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集 输赢
龙凤阁里众人兴奋的调侃房锦书。凤凰台上，对弈已经结束。
柳残烟大汗淋漓，坐在那双手颤颤。白千秋也是浑身发软。今天一战，实属不易，柳残烟心理负担很大，自然不留余地，而白千秋年轻气盛，争胜心强，也是全力应对。最后，竟然下成了一局罕见的平局。
“柳夫人，棋艺果然高深莫测。”
白千秋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还是非常客气。
“白东家客气，白东家才是精才艳艳，小妇人拜服。”
论嘴上功夫，柳残烟自然不遑多让。
说完，柳残烟向上首姬含光行礼道：
“姬大人，不知今日棋局该怎么计算，按以前的规矩，向来是一局定输赢的。”
姬含光点头笑道：
“嗯，那不知依诸位之见，今日之事该怎么计算。”
他毕竟是新上任的礼部员外郎，以前的事情怎么操办他也不了解。没法子，只能询问其他人。
“这个，大人，一般时候都是一局定输赢，不过卑职记得好像是十二年前出过一次平局，当时，是由双方弟子代表他们出战才论出了输赢。”
一位须发花白的下属想了想对姬含光拱手说到。
“哦，既然如此，那就由二位各自选出一名弟子，代表二位上场。”
“尊大人令。”
于是，双方开始各自筛选上场人选。
柳残烟回头对着身后一众年轻人问道：
“你们有谁想代替为师上场？”
说着，她把目光着重放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她的二弟子方文魁，一个是她的关门弟子绿绶。
方文魁拱手答道：
“婶母，小侄愿替您出战。”
原来，这个方文魁本是柳残烟夫家的侄子。此人在家行二，庶子出身无望继承家业。柳残烟夫婿早年死在战场，膝下无子，又爱惜此子伶俐乖巧，便将之收在膝下，传授棋艺，希望其将来能在棋坛有所成就，接手她一手创办的青羽台。方文魁果然不负所望，棋力之强悍在她一众弟子中可以说少有对手。
绿绶则是她近几年新收的弟子，此女年方十六，容貌较好天资聪颖，入门几年便能打败大部分师兄师姐，柳残烟也大赞其才。
今天需要一个人替她上场，她心里犹豫不定让谁上去，就让他们自己举荐。
“师兄，你上场可有把握打败对手？”
绿绶轻挑峨眉，
“据我所知，凤凰台的魏慧莲和宋新雨今日可全都来了，他们对师兄的路数可是如竹在胸，还有刚进京不久花家那个长女花语，听说也是一位棋坛新秀，如今也拜在白大家门下学艺，师兄，这次你可是代表了我青羽台的门面，想想吧，如果到时不敌……”
绿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如果方文魁获败，那么也就表示青羽台完全被凤凰台打压下去。
方文魁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发闷：
“那么，依小师妹所见，该让何人上场？”
方文魁当然知道绿绶的意思，可是他就是看不惯绿绶跋扈的样子，所以也不打算给她台阶下。
绿绶听懂了方文魁话里的意思，她抿嘴一笑，对柳残烟说道：
“全凭老师做主。”
“好了，绿绶说的不无道理，文魁的路数早已被他们熟知，想获胜的话确实不太容易，绿绶则不一样，她是新人，下棋路数还不为人熟知，可以出奇制胜，把握稍大一些。就由她代表我上场。”
柳残烟没有看方文魁的臭脸，直接点派绿绶。
“多谢老师，”
绿绶高兴的对柳残烟施礼，回头看见方文魁在那生闷气，上前便是一礼：
“多谢师兄，小妹往后还要仰仗师兄多多关照呢，嘻嘻。”
其实绿绶并不想与方文魁为难，她知道柳残烟有意将来把青羽台交给方文魁，她还没有蠢到与自己的东家为敌。她这样做，完全是想引起方文魁的注意。方文魁容貌端庄，家世清正，虽因出身无法继承家产，可也不是她这种小家碧玉能比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寻花问柳的恶习，这一点在那些富家子弟里面是很难得的。没看棋社里那些小浪蹄子一个个都使劲往他跟前凑吗？她自视才貌双全，没有哪一点比别人差，所以嘛……。
方文魁闻言才露出笑脸，
“师妹，等会上去要稳得住，不要着急，我猜他们会派魏慧莲上台，而魏慧莲此人与我多次对弈，因此我熟知他的路数，他最难缠的就是擅长打劫，你要小心莫陷进去。”
接下来方文魁为她讲了许多魏慧莲的棋术与破解方法。没办法，他虽然不喜绿绶，但同为青羽台的弟子，怎么着也要为青羽台着想。
不出方文魁所料，凤凰台果然派出魏慧莲上台博弈。
魏慧莲上台，一眼看到对面的女子，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俏皮姑娘到挺可爱。
“凤凰台魏慧莲见过姑娘。”
“小女子绿绶，见过魏公子，请公子不吝赐教。”
绿绶看到文质彬彬的魏慧莲心中也颇有好感。
二人做定，又是一场黑白乾坤竞技起。
“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仙女湖上的浪荡子？”
玉无恙正在和梁苏苏谈论棋局，忽然眼睛一瞥，见众多凤凰台棋手中站着一人，细看原来是宋新雨，不由嘟起小嘴。
“咯咯，还真是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梁苏苏倒是没什么反应。
“哼，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明明就是轻浮浪子恨相逢，哼！”
梁苏苏看着玉无恙生气的样子笑不可支。
“话说，这俩人的棋艺不错嘛。”
玉无恙生了一会气，马上被精彩的比赛吸引了注意力。
