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风流浪荡子，春闺温柔乡
只见这柄软银剑的剑锋突然射出一道银光，还未等白雨来得及躲闪，便结结实实地扫在了白雨的胸口上。
白雨被这剑光击中，向后飞出，重重跌在了亭子外的空地上，口中血腥味浓重，一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了，
本来白印冉只是想给白雨一个小教训，杀杀这小子的狂傲之气，没成想这小子的功夫倒是练得确实不错，为此白印冉这才多用了两成功力。
白雨抹了抹嘴唇的鲜血，扯出一抹笑容，鲜血显得他整个人愈发妖冶，“父王武功盖世，是儿子输了。”
白印冉此刻头脑作痛，看着白雨那副不知悔改的疯癫样子，心中烦躁，“滚吧，以后再莫以大欺小，以武功自持了。”
饮春楼内——
“公子都好久没来看人家了，怕不是把人家忘记了。”女子声音娇媚婉转，语气嗔怪。
“姐姐还说呢，公子明明前几日刚刚看过姐姐，倒是我，上次见公子还是半月之前。等得我心好慌好苦，怕公子再也不见人家呢。”
白雨，坐在贵妃榻上左右各搂着一个妙龄女子，左手边的女子喂着荔枝，右手边的女子则扇着风，面前还跪着一个女子给他揉着腿，身后有一个女子正拿软帕给他擦脸。
这四个女子皆为饮春楼的四个头牌，并称“饮春四美”，甚至还有文人骚客写下过，“饮春温柔乡里眠，饶是做鬼也缠绵”这般句子，虽然格调不高，却写出了大多数都城男人的所思所想。
毕竟这四个美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有钱是一定的，毕竟只是听虞美人独奏一支曲子，便要白银五十两，更别提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但是除此之外，还要有权。都城的有钱人不少，没有权势，怕是也要慢慢排着，等着姑娘有空了才行。
但即便如此，能让这四个美人随时且同时投怀送抱的，都城左右不出五人。
而能让四个美人争先恐后伺候的，怕是也只有宁王府的大公子一人。
毕竟谁人都知，这大公子不仅年少聪颖，而且相貌无双。
“到底是谁，敢打公子这么重，刚刚给公子擦得时候，可把奴家心疼坏了。”说这话的便是“一舞动京城”的柳如眉“柳美人”。
白雨闭着眼睛，一抬胳膊一把捉住了柳如眉拿着手帕的纤纤玉手，拽到胸前细细把弄。
“公子，这是干嘛，还没帮公子擦完呢。”柳如眉娇嗔道，弯下腰露出酥胸一片。
正在情意浓倦时。
却听外面声音吵闹。
“小将军，小将军，柳姑娘受了风寒，没法见客，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受了风寒？我怎么不知道，三日前我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赶紧的，叫她出来。”
“小将军，柳姑娘此刻下不了床，病得厉害，怎么出来见您啊，要是再把您传染了，老奴可担不起这罪责啊，不如这次叫银华姑娘陪，全算在老奴账上。”
白雨听着外面的动静，嘴唇微微勾起，难免有些得意。
这些男人争相恐后找的人对自己一向投怀送抱，随叫随到，下不来床倒是真的，至于感染风寒，这老鸨子还真能编理由。
白雨不禁笑了两声，手也愈发肆无忌惮，用了些力道，柳如眉不禁嘤咛一声，身形软软地就要倒下。
可这一声未免有些大，加之房间并不算隔音。
很快，外面的人便大声质问道，“刚才那声音，就是柳姑娘。”
“诶呀，不是的，小将军你听错了。”
“我不管，今日就是染了风寒我也无所谓，只要见柳姑娘一面我就走。”
“哟，倒是个痴情种，对你，倒是痴情一片呢。”白雨调侃道。
柳如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一旁的虞美人开口了。
“公子有所不知，门外的是镇国大将军的三儿子宇文泽，他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他刚生下来便撒手人寰了，坊间都说他母亲是当年的一代名妓余娇儿。没办法，他又自小体弱，在尚武之家的将军府，自然受尽冷落。”
“这样的人，也配叫小将军？”白雨冷嘲一声。
