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尽传说（大结局）
黑土仙域，有一座小城地处偏僻，此城原本名为凡人城，顾名思义，城内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但万年前却不知怎的，陆陆续续城内来了许多修仙者，遂早已改名为凡修城。
天色已晚，但小城内依旧灯火通明，繁华落尽，满是热闹非常的景象。究其原因，今晚对于凡尘俗子来讲，乃是旧年之末、新年伊始之际，孩童们纷纷上街燃放烟火，嬉戏打闹，年青力壮者则多于家中筹办团圆饭，年岁偏长之人则多膝下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在这流光溢彩的小城中，要数最热闹的地方，当是以城内一座酒楼为首，其名“醉仙楼”，这座酒楼不但规模最大，建楼历史也最为悠久，据传，万年前大批仙人往来小城时，其特产的楼间佳酿让无数仙人为之倾醉，故得此名。
醉仙楼共有九层之高，寓意“楼高九层，登天为仙”。楼内人声鼎沸，青壮年居多，同时还有不少年逾古稀之人落座其中，无一例外的，众人桌前都摆满丰盛菜肴与珍藏酒酿。
此楼中空，中为大厅，九层皆可俯视望之，厅内摆放一座高台，其上只有一桌一椅一抚尺，虽简约单调，但楼内众人饮酒谈笑间，目光却不时瞟向高台处，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醉仙楼顶楼，一方桌落于角落处，此处虽冷僻，距离大厅也最远，但胜在桌旁便是顶楼阳台，整座小城风貌一览无余。
星光灯火闪烁间，只瞧得此桌前正端坐一男子，身穿金丝绣边的银白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庞更是俊朗无比，足以让一般女子为之倾倒，在其腰间，则缠着一个银色狼首挂饰，煞是小巧好看。
只见俊朗男子一边端着酒盅时不时饮上一口，一边目光望向窗外远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朋友，酒楼内皆已满座，可否让在下借坐一二？”
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俊朗男子的沉思，男子转头一望，来人一身黑色衣袍，冷峻的面庞此时挤出几分笑容，望着前者。
“轻便。”俊朗男子笑了笑，单手做一请势，目光随后重新移向窗外。
黑袍男子也不介意，微一抱拳，便坐于方桌另一侧，同时喊来酒楼小二，叫了两壶好酒。
“听说此城每逢年末今日，醉仙楼内便有一说书人到此，年年衔接，岁岁不断，已持续数十年之久，其所讲故事，仿若眼前正在发生的画面一般，精彩纷呈，朋友你可是为此而来？”
黑袍男子端起一壶酒，先是将俊朗男子杯中续上，再为自己满上一杯，嘴中同时说道。
俊朗男子听言，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见黑袍男子有意交谈之状，含笑回道：
“我倒是未曾听闻此事，实不相瞒，在下也只是有事来此城罢了，过几日便会离开。”
黑袍男子倒也没有意外之色，只是点了点头，自顾自的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忍不住眼神一亮，砸吧下嘴，赞道：
“好酒！”
“于凡尘来讲，确实不失为一方佳酿。”
俊朗男子同样饮了一口，眼中露出一丝赞美道。
“哦？看来这位仁兄在修行途中，没少品尝仙家酒酿啊...”
听到黑袍男子透露出恍然的话语，俊朗男子倒也不介意，虽然此城凡人居多，他隐蔽了修为，但也并不介意显露仙人身份，况且，在他的感应下，眼前的这位黑袍男子，也是如他一般隐藏了修为的修仙者，随后淡笑道：
“道友说笑了，不过是家中叔辈乐意饮酒，倒也谈不上仙酿。”
黑袍男子冷峻的面庞飒然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其目光一转，看向大厅远处，只见一位古稀老者正步伐缓慢，拄着青色拐杖从楼门走进。
“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想必这位老人就是闻名遐迩的说书人了。”
俊朗男子闻言，同样目光望去，好奇的打量起老者。
大厅处，老者刚一进门，就迎面而来一位身材臃肿，一身华贵衣服的中年男子，其眉间笑容绽开，一边小跑到老人身边搀扶着，一边嘴里说道：
“单老，可算把您盼来了，按照您去年所说，今年所有故事将会迎来结局，酒楼内可是早已坐无缺席，就等您开讲了。”
老者听后拄拐的脚步依旧平稳异常，丝毫没有因为中年男子的催促而变快一分，同时慢悠悠的开口道：
“老夫从年少时讲到现在，一个故事已经讲了七十余年，再不结局，恐怕明年你们就看不到我喽...咳咳...”
