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口角
清晨，葫芦腰城外。
“你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亢奋，就是睡不着。”
小布停在风小雨的肩头，用嘴巴给他梳理着头发。
“布哥哥，先生让你去燕栖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找一个人吧。”
“找谁？”
“我娘亲。”
“这一趟山高路远，你第一次出远门，可要格外小心，尤其要处处提防暗箭。”
说着话，风小雨挥了一下拳，一拳挥出，风声烈烈，一夜之间，不但身子骨貌似全好了，竟比从前还胜了许多。
他很想一起去，但一想到要面对的各种阻力，就干脆也不说了。
没办法，只好与小布依依惜别。直到小布渐飞渐远，变成黑点，融入天地一色，他还久久地矗立在原地。
匆匆赶往学堂，药先生还没到，学堂内叽叽喳喳正吵得热闹，他悄悄地溜到座位坐下。
云赶月悄悄挨过来，小声问道：“这一天两夜，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只是去河里抓抓鱼，山里边捉捉蛇，又在山洞里住了一晚……”
“我真羡慕你，那么自由……”
祝融雁凑了上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她本来就属于学堂内少有的排斥者，与云赶月就相处的不错。
祝融雁长相甜美，性格温婉，不一会儿，风小雨就与她相熟。三人热络地说笑，这一幕，正好被风化羽看到，面孔登时寒了下来。
“去年，我捉到一只黄鹂鸟，大家拿去互相传看时，传到臭羽毛的手中，被他拔光了羽毛，给我扔回来，害得我怀揣着怜惜之心，还被老黄鹂尖厉的撵着追啄。
还有一次，我捕捉了一条小蛇，冷不丁地又被他抢去扒光了蛇皮，肉淋淋的非常血腥难看，叫人头皮发麻。
至于背错文章时被他领头取笑，游戏时被他偷偷使个绊子，绊得嘴啃泥就数不胜数了。
最可气的的是，上次他们把先生气走，硬要栽赃在我头上，苏管家来调查，我如实告知，他们就三天两头的找茬。”
云赶月愤愤不平地述说着。
“说谁呢？这都只是小小的惩戒，以后机会还多得是。还有你小子，注意了。”
不知何时，风化羽来到了身后，一脸冷笑阴鸷，用目光警示着风小雨。
听了云赶月的描述，风小雨正想抚慰几句。
本来就有点上火，又刚与小布分离，心里面闹着别扭，听了风化羽的话，风小雨怼道：“臭羽毛，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趁早别来惹我。”
这
“听说你这个充大个的，昨天上了天了，怎么不把你掉下来摔死？”
风小雨心头一凛，他与小布飞天一事极为隐秘，怎会让风化羽知晓，但若是连他都知道了，岂不是代表着整个风族都知道了。
他脑中一时填满担心。
想想寒潭那一摔，自己确实剩下了半条命，心里咕哝着你个臭羽毛倒真会咒人，嘴角却是一咧，直接反唇相击。
“本少爷是吉人自有天祥，命硬得紧。只怕有些人才想飞呢，偏偏又……不能飞！就算某些人真飞了，说不定还会吓得屁滚尿流，摔得皮开肉绽呢……哈！哈！”
作为风氏二族的长房长孙，风化羽家学渊源，长相又俊。在这葫芦腰城子弟中，历来说一不二，学堂子弟们更是唯他马首是瞻。
在自家的地盘上，半道上插进来眼前这么个破跩烂硬的家伙，在他看来，实在是权威受损。
虽说这家伙姓风，可他问过娘，族谱上压根找不到他这一支，那算是青字辈还是化字辈？
嘁！谁知道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本来看见他就来气，偏偏这小子乖张顽劣，处处跟自己作对，这怎么可以忍得？
风化羽一捋袖子就要上手，被周围伙伴死死拉住，一张脸憋得通红。
风小雨指着风化羽道：“上次比试，你使奸耍诈，赢得一点也不光明磊落。是大丈夫，尽管放马过来，一对一，凭真本事打一场，本少爷可从来不惧你。”
风化羽暴跳如雷，被学堂众子按住呼呼直喘。
“风化羽，你过分了。”祝融雁小脸通红，喊道：“药先生来了！”
风化羽只得啈啈落座。风氏族规历来严厉，学堂也不例外。
在葫芦腰城，他最怕爷爷和父亲，偷偷打一架他不怕，也无人敢多口舌。
可若是当着药先生的面闹事，他还不敢，这小子跟药罐子走得很近。若是闹得大发了，先生必定要去跟爷爷告状，一番折腾受罚又是免不了的。
