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夜人二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白天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
夜无语终于安抚了母亲，等到母亲平静下来时，夜无语才知道孤魂山走夜人。
走夜人？
母亲零零散散的说着走夜人的事情。
对于不是原住民，夜无语根本无从所得，平常也没有人说过。
他是第一次听到走夜人的事情。
孤魂山不住生人，不留活人。
这是风雨城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夜无语终于无语了，母亲知道的，依然带他来这里。
大概心里存了死志，带着他一起上路吧。
“你不会恨你娘吧？”母亲喝了一口面汤悠悠的说了句话。
“娘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恨你，那都是谣传，你不看我们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吗？”夜无语不太相信。
“这个传说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的，但是孤魂山一直都在这里，除了埋人，真还没有人来住，连个猎户都没有。”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天下之大，哪里容得下我们？我看这里就好。”
“也是，一家人倒是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夜大娘说完这句话从门口看向了他丈夫的坟茔，那边是新修的，夜无语还用石头立了一块碑，在这一片乱坟岗里很是突兀。
“娘你说一下走夜人的事啊。”
“走夜人，那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话了，至今出现过两次，我小的时候听人家说出现一回，还有就是我父亲年轻时出现过一次，看来这次是第三次了。”
“出现了会怎么样？”
“老人讲，生不入孤魂山，死不遇走夜人。每次走夜人出现都会有大灾大难。”
“昨晚他们说不定也不是走夜人对不对？只是路过的行人也说不定。”夜无语安慰道。
“你信吗？这地方，怎么有行人来，进出风雨城就两条路。”母亲很是担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能图我们什么？”夜无语感觉活在这个世界，天天像荒野求生，生不如死。
“你不懂。”
“他们难道是仙人？”
“不是仙人，也是仙人吧，说不清楚。”夜大娘精神有点恍惚。
“那每次来了走夜人有什么样的大灾大难？”
“每次来，城里城外都会死一大批人。”
“死了好，都死了才好。”夜无语呵呵一乐。
吃完饭，穿上粗布夹袄，外面套了一件长袍，里面是母亲用芦苇絮做的夹层，看起来厚实，其实在外面给大风一吹，立刻就冻透了。
夜无语拿了钢叉，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出了门，他去看看前几天做的陷阱，能不能抓几只松鸡野兔。
转了一会，真的抓了一只雪白的兔子，一只松鸡，让他惊喜不已。到了河边，敲开冰面，拉出地笼，里面有几条小鱼，夜无语倒是给放生了。
回头向家里走，爬上河沿时，他向上看去，只看到山峰哪里，巨大的黑云翻滚卷曲，围绕孤零零的山峰旋转。
这景象让人震撼，很难理解，夜无语张大嘴巴看了一会。
只是觉得神奇，上了河岸，他看到九孔桥上多了三个人，皮裘锦衣，高头大马。他们骑在马上也抬着头看着山顶的景象。
看到夜无语时，三个人倒是诧异，盯着夜无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调转马头就走了。
晚上夜无语炖了松鸡，将扒了皮的兔子吊在檐口下，冻得硬邦邦。
母亲做了面疙瘩，吃饭时，嘴里一直说罪孽罪孽。
夜无语不明所以。
母亲说是死去的老爹，一辈子没像他们这样吃过几顿好饭。
吃完饭，门口来了一只狐狸，夜无语倒是轻车熟路的将剩下的鸡骨头都给扔了出去。狐狸吃的欢，倒也是不怕人。
夜无语将灯笼点了起来，红灯笼的光照在雪地上，映出浅浅的一片红来。
大雪纷纷扬扬的又飘了下来。
小木屋里倒是温暖，有炕有火塘，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知过了多久，夜无语都睡醒一觉了，担心雪压塌了木屋，搬出梯子，拿起一根竹竿，爬上房顶将雪清除一下。
等他转过头来要下来时，发现从九孔桥的方向来了一队人，打了灯笼，一长串亮起来，有十几个人。
这队人顶风冒雪，走的不紧不慢，只是过了一会，领头的有人敲了一下铜锣。
夜无语以为是过来送葬的人家，不过那队人走过乱坟岗，走到了院子外。
有四个大汉赤膊抬着一个竹轿，轿子顶上搭着一块皮子来挡雪，上面坐着一个壮汉。
壮汉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
夜无语扒着梯子看着他，他转过头来看着夜无语。