老者眉头紧皱，单手捂嘴咳嗽不止，中年男子见状，紧忙伸手抚背，帮其舒缓一二。
随着两人的前行，酒楼内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老者。
“单老来了！”
“单老，我从孩童时听您说书，已经听到儿孙满堂了！”
“韩天尊当年天外域一战，回到真言门，然后呢？单老，我苦等一年了，您快些讲罢。”
......
络绎不绝的呼叫声响彻在酒楼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厅中的年老身影所吸引。
老者不急不缓的终于走到了大厅高台之上，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缓缓落定。
只见其将拐杖放于桌旁，面带亲和笑容的望着酒楼众人，开口说道：
“各位久等了，如往年一般，今年老朽依旧会讲述当今真仙界第一人，韩天尊的传说历程。韩天尊如得知，莫要怪罪，老朽也只是歌颂您的传奇，积些阳德罢了。”
说完，老者起身，仰头对着虚空一拜，正色说道。
此时顶楼处，黑袍男子目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忍不住喃喃道：
“没想到这位说书人，讲的居然是韩天尊的事迹，啧啧，就是不知此人所讲，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是杜撰的罢了，添枝加叶之下，最是能吸引别人去听。”
俊朗男子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目光却有些疑惑的望向下方的老者，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老者那一拜，好像正对的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大厅中，听到老者的例行开场，来此地数十年的老听众早已习惯，倒是有些年轻的，之前从一些野记中看完故事的，此时有些不耐烦起来，纷纷让老者快些开讲。
老者见状倒也不生气，含笑间，手中抚尺一下，
“砰！”
满座皆静，无敢哗者。
只见老人缓缓开口说道：
“话接上回，韩天尊于天外域中，大败古一道、奇摩子以及自身恶尸，恶尸被天尊封印于黑色水晶棺内，古或今之徒身消道陨，而那真言门叛徒，奇摩子，更是被韩天尊囚于岁月神灯内，燃灯万载，祭奠师魂。”
老者略一停顿，见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继续说道：
“此间事了，韩天尊将从天外域中带来的须弥金山，重新与另外两件时间神物相配合，新的真言玄妙界重现于世间。与此同时，筹备已久的开宗之日悄然到来，整个黑土仙域内盛况空前，轮回殿、广源斋、九元观、梦昙宗、百造山，几乎所有有名姓的仙界门派都派人赶来，那场面，当真是万宗朝拜，旷古烁今。不单是仙界，就连虫族、蛮荒，甚至是魔域都有当权之人前来祝贺，可以说，真言门的开宗大典，从侧面真正确立了，谁才是整个真仙界，最有话语权的宗门。”
“单老，您说当权之人，那魔域来的是三皇子还是十三皇子？”
听到台下一人不解的问话，老者观察到周围同样有不少人向其投来询问的目光，淡笑道：
“那三皇子连最大的依仗都没有了，而十三皇子身边却有一名道祖级别的存在，前者又有何胜算？只不过十三皇子念及母亲以及昔日旧情，并未直接将三皇子挫骨扬灰，而是断其筋脉、废其修为，放逐于边外，让其自生自灭。”
台下众人听后，不少人心中凛然，如此流放之法，恐怕还不如痛快死去，果然，皇权之争下，只有惨烈一途。
接下来，老者继续讲起了韩天尊证道之后的一些事情，多以趣闻为主，直听得众人捧腹不已，整座酒楼都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前面说的倒有些意思，后面就纯粹是在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了。”
顶楼上，俊朗男子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笑道，同时端起酒盅大饮一口，不再望向大厅。
“凡城说书，自是如此，如果说的丝毫不差，那才有鬼怪。”
黑袍男子同样喝了口酒，见桌上两壶酒已见底，便又唤来小二要酒，随后朝俊朗男子感慨道：
“韩天尊修道数十万载，终得大道，倒是像你我，不知明日灾祸与福幸，哪一个会来。”
“道友此言差矣，即便强如韩天尊，恐怕也与我等一样，每日都会被新的烦恼所牵绊，终言之，莫问旦夕祸福，只盼今朝有酒。”
俊朗男子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身影，眼中含有一丝莫名的笑意，开解道。
黑袍男子眼中大亮，大腿一拍，二话不说，直接举起酒杯，朗声道：
