒下,他不需要赞美诗来夸耀,但是希望他们留下宝贵的文墨去记录历史的一切。

    评价?随人们便吧,他不需要别人的肯定来衡量自己,微笑的面对这个世界,也是他能做的。

    在他的治理下,社会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可谓是大治之世,甚至有大同之风,但是这又如何呢?面对那些还是太远了。

    人总会老去的,以亿年为跨度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活了接近三百岁,对于个人来说,这个寿命很长,但是对于历史来说,抱歉,这个大小对于世界不值一提,留名?留痕都难以做到。

    他的胡须会发白,他的肌肉也会消失,强壮的身躯已然瘦小了,他不再是那个雷霆般的君主了,那些反叛者大都已经去苍茫之外建立自己的城市了,而他的这个主城也无比雄伟。

    但是他快要寿正终寝了,没有任何可以阻挡的力量,那些不同眼睛的人都接见过了,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那些所谓的药物,他都一概不去尝试,这种原始偏方没有值得一试的必要,人固有一死,无法避免,正如宇宙的规律,终将变为混沌,一切都是如此。

    他衰败的身躯,深陷的褶皱,无人会相信这是曾经的帝皇,但是庞大的架子也是让人确信,这就是他们心中的那个帝皇,只不过他真的老了。

    他站在高处,望向自己的城池,让旁边的人宣读自己的功绩,让自己明白活了这一辈子做了什么。

    统一、发展、进步,社会安定发展,人们到达了个新的时代,他都一笑而过,这还是太小了,人们没有征服大地,脚下的水流与天空都是致命的,包括自己没能克服的人。

    在他感到大限将至的时候,说道:“把所有都叫过来吧。”

    他站在台上训话,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他望向地下,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台下的观众都是新一辈人了,所谓暴君之名早已经忘却了,这位创造伟大的国度的人是大多数人崇拜的对象,所有的衣不遮体与食不果腹不在出现,所有因为眼睛而导致的流血冲突降到最低,而且他们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各种科学与文化已然萌芽,这是一个真正开化的时代开出了自己的花朵,此刻他站在台上,身披着重铠,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从卑鄙的统一开始说起,讲述起自己看到的,做过的,台下是轰鸣的掌声与欢呼,尽管他们不相信那位君主也会死亡,也会如同他们一样死去。

    他继续讲述着,讲述到自己的衰老,讲述自己穿上这身曾经杀敌的战甲,已经步履蹒跚,寸步难行为止,厚重的盔甲让他难以支撑,但他的手一直是指向天空的。

    没人知道这位穿着重甲的老汉为何要如此激动?为何指向天空。

    他说道:“无论我们如何变化,真正的敌人,在那里!”伴随着呼喊,他的名字还有这另一层的含义,第一位的圣人。这个名字代替前者被后世称颂,至少是知道这个文明存在的阶段是知道的。

    “第二号实验题已宣布死亡,实验进行下一个阶段”回应他的是太空战舰里冰冷的记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