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妖气
“观众朋友们上午好，现在是2018年4月10日星期二早上七点整，欢迎收看早间新闻...本台消息，我市今早于复兴大道之江路段发生一起严重车祸，造成两人死亡，十一人受伤。死亡人员为我市上市公司兰洋生化副总裁柳厚诚及司机陈凫...”
“爸我吃好了。”少年穿着深蓝色校服，顺手抓过椅背上的书包挎在背上。
“嗯，跟你妈打个招呼。”中年男人斜倚着靠背，瞥一眼新闻，抖了抖膝盖上的报纸，然后将目光转到报纸上。
“哥等一下。”餐桌上还有一名比少年小四五岁的少女，似是想起什么，腮帮子还在动，就趿着棉拖溜进自己房间。
少年摸不着头脑，走到阳台对正在晾衣服的女人道：“妈，我去上学了。”
女人保养得不错，容貌姣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美丽模样。
女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个子已经比她还高小半个脑袋了。
“去吧，早回。小寿星生日只能在学校过，周末了给你补上。”女人眼中的怜惜清晰可见。
“妈，大家都一样，上个月老隋也是在学校过得，还非得让我给他买蛋糕。我瞅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给他买了几个星球杯，花了我足足三块大洋呢！您看我这回不得狠狠宰他一顿！”
女人瞬间就被逗乐了，轻轻拍了拍少年的面颊：“去吧。”
少年返身进客厅，少女手上攥着一个挂坠一样的东西，一脸神秘地看着他。
“呐，你的生日礼物。”
少年接过来一看，嘴顿时歪了，手上是一只书包挂件，七分像狗，两分像羊，还有一分像兔，这最后的一分还是被那两只不同寻常的长耳朵给挽回的。
“这是兔子吧？”少年按照以往的经验，虽疑但定地道。
“对呀对呀！我就知道哥一定有不输于我的鉴赏眼光！”少女开心地说着，还狠狠剜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某个人，而被cue中的某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继续看报。
少年抓了抓少女的假小子发型，笑着道：“谢啦孜然，哥很喜欢。”少女先是很开心，然后打掉弄乱自己头发的爪子。
少年将丑兔子挂在书包上，摆弄几下，换来少女的几声赞叹，接着就换鞋出门了。
四月天的青川市，寒气尚未完全褪去，枯树正发新枝，勃勃生机重回大地。
少年愣愣地看着一颗迟迟没有抽条的侧芽，生物学中的顶端优势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有等到顶部生长变缓，侧枝才有机会快速成长。又或者，等到小区张大爷不再偷懒，想起来要修剪景观树，而不是成天在麻将、象棋和老邻居们斗嘴，蹦迪广场和大妈们眉来眼去的时候。
少年名叫周青果，父亲周建军，母亲廖秋萍，妹妹叫周青籽。父亲是一名有着几十号员工的小公司老板，母亲是财务出身，帮着父亲一起打理公司，妹妹在两个街区外的梅园初中读二年级。
周青果自己，则在五个街区外的市一中读高三，正处于水深火热高考备战的下半场。
“老周，看啥呢？”一名脸上正态分布着青春痘的少年推着一辆公路车走过来，车把上还挂着个袋子，正是之前提及的隋清明。
“没什么，你咋磨蹭那么半天？”
“嗨！我妈！说你今天生日，非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隋清明一脸哀怨地递过去：“对自己亲儿子都没那么好过。凭啥！”
“哟，英雄钢笔401典藏版！好东西，回头得跟咱妈好好道个谢。”
“滚滚滚，谁跟你咱妈咱妈。”
“你看你那点出息。”周青果小心将礼盒收放在书包内层，重新背上。
隋清明看着周青果的动作，眉头一展，悄咪咪道：“要不你帮我跟廖阿姨说一声，下次生日让你捎给我呗？每次都直接放我爸妈那儿，惊喜少了七成！”
周青果斜眼看他：“怎么地，你还想着卖掉换成别的？看来上次挨的揍还不够狠呐！”
跨上自己的山地车，话音飘飘忽忽进入没来得及还口的隋清明耳中：“再说了，上大学后谁在哪儿都不知道，想那远，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正态脸”的隋清明苦哈哈地骑上座驾，跟在后面小声骂骂咧咧。
骑行半路遇见路障，只得绕行，依稀可见前方路面一片狼藉。一路遇到不少同校乃至同班的学生，笑声和说话声让车辆稀少的支路也热闹起来。这群去学校赶集“进货”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将青春最初级也最富感染力的含义演绎得淋漓尽致。这种朝气也影响到了大清早就因堵路而收获了不少怨气的司机们，纷纷近灯慢行，眼光时而瞟向骑行车道路灯下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半公里外，警戒线围起的区域内，歪七竖八地停摆着七辆小轿车和一辆商务车，无一完好。尤其是那辆商务车，已经面目全非，找不到巴掌大完整的地方。
