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到秦城
车马奔波总是劳累的，哪怕只是简单的坐着并不需要消耗体力，心神上的消耗却让人无比的疲惫。也许是同行人的话总会聊完，窗外的风景总会看厌，若是还要驾车赶马，那可就更辛苦了。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的马车还算是比较特别，靠着修行者的真气就可以操控，马自己也能认路，倒是没了自己驾车的麻烦。
“三儿哥哥！你是不是耍赖了！刚刚明明是我的白子多，怎么你这一下这场面上我的白子全都成了你的黑子了！”薛芊芊清脆动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随着这两天马车上的相处，薛芊芊对沈青衣的称呼也从沈公子变成了三儿哥哥。沈青衣看着这旅途确实太过于无聊，便在路上找了块木头削刻成了棋盘，用石子和木头做成了棋子，在马车里带着薛芊芊玩起了黑白棋。
薛人玉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和沈青衣一起下着棋，眼底倒是难得的显露出也一点点温馨的感觉。芊芊自幼便随自己习武修道，也没个玩伴，除了自己就只有血霜和血烟两个面瘫陪着，过得日子也都是腥风血雨的。难得有人能陪她玩的开心，薛人玉自然也是乐意的。
一开始薛人玉也只当是一个小游戏，但是看着他们二人棋盘上交锋的次数越来越多，薛人玉也开始好奇了起来。自己小徒弟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有着似乎难以逆转的优势，但是在接近结尾以为就要赢下这盘的时候，沈青衣却总是能够在关键的节点上落子，一举扭转之前的所有颓势。这样的变化打的薛芊芊措手不及，只能抓耳挠腮的想着解法，一番无用的挣扎之后认输。
不知道输了多少盘之后，薛芊芊也泄气了，嘟着嘴坐着环抱双手，不肯再下了。看着薛人玉虽然看得挺起劲，但是也没有要自己入局的意思，沈青衣便收起了棋盘，笑着说到“这棋啊，不能光靠你自己的子，还得看别人的子，不能着急争方寸间的得失，也要学会借他人之势，成自己的力量。”
薛芊芊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也就是嘟着嘴嗯嗯了两声，倒是旁边的薛人玉听完对沈青衣的印象更好了，这确实是做大事的人才有的气度。
马车一路向北，在一日已经出了山岭，在平原的道路上前进着。中州的主要地形还是平原，这意味着中州的良田并不在少数，产出的粮食早就能够自给自足，还能够卖到其他的州去。算是农业的出口大州了。
这一路上沈青衣不是光顾着跟薛芊芊下棋，也还是跟薛人玉师徒二人好好了解了一下中州以及现在秦城的状况。
秦城作为一个中州的第一大城，说是巨型城市也不为过，东面靠着江，其余三面则有城墙包围。江从北方的沧州而来，是苍山的冰雪化作水形成的大江，在沧州的江段狭窄而湍急，沧州地势多是草原，江边放牧饮马，被称为饮马江，而入了中州之后，江面则开阔了起来，水面也平静，映照着天上的明月，则被人成为照月江。大量的江水为中州的田地提供了水源，也让秦城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物资集散地，沧州和中州的物资若是想要往南往东而去的话，在秦城走水路是非常好的选择。
随着马车越来越贴近秦城，周围的风景也开始有些变化了，已经开垦好了的田地越来越多，也出现了茶园，果园之类的其他的地形。看着出现的茶园，沈青衣倒是突然想起了之前说到的翠云雾茶的事情，便问到“今年的翠云雾茶，可还有产？从宗门运到秦城来需要多久？”
“今年的茶倒是正要收获了，从承都山运到秦城约莫也就是一日光景，不过茶类的话，寻常手段难以保存，怕是只能用储物空间保存下一些，若是要在天下诗会上使用，也不知道够不够。”薛人玉对这个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个世界里的制茶工艺非常落后，基本上也就是利用日光凋萎之后就直接拿来用了，但是如果只是日光凋萎的话，没有经过杀青，发酵，干燥等步骤，含水量还是有点多的，难喝不说，也难以存放。
