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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学宫的第一堂课

    今日是学宫正式开课的日子,陈舍是住在学宫的学子,没有太过着急,运行了魔金刚三个周天,又打了一套拳法,修炼了会炼体功法,才悠闲的去食舍吃了早膳,往授课之地而去。

    沿着书院小道而行,一路花香树影,这些昨晚已经看过了景色,相同的景色在旭日东升中又变得不同。很难相信似这等美妙仙境能够出现在凡间,出现在群上之中。

    授课堂的周边,年轻的学子有的身着学宫青色士子袍,有的着劲装,穿着虽不统一,但都清爽干练,配上年轻人朝气蓬发的脸庞,在东方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好。

    学宫测试时候的优秀学子,一直是学子们关注的焦点。而陈舍这个来自边地的丘八则是最大的黑马,他就像是一颗行走的太阳,耀眼异常。

    在学堂前闲聊的士子并没有因为他是丘八而刻意避而远之,而是热情的凑上前来,好一顿祝福。

    陈舍自是与他们一顿互述近况,一番自报家门的对答。

    学宫的晨钟响起,士子们不再交谈,在晨光中缓缓步入授课堂。

    学宫的第一堂课程是一堂大课,进入书院的学生都要参加。有着前世丰富上大学课经验的陈舍默默的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学宫课程的设置与前世或者其他地方的课程略有不同,除了一些大课以外,其他的课程都是学生根据自己修行的情况自行选择听与不听,整个学习的氛围特别的自由。

    有一些需要统一安排得课程一般都安排在清晨至午间,至于课程的时间也是由讲习自行决定,不过怎样都不会到午间。

    午后学子们便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在书院找地方自习,也可选择去鹿山镇游玩,或者返回京城皆可。而学宫教习给予学子的建议便是努力修行,去学宫的藏书楼去读书,吸取百家之所长。

    学宫的纪律也很是松散,以晨钟为号;钟响起来边根据课程入授课堂学习,学宫要求在授课堂学习时要专心听讲,静止喧哗,不可扰乱秩序,其他便没有了要求。

    学宫也没有什么分班的概念,除了必须要上的大课以外,其他都是学子根据自己来学。

    学宫的各项制度是一个将因才施教发挥的的淋漓尽致的制度。

    陈舍正在课堂里面静静的等待着第一课的授课者。

    突然陈舍的旁边着急忙慌的坐下了一位少女。

    陈舍望了眼,正是昨日背弓少女南宫依人。今天的巨弓少女没有将她那比自己都要高的弓背在身上,穿着也很是简单,一套蓝色劲装,斜颈上绣着几朵花儿,微敞的衣领中漏了出了白皙的脖颈。

    南宫少女放下来斜跨的背包,才向陈舍展颜一笑。

    “南宫姑娘怎的如此仓促?”陈舍好奇的问道。

    少女叹了口气,不忿的说道“还不是都怪大娘,不让我带弓来学宫,跟她僵持了半天,最后才来的学宫。”

    别人的家事,陈舍也没好多问,只是对着骄傲的少女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南宫依云是云麾将军南宫适的小女。

    南宫适有一妻一妾,三子一女,虽有一妻一妾南宫将军却是家宅平安,没有富贵人家复杂的内宅情况。

    南宫依云的娘年轻的时候喜好闯荡江湖,是有名的女侠。

    南宫依云自小被大娘子带大,视若己出。

    大娘子本想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奈何南宫依云酷爱骑射,全家又疼爱于她,就随她去了。

    南宫依云虽是妾生女,由于南宫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南宫将军疼爱,大娘子怜惜,哥哥们爱护,从小备受宠爱,娇生惯养。

    南宫依云与云萝二人被纨绔子弟称为京城二凶,赫赫威名早已传遍京师。

    两位姑娘武力值高,背景又硬,是京城纨绔子弟的克星,打又打不过,其他手段也不敢使,京城的纨绔子弟对其是能躲就躲,生怕遇见他们。

    南宫依云本就是好动的性格,看着陈舍开口道:“陈舍你初来京城,很多情况都不了解,我替你介绍介绍,省的你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那就有劳南宫姑娘了。”陈舍微微感激。

    南宫姑娘指着前排的女学生压低声音道:“那个温柔小娘子叫姬狐,是陛下的幼女,性子温顺;旁边那个是我的好朋友云萝,御史大夫云杉的小女的女儿。。。”

