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相只有一个！
次日。
京衙，公堂。
王守德端坐在一把檀木椅上，数名刑部官员分别立于两侧，连文昌也在其中。
在他对面，乃是以荧竹为首的，钦天监一众术士。
孙主官站在大堂案后，尴尬又拘谨的搓着手。
当听到苏白敛已有证据自证后，刑部众人均是心中一沉：不可能！
这才过去两天！
一般难度的案件，即使梳理头绪都需要一天！
王守德的脸色绝不好看，不仅死了女儿，而且苏白敛此举无疑是在狠狠打他们刑部的脸！
在场的官员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每年这么多俸禄都养到狗身上去了...王守德恨不得将面前的桌子掀了。
相比刑部的阴云密布，钦天监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就像是PK篮球胜利的公鸡，趾高气昂的炫耀着背带裤。
“传...传苏家长子，苏白敛！”
孙主官顿了顿，将到嘴边的罪子二字咽了下去。
果然，荧监事的眼神和善了许多，他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苏白敛双手负后，渡步来到堂中，仰着头鼻孔看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是状元郎...刑部众人腹诽。
“咳咳，”苏白敛攥手轻咳两声，满面荣光：“诸位钦天监的同胞、刑部的大人们以及孙主官，你们好。”
“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多谢刑部的大人们，尤其是王侍郎给了我这个机会。”
王守德冷哼一声，他自然听得出苏白敛在暗讽他污蔑好人。
“相信诸位都能明白我今天将诸位召集过来的目的，没错，自证。”
台下响起了讨论声。
一位名为林虎的官员阴恻恻的道：“苏公子不愧是人中龙凤，这么快就寻到自证方法，莫非身后有高人相助？”
苏白敛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大人莫非认为我和您一样，眼中的黑眼圈是去教坊司夜夜笙歌熬来的？”
“伶牙俐齿。”
术士们哄堂大笑。
林虎冷笑一声，对于苏白敛的嘲讽不予置评。
毕竟他‘刑部大嫖客’、‘时间管理大师’的名头在刑部众人皆知，争论下去难免被人笑话。
荧竹望着堂中侃侃而谈的身影，眼底有着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许久未见，这家伙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苏白敛收敛笑容，步入正题：
“言归正传，请诸位看向手边的卷宗，上面记录了案件始末。”
檀桌上摆放着厚厚的宣纸，这些宣纸全是手抄版卷宗。
刑部官员对此早就滚瓜烂熟，态度消极。术士们饶有兴致的相互传阅，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待众人翻阅的差不多了，苏白敛缓缓道：
“想必诸位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起因是王侍郎之女外出，受贼人迫害，金吾卫在长安街发现时已没了气息，死于脖颈的刀伤。”
“经过杵作验尸，发现脖颈伤口处有毒箭木毒素，城防弓手的弩箭以及锦衣卫随身携带的毒镖上才会有这种毒，这也是我成为最大嫌疑人的重要原因。”
“众所周知，毒箭木毒性极为迅猛，受毒害者在一刻钟内必然面色淤黑，更有甚者口鼻出血，死相惨烈。”
“可根据卷宗记录，金吾卫发现王千金时只知道她受到奸杀，体表却并无异常特征，这说明什么？”
苏白敛站在堂案前，审视的目光扫过堂下，像极期待学生抢答的老师。
一名术士举手：“说明王千金从受害到被发现的间隔时间极短。”
说完，傲娇的等待被夸奖。
钦天监加一分...苏白敛满意的点头，道：
“没错，严谨说，绝对不可能超过一刻钟，而金吾卫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子时一刻末，由此得出王千金遇害的时间是子时一刻初。”
众人陷入思考，不自觉颔首。
苏白敛拍手，清脆的响声在公堂中回响。
“上人证！”
两名胸口挂着铜锣、一高一矮的男人走了进来，依次向各位大人问好。
两名胸口挂着铜锣、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男人走了进来，依次向各位大人问好。
“我为诸位介绍一下，张大黎和驴痣，他们是当晚在长安街与我偶遇的铜锣，由于接下来的话需要二人作证，所以特地将他们请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旁站立的秦献玉以气机点燃纸张，白色的烟雾在额头缭绕，甚是玄妙。
这是钦天监独有的三大秘术之一，望气术。
寻常人若是说谎，一眼便能够侦破。
苏白敛微笑道：“不知二位能否为我证明？”
二人连忙表示可以，事关重大，那么多大佬在场，又有望气术，他们没有作假的胆子。
“我从东城门入城，意图顺着长安街回苏府，可在路上偶遇到了正交替夜值的打更人，也就是二位，没错吧？”
“没错。”二人异口同声。
“二人在案发当晚执的是后半夜的巡勤，也就是说此前二位是在东外城的打更人衙门中待着，子时一刻刚到便离开衙门前往巡勤，是还是不是？”
“是。”
苏白敛笑容更盛：“我们偶遇的地方二位应该还记得吧？那里距离你们隶属的打更人衙门远否？”
上唇有着一大颗黑痣的黑胖矮捕快没说话，朝着刑部的方向悄悄瞥了一眼。
察觉到的王守德脸色一沉，愠怒道：“驴痣，回答他的问题便是，左顾右盼做甚？”
高个捕快一愣，弱弱道：“侍郎大人，我没左顾右盼啊...”