“无妨，这翠云雾茶的苗子很好，主要还是制作的工艺有些太原始了，缺了非常多的步骤，这才导致风味没有办法完全释放，也难以保存，若是能将这今年的茶叶运到秦城来处理，应该能赶得及，不过不知道血刀宗在秦城是否有工坊可以加工，存放，最好是干燥一些的地方的。”
沈青衣对制茶还是稍有了解，虽然也不能说是专家，但是在这制茶工艺几乎为零的世界里肯定也是够用了。
听到这里，薛人玉的脸色却是露出了一些尴尬，血刀宗现在的经济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好，前段时间自己出去寻宝遭到了知天观和往生寺的联手伏击不说，名下的产业也也都遭到了秦城的两家商业大家族王家和刘家的狙击。大量的优质产业在被血刀接手后被打上了邪道的标签，被打压得赚不到钱，最后不得已只能贱卖，对比起一开始血刀宗血腥复仇时，反而是势力萎缩了许多。这些也都不是秘密，便告诉了沈青衣也无妨。
闻言沈青衣这才发现，现在的血刀宗估计真的是非常不好过，若不是还有醉月楼以及魏大厨的手艺撑着，勉强还能带动一些酒坊的生意，怕是宗门的收入又得变成去杀人越货了。不过沈青衣还是心里有点好奇，这王刘两家倒是好胆，明明只是两个地方家族，却敢对着血刀宗名下的产业进行侵吞，难道就不怕被报复？
薛人玉似乎是看出了沈青衣的疑问，继续解释着“不瞒沈公子说，其实前些时间血刀宗对着当年那些落井下石的宗门帮派复仇，听着快意，但是其实自己本身的损耗也不小，大量的疗伤物资，战斗物资，这些都得要钱，血刀家底薄，如今已经不太折腾的起了，为了能够修生养息重新积蓄力量，不得已只能又和那狗皇帝以及六扇门合作。”
血刀和朝廷之间的恩怨情仇，沈青衣还是从设定里看到过的，一听说血刀在和朝廷合作，对当前的形势大概有了猜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皇帝用的是类似招安的形式，让血刀不要在中州再起刀兵，作为安抚的手段，让六扇门帮助血刀宗洗白？”
“沈公子倒是猜的也没错，毕竟中州作为大殷的粮仓，若是血刀一直不消停，整个天下的粮食供给都会受影响，我们需要喘息的时间，皇帝则需要天下稳定，倒也有了合作的立场”薛人玉也肯定了沈青衣的猜想。
随着两人的交谈，秦城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远方。现在的大殷没了外敌，面对着修道者的，城墙也没什么用，但是真的当沈青衣随着血刀的等人的车马到了秦城的城墙下时，还是被这充满了历史气息，巨型的城墙所震撼。还没进城，那门洞内有序排队进出的车马，商贩，行人就已经让沈青衣可以预见到城内的繁华。
一行人入城倒是完全没有受到阻拦，对着来路不明的沈青衣倒也没有任何的盘查，看着还是有些严格的城门关卡，沈青衣这也反应过来，这怕是六扇门的人已经打好了招呼，这才会这么顺利。
马车从南门入城，入城之后却直奔了城内的东北。马车在城里慢慢的走着，车内的交谈还在继续。
“所以明明现在血刀有着六扇门的支持，为何这王刘两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哪怕是血刀现在不能妄起刀兵，这六扇门要整他们怕是也不好受吧？”沈青衣一边看着车窗外的熙熙攘攘，一边接过了刚刚话题继续问着。
薛人玉则是叹了口气，“朝廷毕竟还是要脸，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灭口我们血刀宗了，六扇门的合作毕竟不能摆在明面上，要是朝廷摆明了对一个魔道宗门让步，合作，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所以六扇门主要也还是只能在暗中帮忙，提供点情报，没有办法对商业上进行太多的协助”