大汉对他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檐口下的灯笼。
“扫雪啊？”大汉问道。
“对，雪太大，怕是压了草顶。”
“这么晚赶路呢？”夜无语看到这队人都到了这边，过了那边乱葬岗，应该不是葬人的。
“是啊。”大汉砸吧砸吧嘴。
“顶风冒雪天寒地冻的倒是辛苦，要不歇歇脚？”夜无语随口说了句。
“雪不挡人。”大汉又看了一眼灯笼。“歇歇脚吧。”
说完大汉跳下竹轿子，夜无语看到大汉竟然没有陷进雪里去。
大汉看了看脚下的雪，又看了看夜无语，哦了一声，这才陷了下去，大雪埋过大腿。
“雪真大啊。”大汉说了句。
夜无语倒是一乐，拉开了院门，只是大汉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口的那队人拿着白灯笼杵在那边，说话的功夫，头上肩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他们一动不动，立在雪里，看着前方。
“请进，请进。”夜无语推开木门。
大约母亲听到了讲话，早将松油灯给点了起来。，母亲倒是比昨晚镇定多了。
大汉在门口抖了抖肩上的雪，随着夜无语进了门来，还客气的对夜大娘说了句“打扰了。”
夜无语在火塘里扔了几块木炭，将吊罐装满雪，挂在架子上，跟这个大汉面对面坐了下来。
大汉穿的很是随意，像是夏天的衣服，袒胸露乳，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光着大脚板。
“大哥要到哪里去？”夜无语看着吊罐，问了一句。
“到山里去。”
“山路不好走啊。”
“是不好走。”
大汉拿着葫芦灌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
“小兄弟喝酒不？”
“没喝过，穷，买不起酒来。”
大汉顺手摸了木桌上的碗，倒出一碗来，递给了夜无语。
夜无语到了这一世，是第二次闻的酒香，第一次还是刚过来不久在城里时，一个人喝吐了时，他闻过的。
酒香扑鼻，夜无语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入口绵润，酒香醇厚，咽下酒来，直感觉一条火线，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
憋了好一口气，才说了一句“好酒。”
大汉哈哈一笑。
“喝酒没肉怎么行。”夜无语说完就站了起来。
走到房门口，在屋檐下，将上午的兔子给拿了进来，冻得硬邦邦的。
夜无语拿了两根木棍夹起兔子，架在火塘上烤了起来。
大汉看着夜无语，眼中有点疑惑。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大汉问道。
“过来有半年了。”夜无语专心盯着兔子。
“门口的灯笼倒是漂亮，城里买的吧？”
“昨晚的一个姐姐送的，她过来喝了碗水。”
“哦，倒是有缘。”大汉看着兔子慢慢的开始冒油。
夜无语又拿了两条熏鱼来，串起来放在火塘边。
“兔子冻久了，烤的有点慢，这鱼马上就能吃。”
不一会，夜无语拿起一条鱼来，递给了大汉。
自己拿起一条鱼来吃了一口。
“相见就是缘分。”夜无语端起碗来，跟大汉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
“看你是没喝过酒，又好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嗯，以前喝过，到了这里没有喝过。”
“这样啊，转灵台过来的？”
“嗯。”
“这里比起你之前如何？”
“生不如死。”
“哈哈，倒是实话。”
夜大娘递了一块饼子，夜无语放在边上烤了。
“不想那么多，就想着能跟我娘过下去。”夜无语大概喝了两口酒，话变的随意起来。
“那倒是，日子慢慢过。总会好起来的。”
大汉看了夜大娘在那边压着一张张符纸。，那是余下来的，不给城里送货，到是还有不少。
“你们还会制符？”
“没有，给城里人刷的符箓。”
“那倒是也能挣点钱来。”
“他们说我娘的符纸刷的不好，没给钱，还打了我一顿，我娘给他们坊铺刷了二十年的符箓。”夜无语又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撕了兔子腿，递给了大汉。
大汉接过兔子腿来，闻了闻说了句：“好香。”
撕了一大块肉，喝了一大口酒。
一会功夫，大汉吃了半只兔子，一块饼来。
夜无语喝了两小碗酒，两眼有点迷茫，眼看着就要倒了。
“大娘你还有做好的符箓纸吗？”大汉问道。
“有的有的。”大娘连忙说道。
在樟木箱子里摸出一沓来，递给了大汉。
“真是好手艺。”大汉看着符箓纸，上面的星尘沙在油灯下微微发出光来。
大汉随手捡了块木炭，在符箓纸上一挥而就，他用手指一弹，那张符箓贴在了屋顶，一阵微光闪过，那张符箓就不见了踪影。
“我走了，还要赶路，谢谢你小兄弟，有缘再见了大娘。”大汉笑了笑将手里剩下的符箓放在木桩上，起身拿起葫芦，开了门就走了出去。
门一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的夜无语一阵哆嗦，直接就倒了下去。
醉了。