“那要多亏了他有个好姐姐，想当年他身体不佳，他姐姐便费尽心力为他寻名医找名药，这才逐渐恢复元气。又对他悉心教导鼓励，后来虽然武功还不比他几个兄弟，但也算不辱没将门之后的名声。再加上许是受尽冷落的缘故，听闻他在战场上总是不要命似的冲在最前面，因此也立下不少战功。”
“姐姐？”
“嗯，这是他亲口同妾身提到的，虽然他是半分都没继承他母亲那般美貌，但据他所言，他姐姐却是明媚动人，他还打趣说，想来母亲是觉得他之后要冲锋陷阵，让他故意生得粗犷些。”柳如眉说这话时仿佛看见了宇文泽那副憨憨的样子，不禁面带几分微笑。
“你对他说的话倒是记得清楚，不如出去陪他？”白雨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不，不，奴家自然是陪着公子。”
然而门外的宇文泽此时也并无半点退让之意，“你要是不让我见，我便挨个房间找。”
“诶呀，小将军，你这是干嘛呀。”
“我便从这间屋子开始找，你不要拦我。”宇文泽所指的正是柳如眉所在的大厢房。
“小将军！”
然而这房间从门内上了锁，只听得小将军使劲儿敲打着门，一边喊道“开门开门”。
白雨本来觉得这人傻的有趣，但此刻脸色却变了，似乎有些太过吵闹了，他刚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柔却有力的“胡闹！”
瞬间门外安静了下来。
“阿姐，你怎么来了。”宇文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有了些功绩便得意忘形了吗？还不赶紧回家去。”
“我”，宇文泽耷拉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知道了阿姊，你身体不好，不要气了，我这就回家。”
门内的白雨听得一清二楚，“他就这么怕他的姐姐？”
“正是，长姐如母。”柳如眉说道。
“正好本公子现在心情好，不如就看看这个你口中的绝色美人吧。”这样说着白雨起身吩咐道一旁的女子，“去，把门打开，本公子今天交交朋友。”
柳如眉眼神有些闪躲，“公子，我…”
“怎么，就是你，赶紧去。”白雨此刻没有了半点刚才温存时的温柔，眼神凌厉。
柳如眉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虽然说她知道这宇文泽一向迷恋自己，但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之后宇文泽还会不会对自己如初。
“柳姑娘，你出来了。”宇文泽看着开门的柳如眉，眼神中带着分明的惊喜。
“你怎么出来了，你，你这不是胡闹嘛。”一旁的老鸨急得直跺脚，虽然客人相争对青楼来说不见得算是坏事，甚至也是一种乐趣，但前提是这客人不能品阶太高，否则哪个大人物生气，这青楼都得遭殃。
“宇文将军刚才敲门，不知所为何事呢？”白雨踱着步出来，笑吟吟地。
宇文泽一看到白雨，先是一怔，随机脸上有了愠怒之色，看着一旁的老鸨，“所谓风寒，便是在里面陪别的男人吗？”
“不是不是，这老奴有所不知啊，如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柳如眉无助地看向一边的“罪魁祸首”白雨，白雨却好像浑然不知一般，眼神只是越过宇文泽看向了他身旁的女子。
绝色美人？都城第一名妓的女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
其实白雨本就没抱什么期望，毕竟自己的母亲，宁王妃的容貌已经算是天下无双，他至今还未见过有比自己母亲更美的女人。至于什么“饮春四美”，也不过是相对于那些庸脂俗粉而言，对他来说不过尔尔，要不是确有些功夫在身上他都懒得点。
眼前这个女人，半张脸被粉色面纱遮盖，许是知道青楼之地不是女子应到的地方，以做掩盖。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察觉到了旁人的视线，那女子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无比清澈透亮的双眸，眸中仿佛有波光万顷。
目光相接的片刻，白雨只觉得心脏没来由突突跳了一下。