“原来如此”沈青衣此刻对血刀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了，只觉得这皇帝是真的好算计，又稳定了中州的形势，又把血刀给拖进了自己非常不擅长的商业领域，此消彼长之下，血刀的资源却是在喘息中越来越少了，怪不得当初魏大厨出事的时候，师徒二人这么紧张，这醉月楼现在可以说是血刀宗旗下最大的产业了，若是连着都丢了，血刀怕是连苦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随着马车在一个院子里前停下，一行人下了马车，入了院子。这里并不是薛人玉师徒住的地方，而是已故的魏大厨的住处。
魏大厨也是个可怜人，膝下无儿无女，早些年烂赌也没有成家，名下的唯一财产便是这院子，如今身死了院子也便宜了沈青衣。
“沈公子，这边是魏大厨的住处，如今宗门银钱捉襟见肘，无法为公子置办新的住处，只能先委屈公子住在此地，还请公子见谅。”薛人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让人住刚刚才去世的人的房间，总归是有些不好。但是沈青衣倒是无所谓，他也不迷信这些，如今初到秦城，就有个不错的院子住。
几人坐下，薛芊芊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离这不远倒是有一个闲置下来的工坊，原本是做些咸菜什么的，但是后来工人都跑了，宗门里也没人会这些，就废弃了。不过我听说也是干爽通风的地方，各种工具也齐全，若是要晒茶，也有足够的地方。”小姑娘心思转得快，听了沈青衣路上说的一些制茶手段，倒是飞快的就给选了块好地方。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便把那工坊全权交与沈公子安排好了，传信宗里，让她们把今年的茶运一部分过来，再多带些人手，这制茶工艺不好传与外人”薛人玉听了也觉得不错，马上便安排了下来。
薛芊芊这时突然又想起来了也一件事，“不过师傅还有件事，如今魏大厨身死，醉月楼这几日也是暂时歇业的状态，一旦要重新开业的话，这事怕是瞒不住，王刘两家怕是又要闹出些幺蛾子来。不知道师傅现在什么打算？”话虽然是问的薛人玉，不过薛芊芊却是看向了沈青衣，毕竟这事她们师徒俩可不在行，具体怎么做还得看这沈公子的。
“还请二位带我先去看看这醉月楼吧！”沈青衣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去醉月楼看看。
“三儿哥哥！你是不是耍赖了！刚刚明明是我的白子多，怎么你这一下这场面上我的白子全都成了你的黑子了！”薛芊芊清脆动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随着这两天马车上的相处，薛芊芊对沈青衣的称呼也从沈公子变成了三儿哥哥。沈青衣看着这旅途确实太过于无聊，便在路上找了块木头削刻成了棋盘，用石子和木头做成了棋子，在马车里带着薛芊芊玩起了黑白棋。
薛人玉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和沈青衣一起下着棋，眼底倒是难得的显露出也一点点温馨的感觉。芊芊自幼便随自己习武修道，也没个玩伴，除了自己就只有血霜和血烟两个面瘫陪着，过得日子也都是腥风血雨的。难得有人能陪她玩的开心，薛人玉自然也是乐意的。
一开始薛人玉也只当是一个小游戏，但是看着他们二人棋盘上交锋的次数越来越多，薛人玉也开始好奇了起来。自己小徒弟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有着似乎难以逆转的优势，但是在接近结尾以为就要赢下这盘的时候，沈青衣却总是能够在关键的节点上落子，一举扭转之前的所有颓势。这样的变化打的薛芊芊措手不及，只能抓耳挠腮的想着解法，一番无用的挣扎之后认输。
不知道输了多少盘之后，薛芊芊也泄气了，嘟着嘴坐着环抱双手，不肯再下了。看着薛人玉虽然看得挺起劲，但是也没有要自己入局的意思，沈青衣便收起了棋盘，笑着说到“这棋啊，不能光靠你自己的子，还得看别人的子，不能着急争方寸间的得失，也要学会借他人之势，成自己的力量。”
薛芊芊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也就是嘟着嘴嗯嗯了两声，倒是旁边的薛人玉听完对沈青衣的印象更好了，这确实是做大事的人才有的气度。