    “那个佩剑木讷的小子是海外来的剑客名字叫风哲,实力很强,人很无趣,每日就是修行;

    那个玄衣帅哥是天涯海阁的顾秋堂,功法比较诡异,仗着长的帅,这几日已经不知迷惑了多少少女,等我有空好好警告一番,令其切不敢欺骗女子。”

    “那几个骚包的你肯定认识了”说着指了指陈鹿白、李洞宾、慧海那边。

    陈舍愕然道:“那几个自然认得。”

    陈舍极为佩服,短短三日就将学宫的大部分士子的来历摸清楚,这不去锦衣卫报道可惜了。

    陈舍又忍不住给这姑娘点了个赞,真是够厉害的了。

    陈舍打算再问问中间那几个穿的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家子弟是何人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

    授课堂瞬间便的安静无比,那些雀跃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修行是什么?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一般是指修炼或者修养德行。

    是一种持续较长时间的活动,包括思维活动、心里活动、行为活动、社会活动,旨在达到与现阶段相比境界更高,胸怀更远,视野更宽,技艺更娴熟的个人修养水平。”老头洪亮清的声音传来。

    “修行的范围太过宽泛,然则将宽泛的修行概念收缩起来就是对天地法则的探索。修行者就是天地法则探索的先行者。修行者大概定义是指为了长视久视,通过对天地的理解和周边的观察创造或者修习各类功法以期待达到一定境界的人”

    “修行的概念宽而广,对应修行者的种类自然是及其的多。悬镜界太古之前修行的主要是仙道,然则各类典籍缺失严重,我等已经难以猜测仙道修行者是什么样的。不过大概猜测来讲,修行仙道者应该神明而寿,太古之时发生了什么导致仙道遗失已然难以考证明白,大概是跟环境的变化有关了。”

    “那么太古之后又是如何呢?”

    “太古之后呢,仙道隐没,悬镜界却也未就此沉沦。各类修行者先贤创立了武道,用以探索天地之谜,加持己身。

    武道之后呢就有文道与术道问世,文道着读书养气,养一口浩然之气,浩然之气长存,文道意志藏身,以己身之意志调动天地之法则以其达到言出法随之妙用。”

    “术道修行者最是繁杂,所修行者或需天赋,或需血脉,或者能天生亲近法则之类,每种不同而又相同,与神的修行息息相关。”

    “武者之修行最是广泛,只要肯努力,总能或多或少有所进展。然则三类修行者总是殊途同归,武者炼神境界之后也有神之应用,待到超凡之境无论何途总有对应之手段。。。”

    “总之修行者就是修行自身,已达更强者之境。”

    负责讲习第一课的是学宫文院的老夫子,姓朱名文,年龄约有六十多岁,语速缓慢,吐字清晰,讲解的内容有些高深莫测。

    台下的学生听的极为认真,陈舍也是略有所得,不过就如何修行却还是没有头绪。

    此时有人提出了陈舍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具体该如何修习?”

    “修习者就是向明悟天地之法则,天地之谜才是最大的修行之路。”

    又有人提问道“如果天地法则明悟之后呢?”

    朱夫子道:“那就剩下两条路,一是道更广阔的天地去,就像传说之中破空而去;再则以己道替天道,让自己的道在天地间成长,最后与天地一起成长”

    “不过此与尔等还是太过久远了,汝等现在先要做的便是追随先辈之道,努力修行才是正道。”

    “此后修行诸位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合适的课程去上就可,对文道感兴趣的可以来听老夫的课程。无论诸位选择怎样的道路,切记勤奋修行才是根本。”

    午时准点下课,朱夫子夹着一卷书册,整理了下颌下白须,坐着他的白鹿便走了。

    随着夫子的离开,学生也从授课堂走出,常住的学生大多匆匆赶往饭堂,避免去的迟了赶不上热乎饭菜;有些家境好的同学便呼朋唤友准备去山下镇上吃一顿,好好庆祝在书院的日子;余下的同学匆匆往那座藏书楼而去,看来闻名整个天下的藏书楼还是对新生士子及其的具有吸引力.

    陈舍也与背弓少女告别之后匆匆往藏书楼而去,他得尽快了解昨日明珠及白浅给他整的蛊虫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超凡世界的神秘之物总是让人有些恐惧。

    更恐惧的是陈舍今天听课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想起明珠,脑海浮现的明珠比现在的样子美多了,西域胡姬的妖娆惊现,陈舍觉得自己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他急需要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