“...”王守德眉头凝结，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苏白敛最先反应过来，无奈解释道：“侍郎大人，您搞错了，长的像驴痣的是张大黎，长的像张大黎的是驴痣。”
王守德淡漠道：“不管你们谁是谁，专心回答问题便是。”
张大黎硬着头皮道：“自然...是不远的。”
“大概多长时间的脚程？”
“只需四五分钟。”
苏白敛点头：“是的，二位子时一刻从打更人衙门出门交替夜值，四五分钟后便偶遇到了我。”
“长安街横跨京城，王千金遇害的地方距离我们偶遇的地方远否？”
二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很远。”
“若是不利用御剑飞行、快马等外物，仅凭我一介九品武夫的实力，即使完全不停歇的跑，得需要多长时间？”
一名术士思考着道：“至少两刻钟。”
“没错！王千金遇害的最早时间是子时一刻，可子时一刻刚过五分钟我就偶遇到了两位打更人，可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需要至少两刻钟的脚程！”
苏白敛看着刑部众人：“所以我怎么可能是杀害王千金的凶手？难不成我有分身术？”
一名刑部官员硬着头皮道：“也许你正是利用了外物呢？”
话音刚落，公堂上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苏白敛笑呵呵的道：“这位大人，后半夜无论内外城都是宵禁时间，遍地都是金吾卫，难不成我能够提前知晓周边金吾卫的巡逻路线，从而快马加鞭的避开他们？这可能吗？”
“或者您想说，我身为九品武夫，也懂得御剑飞行之术？”
京衙，公堂。
王守德端坐在一把檀木椅上，数名刑部官员分别立于两侧，连文昌也在其中。
在他对面，乃是以荧竹为首的，钦天监一众术士。
孙主官站在大堂案后，尴尬又拘谨的搓着手。
当听到苏白敛已有证据自证后，刑部众人均是心中一沉：不可能！
这才过去两天！
一般难度的案件，即使梳理头绪都需要一天！
王守德的脸色绝不好看，不仅死了女儿，而且苏白敛此举无疑是在狠狠打他们刑部的脸！
在场的官员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每年这么多俸禄都养到狗身上去了...王守德恨不得将面前的桌子掀了。
相比刑部的阴云密布，钦天监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就像是PK篮球胜利的公鸡，趾高气昂的炫耀着背带裤。
“传...传苏家长子，苏白敛！”
孙主官顿了顿，将到嘴边的罪子二字咽了下去。
果然，荧监事的眼神和善了许多，他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苏白敛双手负后，渡步来到堂中，仰着头鼻孔看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是状元郎...刑部众人腹诽。
“咳咳，”苏白敛攥手轻咳两声，满面荣光：“诸位钦天监的同胞、刑部的大人们以及孙主官，你们好。”
“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多谢刑部的大人们，尤其是王侍郎给了我这个机会。”
王守德冷哼一声，他自然听得出苏白敛在暗讽他污蔑好人。
“相信诸位都能明白我今天将诸位召集过来的目的，没错，自证。”
台下响起了讨论声。
一位名为林虎的官员阴恻恻的道：“苏公子不愧是人中龙凤，这么快就寻到自证方法，莫非身后有高人相助？”
苏白敛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大人莫非认为我和您一样，眼中的黑眼圈是去教坊司夜夜笙歌熬来的？”
“伶牙俐齿。”
术士们哄堂大笑。
林虎冷笑一声，对于苏白敛的嘲讽不予置评。
毕竟他‘刑部大嫖客’、‘时间管理大师’的名头在刑部众人皆知，争论下去难免被人笑话。
荧竹望着堂中侃侃而谈的身影，眼底有着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许久未见，这家伙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苏白敛收敛笑容，步入正题：
“言归正传，请诸位看向手边的卷宗，上面记录了案件始末。”
檀桌上摆放着厚厚的宣纸，这些宣纸全是手抄版卷宗。
刑部官员对此早就滚瓜烂熟，态度消极。术士们饶有兴致的相互传阅，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待众人翻阅的差不多了，苏白敛缓缓道：