大汉跳上竹轿，一声锣响，那个队伍慢慢的向山后走去。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红灯笼，咧开嘴巴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夜无语终于安抚了母亲，等到母亲平静下来时，夜无语才知道孤魂山走夜人。
走夜人？
母亲零零散散的说着走夜人的事情。
对于不是原住民，夜无语根本无从所得，平常也没有人说过。
他是第一次听到走夜人的事情。
孤魂山不住生人，不留活人。
这是风雨城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夜无语终于无语了，母亲知道的，依然带他来这里。
大概心里存了死志，带着他一起上路吧。
“你不会恨你娘吧？”母亲喝了一口面汤悠悠的说了句话。
“娘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恨你，那都是谣传，你不看我们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吗？”夜无语不太相信。
“这个传说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的，但是孤魂山一直都在这里，除了埋人，真还没有人来住，连个猎户都没有。”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天下之大，哪里容得下我们？我看这里就好。”
“也是，一家人倒是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夜大娘说完这句话从门口看向了他丈夫的坟茔，那边是新修的，夜无语还用石头立了一块碑，在这一片乱坟岗里很是突兀。
“娘你说一下走夜人的事啊。”
“走夜人，那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话了，至今出现过两次，我小的时候听人家说出现一回，还有就是我父亲年轻时出现过一次，看来这次是第三次了。”
“出现了会怎么样？”
“老人讲，生不入孤魂山，死不遇走夜人。每次走夜人出现都会有大灾大难。”
“昨晚他们说不定也不是走夜人对不对？只是路过的行人也说不定。”夜无语安慰道。
“你信吗？这地方，怎么有行人来，进出风雨城就两条路。”母亲很是担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能图我们什么？”夜无语感觉活在这个世界，天天像荒野求生，生不如死。
“你不懂。”
“他们难道是仙人？”
“不是仙人，也是仙人吧，说不清楚。”夜大娘精神有点恍惚。
“那每次来了走夜人有什么样的大灾大难？”
“每次来，城里城外都会死一大批人。”
“死了好，都死了才好。”夜无语呵呵一乐。
吃完饭，穿上粗布夹袄，外面套了一件长袍，里面是母亲用芦苇絮做的夹层，看起来厚实，其实在外面给大风一吹，立刻就冻透了。
夜无语拿了钢叉，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出了门，他去看看前几天做的陷阱，能不能抓几只松鸡野兔。
转了一会，真的抓了一只雪白的兔子，一只松鸡，让他惊喜不已。到了河边，敲开冰面，拉出地笼，里面有几条小鱼，夜无语倒是给放生了。
回头向家里走，爬上河沿时，他向上看去，只看到山峰哪里，巨大的黑云翻滚卷曲，围绕孤零零的山峰旋转。
这景象让人震撼，很难理解，夜无语张大嘴巴看了一会。
只是觉得神奇，上了河岸，他看到九孔桥上多了三个人，皮裘锦衣，高头大马。他们骑在马上也抬着头看着山顶的景象。
看到夜无语时，三个人倒是诧异，盯着夜无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调转马头就走了。
晚上夜无语炖了松鸡，将扒了皮的兔子吊在檐口下，冻得硬邦邦。
母亲做了面疙瘩，吃饭时，嘴里一直说罪孽罪孽。
夜无语不明所以。
母亲说是死去的老爹，一辈子没像他们这样吃过几顿好饭。
吃完饭，门口来了一只狐狸，夜无语倒是轻车熟路的将剩下的鸡骨头都给扔了出去。狐狸吃的欢，倒也是不怕人。
夜无语将灯笼点了起来，红灯笼的光照在雪地上，映出浅浅的一片红来。
大雪纷纷扬扬的又飘了下来。
小木屋里倒是温暖，有炕有火塘，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知过了多久，夜无语都睡醒一觉了，担心雪压塌了木屋，搬出梯子，拿起一根竹竿，爬上房顶将雪清除一下。
等他转过头来要下来时，发现从九孔桥的方向来了一队人，打了灯笼，一长串亮起来，有十几个人。
这队人顶风冒雪，走的不紧不慢，只是过了一会，领头的有人敲了一下铜锣。
夜无语以为是过来送葬的人家，不过那队人走过乱坟岗，走到了院子外。
有四个大汉赤膊抬着一个竹轿，轿子顶上搭着一块皮子来挡雪，上面坐着一个壮汉。
壮汉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
夜无语扒着梯子看着他，他转过头来看着夜无语。
大汉对他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檐口下的灯笼。
“扫雪啊？”大汉问道。
“对，雪太大，怕是压了草顶。”
“这么晚赶路呢？”夜无语看到这队人都到了这边，过了那边乱葬岗，应该不是葬人的。