“是啊，所以接下来，姐姐我可要努力了。”
梁苏苏感叹说道。
午时，赛事落幕，最终凤凰台摘得魁首，绿绶最终以一子之差败给了魏慧莲。
绿绶狼狈回到柳残烟身边，立刻请罪：
“老师，对不起，弟子给老师丢脸了，呜呜。”
“没事，尽力就好，不要太在意结果。”
绿绶见柳残烟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放心。她哪里会知道柳残烟心中所想。
“唉，以后，这青羽台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从今天开始，由方文魁全权负责，文魁，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你的大师兄宗禹请教，也可以来问我，知道了吗？”
回到青羽台，柳残烟立即召集所有弟子，当众宣布了这件事。
“什么？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弟子们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吗？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好不好师父，不要抛下我们。”
“是啊师父，您春秋正盛，怎么能这就不管我们了呢？”
众弟子纷纷出言，他们哪里舍得柳残烟离开。柳残烟这些年来待他们宛如己出，亲似母子，这些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也都把老师视为亲人。因此听的此话，心中十分不舍，纷纷开口劝到。
“为师累了，想休息休息，你们放心，为师不会不管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你们随时可以去找我，为师只是不管馆中事务而已，又不是不管你们，青羽台为师还会随时过来看看的。”
“婶母，侄儿年纪尚轻，只怕难担大任，万一、万一……”
柳残烟笑着打断方文魁：
“无妨，文魁，但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管来找我。”
看着婶母充满鼓励的眼神，方文魁心下直突突，但最终答应了下来。
用完午饭，柳残烟就回家去了。青羽台棋馆只剩一些弟子看家。
青羽台只在每天上午和晚上开馆，下午休息。
“绿姑娘，门外有人要求见夫人。”
绿绶正在客厅和几个师兄师姐谈论柳残烟的事情，有下人进来报道。柳残烟已经卸任馆主，称呼自然要改一改。
“噢？是什么样的人？”
“回姑娘，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绿绶眉毛一挑，“跟她们说，本姑娘有请。”
柳残烟大汗淋漓，坐在那双手颤颤。白千秋也是浑身发软。今天一战，实属不易，柳残烟心理负担很大，自然不留余地，而白千秋年轻气盛，争胜心强，也是全力应对。最后，竟然下成了一局罕见的平局。
“柳夫人，棋艺果然高深莫测。”
白千秋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还是非常客气。
“白东家客气，白东家才是精才艳艳，小妇人拜服。”
论嘴上功夫，柳残烟自然不遑多让。
说完，柳残烟向上首姬含光行礼道：
“姬大人，不知今日棋局该怎么计算，按以前的规矩，向来是一局定输赢的。”
姬含光点头笑道：
“嗯，那不知依诸位之见，今日之事该怎么计算。”
他毕竟是新上任的礼部员外郎，以前的事情怎么操办他也不了解。没法子，只能询问其他人。
“这个，大人，一般时候都是一局定输赢，不过卑职记得好像是十二年前出过一次平局，当时，是由双方弟子代表他们出战才论出了输赢。”
一位须发花白的下属想了想对姬含光拱手说到。
“哦，既然如此，那就由二位各自选出一名弟子，代表二位上场。”
“尊大人令。”
于是，双方开始各自筛选上场人选。
柳残烟回头对着身后一众年轻人问道：
“你们有谁想代替为师上场？”
说着，她把目光着重放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她的二弟子方文魁，一个是她的关门弟子绿绶。
方文魁拱手答道：
“婶母，小侄愿替您出战。”
原来，这个方文魁本是柳残烟夫家的侄子。此人在家行二，庶子出身无望继承家业。柳残烟夫婿早年死在战场，膝下无子，又爱惜此子伶俐乖巧，便将之收在膝下，传授棋艺，希望其将来能在棋坛有所成就，接手她一手创办的青羽台。方文魁果然不负所望，棋力之强悍在她一众弟子中可以说少有对手。
绿绶则是她近几年新收的弟子，此女年方十六，容貌较好天资聪颖，入门几年便能打败大部分师兄师姐，柳残烟也大赞其才。
今天需要一个人替她上场，她心里犹豫不定让谁上去，就让他们自己举荐。
“师兄，你上场可有把握打败对手？”
绿绶轻挑峨眉，
“据我所知，凤凰台的魏慧莲和宋新雨今日可全都来了，他们对师兄的路数可是如竹在胸，还有刚进京不久花家那个长女花语，听说也是一位棋坛新秀，如今也拜在白大家门下学艺，师兄，这次你可是代表了我青羽台的门面，想想吧，如果到时不敌……”
绿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如果方文魁获败，那么也就表示青羽台完全被凤凰台打压下去。
方文魁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发闷：
“那么，依小师妹所见，该让何人上场？”
方文魁当然知道绿绶的意思，可是他就是看不惯绿绶跋扈的样子，所以也不打算给她台阶下。