“想必诸位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起因是王侍郎之女外出，受贼人迫害，金吾卫在长安街发现时已没了气息，死于脖颈的刀伤。”
“经过杵作验尸，发现脖颈伤口处有毒箭木毒素，城防弓手的弩箭以及锦衣卫随身携带的毒镖上才会有这种毒，这也是我成为最大嫌疑人的重要原因。”
“众所周知，毒箭木毒性极为迅猛，受毒害者在一刻钟内必然面色淤黑，更有甚者口鼻出血，死相惨烈。”
“可根据卷宗记录，金吾卫发现王千金时只知道她受到奸杀，体表却并无异常特征，这说明什么？”
苏白敛站在堂案前，审视的目光扫过堂下，像极期待学生抢答的老师。
一名术士举手：“说明王千金从受害到被发现的间隔时间极短。”
说完，傲娇的等待被夸奖。
钦天监加一分...苏白敛满意的点头，道：
“没错，严谨说，绝对不可能超过一刻钟，而金吾卫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子时一刻末，由此得出王千金遇害的时间是子时一刻初。”
众人陷入思考，不自觉颔首。
苏白敛拍手，清脆的响声在公堂中回响。
“上人证！”
两名胸口挂着铜锣、一高一矮的男人走了进来，依次向各位大人问好。
两名胸口挂着铜锣、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男人走了进来，依次向各位大人问好。
“我为诸位介绍一下，张大黎和驴痣，他们是当晚在长安街与我偶遇的铜锣，由于接下来的话需要二人作证，所以特地将他们请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旁站立的秦献玉以气机点燃纸张，白色的烟雾在额头缭绕，甚是玄妙。
这是钦天监独有的三大秘术之一，望气术。
寻常人若是说谎，一眼便能够侦破。
苏白敛微笑道：“不知二位能否为我证明？”
二人连忙表示可以，事关重大，那么多大佬在场，又有望气术，他们没有作假的胆子。
“我从东城门入城，意图顺着长安街回苏府，可在路上偶遇到了正交替夜值的打更人，也就是二位，没错吧？”
“没错。”二人异口同声。
“二人在案发当晚执的是后半夜的巡勤，也就是说此前二位是在东外城的打更人衙门中待着，子时一刻刚到便离开衙门前往巡勤，是还是不是？”
“是。”
苏白敛笑容更盛：“我们偶遇的地方二位应该还记得吧？那里距离你们隶属的打更人衙门远否？”
上唇有着一大颗黑痣的黑胖矮捕快没说话，朝着刑部的方向悄悄瞥了一眼。
察觉到的王守德脸色一沉，愠怒道：“驴痣，回答他的问题便是，左顾右盼做甚？”
高个捕快一愣，弱弱道：“侍郎大人，我没左顾右盼啊...”
“...”王守德眉头凝结，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苏白敛最先反应过来，无奈解释道：“侍郎大人，您搞错了，长的像驴痣的是张大黎，长的像张大黎的是驴痣。”
王守德淡漠道：“不管你们谁是谁，专心回答问题便是。”
张大黎硬着头皮道：“自然...是不远的。”
“大概多长时间的脚程？”
“只需四五分钟。”
苏白敛点头：“是的，二位子时一刻从打更人衙门出门交替夜值，四五分钟后便偶遇到了我。”
“长安街横跨京城，王千金遇害的地方距离我们偶遇的地方远否？”
二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很远。”
“若是不利用御剑飞行、快马等外物，仅凭我一介九品武夫的实力，即使完全不停歇的跑，得需要多长时间？”
一名术士思考着道：“至少两刻钟。”
“没错！王千金遇害的最早时间是子时一刻，可子时一刻刚过五分钟我就偶遇到了两位打更人，可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需要至少两刻钟的脚程！”
苏白敛看着刑部众人：“所以我怎么可能是杀害王千金的凶手？难不成我有分身术？”
一名刑部官员硬着头皮道：“也许你正是利用了外物呢？”
话音刚落，公堂上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苏白敛笑呵呵的道：“这位大人，后半夜无论内外城都是宵禁时间，遍地都是金吾卫，难不成我能够提前知晓周边金吾卫的巡逻路线，从而快马加鞭的避开他们？这可能吗？”
“或者您想说，我身为九品武夫，也懂得御剑飞行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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