现场很安静，警务人员无声但繁忙地取证，时不时响起“咔嚓”的声音和鞋底踩在破碎零件上的“咯吱咯吱”。
这起事件造成了九名轻伤两名重伤，还有两名死者，死者正是那辆商务车上的两人。
看起来是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可就在半个小时前，初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因为法医鉴定，死者之一全身的血液几乎干涸，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似的，给人一种影视作品中吸血鬼杀人桥段照进现实的感觉，诡异而惊悚。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正常的办案手段将毫无头绪。
一名穿着呢子大衣的男子捏着几张纸递给旁边穿着套头衫的女子，在案件现场毫无顾忌地享受着香烟的死亡诱惑。女子一张圆圆的脸，带着黑框眼镜，接过报告的手却十分纤细。
葛兰香：“师父，听说二组过几天会来个很漂亮的小姐姐，之前差点进了龙之语小组，你见过没？”
朱红楼：“见过，没熊没P股，就脸蛋还凑合。”
葛兰香：“谁问你这啦？人家可是差点进了龙之语小组，肯定是英气逼人，能力超群，也不知道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朱红楼：“真实情况谁知道呢。龙之语又有什么了不起，腐朽的资本主义。看完没？”
葛兰香：“早看完了，在搜可可屋呢...有了，噬金虫，喜食金基和火基，比较少见，人工饲养难度一般。这种原虫通常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但容易被本能控制。”
朱红楼：“有没有可能是人为模仿？”
葛兰香想了想道：“没可能，因为首先有异体念力排斥，再者，人体全身上下动静脉血管密布，要模仿出噬金虫吸食血液中火基的状况，需要堪比精密仪器的精微操控能力，我不认为人类可以做到这一点。”
朱红楼踩灭烟头：“那就剩下一个问题，火基和噬金虫是怎么进入这人的体内。”
葛兰香将文件收好，果断点点头：“是的。”
朱红楼转身：“走，先吃早饭，饿死老子了。”
葛兰香喜上眉梢，小碎步跟上。
一名取证警员面无表情地托着照相机对着脚下的烟头咔嚓咔嚓。
“爸我吃好了。”少年穿着深蓝色校服，顺手抓过椅背上的书包挎在背上。
“嗯，跟你妈打个招呼。”中年男人斜倚着靠背，瞥一眼新闻，抖了抖膝盖上的报纸，然后将目光转到报纸上。
“哥等一下。”餐桌上还有一名比少年小四五岁的少女，似是想起什么，腮帮子还在动，就趿着棉拖溜进自己房间。
少年摸不着头脑，走到阳台对正在晾衣服的女人道：“妈，我去上学了。”
女人保养得不错，容貌姣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美丽模样。
女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个子已经比她还高小半个脑袋了。
“去吧，早回。小寿星生日只能在学校过，周末了给你补上。”女人眼中的怜惜清晰可见。
“妈，大家都一样，上个月老隋也是在学校过得，还非得让我给他买蛋糕。我瞅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给他买了几个星球杯，花了我足足三块大洋呢！您看我这回不得狠狠宰他一顿！”
女人瞬间就被逗乐了，轻轻拍了拍少年的面颊：“去吧。”
少年返身进客厅，少女手上攥着一个挂坠一样的东西，一脸神秘地看着他。
“呐，你的生日礼物。”
少年接过来一看，嘴顿时歪了，手上是一只书包挂件，七分像狗，两分像羊，还有一分像兔，这最后的一分还是被那两只不同寻常的长耳朵给挽回的。
“这是兔子吧？”少年按照以往的经验，虽疑但定地道。
“对呀对呀！我就知道哥一定有不输于我的鉴赏眼光！”少女开心地说着，还狠狠剜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某个人，而被cue中的某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继续看报。
少年抓了抓少女的假小子发型，笑着道：“谢啦孜然，哥很喜欢。”少女先是很开心，然后打掉弄乱自己头发的爪子。
少年将丑兔子挂在书包上，摆弄几下，换来少女的几声赞叹，接着就换鞋出门了。
四月天的青川市，寒气尚未完全褪去，枯树正发新枝，勃勃生机重回大地。
