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狡辩
囚室很安静，静到能听见天花板上啪哒滴落的水滴，肖恩却紧张到了极点。
从长相来看，少年毫无疑问是刚刚被他亲手所杀的杰拉，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少年两颊细细密密的布满黑色鳞片，右手变成了肉食性鸟类的爪子，眼前的一切超出了肖恩的常识，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副模样的少年还是人类，况且没有什么人类能够死而复生！
少年眼神中的嗜血让肖恩心里直发毛。
“不，不是的！”肖恩下意识否认，“这一切都是误会！”
“骗谁呢！”杰拉浮现厌恶之情，“愚蠢的人类，你死到临头了！”
一道黑暗的爪印直接落在肖恩的左肩上。瞬间，肖恩的左肩骨骼全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肖恩惨叫起来，杰拉锋利的爪子就像是尖刀一般，让他在地上来回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不行，必须尽早离开，否则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肖恩连忙爬起，拔腿就跑。
然而，杰拉的反应更快。肖恩被他抓住脚腕，狠狠掼倒在地，背上更是被利爪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别想逃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杰拉直接抓住肖恩的脖子，毫不费力的往上提起。
“啊！”肖恩一声惊呼，整个人几乎悬空而起，吓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说吧，愚蠢的人类，你为什么妄图杀死我？”杰拉冷冷的看着肖恩，“别再用误会敷衍我了。如果是误会，你现在为什么害怕的颤抖？”
肖恩顿时语塞。这件事情，作为加害者的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更别说是向被害者解释了。
他想不到任何能解释这种情况的道理。难道杰拉根本就不是人类？那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从外表判断杰拉是人类是他犯的第一个错，从行为推测杰拉性格懦弱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考虑到杰拉会复活的可能！想到这里，肖恩眉头微皱。不对，不合情理的是杰拉，而不是他！
复活这种能力哪怕是博览群书的他也没有听过。这片大陆的国家、种族、风土、水文，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哪怕是蜥蜴人的产后护理这种可有可无的知识他都知道。复活的能力如果存在，他肯定听说过。而他没有听过，只能说明这种能力要么不存在，要么被什么人很好的隐藏了。
肖恩久违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体内流淌的梅隆血液正在躁动。梅隆在成为帝国金库之前，更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风险爱好者。他迫切的想要揭开这场阴谋，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应付盛怒的杰拉。
“咳……你不是要听我解释吗？先放我下来。”肖恩咳嗽一声说道，被扼住喉咙的滋味真不好受。
“老实交代！”杰拉松开了他那强健的右爪。他想听听这个人类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甚至比起解决肖恩，他更关心自身的变化。就在刚才，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爪子变回来了！不再是少年柔弱的手掌，而是几百年前他惯用的龙爪！可惜只有右爪，剩下的躯干还是人类的模样。但爪子变回来这件事，被囚禁的百年间从未发生！杰拉久违的感到了喜悦。
另一边，肖恩没有理会杰拉，靠在墙边大口喘气，苍白的脸部正泛着紫红。杰拉的实力比他预料中的强得多，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挡住这种程度的攻击。虽然不知道杰拉是什么怪物，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体力还不如很多同龄人。
毫无疑问，他正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中。若是杰拉继续攻击，他的下场有两个，一个是重伤，另一个则是丧命。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少年暂时没有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以凡人之躯对抗怪物，黄金神真是给他找了件麻烦的事，肖恩苦笑。
要怎么打败眼前的怪物？
——果然除了那招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黄金矿。”肖恩在心中默念。
传说人类并没有激活大脑的所有潜力，未开发的部分就像沉睡中的矿藏。黄金矿是肖恩的第三个技能，能让他最大程度的激活大脑。
瞬间，数不尽的选项涌入脑海。在无数的分歧中，他看到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你不是人类。”肖恩笃定的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说，你为什么要杀我？”杰拉戒备的看着肖恩。
“我没有杀你。我杀的你理应死去，但现在的你还活着。所以说我没有杀‘你’。”
“狡辩！”
“那让我换一种方式解释吧。曾经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如果把一艘船拆开，用原先的木头搭艘一模一样的船，新建的船和原先的船是同一艘么？换成你的情况，杰拉，你确定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是同一个‘你’么？”
“……什么意思？”杰拉漆黑的瞳孔中充满迷茫。
“之前的你满身伤痕，而现在的你，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就算你有被鞭打的记忆，你的肉体已经不是受过鞭打的那具了。换句话说，你的肉体已经死去。但你不知通过什么能力，重新构建了一具肉体。这具全新的肉体，成为了现在的你。而被我杀死的肉体，只是之前的你。总而言之，我从未伤害过现在的你，现在的你也没有向我算账的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之前的我？”
“你再仔细想想。我从未真正的杀死你。现在的你还有之前的记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如果非要向我动手，就请你先承认，现在的你与之前的你毫无关系。换句话说，请你承认，真正的杰拉已经死去，现在的你只是个复制了杰拉记忆与人格的冒牌货！”
“我当然就是杰拉！不要再听你狡辩了，我要杀了你！”杰拉声音带着暴戾。
“冷静下来，杰拉！我杀你是有原因的，但你杀我有么？你有的只是一腔怒火，”肖恩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该被愤怒控制。如果非要杀我，就请你在我死后，代替我调查梅隆家族被灭门的真相。那是我就算死，也放不下的事。”
肖恩在赌，赌眼前的少年天性善良。
果不其然，当他提及自己的家人时，杰拉的脸色变了。