“哈哈！好！好一个只盼今朝有酒！我辈修士，本就是逆天修行，活在当下，不畏将来，才是大道精髓。我观道友年岁不长，竟活的这般透彻，在下佩服至极，这杯，敬你！”
说完，脑袋向后微仰，手中酒盅一饮而尽。
俊朗男子见状同样心情大好，就要还以一盏时，突然面色一僵，因为他突然听到楼下大厅众人，竟因为韩天尊到底最爱哪位红颜而大吵起来，甚至有人按照红颜们为韩天尊生子嗣的顺序来进行排列，直听得俊朗男子面色古怪不已。
“道友，可出了什么事？”黑袍男子见此，不由得疑惑道。
俊朗男子回过神来，连忙回无事，紧接着说道：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今日过后，你我如有缘可以再聚，我必携千年佳酿赴会。”
“既然与道友如此投缘，自是不会隐瞒，在下本名厉飞羽，此番来黑土仙域，是打算拜入真言门下。”
黑袍男子哈哈一笑，爽快的回道。
“原来是厉兄，正巧，我来此地乃是准备去捕获一头成年墨蛟，厉兄如若不急，大可多等两日，待我将那恶兽降服后，必将你引进真言门。”
俊朗男子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消散，笑了笑道。
黑袍男子听闻此话，惊喜异常，连忙道：
“原来道友在真言门还有相识之人，真是谢谢道友了！”
“我叫韩金艮，是真言门的弟子，你年龄、修为都比我高，叫我韩师弟就行了。”
显然，俊朗男子神识之强悍明显异于常人，不是黑袍男子修为低，而是其隐匿修为之法过于普通，让前者一眼便看穿底细。
“好！韩师弟，如若你能将我引荐进真言门，此恩在下永生不忘！”
“厉师兄客气！”
两人说完，端起酒盅相互一碰，双双仰头饮下。
与此同时，两人桌旁的阳台外，城内新年大钟敲响，无数绚丽的花火绽放在天际，满天繁星皆成陪衬，宣告着这辞旧迎新的一刻，终于到来......
天色已晚，但小城内依旧灯火通明，繁华落尽，满是热闹非常的景象。究其原因，今晚对于凡尘俗子来讲，乃是旧年之末、新年伊始之际，孩童们纷纷上街燃放烟火，嬉戏打闹，年青力壮者则多于家中筹办团圆饭，年岁偏长之人则多膝下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在这流光溢彩的小城中，要数最热闹的地方，当是以城内一座酒楼为首，其名“醉仙楼”，这座酒楼不但规模最大，建楼历史也最为悠久，据传，万年前大批仙人往来小城时，其特产的楼间佳酿让无数仙人为之倾醉，故得此名。
醉仙楼共有九层之高，寓意“楼高九层，登天为仙”。楼内人声鼎沸，青壮年居多，同时还有不少年逾古稀之人落座其中，无一例外的，众人桌前都摆满丰盛菜肴与珍藏酒酿。
此楼中空，中为大厅，九层皆可俯视望之，厅内摆放一座高台，其上只有一桌一椅一抚尺，虽简约单调，但楼内众人饮酒谈笑间，目光却不时瞟向高台处，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醉仙楼顶楼，一方桌落于角落处，此处虽冷僻，距离大厅也最远，但胜在桌旁便是顶楼阳台，整座小城风貌一览无余。
星光灯火闪烁间，只瞧得此桌前正端坐一男子，身穿金丝绣边的银白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庞更是俊朗无比，足以让一般女子为之倾倒，在其腰间，则缠着一个银色狼首挂饰，煞是小巧好看。
只见俊朗男子一边端着酒盅时不时饮上一口，一边目光望向窗外远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朋友，酒楼内皆已满座，可否让在下借坐一二？”
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俊朗男子的沉思，男子转头一望，来人一身黑色衣袍，冷峻的面庞此时挤出几分笑容，望着前者。
“轻便。”俊朗男子笑了笑，单手做一请势，目光随后重新移向窗外。
黑袍男子也不介意，微一抱拳，便坐于方桌另一侧，同时喊来酒楼小二，叫了两壶好酒。
“听说此城每逢年末今日，醉仙楼内便有一说书人到此，年年衔接，岁岁不断，已持续数十年之久，其所讲故事，仿若眼前正在发生的画面一般，精彩纷呈，朋友你可是为此而来？”
黑袍男子端起一壶酒，先是将俊朗男子杯中续上，再为自己满上一杯，嘴中同时说道。
俊朗男子听言，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见黑袍男子有意交谈之状，含笑回道：
“我倒是未曾听闻此事，实不相瞒，在下也只是有事来此城罢了，过几日便会离开。”
黑袍男子倒也没有意外之色，只是点了点头，自顾自的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忍不住眼神一亮，砸吧下嘴，赞道：
“好酒！”
“于凡尘来讲，确实不失为一方佳酿。”
俊朗男子同样饮了一口，眼中露出一丝赞美道。
“哦？看来这位仁兄在修行途中，没少品尝仙家酒酿啊...”
