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履薄冰
“起来了，起来了。”郭树吼道。
听到郭树的叫喊声，李见光、魏风流、乌好活和安阳荣起陆陆续续睁开了眼。郭树决定给他们几十秒钟的清醒时间。
看到他们的眼睛都聚焦后，郭树才道：“我们即将进入教化所，进去之前我先说一下我们的策略，认真听好。第一是我们的食物问题。我们所剩的食物不多，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新的食物来源。有两个方向，第一是监狱岛的地图，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个人；第二是教化所内的食物，找清楚里面的食物有没有还可以食用的。在搜查时，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第一个方向上，教化所内的食物应该都已经被感染了。
“第二个是信息的搜集，毫无疑问我们最好找到航线图，除此之外，我们目前主要有三个问题需要弄清楚。第一，大萃政府的船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人、来的人是谁、为什么而来；第二，教化所里有没有我们能使用的武器，可以用来对抗大萃政府；第三，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场‘非人’感染。而现在，我们先要制作连体衣。在正午之前，我们必须完成连体衣的制作。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宋知声：“刚才看守的时候我做完了三件衣服。”
听罢，郭树的眼睛迸发出光，宋知声连忙把衣服递给他检查。连体衣是浅绿色的，因为材料来源于他们绿色的被子。通过裁剪和拼接，被子变成了一件连体衣。她也是尽力了，把十根手指也剪了出来。
郭树解开位于衣服腹部的扣子，钻进了连体衣里。他身体壮实，费了不少劲。身体进入连体衣后，他把手伸进两边袖子，并将手指逐一插进对应的位置上。随即，他重新扣上腹部的扣子。
“还有一条腰带。”宋知声边说，边替郭树绑在腰间。
腰带系上后，连体衣不再松松垮垮，利于行动一些。穿罢，郭树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乌好活感到好奇，“你们那时候就是这么穿的吗？”
话音刚落，郭树等四人都盯着他，觉得他的问题冒犯。这不正正戳中了宋知声的伤口吗？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乌好活也察觉到了自己问题的不妥，感到难为情，舔了舔嘴唇。
宋知声只是付之一笑：“我们那时候还会用琉璃或玻璃器皿盖住眼睛，但是这里没有，只能这样了。”
郭树：“好，我们先派三个人进去，刻不容缓。”
魏风流立即回答道：“既然你已经穿上了，你就先去吧，再从我们四个人当中挑两个。宋知声留在这里，和剩余的两个人一起制作连体衣。”他才不想第一批进去，那不是小白鼠吗？第二批进去就安全多了，那时候第一批的三个人已经踩过点。而此时若郭树占去一个名额，他被选中的概率就低一些。
安阳荣起：“抓阉吧。”
乌好活：“李见光进去过那座房宇里，他也要第一批进去吧？”
李见光嗤之以鼻：“我会透视？我被全程蒙着双眼，有什么用？我了解的不比你们多。抓阉就是了，别想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啰嗦。”
乌好活和魏风流刚想说些什么，郭树却打断：“都得进去，都一样。”
他们两个人只能作罢。
最后，乌好活和魏风流抽中，将和郭树一起进入教化所。
尽管三人穿着连体衣，只露一双眼，安阳荣起、李见光和宋知声还是能一眼分出他们。魏风流高，郭树壮，一个打竖，一个打横，十分明显。那么剩下的那一个便是乌好活了。他们的眼睛也是长得完全不一样。魏风流双眼很大，实际上，肿大这个词更适合。不仅如此，他的其余五官也都是如此肿大，过分大的眼睛、过分粗长的眉毛、过分大的鼻子、过分厚的嘴巴、过分大的耳朵。所有肿大的五官结合起来使他相貌丑陋。郭树则有一对女人的眼睛，双眼皮、眼珠里似含着水。乌好活的双眼没有任何特色，也因此和其余两个人区别出来。
出发之前，郭树叮嘱留下来的三个人：“你们制作完衣物后就立即进教化所搜查，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还有，一定要记得锁门。”他把宿舍大门的钥匙递给了李见光。