“是啊。”大汉砸吧砸吧嘴。
“顶风冒雪天寒地冻的倒是辛苦，要不歇歇脚？”夜无语随口说了句。
“雪不挡人。”大汉又看了一眼灯笼。“歇歇脚吧。”
说完大汉跳下竹轿子，夜无语看到大汉竟然没有陷进雪里去。
大汉看了看脚下的雪，又看了看夜无语，哦了一声，这才陷了下去，大雪埋过大腿。
“雪真大啊。”大汉说了句。
夜无语倒是一乐，拉开了院门，只是大汉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口的那队人拿着白灯笼杵在那边，说话的功夫，头上肩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他们一动不动，立在雪里，看着前方。
“请进，请进。”夜无语推开木门。
大约母亲听到了讲话，早将松油灯给点了起来。，母亲倒是比昨晚镇定多了。
大汉在门口抖了抖肩上的雪，随着夜无语进了门来，还客气的对夜大娘说了句“打扰了。”
夜无语在火塘里扔了几块木炭，将吊罐装满雪，挂在架子上，跟这个大汉面对面坐了下来。
大汉穿的很是随意，像是夏天的衣服，袒胸露乳，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光着大脚板。
“大哥要到哪里去？”夜无语看着吊罐，问了一句。
“到山里去。”
“山路不好走啊。”
“是不好走。”
大汉拿着葫芦灌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
“小兄弟喝酒不？”
“没喝过，穷，买不起酒来。”
大汉顺手摸了木桌上的碗，倒出一碗来，递给了夜无语。
夜无语到了这一世，是第二次闻的酒香，第一次还是刚过来不久在城里时，一个人喝吐了时，他闻过的。
酒香扑鼻，夜无语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入口绵润，酒香醇厚，咽下酒来，直感觉一条火线，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
憋了好一口气，才说了一句“好酒。”
大汉哈哈一笑。
“喝酒没肉怎么行。”夜无语说完就站了起来。
走到房门口，在屋檐下，将上午的兔子给拿了进来，冻得硬邦邦的。
夜无语拿了两根木棍夹起兔子，架在火塘上烤了起来。
大汉看着夜无语，眼中有点疑惑。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大汉问道。
“过来有半年了。”夜无语专心盯着兔子。
“门口的灯笼倒是漂亮，城里买的吧？”
“昨晚的一个姐姐送的，她过来喝了碗水。”
“哦，倒是有缘。”大汉看着兔子慢慢的开始冒油。
夜无语又拿了两条熏鱼来，串起来放在火塘边。
“兔子冻久了，烤的有点慢，这鱼马上就能吃。”
不一会，夜无语拿起一条鱼来，递给了大汉。
自己拿起一条鱼来吃了一口。
“相见就是缘分。”夜无语端起碗来，跟大汉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
“看你是没喝过酒，又好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嗯，以前喝过，到了这里没有喝过。”
“这样啊，转灵台过来的？”
“嗯。”
“这里比起你之前如何？”
“生不如死。”
“哈哈，倒是实话。”
夜大娘递了一块饼子，夜无语放在边上烤了。
“不想那么多，就想着能跟我娘过下去。”夜无语大概喝了两口酒，话变的随意起来。
“那倒是，日子慢慢过。总会好起来的。”
大汉看了夜大娘在那边压着一张张符纸。，那是余下来的，不给城里送货，到是还有不少。
“你们还会制符？”
“没有，给城里人刷的符箓。”
“那倒是也能挣点钱来。”
“他们说我娘的符纸刷的不好，没给钱，还打了我一顿，我娘给他们坊铺刷了二十年的符箓。”夜无语又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撕了兔子腿，递给了大汉。
大汉接过兔子腿来，闻了闻说了句：“好香。”
撕了一大块肉，喝了一大口酒。
一会功夫，大汉吃了半只兔子，一块饼来。
夜无语喝了两小碗酒，两眼有点迷茫，眼看着就要倒了。
“大娘你还有做好的符箓纸吗？”大汉问道。
“有的有的。”大娘连忙说道。
在樟木箱子里摸出一沓来，递给了大汉。
“真是好手艺。”大汉看着符箓纸，上面的星尘沙在油灯下微微发出光来。
大汉随手捡了块木炭，在符箓纸上一挥而就，他用手指一弹，那张符箓贴在了屋顶，一阵微光闪过，那张符箓就不见了踪影。
“我走了，还要赶路，谢谢你小兄弟，有缘再见了大娘。”大汉笑了笑将手里剩下的符箓放在木桩上，起身拿起葫芦，开了门就走了出去。
门一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的夜无语一阵哆嗦，直接就倒了下去。
醉了。
大汉跳上竹轿，一声锣响，那个队伍慢慢的向山后走去。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红灯笼，咧开嘴巴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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