听到黑袍男子透露出恍然的话语，俊朗男子倒也不介意，虽然此城凡人居多，他隐蔽了修为，但也并不介意显露仙人身份，况且，在他的感应下，眼前的这位黑袍男子，也是如他一般隐藏了修为的修仙者，随后淡笑道：
“道友说笑了，不过是家中叔辈乐意饮酒，倒也谈不上仙酿。”
黑袍男子冷峻的面庞飒然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其目光一转，看向大厅远处，只见一位古稀老者正步伐缓慢，拄着青色拐杖从楼门走进。
“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想必这位老人就是闻名遐迩的说书人了。”
俊朗男子闻言，同样目光望去，好奇的打量起老者。
大厅处，老者刚一进门，就迎面而来一位身材臃肿，一身华贵衣服的中年男子，其眉间笑容绽开，一边小跑到老人身边搀扶着，一边嘴里说道：
“单老，可算把您盼来了，按照您去年所说，今年所有故事将会迎来结局，酒楼内可是早已坐无缺席，就等您开讲了。”
老者听后拄拐的脚步依旧平稳异常，丝毫没有因为中年男子的催促而变快一分，同时慢悠悠的开口道：
“老夫从年少时讲到现在，一个故事已经讲了七十余年，再不结局，恐怕明年你们就看不到我喽...咳咳...”
老者眉头紧皱，单手捂嘴咳嗽不止，中年男子见状，紧忙伸手抚背，帮其舒缓一二。
随着两人的前行，酒楼内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老者。
“单老来了！”
“单老，我从孩童时听您说书，已经听到儿孙满堂了！”
“韩天尊当年天外域一战，回到真言门，然后呢？单老，我苦等一年了，您快些讲罢。”
......
络绎不绝的呼叫声响彻在酒楼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厅中的年老身影所吸引。
老者不急不缓的终于走到了大厅高台之上，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缓缓落定。
只见其将拐杖放于桌旁，面带亲和笑容的望着酒楼众人，开口说道：
“各位久等了，如往年一般，今年老朽依旧会讲述当今真仙界第一人，韩天尊的传说历程。韩天尊如得知，莫要怪罪，老朽也只是歌颂您的传奇，积些阳德罢了。”
说完，老者起身，仰头对着虚空一拜，正色说道。
此时顶楼处，黑袍男子目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忍不住喃喃道：
“没想到这位说书人，讲的居然是韩天尊的事迹，啧啧，就是不知此人所讲，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是杜撰的罢了，添枝加叶之下，最是能吸引别人去听。”
俊朗男子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目光却有些疑惑的望向下方的老者，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老者那一拜，好像正对的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大厅中，听到老者的例行开场，来此地数十年的老听众早已习惯，倒是有些年轻的，之前从一些野记中看完故事的，此时有些不耐烦起来，纷纷让老者快些开讲。
老者见状倒也不生气，含笑间，手中抚尺一下，
“砰！”
满座皆静，无敢哗者。
只见老人缓缓开口说道：
“话接上回，韩天尊于天外域中，大败古一道、奇摩子以及自身恶尸，恶尸被天尊封印于黑色水晶棺内，古或今之徒身消道陨，而那真言门叛徒，奇摩子，更是被韩天尊囚于岁月神灯内，燃灯万载，祭奠师魂。”
老者略一停顿，见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继续说道：