“下学后，小柳林比武，你敢不敢？”风化羽龇牙咧嘴。
“上次的仇还没有报，有什么不敢的。”风小雨咬牙切齿。
学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约斗，就代表着私下解决，双方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都不可以告诉家长。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午后，风小雨朝小柳林走去，却发现云赶月悄悄尾随在后。
“你跟着干什么？快回去，你娘亲管你那么紧。让她知道又该罚你了。”
不管风小雨怎么说，云赶月都摇摇头，死活要跟着。
风小雨没办法，只好随他。
知了叫得正欢。
突然进入一个荫凉的世界，他俩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互相对看一眼，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都觉得一腔豪情迸发。
远远的，一群学子簇拥着风化羽走来，“一对冒充者，还算守信用，有胆气。”风化羽一脸傲矜。
“你其实挺厉害，若想比试，我和你单挑，公公平平的比一场，你若总是刷阴谋放小剑，可未免叫人看不起。”
风化羽恍如未闻，玩味的笑道：“你们不是应了挑战，事到临头，又不敢了吧？”
“呵呵，敢不敢是一回事，怎么比又是一回事。”风小雨盯着他的神情，冷声道。
“你们要是不敢，那也可以。只要从这里钻过去，叫两声爷爷，小爷我今天就放过你们，怎么样？”说着，风化羽岔开双腿，努嘴对着下边示意。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风小雨拉着要冲上去的云赶月，不理会风化羽的挑谑，“先说清楚了，你是想一块上呢，还是你跟我单挑？”
“既然大家都来了，自然都是手痒，不过，我还是想先跟你打一场。”
“好！”
风小雨就等着他这句话。
“你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亢奋，就是睡不着。”
小布停在风小雨的肩头，用嘴巴给他梳理着头发。
“布哥哥，先生让你去燕栖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找一个人吧。”
“找谁？”
“我娘亲。”
“这一趟山高路远，你第一次出远门，可要格外小心，尤其要处处提防暗箭。”
说着话，风小雨挥了一下拳，一拳挥出，风声烈烈，一夜之间，不但身子骨貌似全好了，竟比从前还胜了许多。
他很想一起去，但一想到要面对的各种阻力，就干脆也不说了。
没办法，只好与小布依依惜别。直到小布渐飞渐远，变成黑点，融入天地一色，他还久久地矗立在原地。
匆匆赶往学堂，药先生还没到，学堂内叽叽喳喳正吵得热闹，他悄悄地溜到座位坐下。
云赶月悄悄挨过来，小声问道：“这一天两夜，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只是去河里抓抓鱼，山里边捉捉蛇，又在山洞里住了一晚……”
“我真羡慕你，那么自由……”
祝融雁凑了上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她本来就属于学堂内少有的排斥者，与云赶月就相处的不错。
祝融雁长相甜美，性格温婉，不一会儿，风小雨就与她相熟。三人热络地说笑，这一幕，正好被风化羽看到，面孔登时寒了下来。
“去年，我捉到一只黄鹂鸟，大家拿去互相传看时，传到臭羽毛的手中，被他拔光了羽毛，给我扔回来，害得我怀揣着怜惜之心，还被老黄鹂尖厉的撵着追啄。
还有一次，我捕捉了一条小蛇，冷不丁地又被他抢去扒光了蛇皮，肉淋淋的非常血腥难看，叫人头皮发麻。
至于背错文章时被他领头取笑，游戏时被他偷偷使个绊子，绊得嘴啃泥就数不胜数了。
最可气的的是，上次他们把先生气走，硬要栽赃在我头上，苏管家来调查，我如实告知，他们就三天两头的找茬。”
云赶月愤愤不平地述说着。
“说谁呢？这都只是小小的惩戒，以后机会还多得是。还有你小子，注意了。”
不知何时，风化羽来到了身后，一脸冷笑阴鸷，用目光警示着风小雨。