少年愣愣地看着一颗迟迟没有抽条的侧芽，生物学中的顶端优势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有等到顶部生长变缓，侧枝才有机会快速成长。又或者，等到小区张大爷不再偷懒，想起来要修剪景观树，而不是成天在麻将、象棋和老邻居们斗嘴，蹦迪广场和大妈们眉来眼去的时候。
少年名叫周青果，父亲周建军，母亲廖秋萍，妹妹叫周青籽。父亲是一名有着几十号员工的小公司老板，母亲是财务出身，帮着父亲一起打理公司，妹妹在两个街区外的梅园初中读二年级。
周青果自己，则在五个街区外的市一中读高三，正处于水深火热高考备战的下半场。
“老周，看啥呢？”一名脸上正态分布着青春痘的少年推着一辆公路车走过来，车把上还挂着个袋子，正是之前提及的隋清明。
“没什么，你咋磨蹭那么半天？”
“嗨！我妈！说你今天生日，非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隋清明一脸哀怨地递过去：“对自己亲儿子都没那么好过。凭啥！”
“哟，英雄钢笔401典藏版！好东西，回头得跟咱妈好好道个谢。”
“滚滚滚，谁跟你咱妈咱妈。”
“你看你那点出息。”周青果小心将礼盒收放在书包内层，重新背上。
隋清明看着周青果的动作，眉头一展，悄咪咪道：“要不你帮我跟廖阿姨说一声，下次生日让你捎给我呗？每次都直接放我爸妈那儿，惊喜少了七成！”
周青果斜眼看他：“怎么地，你还想着卖掉换成别的？看来上次挨的揍还不够狠呐！”
跨上自己的山地车，话音飘飘忽忽进入没来得及还口的隋清明耳中：“再说了，上大学后谁在哪儿都不知道，想那远，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正态脸”的隋清明苦哈哈地骑上座驾，跟在后面小声骂骂咧咧。
骑行半路遇见路障，只得绕行，依稀可见前方路面一片狼藉。一路遇到不少同校乃至同班的学生，笑声和说话声让车辆稀少的支路也热闹起来。这群去学校赶集“进货”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将青春最初级也最富感染力的含义演绎得淋漓尽致。这种朝气也影响到了大清早就因堵路而收获了不少怨气的司机们，纷纷近灯慢行，眼光时而瞟向骑行车道路灯下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半公里外，警戒线围起的区域内，歪七竖八地停摆着七辆小轿车和一辆商务车，无一完好。尤其是那辆商务车，已经面目全非，找不到巴掌大完整的地方。
现场很安静，警务人员无声但繁忙地取证，时不时响起“咔嚓”的声音和鞋底踩在破碎零件上的“咯吱咯吱”。
这起事件造成了九名轻伤两名重伤，还有两名死者，死者正是那辆商务车上的两人。
看起来是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可就在半个小时前，初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因为法医鉴定，死者之一全身的血液几乎干涸，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似的，给人一种影视作品中吸血鬼杀人桥段照进现实的感觉，诡异而惊悚。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正常的办案手段将毫无头绪。
一名穿着呢子大衣的男子捏着几张纸递给旁边穿着套头衫的女子，在案件现场毫无顾忌地享受着香烟的死亡诱惑。女子一张圆圆的脸，带着黑框眼镜，接过报告的手却十分纤细。
葛兰香：“师父，听说二组过几天会来个很漂亮的小姐姐，之前差点进了龙之语小组，你见过没？”
朱红楼：“见过，没熊没P股，就脸蛋还凑合。”
葛兰香：“谁问你这啦？人家可是差点进了龙之语小组，肯定是英气逼人，能力超群，也不知道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朱红楼：“真实情况谁知道呢。龙之语又有什么了不起，腐朽的资本主义。看完没？”
葛兰香：“早看完了，在搜可可屋呢...有了，噬金虫，喜食金基和火基，比较少见，人工饲养难度一般。这种原虫通常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但容易被本能控制。”
朱红楼：“有没有可能是人为模仿？”
葛兰香想了想道：“没可能，因为首先有异体念力排斥，再者，人体全身上下动静脉血管密布，要模仿出噬金虫吸食血液中火基的状况，需要堪比精密仪器的精微操控能力，我不认为人类可以做到这一点。”
朱红楼踩灭烟头：“那就剩下一个问题，火基和噬金虫是怎么进入这人的体内。”
葛兰香将文件收好，果断点点头：“是的。”
朱红楼转身：“走，先吃早饭，饿死老子了。”
葛兰香喜上眉梢，小碎步跟上。
一名取证警员面无表情地托着照相机对着脚下的烟头咔嚓咔嚓。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