“此间事了，韩天尊将从天外域中带来的须弥金山，重新与另外两件时间神物相配合，新的真言玄妙界重现于世间。与此同时，筹备已久的开宗之日悄然到来，整个黑土仙域内盛况空前，轮回殿、广源斋、九元观、梦昙宗、百造山，几乎所有有名姓的仙界门派都派人赶来，那场面，当真是万宗朝拜，旷古烁今。不单是仙界，就连虫族、蛮荒，甚至是魔域都有当权之人前来祝贺，可以说，真言门的开宗大典，从侧面真正确立了，谁才是整个真仙界，最有话语权的宗门。”
“单老，您说当权之人，那魔域来的是三皇子还是十三皇子？”
听到台下一人不解的问话，老者观察到周围同样有不少人向其投来询问的目光，淡笑道：
“那三皇子连最大的依仗都没有了，而十三皇子身边却有一名道祖级别的存在，前者又有何胜算？只不过十三皇子念及母亲以及昔日旧情，并未直接将三皇子挫骨扬灰，而是断其筋脉、废其修为，放逐于边外，让其自生自灭。”
台下众人听后，不少人心中凛然，如此流放之法，恐怕还不如痛快死去，果然，皇权之争下，只有惨烈一途。
接下来，老者继续讲起了韩天尊证道之后的一些事情，多以趣闻为主，直听得众人捧腹不已，整座酒楼都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前面说的倒有些意思，后面就纯粹是在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了。”
顶楼上，俊朗男子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笑道，同时端起酒盅大饮一口，不再望向大厅。
“凡城说书，自是如此，如果说的丝毫不差，那才有鬼怪。”
黑袍男子同样喝了口酒，见桌上两壶酒已见底，便又唤来小二要酒，随后朝俊朗男子感慨道：
“韩天尊修道数十万载，终得大道，倒是像你我，不知明日灾祸与福幸，哪一个会来。”
“道友此言差矣，即便强如韩天尊，恐怕也与我等一样，每日都会被新的烦恼所牵绊，终言之，莫问旦夕祸福，只盼今朝有酒。”
俊朗男子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身影，眼中含有一丝莫名的笑意，开解道。
黑袍男子眼中大亮，大腿一拍，二话不说，直接举起酒杯，朗声道：
“哈哈！好！好一个只盼今朝有酒！我辈修士，本就是逆天修行，活在当下，不畏将来，才是大道精髓。我观道友年岁不长，竟活的这般透彻，在下佩服至极，这杯，敬你！”
说完，脑袋向后微仰，手中酒盅一饮而尽。
俊朗男子见状同样心情大好，就要还以一盏时，突然面色一僵，因为他突然听到楼下大厅众人，竟因为韩天尊到底最爱哪位红颜而大吵起来，甚至有人按照红颜们为韩天尊生子嗣的顺序来进行排列，直听得俊朗男子面色古怪不已。
“道友，可出了什么事？”黑袍男子见此，不由得疑惑道。
俊朗男子回过神来，连忙回无事，紧接着说道：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今日过后，你我如有缘可以再聚，我必携千年佳酿赴会。”
“既然与道友如此投缘，自是不会隐瞒，在下本名厉飞羽，此番来黑土仙域，是打算拜入真言门下。”
黑袍男子哈哈一笑，爽快的回道。
“原来是厉兄，正巧，我来此地乃是准备去捕获一头成年墨蛟，厉兄如若不急，大可多等两日，待我将那恶兽降服后，必将你引进真言门。”
俊朗男子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消散，笑了笑道。
黑袍男子听闻此话，惊喜异常，连忙道：
“原来道友在真言门还有相识之人，真是谢谢道友了！”
“我叫韩金艮，是真言门的弟子，你年龄、修为都比我高，叫我韩师弟就行了。”
显然，俊朗男子神识之强悍明显异于常人，不是黑袍男子修为低，而是其隐匿修为之法过于普通，让前者一眼便看穿底细。
“好！韩师弟，如若你能将我引荐进真言门，此恩在下永生不忘！”
“厉师兄客气！”
两人说完，端起酒盅相互一碰，双双仰头饮下。
与此同时，两人桌旁的阳台外，城内新年大钟敲响，无数绚丽的花火绽放在天际，满天繁星皆成陪衬，宣告着这辞旧迎新的一刻，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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