安阳荣起和宋知声连忙点头。
李见光：“真啰嗦，快去吧。”
郭树再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才出发。穿着连体衣很热，还没走到教化所，他就出汗了。
现在，他们再一次一起站在古铜门前。
郭树吸入一口气，左右活动着脖子，随即，他呼出一口气。拿起了古铜门上的锁链，将钥匙插向它。同时，魏风流和乌好活躲到了郭树身后，还抓住了他的衣服。
郭树把钥匙插进锁链，发出“咔擦”一声。他转动钥匙，伴随着又一声咔擦声，锁链解开。乌好活和魏风流看着掉落在地的锁链，心脏砰砰直跳。而此时，郭树已经进去了古铜门内。魏风流骂了一声脏话，也走了进去。见状，乌好活也不得不进去。
在郭树的带领下，他们径直往前走。通往死亡的路比死亡本身更可怕，乌好活和魏风流竭力低着头，可他们却又忍不住去看周围已经死去的农作物和到处都是的猪鸡牛等。之前看到的非人不在其中。
房宇的木门半开，比之前开得还大。他们观察得更仔细了，生怕非人从哪个缝隙里冒出来。三人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木门内，他们的眼珠子左右转动，迅速观察每一个角落。
门内是一个院子，各个角落种着杉树。杉树的枝叶被仔细打理，生长茂盛，互不打岔。院子中间偏左的地方有一张石桌和六张圆形石椅。石桌被推翻在地面，裂开两半——“嘶飒飒……”巨响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头都立即缩回了门外。
原来是一只鸡。它此时正啄着一张飘在地面上的纸，因此发出“嘶飒飒”的声音。声音其实很小，只是现在太安静，而他们又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
“老廖”并不在院子里。三个人松了口气。院子内有一扇门，通向某处。也是木门。门彻底打开，他们能通过门看到里面正对着门的一座房屋以及散落满地的玉米、萝卜等作物。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为彼此打气，继续向前。他们如履薄冰，动作极轻，不发出一丝声响。
听到郭树的叫喊声，李见光、魏风流、乌好活和安阳荣起陆陆续续睁开了眼。郭树决定给他们几十秒钟的清醒时间。
看到他们的眼睛都聚焦后，郭树才道：“我们即将进入教化所，进去之前我先说一下我们的策略，认真听好。第一是我们的食物问题。我们所剩的食物不多，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新的食物来源。有两个方向，第一是监狱岛的地图，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个人；第二是教化所内的食物，找清楚里面的食物有没有还可以食用的。在搜查时，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第一个方向上，教化所内的食物应该都已经被感染了。
“第二个是信息的搜集，毫无疑问我们最好找到航线图，除此之外，我们目前主要有三个问题需要弄清楚。第一，大萃政府的船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人、来的人是谁、为什么而来；第二，教化所里有没有我们能使用的武器，可以用来对抗大萃政府；第三，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场‘非人’感染。而现在，我们先要制作连体衣。在正午之前，我们必须完成连体衣的制作。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宋知声：“刚才看守的时候我做完了三件衣服。”
听罢，郭树的眼睛迸发出光，宋知声连忙把衣服递给他检查。连体衣是浅绿色的，因为材料来源于他们绿色的被子。通过裁剪和拼接，被子变成了一件连体衣。她也是尽力了，把十根手指也剪了出来。
郭树解开位于衣服腹部的扣子，钻进了连体衣里。他身体壮实，费了不少劲。身体进入连体衣后，他把手伸进两边袖子，并将手指逐一插进对应的位置上。随即，他重新扣上腹部的扣子。
“还有一条腰带。”宋知声边说，边替郭树绑在腰间。
腰带系上后，连体衣不再松松垮垮，利于行动一些。穿罢，郭树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乌好活感到好奇，“你们那时候就是这么穿的吗？”