马车一路向北，在一日已经出了山岭，在平原的道路上前进着。中州的主要地形还是平原，这意味着中州的良田并不在少数，产出的粮食早就能够自给自足，还能够卖到其他的州去。算是农业的出口大州了。
这一路上沈青衣不是光顾着跟薛芊芊下棋，也还是跟薛人玉师徒二人好好了解了一下中州以及现在秦城的状况。
秦城作为一个中州的第一大城，说是巨型城市也不为过，东面靠着江，其余三面则有城墙包围。江从北方的沧州而来，是苍山的冰雪化作水形成的大江，在沧州的江段狭窄而湍急，沧州地势多是草原，江边放牧饮马，被称为饮马江，而入了中州之后，江面则开阔了起来，水面也平静，映照着天上的明月，则被人成为照月江。大量的江水为中州的田地提供了水源，也让秦城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物资集散地，沧州和中州的物资若是想要往南往东而去的话，在秦城走水路是非常好的选择。
随着马车越来越贴近秦城，周围的风景也开始有些变化了，已经开垦好了的田地越来越多，也出现了茶园，果园之类的其他的地形。看着出现的茶园，沈青衣倒是突然想起了之前说到的翠云雾茶的事情，便问到“今年的翠云雾茶，可还有产？从宗门运到秦城来需要多久？”
“今年的茶倒是正要收获了，从承都山运到秦城约莫也就是一日光景，不过茶类的话，寻常手段难以保存，怕是只能用储物空间保存下一些，若是要在天下诗会上使用，也不知道够不够。”薛人玉对这个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个世界里的制茶工艺非常落后，基本上也就是利用日光凋萎之后就直接拿来用了，但是如果只是日光凋萎的话，没有经过杀青，发酵，干燥等步骤，含水量还是有点多的，难喝不说，也难以存放。
“无妨，这翠云雾茶的苗子很好，主要还是制作的工艺有些太原始了，缺了非常多的步骤，这才导致风味没有办法完全释放，也难以保存，若是能将这今年的茶叶运到秦城来处理，应该能赶得及，不过不知道血刀宗在秦城是否有工坊可以加工，存放，最好是干燥一些的地方的。”
沈青衣对制茶还是稍有了解，虽然也不能说是专家，但是在这制茶工艺几乎为零的世界里肯定也是够用了。
听到这里，薛人玉的脸色却是露出了一些尴尬，血刀宗现在的经济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好，前段时间自己出去寻宝遭到了知天观和往生寺的联手伏击不说，名下的产业也也都遭到了秦城的两家商业大家族王家和刘家的狙击。大量的优质产业在被血刀接手后被打上了邪道的标签，被打压得赚不到钱，最后不得已只能贱卖，对比起一开始血刀宗血腥复仇时，反而是势力萎缩了许多。这些也都不是秘密，便告诉了沈青衣也无妨。
闻言沈青衣这才发现，现在的血刀宗估计真的是非常不好过，若不是还有醉月楼以及魏大厨的手艺撑着，勉强还能带动一些酒坊的生意，怕是宗门的收入又得变成去杀人越货了。不过沈青衣还是心里有点好奇，这王刘两家倒是好胆，明明只是两个地方家族，却敢对着血刀宗名下的产业进行侵吞，难道就不怕被报复？
薛人玉似乎是看出了沈青衣的疑问，继续解释着“不瞒沈公子说，其实前些时间血刀宗对着当年那些落井下石的宗门帮派复仇，听着快意，但是其实自己本身的损耗也不小，大量的疗伤物资，战斗物资，这些都得要钱，血刀家底薄，如今已经不太折腾的起了，为了能够修生养息重新积蓄力量，不得已只能又和那狗皇帝以及六扇门合作。”
血刀和朝廷之间的恩怨情仇，沈青衣还是从设定里看到过的，一听说血刀在和朝廷合作，对当前的形势大概有了猜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皇帝用的是类似招安的形式，让血刀不要在中州再起刀兵，作为安抚的手段，让六扇门帮助血刀宗洗白？”
“沈公子倒是猜的也没错，毕竟中州作为大殷的粮仓，若是血刀一直不消停，整个天下的粮食供给都会受影响，我们需要喘息的时间，皇帝则需要天下稳定，倒也有了合作的立场”薛人玉也肯定了沈青衣的猜想。