听了云赶月的描述，风小雨正想抚慰几句。
本来就有点上火，又刚与小布分离，心里面闹着别扭，听了风化羽的话，风小雨怼道：“臭羽毛，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趁早别来惹我。”
这
“听说你这个充大个的，昨天上了天了，怎么不把你掉下来摔死？”
风小雨心头一凛，他与小布飞天一事极为隐秘，怎会让风化羽知晓，但若是连他都知道了，岂不是代表着整个风族都知道了。
他脑中一时填满担心。
想想寒潭那一摔，自己确实剩下了半条命，心里咕哝着你个臭羽毛倒真会咒人，嘴角却是一咧，直接反唇相击。
“本少爷是吉人自有天祥，命硬得紧。只怕有些人才想飞呢，偏偏又……不能飞！就算某些人真飞了，说不定还会吓得屁滚尿流，摔得皮开肉绽呢……哈！哈！”
作为风氏二族的长房长孙，风化羽家学渊源，长相又俊。在这葫芦腰城子弟中，历来说一不二，学堂子弟们更是唯他马首是瞻。
在自家的地盘上，半道上插进来眼前这么个破跩烂硬的家伙，在他看来，实在是权威受损。
虽说这家伙姓风，可他问过娘，族谱上压根找不到他这一支，那算是青字辈还是化字辈？
嘁！谁知道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本来看见他就来气，偏偏这小子乖张顽劣，处处跟自己作对，这怎么可以忍得？
风化羽一捋袖子就要上手，被周围伙伴死死拉住，一张脸憋得通红。
风小雨指着风化羽道：“上次比试，你使奸耍诈，赢得一点也不光明磊落。是大丈夫，尽管放马过来，一对一，凭真本事打一场，本少爷可从来不惧你。”
风化羽暴跳如雷，被学堂众子按住呼呼直喘。
“风化羽，你过分了。”祝融雁小脸通红，喊道：“药先生来了！”
风化羽只得啈啈落座。风氏族规历来严厉，学堂也不例外。
在葫芦腰城，他最怕爷爷和父亲，偷偷打一架他不怕，也无人敢多口舌。
可若是当着药先生的面闹事，他还不敢，这小子跟药罐子走得很近。若是闹得大发了，先生必定要去跟爷爷告状，一番折腾受罚又是免不了的。
“下学后，小柳林比武，你敢不敢？”风化羽龇牙咧嘴。
“上次的仇还没有报，有什么不敢的。”风小雨咬牙切齿。
学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约斗，就代表着私下解决，双方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都不可以告诉家长。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午后，风小雨朝小柳林走去，却发现云赶月悄悄尾随在后。
“你跟着干什么？快回去，你娘亲管你那么紧。让她知道又该罚你了。”
不管风小雨怎么说，云赶月都摇摇头，死活要跟着。
风小雨没办法，只好随他。
知了叫得正欢。
突然进入一个荫凉的世界，他俩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互相对看一眼，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都觉得一腔豪情迸发。
远远的，一群学子簇拥着风化羽走来，“一对冒充者，还算守信用，有胆气。”风化羽一脸傲矜。
“你其实挺厉害，若想比试，我和你单挑，公公平平的比一场，你若总是刷阴谋放小剑，可未免叫人看不起。”
风化羽恍如未闻，玩味的笑道：“你们不是应了挑战，事到临头，又不敢了吧？”
“呵呵，敢不敢是一回事，怎么比又是一回事。”风小雨盯着他的神情，冷声道。
“你们要是不敢，那也可以。只要从这里钻过去，叫两声爷爷，小爷我今天就放过你们，怎么样？”说着，风化羽岔开双腿，努嘴对着下边示意。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风小雨拉着要冲上去的云赶月，不理会风化羽的挑谑，“先说清楚了，你是想一块上呢，还是你跟我单挑？”
“既然大家都来了，自然都是手痒，不过，我还是想先跟你打一场。”
“好！”
风小雨就等着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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