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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租客去哪里了?

    窗外天空黑暗,雷声轰轰,夹杂一道道闪电其中,狂风暴雨间。未进川看着窗外一片大脑一片空白。

    今天接电话的是谁,还是那位魏先生,或者是它?未进川也不知道。

    门外传来开门声,还有卫生间门关上的嘈杂声。对面两户人回来了?

    看样子今晚只有在这里睡一晚了。望着窗外的暴雨,未进川决定今晚在这里睡一晚。

    到了半夜,关上灯,空调还是开着,未进川趟上了床。

    僵硬的床垫因为棉絮垫的有点薄,躺在上面有点膈应。枕头反面枕着,空调面板的数字一直在跳动。

    伴着窗外的雷声,未进川在心里理清今天一天的信息。

    6月1日,魏先生知道前女友去外地是见新男友,开始熬夜。

    6月5日,找我签下了这单间。

    6月6日,前女友回来,魏先生一直在睡沙发,家估计就是套一的。

    6月8日,魏先生搬家进了这房间。

    6月10日,魏先生发现前女友和新男友秀恩爱,情绪波动严重。一直到19号,看到出来魏先生一直睡眠不好。

    6月20日,魏先生去医院检查出重度焦虑和抑郁症,并且开了药。药物对魏先生睡眠帮助很大。

    21日22日,魏先生连续做噩梦,并且是用一个梦。23日正常后。

    6月24日,魏先生发现自己在做梦中,越来越靠近一间房间。

    25日到29日,又恢复了正常睡眠,生活也算的上正常。

    6月30日,半夜吓醒,梦中梦,清醒梦。发现问题严重性。

    7月1日到3日,又恢复到正常,没有再做梦,也在找解决的问题的办法。

    7月4日,魏先生再次进去梦中,并且能清楚描述,房屋的位置和周边环境,并且走进去拿衣服。这里出现了一位钓友,并且是他惊醒了梦中的魏先生。

    7月5日,入睡前魏先生找到办法入梦,并且再次入睡。

    7月6日,魏先生联系我退租。

    未进川因为床垫的膈应换了一个姿势。

    5号入睡的魏先生早上起来一早联系我退租,并且带上手机和其他的就走。电话和微信通话都证明,魏先生说话条理清楚,思维正常。

    未进川做了一个假设,如果电话那头不是魏先生,怎样证明他不是他?

    翻身起,未进川准备起床,突然左手撑着床垫感觉不对,这套房子是才签的没好久的房,床垫虽说僵硬,但是左手怎么感觉床垫是榻的。

    起身开灯,把刚刚按的地方仔细按了下,发现床边就有个地方是榻的,又把床垫好好检查,发现中间偏床边还有一处榻。

    不对啊,未进川心想,我这床垫这样僵硬咋可能这么容易就榻了。

    开着灯,对着床思考了起来。应该是脚印,但是他这是在干啥。

    未进川站到床上,把两条腿放在榻的位置上,面对这窗户不对,面对着衣柜顶。当视线转到衣柜顶。

    未进川发现,衣柜顶靠着床的位置,干净得很,用手摸了一下,没有看到明显的灰尘。还有一个黑色的签字笔。

    魏先生居然是在这里写的日记。

    站在床上,在鞋柜顶写日记。

    不对啊,按照魏先生的身高,即使站在床上,要在衣柜顶上写,也是很别扭不舒服。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放弃舒服的电脑桌上写日记,偏要站在床上,在衣柜顶写日记。

    未进川觉得现在疑问越来越多,才把事情理清,又出现新的线索。或者说对魏先生的了解不够清楚。

    再次把笔记本放在电脑桌上,轻轻坐上椅子,再次翻开那本黑色的日记本。

    未进川又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信息。

    魏先生没说和前女友好久分手,为什么分手。近期一直都没有上班。为什么走的时候,要把车钥匙也留下。

    分手后为什么没有立即搬走,而是在之后搬家。为什么退租前要把电脑清空。还有笔记本谁撕的。

    一个个为什么浮现在未进川脑海,让他不经意的用手捋了捋头发。环顾四周,难道房间还有自己没有注意的线索。枕头上有东西。

    果然在枕头装枕芯的位置,漏出一个角。取出一看,是一张折起的纸,铺平一看,和笔记本纸一样。

    纸上用黑色的线条画了一副画。居然是魏先生7月4日梦到的简笔画。

    平行的两条线,应该是河流,河流上有缺了两面墙的房间,火柴棍半人上面,用几个衣代表衣服。

    房间到河边用一排一,代表路。两个火柴人一个正钓鱼,另外一个火柴人蹲着不知道干嘛。

    魏先生居然把4号那天梦到的换下来,并且塞到了枕头下。难道他5日晚就是枕着这幅画入睡的?

    那为什么6号起来时没有带走它?

    事情越来越显得扑朔迷离,未进川想的脑壳痛,看了下电脑时间,已经半夜1点。

    还是先睡吧,明天在房间里找找线索。

    未进川从新关了灯,再次趟在床上,黑暗中窗外的闪电,时不时点亮屋顶。

    或许是白天用脑过度,未进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未进川听到一声声“咚咚”,不是打雷声,感觉就像在他耳边想起,身体也随着“咚咚”的节奏动了起来。

    未进川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一双脚离的很近,视线沿着腿往上面看去。刚好窗外一道闪电,让房内恍如白昼。

    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眼前,用很别扭的姿势,不知道在衣柜顶干啥。这不是推断出魏先生在床上写笔记的姿势。

    未进川猛的一下醒了过来,眼前啥都没有,漆黑一片,耳边的“咚咚”声,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没有魏先生也没有其他。

    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多,只睡了2个多小时。

    但是现在未进川也不敢再次睡下,因为刚才的梦太真实,要不是醒过来,他也没想到会在梦中醒来。

    梦中梦,两次醒来,他也遇到魏先生一样的问题。

    第一次从梦中醒来,未进川是因为听到心脏的跳动醒来。

    第二次从梦中惊醒,是因为看到魏先生站在衣柜前吓醒。

    未进川突然想到,第一次从梦中醒来,他是从哪个梦中醒来。

    或者这样说,在梦中,因为魏先生在眼前从第一个梦中醒来,然后因为魏先生又从第二个梦中醒来。

    那第一个梦中,他梦到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未进川因为这个梦,感觉自己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透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