随着两人的交谈，秦城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远方。现在的大殷没了外敌，面对着修道者的，城墙也没什么用，但是真的当沈青衣随着血刀的等人的车马到了秦城的城墙下时，还是被这充满了历史气息，巨型的城墙所震撼。还没进城，那门洞内有序排队进出的车马，商贩，行人就已经让沈青衣可以预见到城内的繁华。
一行人入城倒是完全没有受到阻拦，对着来路不明的沈青衣倒也没有任何的盘查，看着还是有些严格的城门关卡，沈青衣这也反应过来，这怕是六扇门的人已经打好了招呼，这才会这么顺利。
马车从南门入城，入城之后却直奔了城内的东北。马车在城里慢慢的走着，车内的交谈还在继续。
“所以明明现在血刀有着六扇门的支持，为何这王刘两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哪怕是血刀现在不能妄起刀兵，这六扇门要整他们怕是也不好受吧？”沈青衣一边看着车窗外的熙熙攘攘，一边接过了刚刚话题继续问着。
薛人玉则是叹了口气，“朝廷毕竟还是要脸，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灭口我们血刀宗了，六扇门的合作毕竟不能摆在明面上，要是朝廷摆明了对一个魔道宗门让步，合作，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所以六扇门主要也还是只能在暗中帮忙，提供点情报，没有办法对商业上进行太多的协助”
“原来如此”沈青衣此刻对血刀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了，只觉得这皇帝是真的好算计，又稳定了中州的形势，又把血刀给拖进了自己非常不擅长的商业领域，此消彼长之下，血刀的资源却是在喘息中越来越少了，怪不得当初魏大厨出事的时候，师徒二人这么紧张，这醉月楼现在可以说是血刀宗旗下最大的产业了，若是连着都丢了，血刀怕是连苦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随着马车在一个院子里前停下，一行人下了马车，入了院子。这里并不是薛人玉师徒住的地方，而是已故的魏大厨的住处。
魏大厨也是个可怜人，膝下无儿无女，早些年烂赌也没有成家，名下的唯一财产便是这院子，如今身死了院子也便宜了沈青衣。
“沈公子，这边是魏大厨的住处，如今宗门银钱捉襟见肘，无法为公子置办新的住处，只能先委屈公子住在此地，还请公子见谅。”薛人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让人住刚刚才去世的人的房间，总归是有些不好。但是沈青衣倒是无所谓，他也不迷信这些，如今初到秦城，就有个不错的院子住。
几人坐下，薛芊芊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离这不远倒是有一个闲置下来的工坊，原本是做些咸菜什么的，但是后来工人都跑了，宗门里也没人会这些，就废弃了。不过我听说也是干爽通风的地方，各种工具也齐全，若是要晒茶，也有足够的地方。”小姑娘心思转得快，听了沈青衣路上说的一些制茶手段，倒是飞快的就给选了块好地方。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便把那工坊全权交与沈公子安排好了，传信宗里，让她们把今年的茶运一部分过来，再多带些人手，这制茶工艺不好传与外人”薛人玉听了也觉得不错，马上便安排了下来。
薛芊芊这时突然又想起来了也一件事，“不过师傅还有件事，如今魏大厨身死，醉月楼这几日也是暂时歇业的状态，一旦要重新开业的话，这事怕是瞒不住，王刘两家怕是又要闹出些幺蛾子来。不知道师傅现在什么打算？”话虽然是问的薛人玉，不过薛芊芊却是看向了沈青衣，毕竟这事她们师徒俩可不在行，具体怎么做还得看这沈公子的。
“还请二位带我先去看看这醉月楼吧！”沈青衣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去醉月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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