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失望
“不只是认罪那么简单。”周荣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得把你知道的关于牧师集团的信息全部说出来，尤其是关于他们下个月运输血沙的，或许我还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你开玩笑的吧？”
“不会，我说话算话。”周荣信立刻纠正了他。
“我做的这些事足够让我吃枪子了，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需要你再为我争取什么。”莫怀安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周，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我不想拖累你。”
周荣信心中五味杂陈：“算了江队，我们走吧。”
到了门外，周荣信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幸亏江承霄及时搀住他。
“周局，我扶您回去吃颗药吧。”江承霄关切道，“您的血压是不是又上来了？”
“哟，你小子还知道孝敬我啊。”周荣信苦笑了一下，“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周局您说的哪里话呀，您还年轻着呢。”刚才做笔录的小警员笑着说道。
“江队，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退休之前彻底铲除牧师集团，不仅仅是为了我老婆女儿报仇，也是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明白。”江承霄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面向周荣信。
“如果我的目标没能实现，那就只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继续去完成它了。”周荣信叹息道。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江承霄承诺道。
“好了，回去工作吧。”周荣信拍了拍江承霄的肩，蹒跚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了门，周荣信立即直起了身。
郑玖歌一大早听闻了莫怀安就是内鬼的消息，也匆匆忙忙地赶到市局，一进来就直奔审讯室。
门口的警员拦住她：“郑主任，周局交代过了，任何人提审莫怀安要先跟他汇报。”
“我没那个工夫跟他汇报，快放我进去。”
小警员被郑玖歌盛气凌人的架势震慑到了，生怕还没被周荣信揪着耳朵骂就先被郑玖歌弄死了，只好听话地让开。
郑玖歌一关上门，也不顾墙上有监控，就一巴掌甩在莫怀安脸上。
“郑主任，没必要这么大火气吧？”莫怀安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是你害死了迎欣和老侯！”郑玖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有小司徒，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你怎么还有脸活着的？我要是你，早就自裁谢罪了！”
“郑玖歌，你能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吗？”莫怀安声色冷峻。
“那你也不能残害同僚啊！”郑玖歌声泪俱下地说道，“老侯和陆迎欣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莫怀安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你们那么高尚。只要是挡我财路的人，都得去死。”
“莫怀安，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郑玖歌双手抱臂走到他面前，“那个时候是大三拉练时的高空下降测试。我一直都有恐高症，当时就想着要不算了，当什么警察呀，放弃得了。”
“那个时候，是你来告诉我，如果连这点恐惧都克服不了，那你以后怎么保护别人？人这一生，总该有点坚守的东西。我感觉自己一下就被你骂醒了，后来考核也就那么顺利通过了。”
“所以十几年前周荣信安排我去牧师集团卧底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去了，就是因为想到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郑玖歌咬牙道，“结果你呢？你却为了那几个臭钱，能狠的下心伤害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
“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觉得你是当初拉了我一把的人，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而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郑玖歌怒得一锤桌子。
“还有，你居然为了撇清嫌疑，把那个金城大药房的袋子放在老沈的办公桌上。老莫啊，我这些年真是看错你了！”
“随便你怎么想。”莫怀安波澜不惊，仿佛郑玖歌的情绪对他毫无影响，“你快走吧，周荣信应该还不知道你闯进来了吧？”
郑玖歌欲言又止，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人了，将莫怀安一人撇在阴冷狭小的审讯室里。
“江队。”郑玖歌走到刑侦办公室，“你确定没有搞错，莫怀安真的是牧师集团安插在我们市局的内鬼？”
“确定，人证，物证，一整条完整的证据链差不多快要形成了，应该是不会有错的。”江承霄回答道，“其实大家共事这么多年了，突然就有人走了岔路，我也觉得挺难接受的。”
“江队，或许我们都要慢慢习惯这些吧。”郑玖歌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叹气，又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吧，和邢队好好合计一下，下个月争取一举拿下这群毒贩，把他们在国内的贩毒网络连根拔起。”