这女子却是讯速地低下了头去。
那宇文泽哪里察觉到这些，只是说道，“到底谁给我个解释，怎么，我宇文泽哪里不如旁人。”
“切莫再说了。”宇文婉儿打断道，“赶紧回家。”
“宇文将军莫怪，如眉妹妹确实病了，原是我在白公子房间内忘带了东西，那东西本就珍贵，旁人去取我是不放心的，这才托柳妹妹帮我拿来，谁承想刚到房间就听到宇文将军在找妹妹，谁不知道宇文将军一向是最记挂妹妹的，我怕宇文将军误会，又怕起了冲突，这才一时间耽误了时间。可没想到还是让将军误会了，看来我可真成了罪人呢，至于嬷嬷，自然是不知情的。”
到底还是一旁的言笑笑能言会道，三两句话便把罪过拦在了身上。
言笑笑脸上陪着笑脸，但心里却没底。她何尝不知自己身边的宁王府公子一向是个喜怒无常的脾气，为人倨傲，与人相争又把对方教训一顿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只能心里祈祷今天这公子心情好些，能让这事儿这么过去。
“如眉，她所言当真？”宇文泽看向柳如眉。
柳如眉是什么道行，当即作出一幅受人冤枉的委屈样子，“自然当真，若不是姐姐出言相救，如眉笨嘴拙舌，今日怕是被冤枉死了。”说罢竟泫然欲泣，身子摇摇欲坠，宇文泽一伸手，便浅浅摔进了宇文泽怀里。
白雨到底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几个人心里皆松了口气。
“阿泽，该走了。”那女子却不再看，而是在婢女的陪伴下转过身去，“我在马车上等你。”
宇文泽看着怀中的可人儿，满脸的不舍，但终于还是说道，“如眉，你等我，明日我再来找你。”
等一行人走后，柳如眉忙向白雨施礼，“多谢公子相救。”
白雨却冷哼一声，眼神中露出两分狠厉，“不必谢我，一会儿好好报答就是，但愿你明日与这小将军一起还能受得住。”
柳如眉一瞬间花容失色，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白雨若是狠起来，想来后几日自己怕是都见不了客，当真是又羞又怕。
总之，次日这柳姑娘又装了病，不过这次却是当真连床都起不来。
白雨被这剑光击中，向后飞出，重重跌在了亭子外的空地上，口中血腥味浓重，一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了，
本来白印冉只是想给白雨一个小教训，杀杀这小子的狂傲之气，没成想这小子的功夫倒是练得确实不错，为此白印冉这才多用了两成功力。
白雨抹了抹嘴唇的鲜血，扯出一抹笑容，鲜血显得他整个人愈发妖冶，“父王武功盖世，是儿子输了。”
白印冉此刻头脑作痛，看着白雨那副不知悔改的疯癫样子，心中烦躁，“滚吧，以后再莫以大欺小，以武功自持了。”
饮春楼内——
“公子都好久没来看人家了，怕不是把人家忘记了。”女子声音娇媚婉转，语气嗔怪。
“姐姐还说呢，公子明明前几日刚刚看过姐姐，倒是我，上次见公子还是半月之前。等得我心好慌好苦，怕公子再也不见人家呢。”
白雨，坐在贵妃榻上左右各搂着一个妙龄女子，左手边的女子喂着荔枝，右手边的女子则扇着风，面前还跪着一个女子给他揉着腿，身后有一个女子正拿软帕给他擦脸。
这四个女子皆为饮春楼的四个头牌，并称“饮春四美”，甚至还有文人骚客写下过，“饮春温柔乡里眠，饶是做鬼也缠绵”这般句子，虽然格调不高，却写出了大多数都城男人的所思所想。
毕竟这四个美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有钱是一定的，毕竟只是听虞美人独奏一支曲子，便要白银五十两，更别提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但是除此之外，还要有权。都城的有钱人不少，没有权势，怕是也要慢慢排着，等着姑娘有空了才行。
但即便如此，能让这四个美人随时且同时投怀送抱的，都城左右不出五人。
而能让四个美人争先恐后伺候的，怕是也只有宁王府的大公子一人。
毕竟谁人都知，这大公子不仅年少聪颖，而且相貌无双。
“到底是谁，敢打公子这么重，刚刚给公子擦得时候，可把奴家心疼坏了。”说这话的便是“一舞动京城”的柳如眉“柳美人”。
白雨闭着眼睛，一抬胳膊一把捉住了柳如眉拿着手帕的纤纤玉手，拽到胸前细细把弄。