绿绶听懂了方文魁话里的意思，她抿嘴一笑，对柳残烟说道：
“全凭老师做主。”
“好了，绿绶说的不无道理，文魁的路数早已被他们熟知，想获胜的话确实不太容易，绿绶则不一样，她是新人，下棋路数还不为人熟知，可以出奇制胜，把握稍大一些。就由她代表我上场。”
柳残烟没有看方文魁的臭脸，直接点派绿绶。
“多谢老师，”
绿绶高兴的对柳残烟施礼，回头看见方文魁在那生闷气，上前便是一礼：
“多谢师兄，小妹往后还要仰仗师兄多多关照呢，嘻嘻。”
其实绿绶并不想与方文魁为难，她知道柳残烟有意将来把青羽台交给方文魁，她还没有蠢到与自己的东家为敌。她这样做，完全是想引起方文魁的注意。方文魁容貌端庄，家世清正，虽因出身无法继承家产，可也不是她这种小家碧玉能比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寻花问柳的恶习，这一点在那些富家子弟里面是很难得的。没看棋社里那些小浪蹄子一个个都使劲往他跟前凑吗？她自视才貌双全，没有哪一点比别人差，所以嘛……。
方文魁闻言才露出笑脸，
“师妹，等会上去要稳得住，不要着急，我猜他们会派魏慧莲上台，而魏慧莲此人与我多次对弈，因此我熟知他的路数，他最难缠的就是擅长打劫，你要小心莫陷进去。”
接下来方文魁为她讲了许多魏慧莲的棋术与破解方法。没办法，他虽然不喜绿绶，但同为青羽台的弟子，怎么着也要为青羽台着想。
不出方文魁所料，凤凰台果然派出魏慧莲上台博弈。
魏慧莲上台，一眼看到对面的女子，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俏皮姑娘到挺可爱。
“凤凰台魏慧莲见过姑娘。”
“小女子绿绶，见过魏公子，请公子不吝赐教。”
绿绶看到文质彬彬的魏慧莲心中也颇有好感。
二人做定，又是一场黑白乾坤竞技起。
“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仙女湖上的浪荡子？”
玉无恙正在和梁苏苏谈论棋局，忽然眼睛一瞥，见众多凤凰台棋手中站着一人，细看原来是宋新雨，不由嘟起小嘴。
“咯咯，还真是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梁苏苏倒是没什么反应。
“哼，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明明就是轻浮浪子恨相逢，哼！”
梁苏苏看着玉无恙生气的样子笑不可支。
“话说，这俩人的棋艺不错嘛。”
玉无恙生了一会气，马上被精彩的比赛吸引了注意力。
“是啊，所以接下来，姐姐我可要努力了。”
梁苏苏感叹说道。
午时，赛事落幕，最终凤凰台摘得魁首，绿绶最终以一子之差败给了魏慧莲。
绿绶狼狈回到柳残烟身边，立刻请罪：
“老师，对不起，弟子给老师丢脸了，呜呜。”
“没事，尽力就好，不要太在意结果。”
绿绶见柳残烟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放心。她哪里会知道柳残烟心中所想。
“唉，以后，这青羽台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从今天开始，由方文魁全权负责，文魁，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你的大师兄宗禹请教，也可以来问我，知道了吗？”
回到青羽台，柳残烟立即召集所有弟子，当众宣布了这件事。
“什么？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弟子们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吗？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好不好师父，不要抛下我们。”
“是啊师父，您春秋正盛，怎么能这就不管我们了呢？”
众弟子纷纷出言，他们哪里舍得柳残烟离开。柳残烟这些年来待他们宛如己出，亲似母子，这些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也都把老师视为亲人。因此听的此话，心中十分不舍，纷纷开口劝到。
“为师累了，想休息休息，你们放心，为师不会不管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你们随时可以去找我，为师只是不管馆中事务而已，又不是不管你们，青羽台为师还会随时过来看看的。”
“婶母，侄儿年纪尚轻，只怕难担大任，万一、万一……”
柳残烟笑着打断方文魁：
“无妨，文魁，但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管来找我。”
看着婶母充满鼓励的眼神，方文魁心下直突突，但最终答应了下来。
用完午饭，柳残烟就回家去了。青羽台棋馆只剩一些弟子看家。
青羽台只在每天上午和晚上开馆，下午休息。
“绿姑娘，门外有人要求见夫人。”
绿绶正在客厅和几个师兄师姐谈论柳残烟的事情，有下人进来报道。柳残烟已经卸任馆主，称呼自然要改一改。
“噢？是什么样的人？”
“回姑娘，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绿绶眉毛一挑，“跟她们说，本姑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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