“是，郑主任再见。”江承霄说道。
“宽大处理，你开玩笑的吧？”
“不会，我说话算话。”周荣信立刻纠正了他。
“我做的这些事足够让我吃枪子了，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需要你再为我争取什么。”莫怀安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周，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我不想拖累你。”
周荣信心中五味杂陈：“算了江队，我们走吧。”
到了门外，周荣信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幸亏江承霄及时搀住他。
“周局，我扶您回去吃颗药吧。”江承霄关切道，“您的血压是不是又上来了？”
“哟，你小子还知道孝敬我啊。”周荣信苦笑了一下，“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周局您说的哪里话呀，您还年轻着呢。”刚才做笔录的小警员笑着说道。
“江队，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退休之前彻底铲除牧师集团，不仅仅是为了我老婆女儿报仇，也是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明白。”江承霄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面向周荣信。
“如果我的目标没能实现，那就只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继续去完成它了。”周荣信叹息道。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江承霄承诺道。
“好了，回去工作吧。”周荣信拍了拍江承霄的肩，蹒跚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了门，周荣信立即直起了身。
郑玖歌一大早听闻了莫怀安就是内鬼的消息，也匆匆忙忙地赶到市局，一进来就直奔审讯室。
门口的警员拦住她：“郑主任，周局交代过了，任何人提审莫怀安要先跟他汇报。”
“我没那个工夫跟他汇报，快放我进去。”
小警员被郑玖歌盛气凌人的架势震慑到了，生怕还没被周荣信揪着耳朵骂就先被郑玖歌弄死了，只好听话地让开。
郑玖歌一关上门，也不顾墙上有监控，就一巴掌甩在莫怀安脸上。
“郑主任，没必要这么大火气吧？”莫怀安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是你害死了迎欣和老侯！”郑玖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有小司徒，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你怎么还有脸活着的？我要是你，早就自裁谢罪了！”
“郑玖歌，你能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吗？”莫怀安声色冷峻。
“那你也不能残害同僚啊！”郑玖歌声泪俱下地说道，“老侯和陆迎欣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莫怀安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你们那么高尚。只要是挡我财路的人，都得去死。”
“莫怀安，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郑玖歌双手抱臂走到他面前，“那个时候是大三拉练时的高空下降测试。我一直都有恐高症，当时就想着要不算了，当什么警察呀，放弃得了。”
“那个时候，是你来告诉我，如果连这点恐惧都克服不了，那你以后怎么保护别人？人这一生，总该有点坚守的东西。我感觉自己一下就被你骂醒了，后来考核也就那么顺利通过了。”
“所以十几年前周荣信安排我去牧师集团卧底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去了，就是因为想到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郑玖歌咬牙道，“结果你呢？你却为了那几个臭钱，能狠的下心伤害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
“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觉得你是当初拉了我一把的人，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而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郑玖歌怒得一锤桌子。
“还有，你居然为了撇清嫌疑，把那个金城大药房的袋子放在老沈的办公桌上。老莫啊，我这些年真是看错你了！”
“随便你怎么想。”莫怀安波澜不惊，仿佛郑玖歌的情绪对他毫无影响，“你快走吧，周荣信应该还不知道你闯进来了吧？”
郑玖歌欲言又止，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人了，将莫怀安一人撇在阴冷狭小的审讯室里。
“江队。”郑玖歌走到刑侦办公室，“你确定没有搞错，莫怀安真的是牧师集团安插在我们市局的内鬼？”
“确定，人证，物证，一整条完整的证据链差不多快要形成了，应该是不会有错的。”江承霄回答道，“其实大家共事这么多年了，突然就有人走了岔路，我也觉得挺难接受的。”
“江队，或许我们都要慢慢习惯这些吧。”郑玖歌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叹气，又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吧，和邢队好好合计一下，下个月争取一举拿下这群毒贩，把他们在国内的贩毒网络连根拔起。”
“是，郑主任再见。”江承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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