“公子，这是干嘛，还没帮公子擦完呢。”柳如眉娇嗔道，弯下腰露出酥胸一片。
正在情意浓倦时。
却听外面声音吵闹。
“小将军，小将军，柳姑娘受了风寒，没法见客，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受了风寒？我怎么不知道，三日前我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赶紧的，叫她出来。”
“小将军，柳姑娘此刻下不了床，病得厉害，怎么出来见您啊，要是再把您传染了，老奴可担不起这罪责啊，不如这次叫银华姑娘陪，全算在老奴账上。”
白雨听着外面的动静，嘴唇微微勾起，难免有些得意。
这些男人争相恐后找的人对自己一向投怀送抱，随叫随到，下不来床倒是真的，至于感染风寒，这老鸨子还真能编理由。
白雨不禁笑了两声，手也愈发肆无忌惮，用了些力道，柳如眉不禁嘤咛一声，身形软软地就要倒下。
可这一声未免有些大，加之房间并不算隔音。
很快，外面的人便大声质问道，“刚才那声音，就是柳姑娘。”
“诶呀，不是的，小将军你听错了。”
“我不管，今日就是染了风寒我也无所谓，只要见柳姑娘一面我就走。”
“哟，倒是个痴情种，对你，倒是痴情一片呢。”白雨调侃道。
柳如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一旁的虞美人开口了。
“公子有所不知，门外的是镇国大将军的三儿子宇文泽，他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他刚生下来便撒手人寰了，坊间都说他母亲是当年的一代名妓余娇儿。没办法，他又自小体弱，在尚武之家的将军府，自然受尽冷落。”
“这样的人，也配叫小将军？”白雨冷嘲一声。
“那要多亏了他有个好姐姐，想当年他身体不佳，他姐姐便费尽心力为他寻名医找名药，这才逐渐恢复元气。又对他悉心教导鼓励，后来虽然武功还不比他几个兄弟，但也算不辱没将门之后的名声。再加上许是受尽冷落的缘故，听闻他在战场上总是不要命似的冲在最前面，因此也立下不少战功。”
“姐姐？”
“嗯，这是他亲口同妾身提到的，虽然他是半分都没继承他母亲那般美貌，但据他所言，他姐姐却是明媚动人，他还打趣说，想来母亲是觉得他之后要冲锋陷阵，让他故意生得粗犷些。”柳如眉说这话时仿佛看见了宇文泽那副憨憨的样子，不禁面带几分微笑。
“你对他说的话倒是记得清楚，不如出去陪他？”白雨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不，不，奴家自然是陪着公子。”
然而门外的宇文泽此时也并无半点退让之意，“你要是不让我见，我便挨个房间找。”
“诶呀，小将军，你这是干嘛呀。”
“我便从这间屋子开始找，你不要拦我。”宇文泽所指的正是柳如眉所在的大厢房。
“小将军！”
然而这房间从门内上了锁，只听得小将军使劲儿敲打着门，一边喊道“开门开门”。
白雨本来觉得这人傻的有趣，但此刻脸色却变了，似乎有些太过吵闹了，他刚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柔却有力的“胡闹！”
瞬间门外安静了下来。
“阿姐，你怎么来了。”宇文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有了些功绩便得意忘形了吗？还不赶紧回家去。”
“我”，宇文泽耷拉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知道了阿姊，你身体不好，不要气了，我这就回家。”
门内的白雨听得一清二楚，“他就这么怕他的姐姐？”
“正是，长姐如母。”柳如眉说道。
“正好本公子现在心情好，不如就看看这个你口中的绝色美人吧。”这样说着白雨起身吩咐道一旁的女子，“去，把门打开，本公子今天交交朋友。”
柳如眉眼神有些闪躲，“公子，我…”
“怎么，就是你，赶紧去。”白雨此刻没有了半点刚才温存时的温柔，眼神凌厉。
柳如眉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虽然说她知道这宇文泽一向迷恋自己，但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之后宇文泽还会不会对自己如初。