话音刚落，郭树等四人都盯着他，觉得他的问题冒犯。这不正正戳中了宋知声的伤口吗？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乌好活也察觉到了自己问题的不妥，感到难为情，舔了舔嘴唇。
宋知声只是付之一笑：“我们那时候还会用琉璃或玻璃器皿盖住眼睛，但是这里没有，只能这样了。”
郭树：“好，我们先派三个人进去，刻不容缓。”
魏风流立即回答道：“既然你已经穿上了，你就先去吧，再从我们四个人当中挑两个。宋知声留在这里，和剩余的两个人一起制作连体衣。”他才不想第一批进去，那不是小白鼠吗？第二批进去就安全多了，那时候第一批的三个人已经踩过点。而此时若郭树占去一个名额，他被选中的概率就低一些。
安阳荣起：“抓阉吧。”
乌好活：“李见光进去过那座房宇里，他也要第一批进去吧？”
李见光嗤之以鼻：“我会透视？我被全程蒙着双眼，有什么用？我了解的不比你们多。抓阉就是了，别想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啰嗦。”
乌好活和魏风流刚想说些什么，郭树却打断：“都得进去，都一样。”
他们两个人只能作罢。
最后，乌好活和魏风流抽中，将和郭树一起进入教化所。
尽管三人穿着连体衣，只露一双眼，安阳荣起、李见光和宋知声还是能一眼分出他们。魏风流高，郭树壮，一个打竖，一个打横，十分明显。那么剩下的那一个便是乌好活了。他们的眼睛也是长得完全不一样。魏风流双眼很大，实际上，肿大这个词更适合。不仅如此，他的其余五官也都是如此肿大，过分大的眼睛、过分粗长的眉毛、过分大的鼻子、过分厚的嘴巴、过分大的耳朵。所有肿大的五官结合起来使他相貌丑陋。郭树则有一对女人的眼睛，双眼皮、眼珠里似含着水。乌好活的双眼没有任何特色，也因此和其余两个人区别出来。
出发之前，郭树叮嘱留下来的三个人：“你们制作完衣物后就立即进教化所搜查，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还有，一定要记得锁门。”他把宿舍大门的钥匙递给了李见光。
安阳荣起和宋知声连忙点头。
李见光：“真啰嗦，快去吧。”
郭树再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才出发。穿着连体衣很热，还没走到教化所，他就出汗了。
现在，他们再一次一起站在古铜门前。
郭树吸入一口气，左右活动着脖子，随即，他呼出一口气。拿起了古铜门上的锁链，将钥匙插向它。同时，魏风流和乌好活躲到了郭树身后，还抓住了他的衣服。
郭树把钥匙插进锁链，发出“咔擦”一声。他转动钥匙，伴随着又一声咔擦声，锁链解开。乌好活和魏风流看着掉落在地的锁链，心脏砰砰直跳。而此时，郭树已经进去了古铜门内。魏风流骂了一声脏话，也走了进去。见状，乌好活也不得不进去。
在郭树的带领下，他们径直往前走。通往死亡的路比死亡本身更可怕，乌好活和魏风流竭力低着头，可他们却又忍不住去看周围已经死去的农作物和到处都是的猪鸡牛等。之前看到的非人不在其中。
房宇的木门半开，比之前开得还大。他们观察得更仔细了，生怕非人从哪个缝隙里冒出来。三人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木门内，他们的眼珠子左右转动，迅速观察每一个角落。
门内是一个院子，各个角落种着杉树。杉树的枝叶被仔细打理，生长茂盛，互不打岔。院子中间偏左的地方有一张石桌和六张圆形石椅。石桌被推翻在地面，裂开两半——“嘶飒飒……”巨响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头都立即缩回了门外。
原来是一只鸡。它此时正啄着一张飘在地面上的纸，因此发出“嘶飒飒”的声音。声音其实很小，只是现在太安静，而他们又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
“老廖”并不在院子里。三个人松了口气。院子内有一扇门，通向某处。也是木门。门彻底打开，他们能通过门看到里面正对着门的一座房屋以及散落满地的玉米、萝卜等作物。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为彼此打气，继续向前。他们如履薄冰，动作极轻，不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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