从长相来看，少年毫无疑问是刚刚被他亲手所杀的杰拉，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少年两颊细细密密的布满黑色鳞片，右手变成了肉食性鸟类的爪子，眼前的一切超出了肖恩的常识，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副模样的少年还是人类，况且没有什么人类能够死而复生！
少年眼神中的嗜血让肖恩心里直发毛。
“不，不是的！”肖恩下意识否认，“这一切都是误会！”
“骗谁呢！”杰拉浮现厌恶之情，“愚蠢的人类，你死到临头了！”
一道黑暗的爪印直接落在肖恩的左肩上。瞬间，肖恩的左肩骨骼全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肖恩惨叫起来，杰拉锋利的爪子就像是尖刀一般，让他在地上来回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不行，必须尽早离开，否则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肖恩连忙爬起，拔腿就跑。
然而，杰拉的反应更快。肖恩被他抓住脚腕，狠狠掼倒在地，背上更是被利爪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别想逃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杰拉直接抓住肖恩的脖子，毫不费力的往上提起。
“啊！”肖恩一声惊呼，整个人几乎悬空而起，吓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说吧，愚蠢的人类，你为什么妄图杀死我？”杰拉冷冷的看着肖恩，“别再用误会敷衍我了。如果是误会，你现在为什么害怕的颤抖？”
肖恩顿时语塞。这件事情，作为加害者的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更别说是向被害者解释了。
他想不到任何能解释这种情况的道理。难道杰拉根本就不是人类？那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从外表判断杰拉是人类是他犯的第一个错，从行为推测杰拉性格懦弱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考虑到杰拉会复活的可能！想到这里，肖恩眉头微皱。不对，不合情理的是杰拉，而不是他！
复活这种能力哪怕是博览群书的他也没有听过。这片大陆的国家、种族、风土、水文，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哪怕是蜥蜴人的产后护理这种可有可无的知识他都知道。复活的能力如果存在，他肯定听说过。而他没有听过，只能说明这种能力要么不存在，要么被什么人很好的隐藏了。
肖恩久违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体内流淌的梅隆血液正在躁动。梅隆在成为帝国金库之前，更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风险爱好者。他迫切的想要揭开这场阴谋，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应付盛怒的杰拉。
“咳……你不是要听我解释吗？先放我下来。”肖恩咳嗽一声说道，被扼住喉咙的滋味真不好受。
“老实交代！”杰拉松开了他那强健的右爪。他想听听这个人类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甚至比起解决肖恩，他更关心自身的变化。就在刚才，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爪子变回来了！不再是少年柔弱的手掌，而是几百年前他惯用的龙爪！可惜只有右爪，剩下的躯干还是人类的模样。但爪子变回来这件事，被囚禁的百年间从未发生！杰拉久违的感到了喜悦。
另一边，肖恩没有理会杰拉，靠在墙边大口喘气，苍白的脸部正泛着紫红。杰拉的实力比他预料中的强得多，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挡住这种程度的攻击。虽然不知道杰拉是什么怪物，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体力还不如很多同龄人。
毫无疑问，他正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中。若是杰拉继续攻击，他的下场有两个，一个是重伤，另一个则是丧命。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少年暂时没有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以凡人之躯对抗怪物，黄金神真是给他找了件麻烦的事，肖恩苦笑。
要怎么打败眼前的怪物？
——果然除了那招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黄金矿。”肖恩在心中默念。
传说人类并没有激活大脑的所有潜力，未开发的部分就像沉睡中的矿藏。黄金矿是肖恩的第三个技能，能让他最大程度的激活大脑。
瞬间，数不尽的选项涌入脑海。在无数的分歧中，他看到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你不是人类。”肖恩笃定的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说，你为什么要杀我？”杰拉戒备的看着肖恩。
“我没有杀你。我杀的你理应死去，但现在的你还活着。所以说我没有杀‘你’。”
“狡辩！”
“那让我换一种方式解释吧。曾经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如果把一艘船拆开，用原先的木头搭艘一模一样的船，新建的船和原先的船是同一艘么？换成你的情况，杰拉，你确定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是同一个‘你’么？”
“……什么意思？”杰拉漆黑的瞳孔中充满迷茫。
“之前的你满身伤痕，而现在的你，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就算你有被鞭打的记忆，你的肉体已经不是受过鞭打的那具了。换句话说，你的肉体已经死去。但你不知通过什么能力，重新构建了一具肉体。这具全新的肉体，成为了现在的你。而被我杀死的肉体，只是之前的你。总而言之，我从未伤害过现在的你，现在的你也没有向我算账的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之前的我？”
“你再仔细想想。我从未真正的杀死你。现在的你还有之前的记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如果非要向我动手，就请你先承认，现在的你与之前的你毫无关系。换句话说，请你承认，真正的杰拉已经死去，现在的你只是个复制了杰拉记忆与人格的冒牌货！”
“我当然就是杰拉！不要再听你狡辩了，我要杀了你！”杰拉声音带着暴戾。
“冷静下来，杰拉！我杀你是有原因的，但你杀我有么？你有的只是一腔怒火，”肖恩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该被愤怒控制。如果非要杀我，就请你在我死后，代替我调查梅隆家族被灭门的真相。那是我就算死，也放不下的事。”
肖恩在赌，赌眼前的少年天性善良。
果不其然，当他提及自己的家人时，杰拉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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