“柳姑娘，你出来了。”宇文泽看着开门的柳如眉，眼神中带着分明的惊喜。
“你怎么出来了，你，你这不是胡闹嘛。”一旁的老鸨急得直跺脚，虽然客人相争对青楼来说不见得算是坏事，甚至也是一种乐趣，但前提是这客人不能品阶太高，否则哪个大人物生气，这青楼都得遭殃。
“宇文将军刚才敲门，不知所为何事呢？”白雨踱着步出来，笑吟吟地。
宇文泽一看到白雨，先是一怔，随机脸上有了愠怒之色，看着一旁的老鸨，“所谓风寒，便是在里面陪别的男人吗？”
“不是不是，这老奴有所不知啊，如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柳如眉无助地看向一边的“罪魁祸首”白雨，白雨却好像浑然不知一般，眼神只是越过宇文泽看向了他身旁的女子。
绝色美人？都城第一名妓的女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
其实白雨本就没抱什么期望，毕竟自己的母亲，宁王妃的容貌已经算是天下无双，他至今还未见过有比自己母亲更美的女人。至于什么“饮春四美”，也不过是相对于那些庸脂俗粉而言，对他来说不过尔尔，要不是确有些功夫在身上他都懒得点。
眼前这个女人，半张脸被粉色面纱遮盖，许是知道青楼之地不是女子应到的地方，以做掩盖。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察觉到了旁人的视线，那女子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无比清澈透亮的双眸，眸中仿佛有波光万顷。
目光相接的片刻，白雨只觉得心脏没来由突突跳了一下。
这女子却是讯速地低下了头去。
那宇文泽哪里察觉到这些，只是说道，“到底谁给我个解释，怎么，我宇文泽哪里不如旁人。”
“切莫再说了。”宇文婉儿打断道，“赶紧回家。”
“宇文将军莫怪，如眉妹妹确实病了，原是我在白公子房间内忘带了东西，那东西本就珍贵，旁人去取我是不放心的，这才托柳妹妹帮我拿来，谁承想刚到房间就听到宇文将军在找妹妹，谁不知道宇文将军一向是最记挂妹妹的，我怕宇文将军误会，又怕起了冲突，这才一时间耽误了时间。可没想到还是让将军误会了，看来我可真成了罪人呢，至于嬷嬷，自然是不知情的。”
到底还是一旁的言笑笑能言会道，三两句话便把罪过拦在了身上。
言笑笑脸上陪着笑脸，但心里却没底。她何尝不知自己身边的宁王府公子一向是个喜怒无常的脾气，为人倨傲，与人相争又把对方教训一顿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只能心里祈祷今天这公子心情好些，能让这事儿这么过去。
“如眉，她所言当真？”宇文泽看向柳如眉。
柳如眉是什么道行，当即作出一幅受人冤枉的委屈样子，“自然当真，若不是姐姐出言相救，如眉笨嘴拙舌，今日怕是被冤枉死了。”说罢竟泫然欲泣，身子摇摇欲坠，宇文泽一伸手，便浅浅摔进了宇文泽怀里。
白雨到底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几个人心里皆松了口气。
“阿泽，该走了。”那女子却不再看，而是在婢女的陪伴下转过身去，“我在马车上等你。”
宇文泽看着怀中的可人儿，满脸的不舍，但终于还是说道，“如眉，你等我，明日我再来找你。”
等一行人走后，柳如眉忙向白雨施礼，“多谢公子相救。”
白雨却冷哼一声，眼神中露出两分狠厉，“不必谢我，一会儿好好报答就是，但愿你明日与这小将军一起还能受得住。”
柳如眉一瞬间花容失色，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白雨若是狠起来，想来后几日自己怕是都见不了客，当真是又羞又怕。
总之，次日这柳姑娘又装了病，不过这次却是当真连床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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